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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脊背突突的直冒寒气,一个僵尸军团,那有多恐怖?
同时,到这一步已经完全可以推理了:冯德亮三人是一起下山的,躲到了冯家,结果一晚上全部死去,冯德亮变成怪物,另外一个被我烧了,只剩这个刘文通。
冯家人发现他被咬。于是将错就错丢进了冯德亮的棺材里,埋到山上用鬼槐木镇着。这也是冯犟头当初死活不肯烧尸体的原因,因为一开棺就露馅了,何况也不敢烧,怕得罪后面的那个大僵尸。
这样一解释就全部通了,冯犟头那老王八蛋,背后的动机真够深沉的。ぱぱ“可不烧的话它跑出来咬人怎么办?”曹楠忧虑的说道,乡里乡亲都是故人,谁无辜被咬了都会过意不去。
“对呀,我们烧了它,那个僵尸难不成还知道是我们烧的?”我也奇怪的问,僵尸厉害归厉害,总不能还会未卜先知吧,那不成神仙了?
“你们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烧了这个,大僵尸弄不好就会重新咬一个,到时候又是一条人命。”黄毛正色道。
“什么?!”我心中顿时万千草泥马狂奔而过。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黄毛道,又说:“还记得冯大牛的媳妇么,她弄不好就僵尸报复冯家的警告。”
我点点头,这样解释也可以,之前我一直认为是冯德亮咬的,但现在来看,能咬人的东西多了。就不一定是他了。
这样推测,那原先这里浇灌的鲜血就是冯大牛他媳妇的了,另有来源,目的是为了壮大槐木,镇住下面的即将化僵的刘文通。
黄毛看着刘文通,不禁摇摇头,说:“冯家的处理还是太简单了点,今天我们要是不挖出来,不出半月等他尸气日重,鬼槐木就封不住了。”
说完。他拿起柴刀把枣木桩劈成好几瓣,然后用一把小刀开始修整,切削,制作像筷子一样的东西,尖头非常尖锐。
见我们不解,他解释道:“枣木是最适合做镇尸钉木料,我把刘文通钉住,尽可能拖延它破棺的时间。”
我和曹楠恍然大悟,黄毛的手法非常熟练,显然干过不少这种活计。一共制作了九根镇尸钉,然后让我把僵尸搬回去。
我依言照做,把僵尸放回棺材摆放好,黄毛也跳了下来,依次将九根枣木钉全部刺入僵尸体内,钉在棺材底板上。两处琵琶骨、两手、两脚踝、两大腿各一根;肚脐眼一根。
再然后。黄毛拿了一些新鲜的糯米,扒开刘文通的嘴往里面塞,塞的满满的,塞完嘴又开始塞鼻孔和耳朵,最后连眼睛都封了,用布缠起来。
我不懂这是什么讲究,后来才明白,这是一种常用而且行之有效的镇尸手法。
定九穴,封七窍!
如果能换上比糯米更好的材料,那效果会更胜一层。枣木钉和糯米是最普通的。
这种镇尸手法,一可以钉住僵尸关窍穴位,二可以驱逐尸体淤积的尸气,让尸气朝唯一没堵排泄口缓缓泻出去,直到糯米失效。
做完后黄毛拍了拍手跳出棺材,让我们重新盖棺。
之后一通忙活,我们将棺材盖了回去,重新填土,再把鬼槐木也种了回去,稍稍掩盖痕迹之后便离开了。
此行的收获不算小,弄清楚了冯德亮背后的疑团。
只是还有一点无法解释的是,冯德亮行动如风,速度很快,而且吃血食,这点和僵尸不符。低级僵尸据黄毛说和诈尸没什么太大的分别,行动迟缓,脚步虚浮,但被抓伤的话,会中尸毒。
我问黄毛,黄毛也说冯德亮虽然长了獠牙,但确实和僵尸不一样,或许内中还有缘由。
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有了一个大概的框架,剩下的就是一些细节问题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他在哪里挖的琴棺。
红衣女始终是自己身边最举足轻重的一个变量,搞清楚了她的来历,再顺藤摸瓜,或许就能明白很多事情。
…;…;
第六十八章:魏姐的线索()
回到店子,我用糯米将全身上下搓洗了一遍,唯恐沾染上尸毒。糯米自带生机可以驱除尸气尸毒,尤其是新鲜的糯米。
下午接了几单生意忙活了一下,时间推移到晚上。
孟水生早早的回去了,我吃完晚饭后上床睡觉,今天挖坟一通体力活下来,有些累了。
就在我去拉窗户的窗帘时,突然发现对面的屋顶上有两点亮光一闪而逝,像是眼睛反射的光。
我吓了一大跳。立刻去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对面亮着灯,屋顶灯下黑看不太清。
我无法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否则的话都睡不着了。立刻找来手电打开,朝对面屋顶照去,这才发现屋角的阴影中,立着一个浑身黑色的东西,通体乌黑,像乌鸦身上的颜色。
很快它动了。身子直直的立着一动不动,脑袋却像机械一样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露出一张猫脸,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心头一跳,是那只三眼猫头鹰!
