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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它们被惊跑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是不是山魈也来了?”曹楠也问。我点点头。刚才自己也听到了,按理说鬼行走是没有声音的,出现脚步声不太对。
“应该是,那个奴役山魈的东西也来了。”黄毛点头。
“百鬼夜行,魔月当空,鬼魅邪祟全跑下山来,你们乡肯定要出事。”胡来很严肃的说道。
我头皮发麻,这点自不用说,太邪门了。
平时那些鬼东西都不轻易跑到乡里来的,按照黄毛的话说,乡里人多阳气重,鬼物不喜。
最后,我又想到了光头保镖,他是寡娘赛玉儿的人,对赛玉儿很尊敬的样子,看他今晚的表现不是一般的厉害;千钧一发之际把我踹飞,救了我;不过那一脚也够狠,到现在胸口还疼的厉害。
我便问黄毛寡娘赛玉儿在金盆乡充当了什么角色,光头保镖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上次在偷听盗墓男和徐娇娇密谈的时候,盗墓男说利用小红楼对付过老鬼。
很显然小红楼也参与了金盆乡的一系列诡事,只是他们的出手都在我视线之外。
否则寡娘赛玉儿那天也不会突然跑到我店子来,黄毛也不会往她哪里跑。
黄毛脸色一僵,顿了一下说:“她的身份很特殊,你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这是法事行行内的禁忌。不允许外传的。”
“我看你是和赛玉儿有一腿。”我怒道,故意激他,这家伙不知道有多少事瞒着我。
黄毛不干了,“小子,别张口胡说,我和她清清白白的。”
“谁信!”
“…;…;”
拌了几句,胡来对我道:“孟磊,你还是听黄毛的,那个女人不是一般人,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
我无语。只能放弃了,胡来比较实在,没黄毛那么油,他也这么说,看来确实有些忌讳。
…;…;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我们说了不少,但都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黄毛虽然比我多知道一些,但也同样猜不透。有些事没到浮出水面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裹了一些什么东西。
人心尚且隔着肚皮,鬼胎就更加难测了。
天亮后我们立刻找来工具,将坟坑回填,昨晚动静不小,如果不加以掩盖,肯定要传的沸沸扬扬的。而且焦点肯定会集中到我身上来。
当然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我是怕吓着三叔和婶娘他们,事情越来越邪性了。
填完之后我又跑回老宅,找了一些爷爷曾经用过的旧物,用一个箱子装好,埋入土中做了一个衣冠冢。
万幸,墓碑在蟒虫的冲撞中保存完好,立起来就遮掩的差不多了。至于原先的水泥坟包,只能说又被盗墓贼破坏了。
衣冠冢也是冢,一切程序都遵照下葬的规矩来。只是简化了,我披麻戴孝,烧香焚纸,等一通忙活完,已是太阳初升了。
乡里沸腾了,说什么的都有,人心惶惶,有人说听到了鬼叫,有人说就是地牛翻了一下身而已,没那么玄乎。
我本以为经过遮掩,桃树林应该不会受到太多关注的,结果时间到了事后的第三天,全乡都沸腾了,我一下成了全乡关注的焦点。
因为,桃花林的桃树全部开花了!
就像阳春三月桃花盛开的季节一样,开的无比绚烂!
…;…;
第六十四章:七月桃花开()
这件事开始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还在店子里忙活生意,是孟水生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告诉我的。
等我到的时候发现,整片林子的桃花都开了,还是血红色的,如滴血般殷红,点点花瓣随风飘荡,落英缤纷,无比的诗情画意。
就像盛开的血樱,绚烂而唯美!
我都呆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明明自己从来没见过这种血色的桃花,却感觉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唯一有些破坏美感的是,七月盛开的血色桃花几乎让小半个乡的人都来了,人声鼎沸,跟赶集日的菜市场似的。
孩童追逐嬉闹哦,大姑娘小媳妇忙着和桃花合影,甚至有些顽童直接爬到树上去了。
外围更是一大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一出现便成了绝对的焦点,乡里人都知道这块桃花地是我爷爷失心疯用一块良田换的。
不少人好奇的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为什么阳春三月才开的桃花,竟然会在七月盛开,而且颜色还这么怪异。
我哪回答的上。二话不说跑回老宅,把还在睡大觉的黄毛和胡来拉了起来,两人最近在追踪那头跑了的蟒虫,天天累成狗。
黄毛一看到盛开的血色桃花,顿时惊的跳了起来。“我靠!!”
“什么情况?”我急忙问,桃花都是阳春三月开,从没见过七月还有开的,七月,桃子都已经掉地上化成泥了。
“这么多人,应该收门票发财呀!”黄毛一拍大腿。
“你给老子死去!”
驴唇不对马嘴,我气的一脚把他踹道田埂下面去了;然后转向胡来,道:“来哥您说,这是什么情况?”
胡来皱眉,“七月桃花,还是血色,看着像不祥,进去看看才知道。”
于是我挤开人群,把胡来放了进去。
胡来围着桃花林走了一圈,摘下一株桃花嗅了嗅,递给我,道:“你闻闻。”
我接过闻了一下,顿时心头一紧,血腥!
