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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
“那传说呢?”我又追问。
“传说的信息也很有限,都是根据字面意思来说的,就是大魔从天而降,砸落在人间,形成了禁地坠魔渊。”胖子道。
我一阵无语,还真是禁忌啊,连个说法都没有,这种东西不祥,口口相传或者笔墨记载,都会遭到天谴。
久而久之,它的信息就慢慢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禁忌,那是真的不可触碰,不是说着玩的。
“如果真是大魔从天而降形成的,那魔是生还是死?”我再次追问,虽然明知道这样的问题十有八九是没有答案的,但内心的求知欲让我没办法沉默。
邪灵的出现已经够乱了,现在莫名其妙又来了一个什么魔,让我都不知道该说了什么好了。
如果魔的出现是单独的事件,我也不会去多想,可问题是,布局者把我引到这里,很难相信没有某种关联。
“应该是被灭了吧,否则坠魔渊能这么安静?”胖子道,但他的语气也只是猜测。
之后,我们又说了一句,都没分享到有用的信息。
胡来摸出罗盘,看了一眼,道“里面和密林一样,都是杀机重重。”
“我们要进去吗?”曹楠道。
“怕是由不得我们。”胡来摇摇头,指了指后面。
我们回头,发现尸魔又出现了,吊在后面。
“靠,这东西怎么专门盯着我们?”曹楠咬着后槽牙道。
我皱眉,很明显这东西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它要将我们驱赶到坠魔渊深处。
它极有可能与布局者又关联,躺在那棵大树下,或许就是在等着我们的到来。
这让我惊骇,这个布局者的能量到底有多深,竟然可以布置的这么周密,一环扣一环,让自己根本没有后退的机会,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胡来和黄毛眸光微微一闪,显然是猜到了我所想,但旁边还有别的人,便没有说话。
胖子扫了我们一眼,若有所思。
“要不然,俺们杀回去吧?”熊大神经比较粗壮,瓮声瓮气的建议道。他也确实有虎胆,之前面对大魔鸟的时候,他主动出击,虽然没伤到大魔鸟,去给我创造了奇袭的机会。
否则我们现在能不能走到这里还是个未知数。
众人对视了一眼,都是脖子一缩,脸色大变,它之前有多变态,所有人都是亲眼所见。
但我却在熊大的鼓舞下,有点意动。
大魔鸟更强,还是尸魔更强,恐怕没那么容易说清楚,自己能将大魔鸟干翻,尸魔是不是也不在话下?
十几个高手围攻尸魔不下,我的九星轮却未必。
大魔鸟就是明证,面对大魔鸟,那十几个高手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而尸魔至少还打了一阵。
“别,打不过的。”
黄毛似乎发现了我有所意动,急忙道“尸魔之前根本没有发挥出全力,硬怼是不会有胜算的,万一激怒它,后果不堪设想。”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只得点点头。
尸魔确实还不知深浅,看它闲庭信步的样子,恐怕会比想象的厉害不少,当然是,最大的理由是,很像知道布局者引我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为什么我的到来,会是必然?
在没获得答案之前,我不想退缩,有些事情必须直面,否则越躲越麻烦。
“进去吧,没别的路了。”胡来道。
我点点头,摸出九星轮,再接过胡来的罗盘,缓缓踏入荒原中。
和密林一样,这里杀机重重,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我小心翼翼,精力高度集中,保证自己不出错。
这里没有雨,只有焦土一片,黑土干燥的就如同沙漠,没有一滴水分,脚踩上去非常松软。
胖子抓起一抔土放在鼻子里闻了闻,道“这些土并非天然黑色,而是血迹干涸之后形成的,它们饱吸无数生灵的鲜血,是魔土。”
“血?”
