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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会说,问题倒不大,多教几遍总会的。实在不行就拿出教幼儿学语的耐心。
怕就怕她不能说,她毕竟不是人,没有呼吸,而声音是靠声带的震动发出的,需要空气。
我没放弃,一直不停的尝试,红衣女虽然很认真的看着我,但那双绝美的眸子,却一直带着疑惑。
一个小时过去,我口干舌燥,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然后指着自己的嘴,说:“我!”
红衣女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我的嘴巴,好像明白了什么,缓缓伸出玉指,指着我的嘴,红唇轻启:“我。”
这一刻,我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她能说话!
她可以说话!
而且口音圆润。字正腔圆!
虽然她并不明白“我”的意思,不光指着我,还指的是我的嘴巴,但没关系。只要她能说,一切都好办,一个小时教不会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教不会,那就两个晚上。
红衣女见我兴奋的笑了,她也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贝齿,煞是好看,很开心的样子。
接着我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没再指向自己的嘴巴,而是指向自己胸前,又念道:“我!”
红衣女似乎在刚才得到了鼓励,玉指也跟着指向我,道:“我!”
我笑了,然后教另外一个词汇,指着她,说:“你!”
红衣女愣了一下。在我的帮忙下指向她自己,道:“你!”
我扬了扬眉,字没错,但意思反了,不过,要让她明白我和你代表什么,似乎得阵亡一半的脑细胞。
…;…;
接下去整整的一夜,我都在奋战,等到凌晨快到鸡鸣的时候,红衣女终于分辨出了我和你的意思。
临走之前她还索求了一把,弄的我哭笑不得;学了一晚上到底没忘记要吸点阳气再走。
一晚没睡,鸡鸣之后我挺不住了,直接睡到了下午。
是孟水生替开的店门,不过今天闲街没什么生意,这小子捧着手机在玩游戏,见我下楼道:“磊子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去摸寡妇门了?”
我正喝着水呢,一口水直接喷出了出去,怒道:“小子你不学好啊,谁教你的?”
“黄毛呀。”孟水生一脸奇怪,又道:“磊子哥,摸寡妇门是什么意思呀?”
我心中万千羊驼狂奔而过,黄毛这王八蛋,乱教小孩子。等着,看老子怎么抽你。
“你以后少跟他说话,他是流氓败类。”我道,孟水生继承的是孟家的文骨,将来要走正道,可不能给黄毛带到法事行去了。
接触的越多我越了解,法事行虽然有些特殊的本事,但要付出的代价也很大,是偏门,不是正道。这种代价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发生,但一定会有。
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挺好,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官方之所以大力宣扬科学,反对“迷信”,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越信的人心里越恐惧,人一恐惧正气就弱,正气弱就容易撞诡,不信的人理直气壮,正气凛然,诡事反而绕着他走。
这就叫信则有,不信则无!
孟水生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接着我去喂了一趟银眼山魈,走的这两天。又有山魈喽啰给它送食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喂食,它对我已经没有那么惧怕了,经常用那双银色的眼睛打量我。
回到店子,我又想起昨晚的通宵“教学”,怎么说呢,成果是巨大的,但进度是缓慢的。
而且对接下来怎么教心里没数,不知道怎么教效果最好,最高效,这里面涉及到肢体语言和思维逻辑。自己一窍不通,根本找不到切入点。
想了一下,我决定去弄点儿童最初级的教学书,按照上面的来教学,最好带图片的。
别小看孩童的教学书,那可是凝聚了很多幼儿教育专家的心血,看着简单,实际里面很有门道。毕竟幼儿懵懂,想要让他们学的快,方法和内容选择是非常讲究的。
打定主意,我立刻去找家里有小孩上过幼儿园的街坊借了两本教学书,研习了一下,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晚上,我早早的准备好,等红衣女上门。结果她“逃课”了,压根没来。
我满腔热情被浇了一盆冷水,看来在教会她明白“上课不能旷课迟到”之前,只能等她觉的该来的时候才会来了。
果然,之后一连两天她都出现。
无奈,我只得把事情暂且放下。
…;…;
我本以为蟒虫强行破开了山腹,把那个大墓破了一个洞,会出什么事,结果风平浪静。
中途胡来检查蟒虫又去了一次无名山,回来说那个虫洞已经被封了。疑似王建安动的手;蟒虫的伤还没好,依旧潜伏在无名山下。
这天早上,我刚吃完早点准备去喂银眼山魈,曹楠突然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惊道:“磊子不好了,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平静好些天终于来事了,忙问:“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一下死了三个,诡杀!”曹楠脸色惊惧的说道。
“什么?!”我大吃一惊,一晚上死三个,还是诡杀,这是邪灵进乡滥杀无辜了吧?
