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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事当然不影响,网络多方便呀。”黄毛一翻白眼,而后回归正题,“这样,我去找他,一个月前他和我联系过一次,说在黄河边,正顺着黄河往下游去。”
“黄…;…;黄河?!!”
我怪叫一声,心中万千羊驼狂奔而过,黄河远隔千山万水,在北国,离着岭南大几千公里,而且上一次联系是在一个月前,得找到猴年马月去,于是道:“那你什么时候才回得来?”
“少说一个星期,长就难说了。”黄毛皱眉,似乎把握也不是很大的样子,顿了顿又安慰我,“你先别太着急,地下的大虫既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对你爷爷的棺材动手。要么是有所顾忌,要么根本就不是冲你爷爷去的,这两者都还有时间,我尽量快去快回,你每天来这里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立刻联系我。”
“那万一联系不上呢?”我心里悬了起来,有黄毛身边,总有个靠,他走了身边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自己什么都不懂,遇到事只能抓瞎。
“如果遇到什么搞不定的事情。”黄毛明显迟疑了一下,抿了抿嘴,才道:“就去小红楼。”
“小红楼?”我大吃一惊,道:“找赛玉儿?”
我本能的摇头,寡娘赛玉儿看我的眼神就像黄鼠狼看到鸡似的,不正,弄不好会把自己给吃了;想想她一连死了六任老公,就知道那浪女人有多邪性。
“放心吧,她暂时不会碰你的。”黄毛道。
“暂…;…;暂时是什么意思?”我敏锐的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暂时不会,那就是以后会咯?至少她想过!
“那个…;…;我是说你不用担心她,没事儿。”黄毛脸色一僵,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这模样分明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没法圆了。
“我靠,你特么给我说清楚。暂时到底是几个意思?”我毛了,这混蛋去过小红楼,肯定知道寡娘赛玉儿的底细,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黄毛眼睛咕噜一转,突然一指我背后,“看,赛玉儿过来了!”
我本能往后看,结果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再回头,黄毛已经奔出去几十步。声音传回:“我去找曹楠送我去县城,等我回来!”
“混蛋,你给老子站住!”
…;…;
最终,我没能追上他,这混蛋穿着一双人字拖,跑起来比谁都快,一会儿就没影了。
回到店子,我心里十分不安,事情麻烦了,黄毛去找赶虫师,短时间肯定回不来。先不说多长时间能找到那个赶虫师,就算找到了,人家凭什么就要从北国千里迢迢来岭南帮自己?
黄毛说过的,赶虫师经常能追着一头虫跑上万公里,翻山越岭得有多辛苦?上万公里是什么概念,那是长征;花费的时间恐怕是以年为单位,人家好不容易逮准了一头虫追了那么久,干嘛放弃猎物跑过来帮我?
想到这些不确定性,我就觉的心里烦躁,心里默默祈祷大虫可千万别是冲着爷爷去的,否则自己将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它来说,吞掉棺材只是一口吃的事情。
…;…;
第五十四章:夜里打桩()
同时,我也在纳闷,如果那头大虫真的是冲爷爷的棺材去的,那爷爷的棺材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招人招鬼觊觎也就算了,毕竟是有智慧的存在,可结果连虫都招过来了,里面的东西得稀罕成什么样?
自己上次没开棺,是不是错了?
开棺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爱给谁给谁,让它们狗抢食去。自己离的远远的,虽然打扰了爷爷的安息,但至少爷爷的尸骨能够保存下来,自己也应该能获得一个安宁。
这些乱七八糟的诡事我是一万个不愿意沾了,早知道这样当初辍学就应该去沿海打工,离乡里远远的,免得呆在乡里惹得一身诡事。
现在大大不妙,万一那头虫把棺材里面的东西连同爷爷的遗骸一口吞了,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爷爷尸骨未存,大不孝啊。
…;…;
大虫闹出来的动静把乡里不明真相的人吓得够呛。一时间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绝大部分认为是昨天晚上的地震引起,也有说金盆乡下面是一个火山,要喷火了,所以才裂了。同时造成了那么久的干旱。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但架不住众口铄金,连孟水生都问我是不是要大地震了。
幸运的是,之后两天都安安静静的,这才让村里的谣言慢慢的退了下去。除损失了一些禾苗外,没有房屋的损失,更没有人受伤。
但我却放松不下来,每天都去桃树林巡看三次,早上一次,中午一次,临近天黑一次,仔细检查桃树林有没有什么变化。
黄毛一开始还能联系上,但到了第三天就完全失联了。
这天晚上八点多,我刚吃完饭准备洗漱,突然“轰”的一声,地表又跳了一下,碗橱里面的碗都磕的作响。
我心脏猛的一抽,大虫动了!
安静了三天,怎么好好又动了一下?
该不会是把我爷爷的棺材吞了吧?
