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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停下,手不自觉紧握手里的杀猪刀和火把,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怎么办?
要不绕道?
我本能的想逃避,可朝后看了一下,哪有路可绕,要绕就得走一大圈,火把很可能不够烧,万一灭了就真的危险了。
不能绕!
我很快把这想法排除,陈老根说这把火能护送我安全到家,可不能等它灭了。
这时候必须相信他,不能犯糊涂。
打定主意,我咬了咬牙,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
“嘎吱…;…;嘎吱…;…;”还没走出去二十步,忽然又听到前面传来一种类似于咬骨头的声音。
那东西真的在前面,而且很可能是在生嚼那只大公鸡。
我把火把举高,仔细一看,发现前面果然有一个黑影坐在地上,一耸一耸的。正在啃吃着,一地的鸡血和鸡毛。
我打开手电,一照,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人的背影,还穿着衣服。
这时候,“人”感觉到了我在背后,缓缓扭过头,露出一张苍白到如同石灰般的脸,让我如坠冰窟。
是冯德亮!!
他真的如黄毛和曹楠所说,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更恐怖的是嘴里长出了獠牙,糊满了生血和鸡毛,眼瞳缩的只剩筷子眼那么点,手里捧着一个撕扯得只剩残骸的鸡架子。
我看到一条鸡肠子缠在它脖子上。
玛呀,怪物!
我吓的惊叫一声,蹬蹬瞪往后退,差点没摔在地上。
“吼!”冯德亮冲我低吼了一声,抱着残余的鸡架子一闪便消失在黑暗中,不见了。
我心脏差点没跳出嗓子眼,一摸额头上面全是冷汗,刚才真怕它扑过来,它肯定已经不是冯德亮了,变成了一个怪物。
只是不明白的是,他不是在山上么,怎么这么巧下山。还把陈老根准备布阵的公鸡给偷走生吃了?
乡里面的牲畜多的是,干嘛一定在最节骨眼的时候偷走了陈老根布阵用的公鸡?
巧合吗?
我不禁摇头,恐怕不是,没有什么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故意的。
猛然间我想起那个把引上山的东西,它迷惑我去找那个庙,这一点绝对不是冯德亮化生的怪物能做到的,怪物的智商明显不够。
那个东西肯定也在,就在附近!
仿佛就是为了验证我的预感一样,此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四周浓浓的黑暗仿佛实质化了,缓缓向我围拢了过来,火光和手电能照亮的地方越来越近,就像雾气一样。
我通体冰凉,喊道:“我知道是你,要杀要剐放句话,别玩这一套。”这是自己第一次鼓起勇气和阴物喊话,肝都在颤。
喊话似乎有了效果,黑暗的逼近顿时一滞,停在了五米开外,远处朦朦胧胧的出现一个影子,冰冷的声音传来,道:“要害你,上次在山上有的是机会。”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心底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来者不善,否则就遭了。
“我来只是想提醒你,当心陈老根!”冰冷的声音道。
“这种挑拨离间低级了吧?”肯定了它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我顿时涌上一分胆气,反讽道。
“你真的以为陈老根布阵是要压制地下的大虫?”冰冷的声音轻蔑道,带着浓浓的嘲弄。
“难道不是么?”我心头一紧。
…;…;
第五十六章:烧饼脸()
“呵呵,异虫深居地下千尺,岂是区区一个小阵能压制的?”冰冷的声音不屑道,顿了顿,又说:“如果你爷爷布下的法阵都扛不住异虫的冲撞,那陈老根在外面糊一层‘纸’就能加固了?”
我愣住了,这点之前还真没考虑到。
是呀,爷爷布桃花阵可是耗费了十几年的光阴,从我小的时候就开始了,而且那块桃树林还是爷爷用自家一块良田和别人换的。
当时别人都说我爷爷失心疯。用产粮的好田换别人只能种番薯的荒地,老年痴呆了。
现在回想起来,爷爷是那时候就开始布置桃花阵,因为那块不起眼的荒地是火龙脉的余脉。
爷爷十几年精心布置,相比于陈老根几根木桩一只公鸡,虽然我不懂法阵到底有哪些玄妙和讲究,但看起来确实差了很远。
暗影说没错,如果爷爷苦心铸就的“大厦”要塌,那陈老根弄一根“麻杆”就能撑住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喜欢猜谜。”我皱眉道。想套出它更多的话。
“多说无益,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的。”暗影道,说完浓稠如墨的黑暗便开始缓缓变淡,朦胧的影子也缓缓消失。
走了!
