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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见人就害的那种属于邪灵,数量很少,毕竟疯子往往都活不久,不管是人还是阴物。
不过,那个不曾露面的剥皮鬼似乎有点邪灵的性情。
之后,曹楠和黄毛便带我去了曹楠他爹还有几个工人所在的地方,曹楠他爹是个络腮胡的汉子。衣服都被撕破了,露出一身常年干力气活的腱子肉,腿上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口子,用布捆着,伤口显然没得到愈合,还能看到渗出的血迹。所有人看起来都还不错,就是累的不轻。
曹楠他爹心有余悸的连连说那些野狼不对劲,追着他们一天一夜。就没见过那么执着的狼。旁边的工人也搭话,说那群狼太疯了。
…;…;
没多久,天边便泛起了鱼肚白,我们等光线好了一点,便开始下山。
上山不容易,下山更难,等我们回到乡里的时候,已经是日头偏西了。
曹楠他爹和几个工人直接去了卫生所,正骨打绑带清洗伤口。我和曹楠也没好太多,全身上下加起来二十几个创可贴补丁。
山里跑的时候没感觉,等停下才发现一身衣服全烂了,到处都是被荆棘划伤的口子。
最轻松的是黄毛了,这家伙虽然看起来也狼狈,但身上几乎没什么伤。
天黑之时我终于回到了店里,这两天都是孟水生在打理生意,此时人已经回去了,还留给我一张字条,上面写了这几天的售卖清单和一些收到需要维修的货品,工钱已经自己给自己发了。
我想笑笑,这小子,一点都不吃亏。
关好店门,由于全身都是伤口没办法洗澡,我只得用湿毛巾擦洗了一遍,晚饭都没吃,躺在床上睡过去了。这两天体力消耗太大,全身软的连勾手指头都费劲了。
一晚上我睡的很沉,中间隐隐感觉红衣女来过了,但没醒,嘴里凉凉的,糯糯的。
…;…;
第四十六章:看上你了()
第二天早上爬起来一看,我惊讶的发现创可贴掉了一床。再一看,自己身上那些被划伤的伤口竟然全部结痂了。
“这么会?”
我不解,这种速度明显不对劲,划伤的伤口第二天多少会有一点红肿,一晚上就结痂,这复原速度太快了。
我试着去揭痂,发现下面虽然还带着血丝,但确实是硬壳了。
“难道是红衣女帮我恢复的?”
我猜想道,上次她受了重伤来找我。把我吸的满脸发黑、脚步虚浮,昨晚看到我受伤,所以也帮了我一下?
想到这种可能,我顿时感觉怪怪的,自己一开始被她吓的魂不附体,现在好像已经慢慢习惯了她的存在。
…;…;
摇了摇头,我立刻起床,此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那只山魈两天三夜没喂,估计快要饿死了。
我用矿泉水瓶装了一点井水。骑摩托车去了废砖窑,把埋在土里的死泥鳅烂黄鳝挖出来一些,捏着鼻子走进去。
结果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山魈的鸡笼子旁边散落了一堆碎骨头,旁边还有一个青色的瓜瓢。瓢里面有水。
赫然是被人喂过了!
骨头上的咬痕非常新鲜,装水的瓜瓢也不是自己的,自己平常喂水用的是一个烂瓷碗。
银眼山魈看着我,惊恐的挣扎的起来,上窜小跳。一点都不像饿了两天三夜的样子。
我不由一阵奇怪,谁喂的?
黄毛还是曹楠?
想了想我先给曹楠打电话,问是不是他来喂过银眼山魈了,结果他说他一直在卫生院照顾他爹,没来过。
我又给黄毛打电话,结果他在网吧脏话连篇,压根就没认真听我说话,显然也不可能是他。
我顿时警觉起来,难道除了我们三人之外,还有人知道银眼山魈的存在?
可知道归知道,又为什么要帮我们喂?如果是某个法事行的人盯上山魈,完全可以把它带走归为己有,还留在这干嘛?
事情很吊诡,因为怎么说都有点解释不通。
我立刻骑车回去,把黄毛从网吧里面拖回店子,再把事情说了一遍。
黄毛这才听进去了,“你是说,有人给了银眼山魈送吃送喝?”