“哪三个?”我顿时如坠冰窟,出事了,出大事了。
曹楠道:“王家的王老太公,钱家的林奶奶,还有菜市场卖豆腐的高老叔公。”
“怎么是东一个西一个?”我微微一愣,他说一下死了三个,本能的认为是三个死一堆。结果却是一个在乡南边,一个在北边,菜市场的在正中心,风牛马不相及。
“我也不清楚,听街坊邻居说,三人全部睁着眼死在自己床上,刚开始还没觉的异常,消息一汇总才发现了不对劲。”曹楠道。
“黄毛和胡来呢?”我急忙问。
曹楠道:“他们已经去了菜市场,你赶紧过去吧。”にに我没二话,立刻和曹楠奔向菜市场,卖豆腐的高老叔公是离我们最近的一个。
高老叔公的豆腐铺在菜市场最里面,门面不大,却是一家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店,此时外面已经围了一大圈的人,黄毛和胡来也在,看见我赶紧招手。
我奔过去,急忙问:“你们呆在外面干嘛,赶紧进去看看呀。”
“我靠!”黄毛一翻白眼,道:“人家根本就不让我们进去,你以为卖门票参观呢?”
…;…;
第八十六章:勾魂审问()
我急忙一看,还真是,高老叔公的几个侄子侄孙挡在外面,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儿子却不见了,没在店铺。
围观的人在议论纷纷:
“一下死了三个,肯定是鬼在害人!”
“乡里发生的一些事,是越来越邪性了。”
“谁说不是!”
“咱们乡做法事的早就跑光了,怕是难得找,别的乡的未必肯来,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
我一听。顿时明白高老叔公的儿子干嘛去了,是请法师去了,他们认为老人走的不对劲,不过本地的法师早就跑光了,所以跑到隔壁的乡去了。
只是,就像议论的人所说,怕是难请,别的乡的法师也不傻,能闻到味。
“要进去,恐怕得法师才行。”曹楠说道。
我点点头。看向黄毛和胡来,心说要不让他们客串一把法师先进去看看尸体再说?
反正这事到最后还是得我们处理,因为我隐隐觉的,这件事不是孤立的,一定和金盆乡的漩涡有关联。只是一时间还不知道到底关联在哪。
黄毛和胡来一个眼神便明白了我的想法。黄毛道:“关键是要人家信才行,我们毛遂自荐不太好,容易招人怀疑。”
我微微皱眉,说的也是,人家要是不信说什么也没用。要是信不是也能进去。这做法事,都是恭恭敬敬的去请,哪有法师主动送上门的?
就在为难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不远处瞧热闹的刘二龙,顿时有了主意。
刘二龙上次死了爹就是我们处理的,如果经由他的口去说,高家人应该会信毕竟没有人会把自己爹的事情拿出来瞎编。
于是我立刻朝刘二龙奔过去,刘二龙看见我,笑着点头哈腰的打招呼;上次我们三人把屠家三条疯狗送进了医院,刘二龙对我和黄毛他们态度更加恭敬了,尤其是黄毛,一口一个毛哥叫的倍亲热。
我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让他把法师说成是胡来,自己不是法事行的人,不能沾法师的名声,而黄毛在乡里又太熟,所以只有胡来最适合。
刘二龙拍着胸脯说绝对没问题,说完就去找高家的人说话,还对胡来指了一下。高家人果然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走到胡来面前来讨教。
胡来本就是法事行的人。几句话一忽悠高家人便让开了路,把胡来请了进去,我和黄毛自然也趁机跟进去。
走到内堂一看,高老叔公躺在自己床上,瞪圆了一双惊恐的眼睛,面容扭曲,好像遭遇了无比恐怖的事情,给活活吓死的。
我头皮发麻,这眼神再熟悉不过了,遭遇诡杀的人都是这么个样子。
“你们出去,我检查检查!”胡来道,又假模假式的对我和黄毛道:“你们留下帮忙。”
高家人虽然有所疑虑,但也不敢多问,关门退了出去。法事这种东西他们不懂,胡来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样内堂就剩下我们四个了,黄毛走上前仔细给高老叔公检查了一下,眉头一皱,道:“魂魄被勾走了。”
“勾魂?”我心头猛跳,那就是还没死透,道:“还能救回来吗?”