我大松一口气,心有余悸的同时犯起了嘀咕。
刚才看到陈老根。我是有些激动的,因为自从红衣女出现之后他就消失了,但陈老根的一些说法和所作所为,确实存在不少疑点。
但我也没想太多,理由很简单。如今金盆乡局势混沌,各方都在图谋,挑拨离间什么的绝对是应有之义。
就拿冯犟头来说,当初我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顺口就诬陷挖棺材是盗墓贼。为了目的不折手段,明显带有挑拨离间的色彩的话,听听就好,不能太认真。
陈老根确实有疑点,但目前这个局面来说,谁没有疑点,大哥不说二哥,谁也别说谁。
不能因为暗影几句话,就将陈老根打成了心怀鬼胎者,这样很不智,必须有证据才能下判断。
最关键的是,我实在想不出陈老根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如果他的目的也是开棺,那简直太简单了,要知道,他是我爷爷的敛棺人。随便编一个理由都能让我言听计从。这点比其他的人或者鬼魅邪祟有天然的优势。
之后,我立刻朝店子狂奔,在火把火势渐小的时候,终于回到了店子,关上门后才彻底放松下来。ゐ
刚才真的太危险了,接连碰到两个能要我命的东西,幸好对方没有对我不利的想法,只是偷走了陈老根的芦花大公鸡,破坏了他的布阵。
我将还没有烧尽的火把保存起来,这东西不同于寻常的火把,烧起来的光有一点点泛红,像初升的太阳的颜色。
陈老根说这火能护着我回到店子,想必肯定有讲究,留着以后兴许有用。
…;…;
过了一夜,第二天我试着给黄毛打电话,希望能够联系上他,知道他找人的进度,电话依旧接不通。
之后一连过了三天都是如此,我越来越焦急,黄毛说短则一个星期。现在都已经过去六天了,事情明显不顺利;就算现在找到了,加上回来的时间,也得八九天。
这三天大虫虽没有再次弄出地震的,但却让桃花林周围的土层不断的错位,显然,它并没有真正的安静下来,而是一直在活动,只是不知道在干什么。
第四天中午我例行巡查,结果震惊的发现,爷爷的坟包竟然裂开了一条缝,足有人手那么粗,黑漆漆的暴露出下面的坟坑空间。
我顿时就火烧眉毛了!
大事不妙!
肯定是大虫要对我爷爷的棺材下嘴了,否则坟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裂开。
我打开手机电筒往缝里面照,结果发现爷爷的棺材都歪了!!
没二话,我再次给黄毛打电话,希望能出现奇迹,结果大失所望,他弄不好追到了荒山野岭,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太可能联系上。
情急之下,我想起了赛玉儿,黄毛告诉我说如果有什么搞不定的事,就去找她。
我不知道黄毛为什么肯定找她有用,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不正,但此刻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立刻回店子。推摩托车出门去小红楼,结果还没来得及出门,打门口出现一个胖胖的,中分头的青年,道:“你是…;…;孟老板?”
我本能的以为是顾客上门,急忙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急事,生意暂时不做了。”
“是黄晓吉让我来的。”他又道。
我猛的抬起来,这才看清楚了来人,二十七八的样子,中分头,八字胡,一张烧饼脸显得有些滑稽。
“你…;…;你是赶虫师?”我大喜过望,来的可真够及时。
“对,是我。”烧饼脸冲我笑笑。
“大师你好,请进!请进!”我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总算等到了,都六天了,六天下来自己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正主等来了。
尽管心里无比焦急,但我不敢怠慢,先客客气气的请他坐下,然后上了茶。别人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就算再急也要讲礼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况且还摸不准他的脾气,可不能触怒了他。
黄毛曾经说说法事行的人脾气都有些古怪,怠慢了他,万一他扭头扭头就走,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烧饼脸接过我的茶,一点大师的架势都没有,咕咚咕咚一口气把把茶水喝了个底朝天,还吧唧吧唧嚼了嚼嘴里的茶叶,笑道:“能不能再给我泡一杯。要浓的!”
我目瞪口呆,这可是刚泡的茶呀,他竟然不嫌烫,果然是有本事的人。
我又去泡了一杯,一半水一半茶叶,他的口味看起来不是一般的重。
烧饼脸接过喝了一口,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哈了一口气很享受的样子,之后又看向我,“那个…;…;还有吃的吗?”
我无语,这点还真跟黄毛一样,一来就要吃的。
自己有求于别人,当然说有,立刻奔去菜市场买了烧鸡卤味猪头肉,还特意让老板在上面多加了一些配料。
看到吃的。烧饼脸口水都出来了,抓起烧鸡就啃,吃的满脸是油。不到一刻钟,风卷残云,他便将足足三斤半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一个一个手指头的舔着油爪子。
我急忙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他,此刻他的形象,实在和大师挨不上边,比黄毛还不如。
而且形象也槽点满满。中分头,八字胡,如果腰上再别一把王八盒子,简直和抗日神剧里面汉奸翻译一模一样,都不用化妆了。
烧饼脸打了一个饱嗝,道:“那个…;…;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胡,叫胡来,黄毛是我朋友。”
“你好你好,胡大师!”我恭敬道,心里暗暗腹诽,胡来,取名字的时候都不念一下的么。
顿了顿,我又有些奇怪,因为没见到黄毛,于是问:“胡大师,黄毛人呢,他没和你一起吗?”