这桃花竟然散发出一股血腥味,虽然很淡。却可以很清晰的闻见。
“怎么会这样?”我暗呼不妙。
胡来没回答,而是又折了一根桃枝,用小刀从中间剖开,只见桃枝最中心的位置有一条红线,像是人体的毛细血管。
“这些红色的东西来自地下。”
黄毛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他刚刚从田埂下面爬起来,脸上还沾着泥灰。
“你怎么知道?”我急忙问。
“废话,我都不止一次来这里了。”黄毛道,又问:“我可以肯定,这片桃花林下面有东西。”
“地下,不是火龙脉么?”我的预感越来越不妙,能让桃花散发出血腥味,肯定不是什么祥瑞的东西。
黄毛摇头:“火龙桃花阵虽然不常见,但法事行也是有记载的,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急了。
“还能怎么办?”黄毛一摊手,“现在这么好的商机,可别错过了发财的机会,你看看那边,记者都来了!”
我气的本想在踹他一脚的。却被他后面的半句话给惊了,“记者,哪呢?”
黄毛指了个一个方向,我循着看过去,果然发现一个拿话筒的记者正对着摄像师的摄像机录像。
我无语,七月桃花开,还是血色的,这新闻确实比几个月来毫无新意的抗旱救灾“新”闻,来的有趣。
这几个月,本地电视台天天追在县里官员的屁股后面,报道他们抗旱救灾的先进事迹、正确指导,耳朵听得都快长出茧来了。
这两个记者应该是正好在乡里采访,听到消息立刻赶过来了。
“小磊,这边!”这时,三叔和婶娘在远处招呼我,他们站在爷爷的衣冠冢旁,驱赶那些追逐的孩童,让他们离远点,不要踩到我爷爷的坟包。
我急忙走过去,三叔一脸不解道:“磊子,这是咋回事啊,怎么好好的水泥坟包又被撬了?”
我只能撒谎说确实被人撬了,好在发现的早没出什么事,怕他们担心便没说,有好几天了。
“你这孩子有事竟瞒在心里。跟你三叔说呀,再弄结实点。”婶娘略带责备的说道,这段时间她气色恢复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地干活了。
三叔也点点头,道:“我知道一种特种水泥,干了之后比加了钢筋还结实,过些天我让朋友弄几包过来。”他是泥瓦匠,对建材有门路。
“不用了三叔,已经抓到人了,教训一顿,他们再也不敢了。”我摇摇头,爷爷的空棺早就被毁,下面只是些衣冠旧物,没有人会再来挖了。
三叔听了点点头,不过还是说要修缮一番,让坟头规整一点。
这我没拒绝,三天前匆匆建的衣冠冢,确实不怎么整洁利落。
说这话,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我一看,竟然是派出所所长王建安来了,带了六七个公安,此外还有一个大腹便便西装中年人,竟是金盆乡的乡长刘叶山,身后跟着两个拿公文包的随从。一个是他的司机,另外一个不认识。
王建安一来,立刻便让四五个公安去驱赶桃树林里的乡民,让他们不要呆在里面。随后他又带着两个公安去和记者说话,说到一半打了个电话,然后把电话转给记者;再之后,就见急着把摄像机面的内存卡拔下来,交给了王建安。
“看见没,这就是宗裁所干的事,掩盖一切会引发社会恐慌的灵异事件。”黄毛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
我点点头。王建安没收了记者拍摄的内容,显然是不想让桃花林的事情被报道出去,引发关注。
这也让我心底有些发毛,电视上天天科学,天天世界平安,可暗地里,被王建安这样的人掩盖了多少恐怖和真相?
我曾经看过一组触目惊心的数据,全国每年失踪的人口高达两百万,其中只有很小的一部分能找回来,其余的全部人间蒸发。
有些甚至恐怖到带着夜宵进电梯,然后人就不见了,什么痕迹都没有,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里面要是没有诡事,那就真见了鬼了。
顿了顿,黄毛又道:“看着吧。乡长也要出面解释真相了。”
果不其然,乡长刘叶山招呼一声让大家围过去,说有事要说。
乡民们好奇就都围了过去,刘叶山先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就介绍他身后的一个人,称是市里来的某某农业专家。
农业专家接过话头就开始编瞎话,说这里的桃树是转基因的试验品种,有缺陷,大旱的情况下桃树内在循环体系紊乱,所以才出现了七月开花的现象。这是正常的,让乡民们不要乱传谣言。
之后还恐吓一番,说现在转基因的东西不能证明百分之百安全,让乡民不要吃这些桃树结的果子,以防出现意外。
我在后面听的无力吐槽,但也乐见其成,乡民们没什么文化,大多数都是种田的,对“农业专家”天然信服,这样一说能最大限度的止住漫天飞的谣言,将事情掩盖过去。
最后乡长刘叶山又补充了几句,说这片桃花林是转基因的试验田,让大家不要破坏桃树,否则要罚款,还要抓到派出所去蹲班房。
虽然解释荒唐而且可笑,但在乡长、派出所所长、农业专家连哄带吓下,结果很不错,乡民们很配合的出了桃树林,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刘叶山也带着司机和农业专家离开了,只剩下王建安。但奇怪的是,他看了我这桃花林的主人一眼,竟然也没有要上前解释说话的意思,同样带着公安离开了。
“切!”