我吃了一惊,险些踏错。
举目四望了,茫茫荒野全是这种裸露的黑土,骸骨成林,满目疮痍。
完全可以想象,无数岁月以前,这里爆发过一场大战,血流漂杵,生灵涂炭,无比惨烈。
大地被鲜血淹没,如同血海,同时,这里又被烈火吞噬,饱吸鲜血的土被烧灼成了黑色的焦土。
我无法想象那到底是一场怎样惨烈的大战,才能早就这满目的骸骨和血土。
法事行对此没有任何形式的记载,原因只能有两个,第一,事件发生的太过久远,第二,这是一个禁忌。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一场如此惨烈的大战被世人遗忘。
直觉告诉我,这恐怕又是一个禁忌,没有理由,就是自觉。
自己必须搞清楚,这为什么是一个禁忌,它到底禁忌在什么地方,竟然会关乎到天谴。
但毫无疑问的是,这里蕴藏了一个大秘密,一个足够惊人的大秘密。
……
。
第四百二十八章:埋骨荒原(下)()
这一走,就是足足两个多小时。
虽然我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但长时间的累加下,也足够远了。
我们由好奇慢慢的变得麻木,尸骨太多了,而且全部都是强大的巨兽尸骨。
我精神一直紧绷着,两个小时的消耗,让我渐渐赶到疲惫。
就在胡来询问我要不要休息的时候,前面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景象。
一座山,一座像是拱桥一样的山,它矗立在远方的天际线上,满目翠绿,和这里的焦土形成鲜明的对比。
“边际线?”黄毛疑惑。
“不是边际,倒是像绿洲。”胡来道。
没二话,我立刻打起精神朝着那边进发。
越走近越是发现,这座拱形的山,竟然被胡来言中,是一处焦土中的绿洲,隔着老远便可以看到上面高大的树木。
慢慢靠近,刚开始的时候地面只是零星的出现一些杂草,而后慢慢的变多,又出现了一些灌木,等接近拱桥主峰的时候,高大的乔木笔直参天,华盖如伞,一派生机勃勃。
而更让我们诧异的是,里面竟然没有杀机,都是安全的地方。
“我去,这不会又是幻觉吧?”试验了一下,发生里面没有任何杀机,曹楠不敢相信道。
不光他,我们也都惊疑起来。
此前神话小地狱就被骗惨了,明明是鬼蜮,但落在我们眼里,却是仙境,还差点被献祭,熊大更是啃了一口死尸。再次遇到这种如同仙境一般的“绿洲”,我们都有心理阴影了。
“进去看看,小心点。”黄毛道。
我们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
这时候我们发现,这里虽然生机勃勃,却没有动物,连蚊虫都没有,但又不是那种死一般的寂静,着实让人感觉迷糊。
“什么样的山,能长成拱桥的形状?”我疑惑的问,这片绿洲的核心,就是那座拱桥形的山,上面郁郁葱葱,隔着老远就可以看得到。
下面是悬空的,离地足有百丈高,十分奇特。
“溶洞?风化岩?”曹楠试着解释,但说完他自己都开始摇头,否则这种想法。
我们朝着拱桥山进发,越走越艰难,因为植被实在是太茂密了,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通过的路,只能一边走一边砍。
这一走,又是足足两三个小时,此时天色已经发黑,眼看着又是一个魔渊下的夜晚来临。
等走道拱桥山山脚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停了下来。
因为彻底没路了,两边是悬崖峭壁,中间是巨大而粗壮的“拱桥”,拱桥上长满了高大的树木。
我想不通,这“拱桥”跨度足有百米,如果是泥土,那根本不可能形成这样的拱桥,因为泥土的强度不足以支撑,一定会坍塌。
唯一的可能只能是溶洞岩层,下方的岩石被冲击了,只剩下悬空的一条“拱桥”。
但问题同样随之而来,如果是岩石,上面的树木怎么会如此茂密?
整个绿洲就属拱桥上面生长的树木最茂密,哪怕是“拱桥”下方,都长满了各色植株,将它完全包裹,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
岩石这么肥沃,比泥土还肥沃?
没这个道理!
我将疑问说了出来,众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得上去才知道。”
黄毛道,顿了顿又说“但问题是,我们需要上去吗,还是穿过绿洲继续前进?”
“关键是,想上去也没路呀。”齐东海打量着两旁的绝壁,眉头深皱道。
“要不然休息一晚上离开这里吧,这坠魔渊奇特的地方多了去了,没必要因此而浪费太多的时间和体力。”有人劝说道。
“是呀,找到出去的路最重要。”很快便有人附和。
“……”
这是和我们一路同行的五六人,他们没有探究秘密的欲望,只想快点离开这魔渊。
黄毛于是看向我,问“你觉的呢,如果你想上去,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麻烦了点。”
“算了,休息吧。”我沉吟了一下,摇摇头,那些人的话虽然自带小算盘,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拱桥”难以攀爬,太费劲了,二来他们也没说错,坠魔渊下神奇的地方和景象实在是太多了,自己不可能每一项都去探究。三是我也累了,精神高度紧张敏锐,对精力消耗非常大。
下了决定,那些人欢呼一声,立刻开始露营。
他们很清楚自己的从属地位,很主动的砍树拔草,清理出一块还算比较大的空地,又捡了很多树枝,点燃了篝火。
魔渊处处凶险,这个地方看着安静,但谁也不敢保证一定就安全,篝火不光能照明,还能吓跑一些畏光惧热的东西;是宿营的不二选。
众人围坐篝火,分享了一些干粮和酒水,黄毛便开始安排值夜,晚上轮流睡觉,以防不测。
这里的危险看起来要小一些,黄毛干脆分了五组,我们五个人都分开和其他人搭配,毕竟有陌生人在,必须防一手,不能全睡了。
我和熊大一组,安排在后半夜值守。于是我们先睡下了,等到后半夜被人叫醒,才打起精神值守。
熊大无聊,就在捣鼓那个大石磨。
我感觉有些好笑,心说你扛一个打牌匾就行了,还扛一口功德箱,就算这两样都要,也勉强能理解,可这口大石磨就太夸张了,完全是累死人不偿命的节奏。
“这个石磨,有什么用吗?”我忍不住了小声问。
胡来曾经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不要鄙视和笑话任何一个人的异常行为,因为你觉的异常,是因为你不了解内情,如果你顺着他的思路走,你也会和他一样。
结果熊大道“俺奶奶爱吃豆腐,这口大石磨够重,磨出来的豆粉一定很细,豆腐才好吃。”
“……”
我一阵无语,磨豆腐?