我顿时就坐不住,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九点,于是立刻骑上摩托车赶去检查,心里暗暗祈祷可千万别是最差的那种结果。
半道的时候,地表竟然又跳了两下。大虫显然还在不停的动。
我将车开的飞快,没多久,远远的我就看到了桃树林。
就在这时,我忽然瞥见桃树林闪了两闪,好像是火光在跳跃,一闪而逝,如果不对着看根本发现不了。
“有人!”
我心头一跳,立刻停车关灯,很快又发现那里闪了两下,这回看清楚了,真是火光。
“不会又是有人在挖爷爷的坟吧?”我本能的想到,顿时怒气上涌,立刻抽出车后面的杀猪刀朝那边靠过去,搞不好又是冯家人,或者屠家那三条疯狗。
我牙根咬碎,暗暗发誓,这次甭管是谁,冲上去偷袭先干死两个再说,一而再,再而三没完没了还。真当老子没脾气!
可结果,等我靠近桃树林才发现,跳跃的火光竟然不在桃树林里,而是在桃树林外的沟里。是沟挡住了火光的散射,所以自己看到的火光才是一闪一闪的。
我顿时奇怪了,不是挖坟,是干什么?
想了想,我从后面绕进桃树林先看看爷爷的坟,一看,好好的,没有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土层也没有错位;情况不是自己预想的那样。
之后我看向桃树林外的沟里,那里火光摇曳,有人在沟里点了火把。
我一点点的摸过去,想看看是谁在那里搞名堂;走了一段听见有敲打的声音,很闷,像是在敲木桩。
走到沟边伸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略微有些佝偻老者手持一把木槌,将一根红色的木桩不断往土里敲,已经敲好好几根了,旁边还放了几根。
除此之外还捆了一只芦花大公鸡在地上,花色挺多,火把插在沟壁上,被夜风吹的摇摇曳曳。
敲了几下,老者喘息了两声。直起身抹头上的汗。
让我看清楚了他的侧脸,不由大吃一惊。
陈老根!
我顿时浑身发寒,因为上次那个鬼影就是扮作陈老根的样子骗我开棺,要不是红衣女在我身上烙下的胭脂印弹了它一下,自己就完蛋了。
这个陈老根极有可能还是它。
我立刻缩了回去,心脏砰砰直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知道它在干嘛,刚才大虫的异动弄不好就和它打桩有直接关系。
但很快,我又发现了有点不对劲的地方,鬼影会流汗么?
鬼影如果是为了伪装,确实可以制造幻觉迷惑一下,可自己是偷看的。
不对,他可能是真的陈老根,不是鬼影!
于是我又伸出头去看,印着火光发现他脑门上的汗闪闪发亮。
之后我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芦花大公鸡,心里顿时有了底,公鸡是阳气非常重的东西,鬼影根本不敢去碰。
但为了谨慎起见,我决定验证一下,于是从兜里摸出一枚火桃核,朝陈老根扔过去。火桃核砸到陈老根的背,弹了下来。
没错,是人!
上次鬼影被火桃核砸中,火桃核是直接穿过去的。然后化成了灰烬。
“谁?”陈老根被砸的一激灵,立刻丢掉木槌,拔出了腰间一把桃木剑。
“陈老叔公,是我!”我立刻起身跳到沟里。
陈老根一看是我,脸色顿时有些古怪,看了看四下,道:“你一个人?”
我说是,说听到大虫的动静,来看看爷爷的棺材。
陈老根松了一口气,把桃木剑收起。道:“现在的晚上对你很危险,你不该出门的。”
“可现在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我摇头,看了看旁边的木桩,问:“您这是干嘛呢?”
“哦,我这是…;…;”陈老根微微措了一下词,道:“想布一个阵,加一道保险,防止大虫跑入桃树林。”
“这个,能行吗?”我疑惑道,黄毛很肯定的说这种事必须找懂行的赶虫师来才行,陈老根竟然有手段?
“想彻底解决自然没那么简单,这个阵只是用来迷惑它的,可以短时间内令它找不到方向,万一出现意外,可多争取一点时间转移你爷爷的棺材。”陈老根道。
我点点头。大喜,没想到陈老根还有这种手段,想想也是,他虽然不会赶虫,但并不意味着什么也做不了,毕竟法事行的东西也是触类旁通的。
接着,陈老根又说把剩余的木桩按照特别的阵型打入土里,再把公鸡血撒到木桩上就可以起作用了。
我见他累的满头大汗,便接过木槌让他休息一下,自己来。
陈老根点点头。在一旁坐下歇息。
我一边敲,一边便想着,从哪里开始问他,以为关于他的疑问太多了,首当其冲的就是我爷爷棺材里面东西,还有他和鬼影之间隐隐可见的默契。
一步步来,我先问爷爷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
结果陈老根道:“我也不知道你爷爷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怎么会?”我本能的有些不信,“我爷爷的丧事不是您给办的么?”