我点头,说它活蹦乱跳的,完全不像两天三夜没吃没喝的样子。
“那装水的那个瓢你看了吗。是青的还是干的?”黄毛又问。
我不明白他问那个做什么,但还是回忆了一下,说:“瓜瓢是青的。”
“这就有了。”黄毛打了个响指,道:“瓜瓢是青的,说明它是刚从瓜苗上摘下来的,结论只有一个,吃喝是那些山魈喽啰给送的。”
“你是说,是山上的山魈给他们的首领送的水和食物?”我大感意外,但黄毛的判断有很有道理。
瓢是一种叫瓢瓜的东西剖开晒干制成的,专门用来舀水,在以前没有塑料制品的年代,所有人都是用瓢来窑水的。
而人用的瓢肯定是晒干的,因为不晒干的话,沾上生水两天就烂。
可喂给银眼山魈的瞟却是青色的,过程完全可以想象了,山魈喽啰们没找到给山魈首领送水的工具,于是不知道从哪里摘了一个瓢瓜破开,用来盛水。
由此也可见,山魈却是一种很聪明的东西。
“可是,山魈群不是被奴役了么。银眼山魈被驱逐,为什么还会给它送吃送喝?”我奇怪道,自己就是这点没想通,才会误以为送食的是人。
“这是藕断丝连,不是什么坏事,说明银眼山魈在群体内还有一定的威严,只是不敢回山而已。”黄毛道,又说:“其实你可以想想,银眼山魈虽然趴在你婶娘背上吸人气,但总归要吃要喝的,这些年是谁在供应它,只能是下面的山魈喽啰。”
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就解释通了。
“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不用去喂它了?”我希冀着问,天天和那些死泥鳅臭黄鳝打交道,恶心不说,还费钱。
“那可不行!”黄毛立刻直起身,道:“要驯服银眼山魈,就必须让它先熟悉你,你不去是绝对不行的,尽量不要让那些山魈喽啰代劳,否则它的野性不消,永远都驯服不了。”
我嘴角一扯,心说你嘴巴一张吧啦吧啦的,老子费钱不说还影响食欲。
我不爽,便和黄毛拌了几句嘴。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一人,风姿绰约,手上还提着一个篮子。
我一看,顿时颇感意外,冯德亮的老婆,汪氏!
昨天自己还在山上遭遇了冯德亮,今天汪氏也来了,还真是奇妙。
汪氏冲我笑笑,看见我身边的黄毛,有些不自然的样子,道:“小磊,你在呢。”
“是汪婶啊,进来坐。”我走出去给她拉了一张椅子,道:“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我…;…;就我不坐了,家里还有点事儿。”她明显有些局促,走进来将篮子放在柜台上,说:“这不快七月半了么,我做了些青团米果,有点多了,一个人吃不完,想着你身边也没个人,便带了点过来给你尝尝。”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我顿时受宠若惊,同时也感觉怪怪的。
米果算得上南方客家特产,是用米粉做成的团。因为南方只产米不产麦,没有面,只能用米粉。
米果有两种,一种是艾米果,一种是青团米果,艾米果是用阳春三月的艾叶柔和米粉蒸制的,用在清明节前蒸制;青团米果则是七月十五。
这是一种风俗,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还不至于让我感觉的怪怪的。真正的原因是这两种米果还有另外一种作用——表达心意。
以前,乡下的女娃要是瞧上了谁家男子。就会送这两样东西表白,示意对方如果也有意思的话,可以上门提亲了。
千万别笑话,乡下女人不同于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真遇到中意的男子,往往会比那些被动等待的大家闺秀主动不少。
而大户人家那些琴棋书画高雅的东西她们也不会,展现自己贤惠的方式,就是做一手好米果。
米果是一家人围着桌子享用的东西,送米果的意思就是想和你成为一家人。
当然,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兴这种方式了,显得很土。
但土归土,说法和观念却还在!
谁家女娃要是喜欢上哪个后生,人家就会笑话说小妮子偷偷给那个后生送米果了。
所以才会我才感觉怪怪的,这东西一般不轻易送生人,要是亲人长辈之间送那倒没什么。可我和汪氏非亲非故。
“不用客气,反正婶子一个人也吃不完,你先忙着,婶子先走了。”汪氏道,说完转身欲走。
“汪婶等一下。”我急忙喊住她,道:“谢谢你的心意,这篮子要不我换下来你现在带走吧。”
尽管感觉怪怪的,但她一番好意,我也不好拒绝。
“不急,你吃完了再还给我。”汪氏笑笑。说完就匆匆离开,看起来像逃一样。
…;…;
“哎哟哟…;…;啧啧啧啧啧。”
汪氏刚走,黄毛凑过来冲我挤眉弄眼,一脸猥琐道:“这情义绵绵的,小子,你桃花运不错呀。”
我瞪了他一眼,道:“人家只是送了点吃的而已,瞎想什么呀你?”
“我瞎想?”
黄毛不忿,道:“小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她看上你了!”
“没完了是吧?”
我怒了,开玩笑也得有个度,汪氏年纪比我大两轮,哪跟哪呀?
黄毛顿时一翻白眼,没好气道:“你丫的反应怎么这么迟钝,她是想找你借种,笨蛋!”
“什么?!”我愣住了
“啧!”黄毛一幅你傻逼的样子,“你还不明白,冯大牛在她身上耕耘了一个月都没怀上,她这是转移目标看上你了!”
“我去!”
我顿时惊的目瞪口呆,这算什么事。
…;…;
第四十七章:桃花运()
“这…;…;这算什么?”
