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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太紧张了,完全睡不着,而且越到午夜就越紧张。
时间无可阻挡的指向午夜,忽然一阵淡淡的香气涌现,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连外面的狗都不叫了。
我心脏猛跳,就是这股体香!
“哗哗哗…;…;”
楼下的卷闸门被打开了,但却没听到脚步声。
我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合上,就像灌了铅,怎么睁都睁不开,最后不光眼皮,身体也慢慢失去控制,脑袋使劲的发命令,但躯体就是没反应。
鬼压床!
我通体生寒,这是典型的鬼压床,脑袋清醒,却张不开口,连勾手指头都做不到。
最后,房门锁也自动打开了,依然没听到脚步声。
但吸入鼻尖的体香却能让我确定她的位置,就站在我身旁,体香似乎比昨天开箱的时浓郁了一点。
很快,两片微凉便贴在了我嘴上,是她的唇。
然后我便感觉自己的舌尖被一条柔软抵住了,丝丝热力通过舌尖被吸走,微凉,很舒服。
说来也奇怪,自己之前明明很很恐惧的,但舌尖一接触,恐惧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舌头糯糯的,甜甜的,还带有一股很好闻的清香味,味道很不错。
我脑海中不自觉闪过她绝色的容颜,心里竟然很可耻的闪过一丝漩旎;偶尔她的唇舌还轻柔的调整一下,让我感觉更是美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唇分,她明显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去,房门和店门打开又关上,幽幽的体香也消失了。
体香刚一消失,鬼压床便解开了,我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奔向窗户朝外面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镇子东边几盏幽黄的路灯闪烁了几下,而后很快恢复了正常。
感受着唇齿之间的余香,我心里一时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后半夜我居然睡的不错,早上爬起来一看,自己脸色依旧黑灰,却没有加重的迹象,反而似乎因为睡的不错的关系,黑眼圈淡了一些。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陈老根说的没错,她目前还没有要害我的迹象。
想到陈老根,我洗漱完立刻奔去他的白事店报告情况。
可到他店门口后我傻了,白事店大门紧闭,上面还挂了一把大锁。
这是跑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立刻上去砸门,结果自然是没人应的。这时旁边一家店铺探出来一个人,“别敲了,陈老根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我急忙问。
“就昨天天擦黑的时候,带他孙子一起走的。”那人道,而后好奇的问:“看他走的挺急的,是不是欠你钱了?”
“靠!”
我心中万千羊驼狂奔而过,陈老根这王八蛋,敢情昨天他昨天答应帮我是假的,只是为了甩开我跑路。
由此,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恐惧又被勾上来了,陈老根到底知道些什么,竟然吓成这样?
第三章:出大事儿()
红衣娃娃到底是什么,厉鬼?可鬼有香味吗?有实体的触感吗?
我不知道,但肯定的是红衣娃娃绝对不是人,因为昨晚我没有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心跳。
我呆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热辣的太阳照在身上,却一点温度都没有,肌体生寒。
之前陈老根说帮我想办法,加上红衣娃娃目前确实没有要害我的迹象,所以事情还有转机。
现在陈老根一走就什么转机都没有了,自己孤身一人啥都不懂,看陈老根几乎如同逃命一般远离我的样子,这事不是一般的凶险。
“怎么办?”六神无主的回到店子,我心里惴惴不安。
就在这时,自己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按下接听键,对面问:“孟磊?”
我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是陈老根,“我靠,你怎么跑了?”
“我不跑就得死!”陈老根说了一句更令我心惊胆颤的话。
“那我该怎么办,也跑吗?”我都快坐不住了。
“你绝不能跑!”陈老根的声音拔高了好几度,道:“先镇定点,说说昨晚的事。”
我急忙说好,然后把昨晚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一点隐瞒的地方都没有,深怕漏了细节。
陈老根听完明显松了一口气,说:“情况比预想的好,你听着,我们乡里最近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很危险,晚上你尽量在店里过夜,不要外出,更不要去山里;有什么异常立刻通知我。”
“那…;…;那红衣娃娃怎么办?”我心里一松,还好,陈老根只是想脱离危险,并没有抛弃我。
“她暂时对你没有危险,不要激怒她就行了,眼下只能走一段看一段;记住我的话,晚上尽量不要出门,特别是山里。”陈老根道,说完急匆匆挂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放下电话,我更加惊疑了,因为陈老根说乡里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注意重点,不是一个,而是一些。
难道红衣娃娃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别的?