那晚上自己在爷爷坟地守陵。它突然站在爷爷的坟头上,差点没把自己手里的鸟铳给吓掉了。
我本以为它当时只是在觅食而已,现在来看不是,这东西有灵。
我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但总感觉这东西不祥;它浑身漆黑。像乌鸦,起飞的时候寂静无声,速度又快,像幽灵,还有它的脖子,普通猫头鹰的脖子只能转个九十度左右,它能很轻松的转一百八十度,真不知道脖子是怎么长的。
或许它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对面了,以前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因为自己不去照它的时候,它总是背对我,两次看到它都是,先背对着我,然后等我光照过去之后,再缓缓转过猫脸来,一百八十度也不怕把脖子扭断了。
更诡异的是它中间的第三只眼,像死鱼的眼睛,没有眼瞳只有森白,看起来令人头皮发炸,很像是邪祟。
“嘘!”
我立刻赶它,太渗人了。被这东西盯一晚上哪里还睡得着觉。
但它毫无反应,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目不转睛。之后我又赶了它几声,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我急了,抓起旁边一张纸,用力捏成团,然后打开窗户狠狠的甩了过去。纸团沿着屋顶的瓦槽“叮叮当当”往下落,正好掉到它三眼猫头鹰脚下。
它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爪子轻轻一弹,将纸团弹飞,眼中的神采好似在说:小样,让你打你也打不着。
我不知道怎么就从它不屑的眼神中读懂了这句话,但就是懂了,毫无理由。
或许,是它的眼神太过拟人了!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它把脸转了回去,张开翅膀一扇,身子顿时笔直冲天一下就消失了,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见此,我大松了一口气。这东西虽然没有表现出对我的敌意,但总让人感觉不舒服,渗得慌。
…;…;
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喂过银眼山魈之后,点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发现红衣女已经有六七天没来了,按照以前的规律,再有个三四天她就该来了。
所以,自己也该提前准备一下了,去买安眠药。
她身上的体香越来越浓,对我的诱惑力越来越强,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撑不住变成禽兽的,所以必须想点招。
黄毛给的泻火偏方我直接排除了,太凉了。所以只剩一个选项,服用安眠药顶,这样就能避免禁不住诱惑而万劫不复。
于是我立刻赶往卫生院。
今天双休,卫生院值班表上只有一个值班的女医生在,叫魏晓敏,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消毒室给一个做过手术的病人拆线换药。
“魏姐,忙着呢。”
我笑着打招呼,卫生院一共就三个医生,都熟。没办法,以前爱打架,不是我送别人来。就是别人送我来,一来二去想不熟都难。
上一次是红衣女出现的第二天,自己被吸的脸色发黑以为生病了,来看医生,就是她接诊的我。
魏晓敏笑笑,道:“哟,孟老板,你今天是头疼脑热呢,还是把别人打了,又或者,你被别人打了?”
“没有没有,就是晚上睡不着觉,想让您给开点安眠药试试。”我急忙摆手。
“安眠药副作用挺大啊,而且我看你眼睛没什么血丝,不像没睡好的样子呀。”魏晓敏四十多岁,虽然受条件所限看不了什么大病,但察言观色的经验却非常丰富。
我只能撒谎,“我是前天晚上没睡着,熬到昨晚才睡了半宿,魏姐您给帮帮忙呗。”红衣女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往外说。
魏晓敏就是顺嘴说一句,没深究了,说:“行,等我换完药给你开几片。”
我连忙道谢,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无所事事,我便左看看又看看。忽然一低头,发现旁边的垃圾桶下面,竟有一些红色颗粒状东西。
细细一看我愣住了,是生锈的铁砂!
打鸟的铁砂,鸟铳专用!
我心中顿时泛起惊涛骇浪,这里是消毒室,专门用来处理外伤,对象是人,不是飞禽走兽,怎么会有铁砂?
脑海中电光火闪。我顿时想起一个人来!
那天晚上胡来布阵驱虫,半道杀出个“陈咬金”搞破坏,用一块石头砸中黑狗,导致黑狗发出了真叫,让蟒虫识破,引发后面一连窜的事件,自己差点没被蟒虫砸死。
那个人逃跑的时候被我轰了一铳,虽然逃脱了,但明显受了伤。
难不成,那个人来这里处理过外伤?!
于是,我急忙措了一下词,问:“魏姐,您这里难道还处理飞禽走兽的外伤么,怎么会有鸟铳用的铁砂?”
“呵呵,飞禽走兽归兽医管。我们可不管。”魏姐笑笑,道:“你说的那些铁砂是从一个人的背上取下来的。”
我心脏砰砰直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个混蛋果然来了这里!
我压制了一下激动的心绪,笑道:“魏姐你这不是开玩笑吧?”