黄毛很轻屑哼嗤了一声,道:“除了打扫什么也不干,枉费法事行的名头。”
黄毛刚来乡里的时候,被派出所关了几天,看公安总有点看不顺眼,特别是王建安。
但他的话却不无道理,宗裁所好歹也是公家人,死人了烧尸体,桃花开了掩盖真相,还真就是个打扫后事的机构。
…;…;
第六十五章:旱灾和旱魃()
之后,三叔说干就干,今天不出工了,要把爷爷的坟重新修葺一下。我自然留下帮忙,就这样忙活了差不多一天,总算规整好看了许多。
坟头和墓碑静静的立在血色的桃花林中,显得有些静谧,有些孤凉。血红色的桃花点点落,铺满了一地的红,一阵风吹过。花瓣漫天飞舞,就像红色的落樱。
我叹了一口气,爷爷身上的疑团太多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那逃荒的二十年在外面经历了一些什么,但不管怎么样,爷爷始终是我的爷爷。
开棺的事告于一个段落,爷爷应该能暂时安息一段时间了。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血色桃花的盛开,很快就形成了下一个暗斗的漩涡。而漩涡的中心,就是这片桃花地。
…;…;
桃花盛开三天后全部凋零,化作红泥染红了桃树林的土,就像是浸过鲜血一样。
伴随着的新鲜感过去,乡民们渐渐转移了注意力;因为旱灾越来越严重了。河道里面的水位越来越低,一个月前河里的还差点把竭斯底里的贺老幺淹死,现在连个小鸡仔都淹不死了。
地里的稻子眼看就要旱死,没有人再有心情去关注别的事了。
乡镇府组织人力打井取水,但收效很有限。稻子因干旱迟迟不见抽穗,大面积欠收绝收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就这情况都已经算好了,金盆乡毕竟背靠金盆岭这么大的一块水土保持地,其他的乡镇很多已经放弃了,县里的官员据说正在向上面要钱给颗粒无收的农民发补助金,以熬过这一年。
今天的大旱太过反常了,简直可以说是百年不遇,千年不遇。
要知道,金盆乡可不是西北,而是在雨水最充沛的岭南,台风一登陆半天就到,以前只有洪灾,哪有什么旱灾,闻所未闻。
今年明明来了几次台风,周边的县市都下过雨,唯独我们县,云雨都绕着走的,滴雨未下。
就连常年有自流水的冷水田都晒成了白地,每天烈阳当空,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早上。我吃完早饭准备进点货,在同行的群里面看到他们讨论灾情,有一个人叫金兔子的人发言引起了我的注意,他道:不用看,你们哪肯定是出了旱魃了,幸亏你们是南方,要是在北方,那就真得赤地千里了。
群里顿时沸腾起来,有说他扯犊子的,也有煞有介事的讨论的。
然后金兔子又说了:你们还别不信,我告诉你们,我们这九十年代就出过一具旱魃,据说还是从川蜀一带跑过来的,赤地千里,颗粒无收,厉害着呢,乞丐牲口饿死了一大堆,后来是龙组的人从川蜀追过来用喷火枪把它灭了,当晚就来了一场大雨,邪性着呢。
这话一出群里更热闹了。不信的占大多数,信的人就问他旱魃长什么样。金兔子很肯定的说獠牙鬼面,像僵尸,仿佛他见过一样。
我微微皱眉,看了一下这个人的资料,是个山西人。
于是我打开网页查了一下,发现山西在九十年代真的发生过大面积的旱灾。
而且旱魃这种东西,在古代神话传说中还真的存在。
最早的确切记载是山海经,而且还将旱魃神话,是为旱神,与之对应的是雨神,应龙。第一代旱魃名为天女魃。
黄帝与蚩尤大战,山海经《大荒北经》等多处记载:蚩尤经过长期准备,制造了大量兵器,纠集众多精灵,向黄帝发起攻击。
黄帝派应龙到冀州之野去抗击他。应龙是长着翅膀的飞龙,发动滔天洪水围困蚩尤。蚩尤请来风伯、雨师,应龙的军队迷失在漫天风雨之中。黄帝听说雷泽里有雷神,长着人头龙身,经常拍打自己的肚子,能发出惊天动地的雷声,就杀了无辜的雷神,用他的皮做成大鼓敲打起来,震破蚩尤的凄风苦雨。
黄帝又派了旱神天女魃参战,天女魃身穿青衣。发出极强的光和热,到阵前施展神力,风雨迷雾顿时消散,黄帝终于擒杀了蚩尤。
应龙和女魃建立了奇勋,但也丧失了神力,再也不能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