我无语,难怪之前感觉汪氏很局促的样子,恨不得放下篮子转身就跑,敢情她心里有事,羞的。
“小子,你有福了。”黄毛一脸艳羡,“汪氏穿衣服看着一般般,但剥光了那也是肤白貌美前凸后翘啊,典型的内媚。”
我心神微微一荡,汪氏确实如黄毛所说。内媚,这种女人外表看不出来什么,但一那个啥,就变了个人似的。
要是自己没看过她和冯大牛颠鸾倒凤的视频,还感觉不到什么,但自己看过了之后,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岛国片里面的女主角走出来了,还主动勾引你,是个正常男人心里都痒痒。
以前我见汪氏。就是个乡下普通的姑嫂,可自从看过那个视频后,感觉她身上的气质和味道变了。变得像寡娘赛玉儿,不同的是,赛玉儿是明着浪。她是闷着。
“小子,动心啦?”
黄毛见我发愣,嘿嘿一笑,指了指那个篮子,循循善诱:“看。她都给你留了去找她的借口,把握好机会,以后你就性福了,内媚的女人坐地能吸土。”
“滚滚滚!”我急忙镇定心神,道:“少来,我才不会借什么种呢。”
“不动心?”黄毛满脸狐疑。
“你想去你去呗,待会儿你会去还篮子,我看动心的那个是你才对!”我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不就是女人么,红衣女比汪氏魅惑一百倍,自己都扛住了,小巫见大巫。
“我…;…;我只对小姑娘感兴趣。”黄毛一脸圣洁样,说着话把盖在篮子上的报纸拿开,露出里面一层翠绿,喷香喷香。
他口水都下来了,抓起一个咬了一口,大赞一声好吃,说完俩爪子下去抓了五六个,一半多没了。
“你给老子留点!”我一把把篮子提开,再不提就没了,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饿的前心贴后背。
我尝了一个又香又糯,有青叶的清香,里面裹的是腊肉和红豆伴成的泥,还有去核的红枣,味道真没话说。
我挺爱吃这个,往年清明或者盂兰盆节,婶娘都会去摘青叶做,但后来她病了之后就吃不上了,因为青叶是野草,得去野外采摘,婶娘根本没那个体力。
已经好几年没尝过这味道了。
其实按照乡俗,这个时节应该有人给我送这东西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未婚妻,徐娇娇。
这是规矩,定了亲纳了聘,就要成为一家人了,这时候女方就应该借用青团米果的寓意表达一下;当然我这边也会打发红包,但那是另外一码事。
老话讲人经不起念叨,就在我想起徐娇娇心里发堵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店门口,也提了个篮子。
我一下愣住了,黄毛也愣了愣,徐娇娇看着我和黄毛手里的青团,同样愣住了。
但随即,她便笑靥如花的走进来,道:“孟磊。”
“哦,是你来了,坐吧。”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记不起上一次她对我笑是什么时候。每次来我这里,总是趾高气昂的摆着一张脸,好像我上辈子欠了她们一家似的。
“这么客气干嘛,我又不是外人,这是你朋友吗?”徐娇娇着看向黄毛问。
“他叫黄晓吉。”我介绍了一下,然后又给黄毛介绍了徐娇娇。
“你好!”黄毛急忙把嘴里的半个青团咽了下去,打了声招呼。
徐娇娇点点头,看着柜台上汪氏送来青团,问:“这是谁送的呀?”
“这个…;…;婶娘送的。”我本能的撒了个谎,怕她误会,其实也算不上撒谎,汪婶也是婶嘛。
徐娇娇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把篮子递给我,道:“这是我做的,你也尝尝吧。但愿你还没吃饱。”
“没,我这才只吃了一个呢。”我笑道,把篮子接过来,心里更奇怪了。
她竟然给我做了青团?这是变性了不成,怎么和以前判若两人?
尽管心里犯嘀咕,但我没表现出来,笑着的和她聊了几句,这时候黄毛很自觉的站起来,说有事我们聊,然后就走了,顺手把汪氏那一篮子青团提跑了。
“你朋友挺有意思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徐娇娇笑着问。
“哦,玩游戏在网吧认识的。”我半真半假的回答,那些诡事没办法和她说。
“挺好的。”她点点头,不咸不淡道。
之后,徐娇娇就呆在了我店子里。我吃了点青团开始修理孟水生接到的那些需要维修的电子产品,她就在柜台后面帮我招呼上门的顾客,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我低着头时不时通过玻璃柜台的反光面瞧她一眼,心里很不得劲。
她不对劲!
此时的她,待人周到,彬彬有礼,穿着得体,温声笑语,简直就是贤妻良母典范,俨然一副老板娘的样子。
可之前她不是这样的。趾高气昂,好吃懒做,无理搅三分,见了谁都觉的土,张口闭口谁谁谁多有钱,谁谁谁多牛逼、多有势力;嫌贫爱富那简直就写在了脸上。
哪怕是见到了我三叔和婶娘也没好脸色,甚至当着我的面骂他们是穷逼。打扮就更不用说了,浓妆艳抹,花枝招展、还暴露,说句不怕自己恶心的话。就跟个站街女似的。
背地里有很多关于她的闲言碎语,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品行不端。
甚至不少人直接说我是被媒婆和徐家联手骗了,徐娇娇不会和我结婚,他们就是骗我这个孤家寡人的聘礼钱。
我不动声色的干着活,默默的等着,想看看徐娇娇今天突然变性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是来找我要那追加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