“是我办的,但我只负责你爷爷的入殓,棺材是你爷爷事先做好的,刚开始我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直到后来出事才想起来,你爷爷那口棺材的底板非常厚实,如果有东西的话,肯定是藏在底板内,有暗格什么的。”陈老根道。
“暗格?”我抓了抓头,爷爷下葬的时候我自然也在,当时很伤心,细节早就忆不起来了。
“那竟然您都不知道,那我爷爷棺材里面有东西是怎么传出去的?”我更奇怪了,连装棺入殓的陈老根都不知道,那那些盗墓贼,还有鬼影是怎么知道的?
最难解的是,现在可不光它们,连大虫都被引过来了。
陈老根看着我,道:“十有八九是冯景江!”
…;…;
第五十五章:真成了怪物()
“他?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吃惊之余又感觉合情合理,冯犟头就是一搅屎棍,但凡干什么坏事都有他影子在。他连着两次挖我爷爷的棺材,肯定是知道棺材里面有东西。
陈老根回忆了一下,道:“你爷爷去世之前交代,说装棺入殓时不要有旁人在场,我照做,结果还没等盖棺,冯景江就闯了进来。”
“之后呢?”我问,这事我有一丁点印象。但却不深刻了,爷爷走的突然,当时整个人都恍惚了。
“我呵斥他出去,他骂了你爷爷一句,就走了。”陈老根道。
“王八蛋!”
我狠狠的一木槌砸在桩子上,敢情冯犟头不光是挖我爷爷棺材的时候骂,我爷爷还没盖棺就已经开始骂了。
爷爷怎么招他惹他了,嘴上这么不积德?
他骂我爷爷不是好人,还说什么坏了乡里的风水,诡事都是我爷爷招来的。
现在来看。他这个泄密的搅屎棍才是最混帐的,肯定是他出去瞎囔囔,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黑手招来了。
…;…;
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我已经将第一根木桩打下去了,陈老根拿起一根还没打的。定了点,我继续敲。
最重要的问题没得到答案,我便开始询问鬼影的事,问:“陈老叔公,有一个鬼影一直在冒充你。你知道吗?”
说完我定定的看着他,这个问题很尖锐,他和鬼影之间的默契,令人费解,也令人心惊肉跳。
陈老根迟疑了一下,点头,“你发的短信我看见了,但有些事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其中的缘由太复杂了,你现在最好不知道那些东西,否则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我能保证的是,那个鬼影伤害不了你,甚至在关键时刻还会出手救你。”
我愣住了,那个鬼影确实出手救过我一次,就是自己被一个山魈趴到背上那一次,是它把山魈从我背上用黑伞打落的。
后来它想逼迫我开棺,结果被红衣女烙印下的胭脂印打的飞了出去,影子都虚化了,肯定吃了大亏。
这么一印证,陈老根选择不揭露的做法似乎勉强能说的过去。因为有胭脂印在,鬼影伤害不了我,而且为了开棺,自己还必须活着。
但我觉的其中的内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最直接的理由就是,鬼影在逼迫我之前,为什么没有把陈老根会揭穿它计谋的可能考虑进去?
这只能用默契,甚至是交易和背叛来解释。
可惜陈老根不想解释太多,用一个自己知道太多没好处的理由把我接下去的问题全堵死了。
我自然不甘心,还想问,这些问题不搞清楚自己总是处于一种非常被动的局面。可还没等我开口,陈老根突然一下站了起来,看着我身后的地方,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我被他的表情弄的浑身一紧,回转身一看,不由也背脊生寒。
那只芦花大公鸡不见了!
刚才明明还在的,还被捆了脚和翅膀,不可能挣脱才对,就算脚挣脱了,翅膀捆着也无法保持平衡。无声无息自行离开绝无可能。
“有东西来过。”陈老根眉头深皱道。
我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东西竟然能在陈老根眼皮子底下夺走了大公鸡?最重要的是,少了公鸡血,这法阵还能继续吗?
“把桩子拔出来吧,阵布不成了。”陈老根心有不甘道。
我无语,就剩最后两根了竟出这种幺蛾子,无奈,也只得把木桩全部拔了出来。
陈老根将它们捆好,背在背上,说:“你举着火把回去,这把火能护你安全到家,有事再联系。”
我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说完陈老根便沿着深沟步入了黑暗中,背影显得格外幽深。
我看了看黑漆漆的四野,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拔起火把翻出深沟,快步超店子的方向一溜小跑。
刚刚出现了一个偷鸡的东西,很可能是邪祟,早点回去为妙。
我不怕人,捅刀子拍砖头从来没怕过谁,但就这是这些脏东西自己始终无法克服,那种令人如坠冰窟的寒意,想想就感觉腿肚子发软。
我连车都不取了,沿田埂走直线回店子。这样最快。
可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地上有东西,细细一看,竟然是毛,鸡毛!
五颜六色散了一地,是芦花大公鸡的毛!
这一刻,我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那个偷鸡的东西,弄不好就在前面!
我急忙停下,手不自觉紧握手里的杀猪刀和火把,冷汗一下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