就因为爱吃豆腐,就把一口大石磨不远千里,万里的背回家?最关键的是,坠魔渊下如此凶险,一丝一毫的速度差就是生与死的差别,如此重磨,完全就是累赘。
这……也太有孝心了吧?
不由的,我对熊大的来历好奇起来,他很多次提到了他奶奶,这一定不是普通的老太太。
而且这家伙一身蛮力,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拥有。
想了想,我问“熊大,你家在哪呀?”
“俺家?”熊大抬起头,咧嘴一笑,道“俺家在川西。”
我点点头,口音是对的,于是我跟进一步,道“你奶奶是不是很厉害呀,我看你的寻龙尺不一般。”
“那必须的。”熊大的眼睛顿时就亮了,道“俺奶奶可是十里八乡都受尊敬的人,大家都喜欢她。”
“了解了解。”
我笑着点点头,继续套“那你奶奶叫啥呀,还有,你这一身的力气又是怎么来的?”
这家伙的力量绝对是我见过最强悍的一个,一拳头下去,足够将一头牛打飞,那石磨重的跟铁打似的,他却背在身上跟着我们跋涉了那么久。
不光力量强悍,耐力也令人惊叹。
但结果熊大却直摇头,瓮声瓮气道“那俺可不能说,俺奶奶交代过,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她,也不能说俺自己。”
我“……”
好嘛,实诚人虽然好套话,但如果他认了死理,就很不好套了。
之后我旁敲侧击了好几个问题,熊大都守口如瓶,而且很真诚的告诉我,是他奶奶不让说的。
搞的一时间我像个贼一样,心里虚虚的。
这时候,熊大又开始捣鼓那口功德箱,里面杠杠当当的,貌似有东西,但上了锁,打不开。
我顿时又好奇起来,功德箱是用来捐东西的,捐多少捐不捐都随个人意,寺庙里面的功德箱有东西很正常。心说他看上这口功德箱,扛了那么远,该不会就是看中了里面的捐物吧?
话说回来,古人的捐物,还真的很有价值。
熊大捣鼓了两下,拿出那把寻龙尺,开始撬锁。
但这把锁一看便不是普通的铜铁打造,非金非玉,熊大憋红了脸都没能撬开它。
我想了一下,摸出一根铁丝,问“要不让我来试试?”
“好呀。”熊大直接把功德箱推给我。
我接过,打开手电观察了一下锁芯,不由一喜,这东西虽然材料非凡,但锁芯的安全度却完全不敢恭维,比外面的最便宜那种锁都不如,因为它一共就两个弹子,我甚至都能想象出那把钥匙长啥样了。
没二话,我将铁丝卷了一下,插入锁芯,轻轻一扭,锁便开了,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开锁的技术,是黄毛无聊的时候教我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弹子处于一条直线,铁丝或者几根细长的针,都是撬锁的利器。不懂的人觉的很难深,懂的人觉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熊大绝对是不懂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冲我竖起大拇指道“雷子兄弟,你真厉害!”
我笑笑,纠正了一下,道“我叫孟磊,不叫雷子。”
一路上他都叫我雷子,搞的我有些蛋疼,本以为和他不会有什么交集的,结果发现,和他还是有点缘分的。特别是他跳起来攻击大魔鸟的时候,让我感到一股磅礴的力量,甚至有些热血沸腾。
“你姓孟?”
结果熊大一听,顿时一愣,再次瞪大了眼睛。
我莫名其妙,道“对呀,我姓孟。”
“俺奶奶让俺这趟出来,找一个姓孟的人,你竟然也姓孟?”熊大追问。
“对呀,我姓孟。”我无语的点点头,百家姓当中,孟也不算罕见吧。
熊大摸着下巴,张了张口,一副想问又不敢确定的样子。
我见他想问,又迟疑,顿时有些好奇,但也不着急,拿出水喝了一口。
果然,熊大很快便问“你既然也姓孟,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孟燕矶的人?”
我顿时如遭雷劈。
孟燕矶,那不是爷爷的名讳么?
这个探险路上遇到的熊大,竟然要找自己的爷爷?
我一时间都惊疑不定了,这是巧合吗?
还是冥冥之中某种安排,也太神奇了。
咽下一口水,我点点头,道“我知道孟燕矶,你找他干什么?”
熊大抓了抓头,道“他是我爷爷。”
“噗……咳咳咳……”
我顿时半口水喷了出去,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了。
熊大竟然说孟燕矶是他爷爷?!
老天爷,这是什么情况?
我直接快疯了,我爷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