而且他反复叮嘱我不要去山里,感觉好像山里特别危险一样。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下金盆乡的情况,金盆乡说是乡,其实就是一大点的村庄,方圆不过十里,统计人口一万五,很多年轻人还出门打工去了,所以常住人口连一万都不到,周围被莽莽森林包围,出乡的公路只有一条。
唯一的资源就是山上的木材和竹子,国家一口气在这里设了三个国营林场,你完全可以想象这里有多闭塞。
要是在城市,几个大点的小区一拼人口都比金盆乡多。
…;…;
不管怎么样,联系上陈老根,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不少,把他的号码牢牢记住心里,手机可以丢,但号码不能忘,这是救命稻草。
随便吃了点早点后,我又把注意力回到了那张快递单上。
因为我发现了一条线索,快递邮寄的时候,快递公司是不可能允许别人去涂抹快递面单的,特别是单号,这是快递的“身份证”,要扫描录入系统的,如果单号被涂了还怎么扫?
换句话说,这个单号极有可能是在快递到位后才被涂的,否则根本寄不到乡里。
我脑海中电光火闪,乡邮政所的邮递员,冯德亮。他负责快递的最后一站,红衣娃娃就是他给我派的件。
没迟疑,我立刻出店门跑向乡里的邮政所,这件事必须弄清楚。
可我刚转过街角,远远发现邮政所外面竟然围了一大群人,更有不少人朝那边涌去。
不会出事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声,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立刻加快速度。
“磊子快来,出大事了!”还没靠近,人堆外围一个黑黑壮壮的青年冲我招手。
我一看,是发小曹楠,从小玩泥巴长大的,关系很铁。
走到近前,曹楠看了我一眼,“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事,这几天熬夜熬多了,里面什么情况?”我本能撒了个慌,红衣娃娃的事太邪性,不能把曹楠卷进来,何况他也帮不了我,知道了只会给他带去危险。
“邮递员冯德亮死了。”曹楠道。
我心脏一抽,自己来晚了!
快递单极有可能就是冯德亮涂抹的,昨天他刚给我派件,今天就死了,没那么凑巧的事。
这时我回想起一个细节,昨天我签收娃娃的时候所有人都嘲笑我,唯有他面无表情,当时就觉的他有点不对劲,以前的他挺爱开玩笑的。
“去看看。”我立刻往里面挤。
曹楠急忙拉住我,“磊子别去,你都快结婚了,别沾这种晦气,听人说死的挺惨,是横死的。”
“不行,我必须去。”我甩开曹楠往里面走;现在公安还没来,要是等公安封了现场,想看都没机会了。
很快我就挤到了里面,曹楠也跟了进来,邮政所的几个人正在打电话,也没人拦我们;先进到大厅,大厅最左侧就是邮政邮寄业务的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口,里面的景象让我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冯德亮靠坐在椅子上,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前面,原本足有一毛硬币那么大的黑瞳缩成了筷子尖那么点,瞳孔几乎缩成了针眼。
这是一种只有在极度惊恐之下才会有的表现。
而造成它死因的是脖子上一支记号笔,深深的贯入咽喉中,血顺着脖子流了一地,已经干涸成黑色,显然死去多时。
“我去!”
曹楠也被这场景吓的不轻,本能的后退了两步。
我头皮发麻,冯德亮死之前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会惊恐成这样?
还有那只记号笔,自己兜里的快递单极有可能就是用这支记号笔涂的。
顿了顿,我发现冯德亮有一只手是放在办公桌上的,于是壮着胆子靠过去。
只见黑色的办公桌上,一个血迹勾勒的“石”字触目惊心,冯德亮的手指正好落在“石”字的最后一笔上。显然,这是他临死前写的最后一个字。
“这…;…;是凶杀啊。”曹楠也看见了,说:“凶手名字里肯定有一个石字。”
我浑身一僵,自己的名字里不就有石字么,还是三个石字叠加。
冯德亮是什么意思,指向我吗?可我不是凶手啊。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警笛声。
“磊子快出去,公安来了。”曹楠立刻拉着我往外走。
等我们跑出大门后,公安也从警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在邮政所的人员陪同下进去查看,剩下的拉警戒线,这种命案在金盆乡可不多见。
没多久,冯德亮的老婆得到通知来了,看到冯德亮的尸体后当场哭死过去。
公安一边劝慰冯德亮的老婆,一边侦查案情,很快便有消息传出来,说冯德亮是自杀的,有邮政所的监控为证,他亲手把记号笔插进了自己咽喉里,铁证如山。
这结果让我有些不太敢相信,一个人要自杀方法有很多,上吊跳楼都可以,没什么痛苦,一瞬间的事。
用笔插进自己的咽喉,这得多痛苦?怎么下的去手?笔尖又不是刀子,没那么好捅。
最关键的是冯德亮死前的眼神太可怕了,如果是自杀有必要惊恐成那样么?一人连死都不怕,还怕别的?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甚至公安的态度也十分耐人寻味。
想了想,我立刻拨陈老根的电话,可电话居然没通,于是只得编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
冯德亮的死被定性成自杀,所以程序走的非常快,公安上午将尸体带走,中午等县城来的法医验了尸,下午尸体便交还给了冯德亮的家人安葬。
冯德亮的家就住在离圩场三里地的地方,下午三点便起了丧鼓,开始丧礼的筹备,不少人都去帮忙了。
乡下不同于城市,是个熟人社会,所以无论红白喜事都是大家伙互相帮忙,顶多请一个法师和一队锣鼓。
于情于理,我和冯德亮还算熟,住的也近,应该去帮忙的,可我心里总有些不安,不敢去。
他临时前写的那个“石”字甚至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正忐忑不安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陈老根。
我闪电般按下接听键,陈老根确定是我后,凝重道:“孟磊,你要想办法把冯德亮的尸体烧了,决不能让尸体过夜,否则要出大事。”
“什么?”我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头顿时就大了。
烧尸体,开哪门子玩笑?