“他…;…;额…;…;他替我看着那头虫呢,把我换过来了。”烧饼脸吞吐了一下,笑着说。
我心说你吞吞吐吐的干嘛,但想想也是,他追着一头虫跑了那么久,最少一个月,如果不让人看着,虫就跑没影了,天大地大再找就难了;黄毛留下替他看着大虫也是应该的。
“那个,说说你的情况吧。”烧饼脸道。
我说好,然后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道:“你看这事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烧饼脸微微皱眉,“听起来有些麻烦,走,去现场看看再说。”
…;…;
第五十七章:打架神器()
我骑车载烧饼脸去了桃树林,烧饼脸先是去深沟那里看了一下,惊讶道:“竟然钻的这么浅,看来确实有东西吸引它,浮上来了。”
然后又围着我爷爷的坟头转了一圈,更是大摇其头:“不妙,不妙,大大的不妙!”
“怎么说?”我急忙问
“大虫已经有所试探,要不了多久它就会行动,而且这东西定然不一般。怕是一头蛟虫。”烧饼脸道。
“蛟虫,是什么虫?”我心头直跳,听着很恐怖的样子。
烧饼脸解释:“所有的异兽灵禽,也就是和正常生物不一样的都可以称之为虫,比如说长角的蛇,长翅膀鱼,它们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化成蛟龙,龙归大海逍遥自在,而蛟虫,是最接近于蛟龙的存在。很厉害。”
我头皮发麻,来了个虫就够头疼了,结果还来了一头虫里面最厉害的。
“大师!请务必帮忙,指点迷津!”我连忙道,生怕他因为蛟虫厉害而打退堂鼓。
烧饼脸摸了摸他的八字胡。说:“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关键看你怎么选择,是要你爷爷的尸骨,还是要棺材里面的东西;如果是要尸骨。问题不大,但如果是要里面的东西,就比较麻烦了,因为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它锁定,很难拿走。”
说完,他直直的盯着我。
“这是…;…;要开棺吗?”
我品出了他话里的重点,心里本能的抵触,开棺是大不孝的事情。至于说什么选择,那对我来说根本不叫选择,肯定是要爷爷的尸骨,至于里面的东西,爱给谁给谁。
自己早就想离那些东西远远的了,值多少钱都不要;安安静静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平平静静的时候觉察不到什么,等安宁失去了才知道万金难买。
每天提心吊胆被人算计的日子,真是受够了。
“必须开棺,否则大虫一动会把棺材一口吞了,相信我,它们的胃口绝对不是盖的,而且消化不良。”烧饼脸道。
我点点头。道:“那我要爷爷的尸骨,里面的东西它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不要了。”
上一次自己没开棺,结果被大虫一来弄的进退两难,这次找到了赶虫师,开就开吧,但愿能一了百了。放弃棺材里面的东西,换自己和爷爷一个安宁。
“好,这样就简单多了。”
烧饼脸一笑,道:“大虫就在下面,所以你爷爷的棺材和棺材里面的东西是绝对不可以移动的,否则大虫立刻就会发飙,你只能把你爷爷的遗骨捡走,另外选地方安葬,这样可以尽量不刺激到大虫。”
我说好,同意了。
只要能把爷爷的遗骨捡走就好,至于里面的东西爱吞吞吧,吞了之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和阴物就该消停了。
按照乡里的规矩,其实土葬的尸体入土七年之后。是要捡骨的,用瓮缸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装起来,重新安葬。
这开棺,就当是提前给爷爷捡骨了。
之后,烧饼脸让我去准备东西破坟开棺,还要准备一口新棺盛放爷爷的遗骨。他则留下布置,安抚地下的大虫,多争取一些开棺捡骨的时间。
我应了一声,立刻骑车返回,挖坟开棺的话需要工具和人手,大锤撬杠锤子肯定是少不了的,人手光自己和烧饼脸两个人显然不够。
我想到了曹楠,他家里开木材厂,一些基本的工具都有,找他借总没错,顺便拉他来当壮丁。
见到曹楠后,我把情况一说,曹楠惊讶了,“那个赤脚仙这么快就到了?”
我一愣,莫名其妙,“什么…;…;什么赤脚仙?”
“黄毛没跟和说吗?”曹楠也奇怪了,解释道:“那天我送他去县城坐车,他在车上和我说的,说赶虫师感应地下的大虫全靠一双脚,不穿鞋。和壁画中的赤脚大仙一样,所以有个外号叫赤脚仙。”
“赶虫师是不穿鞋的?”我震惊了,可烧饼脸明明穿着鞋,而且鞋底还挺厚实。
“反正黄毛是这么说的。”曹楠一耸肩,道:“你想啊,赶虫师追着大虫跑,总不能四肢着地爬吧?接触地表最方便的就是脚底板,穿了鞋的感知肯定不如光脚呀。”
我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一个无法抑制的念头跳出脑海,那个烧饼脸,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如果赶路穿鞋那到没什么,毕竟不是在追大虫,可刚才烧饼脸在检查大虫的时候,根本就没沾过泥巴。就算不脱鞋子,趴下去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