“一天内如果能找回魂魄就还能救。如果找不到或者超出时间尸体开始发尸,那就真死了。”黄毛道。
“招魂必须在午夜十二点,也就是说,我们晚上只有一次机会救人。”胡来分析道。
我微微皱眉,勾魂这种事听过,如果能及时把魂魄招回来,那一切都好说,如果招不回来,那就回天乏术了。
“咦,我怎么听我奶奶说,说丢魂就是昏迷不醒,可高老叔公没气了呀?”曹楠奇怪的问道。
我也一愣,是有这个说法,丢了魂的人不会马上死,而是像生病了一样,眼珠子会往上翻,但呼吸是绝对有的。
“你奶奶说的是惊魂,不是勾魂,两者不一样。”胡来笑笑,解释道:“惊魂一般是吓丢了魂,魂魄不会离身体太远,人魂互相感应,所以有气,坚持的时间也更长,达三天。而勾魂就凶险得多。一般是被鬼魅邪祟强行勾走的,被拘的位置往往很远,人魂失去感应,气息就会变得非常微弱,成假死状,高老叔公现在就是假死,气若游丝,不容易察觉,其实还没死透。”
我恍然大悟,难怪,乡下土葬的规矩是人死后三天才能钉棺下葬,防的就是人假死被活埋,必须确定死者死透才行。
新闻上时不时可以看到被放进棺材里的人又活过来了,那其实就是假死。
“走吧,去另外两个地方看看。”黄毛道,顺手剪下了高老叔公一绺头发用黄纸包好。
我们点点头,然后由胡来领着我们走了出去,对高家人道:“老叔公是被惊了魂了,还没死,你们好生看着他的金身,不要让猫狗之类的东西靠近,晚上我招魂试试,能不能救,就看他老人家的造化了。”
话一出,顿时引的围观人群一片哗然。嘀嘀咕咕的,说什么的都有。有些人信,也有些人怀疑,高家人自然大喜,许诺了一堆好处,请胡来务必尽力。
之后,高家人恭敬的送胡来离开,我们在一大票围观人群的尾随下,前往钱家。
钱家人一见胡来众星捧月,再由刘二龙一通海吹。把胡来吹成了仙神临凡大师,二话没说,立刻把我们请了进去。
情况一模一样,又是被勾魂了。
最后是王老太公家,自然也不在话下,一时间,胡来“法师”的名号不胫而走,响彻乡里。但有点讽刺的是,三家跑出去找法师的人都没及时回来。
很显然,胡来这个不用请主动上门的生面法师,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特别是当事三家人的认可。
他们表面上敬敬,其实还是在做两手准备。一方面寄希望于胡来说的假死招魂能有效,一方面还在请别的法师,怕胡来是骗子。
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完全没有影响。胡来也不图那个名和利。
我们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商量如何行事,勾魂不是惊魂,是有鬼魅邪祟参与的,很危险。
而且路上我就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三个被勾魂的人都是老人,严格来说,是和我爷爷一辈的人。
我把疑惑说了出来,黄毛道:“不用想,肯定是冲你爷爷去的,它们在调查你爷爷。勾魂是为了审问。他们三人和你爷爷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彼此之间了解较多,有审问的价值。”
“魂魄还能审问?”我大吃一惊,匪夷所思。
果不其然,这些事没有离开自己和爷爷的辐射范围,又开始起风了。
“当然可以,魂魄是人的核心,有些厉害的鬼魅能做到这一点,就像阴司审判罪魂一样。”胡来道。
我大开眼界,这种诡异的事情闻所未闻。
“那招魂的希望大吗?”曹楠问。
“一半对一半吧。”黄毛道,解释:“如果鬼顺利得到了它想要的内容,兴许还会放了三魂一马,如果没得到,或者本身就是个嗜杀的邪灵,那就凶多吉少了。”
我听的后脊背发凉,但愿他们的魂魄没事。
勾魂审问就代表他们三人是被爷爷所连累了,如果出了意外,心里过意不去。
而且这件事已经在乡里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如果今晚没救回来,那影响可就大了,弄不好很多人会因为害怕而跑出去避难。
恐惧是会传染的,还会放大。
之后又说了几句,黄毛便说要去小红楼,我问他去干什么,他说去借招魂用的东西。
我顿时无语,小红楼还会外借东西?用什么偿,肉偿?
…;…;
第八十七章:浮魂灯()
时间推移到晚上,金盆乡早早的关门闭户,天一黑就连一个人都看不见了。许多人家大门上都贴上了门神,家里供奉了各种各样的神佛,最不济的也要在门窗上挂一把艾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三个老人同时“死”去,让乡民们的恐惧不但的传染、发酵,有些胆小的,白天就已经拖家带口出去避难了。
就连三叔下工后也叮嘱我,最近要小心。晚上不要出门,乡里怕是来了脏东西。我嘴上答应,心里却在苦笑,一下倒了三个,还是因为爷爷的关系,自己躲在家里合适么?
我问过胡来,胡来说按照直觉,我应该躲在店里避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理智是,该面对的必须面对。否则越躲越麻烦。
这在法事行有个说法,叫因果劫。
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事,都属于劫,这种劫乍一看好像躲起来最安全,实际上越躲越麻烦。越躲越凶险。最好的办法就直面应劫,主动化解,遇到危险可以逃,但遇到冥冥之中注定的劫,是没有办法躲的。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我不真正明白这些所谓的劫到底有着怎样的奥妙,我想要的,是早点把这个劫解开,过上平静的日子。
晚上十一点多,黄毛带我们来到乡里最大的一个十字路口,按照黄毛的说法,十字路口通向四面八方,最容易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