“骗你做什么,那人说打鸟的时候被同伴误中后背,我花了一个多小时一共取出十二颗铁砂,整个背都烂了。”魏晓敏一边忙活,一边对我说道。
“谁呀。这么倒霉?”我心脏砰砰直跳。
“他蒙着面来的,不知道是谁,听口音是我们本地人,可能是磨不开脸怕人笑话他吧。”魏晓敏道。
“蒙面?”我顿时一腔激动化为一盆冷水,那混蛋真够谨慎的。
虽然范围缩小到了本地人身上,但还是太宽了,金盆乡一万多常住人口,能跑他那么快的怎么也得有个两三千人,怎么找?
“那他还会回来拿药吗?”我又升起一丝希望。
魏晓敏道:“怕是不会了,他伤口不算深,铁砂也没什么锈,取出来之后敷点消炎药就行了,除非伤口发炎,否则应该不会再来了,而且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应该都好的差不多了。”
“靠!”
我暗骂一句,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早干嘛去了!
打伤他的第二天就来卫生院截他,卫生院没见到人就去县城的外伤科,总能逮到他。
被鸟铳打中那是散布一片的沙眼,必须有医生及时处理,否则伤口里面的铁砂生锈引起炎症,会要人命的。
白白浪费了一个揪出他的大好机会,太可惜了!
我懊恼不已,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怎么了?”魏晓敏见我一脸丧气,奇怪的问。
我不甘心,想了想问:“那个,魏姐,那个人对我很重要,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特征,我想找到他。”
魏晓敏顿时一脸奇怪,道:“该不会是你打的他吧?”
我顿时浑身一僵,急忙撒谎说不是,是因为别的事。
“瞧你心虚的。”魏晓敏摇了摇头,道:“特征倒是有,他左手的手背上有一块疤,大概三个硬币那么大,像是烫伤造成的,有些年头了。”
…;…;
第六十九章:图穷匕见()
我顿时大喜,这个线索还不赖,左手手背有疤,挺大,算得上是独一无二了,最关键的是手露在外面,容易辨认。
我立刻给魏晓敏道谢,等她忙完拿了两小包安眠药之后,便往回走。
路上路过每一个精壮汉子,我都会去注意他们的左手。尤其是身高特征符合的青壮。那天晚上他跑的飞快,老人小孩女人完全可以排除。
而且他的声音让我感觉熟悉,肯定说过话,是那种不生也不熟的人。但自己运气没有那么逆天,百八十米的路就正好就撞见他,直到回到店门口也没任何发现。
摇摇头我叹了一口气,虽然有了很不错的线索,但短时间内怕是很难找到了,因为那个人既然能蒙面,说明他很警觉。轻易不会靠近我的活动范围。
回到店子孟水生已经来了,抬头看见我道:“磊子哥,刚才有人来找你。”
“谁啊?”我奇怪问。
“是汪婶,她说找到了什么东西,让你过去一趟。”孟水生道。
“汪氏?”我微微一愣。上次她跑过来送了一篮子青团,急匆匆就走了。
黄毛的判断是,冯大牛在她身上耕耘了那么久肚子没反应,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她急了。于是看上我想找我借种。
我不知道黄毛的判断准不准,一开始还挺信的,但过了半个月她没再来找过我,就不是那么肯定了。
黄毛那家伙,满脑子龌龊,什么事都能往那种事上联想。
再者,以汪氏小姿色,想找谁借种那还不是屁颠屁颠的上,没必要非找我不可。说句不太雅的话,她跑到外面随便勾引一个男人还更安全省事,神不知鬼不觉。
毕竟找熟人是有风险的,万一孩子生下来别人要当爹怎么搞?
那不得穿帮,身败名裂?
想了想我决定去一趟,汪氏弄不好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上次我离开的时候叮嘱他,如果发现了冯德亮其它的什么遗物,跟我说一声。
骑上摩托车,我赶到了冯德亮家。
汪氏正在屋里勾鞋,看到我有些拘束的站了起来,道:“小磊。快进来。”
我应了一声,停车进屋,汪氏先请我坐下,然后给我泡茶,我接过放下,不敢喝,怕她下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女人看着柔柔弱弱的,真逼急了也会干出格的事。
汪氏被滋润的不错,白里透红,身上那股子气息更勾人了,冯大牛好人大大的,不愧是一头任劳任怨的牛。只是她的眉宇间有些愁然,显然卖力是不够的,还得小蝌蚪也给力才行。
让我微微放心一点是,汪氏并没有催着我喝茶,说明茶水应该是干净的,反而找我拉了几句家常,说:“小磊,再过一两月天气就该凉了。要不婶娘给你勾双鞋吧,你穿多大码的?”
“哦,这个,不用了,谢谢汪婶,我婶子去年给我勾了好多双,现在都没穿呢。”我急忙推脱,明知道她有那个意思,哪还敢要。
这种好意最好划清界限表明态度,否则让她误会就麻烦了。
汪氏脸色果然僵了一下,强颜欢笑:“也对,你三婶也是个巧人。”
之后气氛就沉默,一下变得有些尴尬,我如坐针毡,便直入正题,问:“汪婶,你不是说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哦,是德亮生前用过的一个密码箱,挺沉的,我解不开密码,就在德亮书房里。”汪氏说道,说完起身带我走向书房。
我心中一动,冯德亮生前用过的密码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