乡下崇尚的是全尸土葬,烧尸体是对先人的大不敬,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冯家人绝对不可能答应。
陈老根解释:“冯德亮是横死的,怨气深重,今天农历十四接近月圆,极有可能会诈尸,如果真诈尸了,第一个目标就是你!”
我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浑身汗毛炸立,整个人都哆嗦了。
死去的人诈尸袭击自己…;…;那画面,想想就感觉自己快尿裤子了!
第四章:烈火焚棺 (点追书收藏!)()
我话都不利索了,说:“可…;…;可冯家人不会答应呀,要…;…;要不然你打电话去劝?他们或许会听你的。”
“我打过了,冯家人不听,所以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在午夜之前将他的尸体烧掉,切记切记!”陈老根道,说完又匆匆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我冷汗哗哗的直冒,人都懵了。
烧尸体说的简单,怎么烧?
冯家在金盆乡可是一个大姓人家,人多势众,这么多人盯着,就算烧起来也会被扑灭,况且冯德亮本来就有点胖。
最多的可能是自己没烧掉尸体,反而犯了众怒被冯家人活活打死。
这不是开玩笑,乡下是个宗亲社会,大姓人人家往往很团结也很强势,被围殴致死的话连公安都抓不到凶手,因为没有人敢出来指证凶手;况且你一拳我一脚,鬼才知道哪一下致命,死了算白死。
怎么办?
我急的团团转,这事弄不好,横竖都会没活路。
想来想去我想到了曹楠,这件事我一个人干不来,需要帮手。
曹楠家里是做木头加工生意的,就住在圩场旁边,接到我的电话就来了,我于是将这三天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他说了。
曹楠长大了嘴巴跟听天书一样,直到我放出了红衣娃娃的视频,他才艰难的相信了,连连拍腿说原来他奶奶没骗他,这个世界真的有脏东西。
消化了我经历的一切,曹楠无语道:“磊子,你说你都快结婚了,怎么缠上这种倒霉事?”
我叹了口气,谁说不是,红衣娃娃那边还没闹清楚呢,冯德亮又来了,问题是我和他没冲突呀,又不是我害的他。
可从冯德亮临死前写的那个“石”字来看,陈老根的话又不能不信。
曹楠想了一下,拍拍我的肩膀,说:“其实这事说难也不算难,只要做足准备,趁着冯家人没反应过来放火,应该能成功。”
“你有计划吗?”我急忙问,曹楠人高马大,脑子也同样好使,有时候我做生意遇到难题,他还会帮我出主意。
“这样,我们天黑后蒙面潜伏过去,免得被人认出来,然后用汽油点火,点完开车就跑,我想应该能烧个八九不离十。”曹楠道。
我眼睛一亮,这倒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
说干就干,我们分头准备,曹楠去准备摩托车,我去准备汽油、衣服和蒙面黑布。这些东西都不难搞,天黑时分我们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会了面。
曹楠弄了一辆没牌的摩托车,还别出心裁的做了两个钉板,要是有人骑车追我们,钉板可以把他们的车胎扎破。
之后我们骑车到了离冯家不足半里的地方,我在路边换上宽松的衣服蒙上脸,便提着汽油桶走隐蔽的田埂朝冯家去了。
曹楠留在原地准备接应,他本来也说要去的,但我没同意,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不能连累自己最好的兄弟。
半里地很快就到,运气不错,灵棚就在面前。
仔细看了一下,守夜的人也不少,光灵棚外就有两桌,大多是青年和后生,正吆五喝六的围在一起打牌。
趁着他们聚精会神,我快速贴了过去,走到了灵棚侧面一处阴影里。
我贴上耳朵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发现只有冯德亮的老婆在哭,他们婚后一直没生下儿女。令我惊喜的是,冯德亮老婆哭声没几下居然停了,还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