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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回想着过去的事情,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畏惧神色,阴沉沉的说道:“那当然,你一定没体会过魂魄全从体内抽出来,看着自己躯体的恐惧。”
抽离魂魄这种法术可是需要强大的修为和意念才能办到,更何况芳华是个神君,施展这种法术更是难上加难。
白溪月偷偷瞥了眼在床榻上咳嗽的鬼彻,没想到他会这么厉害,难怪初来凡间的时候,怨气会那么大,原先翻手是云覆手是雨的鬼君,突然变成一无是处的凡人,从天上掉到地上,给谁能一时接受?低头说道:“现在鬼彻没有那种本事了,他不会伤害我。”
这么提醒,芳华这才想到鬼彻变成凡人的事实,现在要是真发起脾气来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可经验教训不能忘却,忍不住又扁嘴说道:“你敢肯定回到神界他不会找你算账?”
他才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白溪月直接无视掉芳华的话,快步走到鬼彻床边,施法关住门窗,给屋子撑开屏蔽的结界,柔声唤道:“鬼彻。”
听到身后的动静,鬼彻皱眉不悦的问道:“嗯,怎么了?”
白溪月没有急着说话,只是静静的躺在他的旁边,从后面环住腰身,低声说道:“彻,师傅在极乐净土很好,你不要担心。”
鬼彻身子一颤,他知道自己的老娘在极乐净土,但没想到白溪月会这么直接了当的提及,饶兴趣的问:“是么?”
白溪月顿时就没底气的说道:“我是专门照顾仙魂的神女,她是我师傅,我说的话你还不放心?”
鬼彻转过身看着白溪月盈盈美目,娇憨可爱,伸手捏着她脸上的一双酒窝,眯眼笑道:“既然你照顾的她很好,那为何你还是这样的心性?”
白溪月困惑不解的问道:“我这样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如果评选神界最容易哄骗的女人一定非白溪月莫属。
极乐净土,黄金为地,日夜有神女吟唱,凤凰鸣唱,天花缤纷,落地无根,空中楼阁,海中城市,坐地高楼,只有你想不到的美事,没有极乐净土办不到的事情。
除非你是已经羽化的或是从神职退下修养身心的神族人,否则谁也不会身在世间的时候看到极乐净土的真实模样。
那里的人、事和物,无不尽善尽美,大抵也就是这样的地方才能养出白溪月这样的“傻子”,这种“傻子”也最容易诱惑入魔,就像是当年的那个人。
鬼彻一本正经的说道:“哼,说实话,我的老娘在极乐净土一定是最不服管教,违反天规最多,找麻烦最多的神女吧?要照顾的她很好,你是怎么办到的?你为什么就没跟着她学坏?论起她带坏人的本事可厉害多了。”
白溪月一听这话彻底傻眼在鬼彻面前,他都知道啊!急忙捂着脸,惭愧的说道:“好吧,我是骗你的。我总是见不到师傅幻雅神女,但师傅她总会留下影像告诉我,她过得很好,不要操心,我们这几万年连见面也不超过三次。”
鬼彻不悲不喜的推了一下溪月的脑门,背过身说道:“这种情况还差不多。”
白溪月以为鬼彻是想她的师傅了,才会闹情绪,可看情况似乎又不是这样,伸手戳着他的后背问道:“彻,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幻雅神女啊?”
鬼彻转过身没好气的说都:“我不喜欢,架不住我爹喜欢啊,知道冥界的三生石怎么来的么?”
白溪月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她知道的都是从外人那里听来的故事。
忘川河的三生石,谁不知道?可观任何人的前世、今生、来世,化出幻境,更能定你三世姻缘,冥界有多高,它就有多高,宛如圣洁晶石缭绕五彩玲珑光芒,本是分成三段,中间空隙却是被封印的黑魔洞。
当年初代魔尊,也就是鬼彻的父尊百里浩天爱上神农氏的幻雅神女,为神女而弃魔界的事务不顾。
三界没有了魔尊控制魔界,一场浩劫再所难免,天降惊雷,劈开了魔界可吞噬三界的黑魔洞。
百里浩天为弥补自己所犯的过错,用真身镇压黑魔洞,魂魄献给女娲娘娘制成魄灵符,将其彻底封印。
生命最后,百里浩天只求女娲娘娘不要惩戒守护极乐净土的幻雅神女,放过自己儿子鬼彻,化作三生石守在忘川河边。
回想起至情至性的魔尊百里浩天,鬼彻忍不住冷笑一声,神情阴郁的说道:“当初入魔的从头到尾都只有我那老娘而已,我爹心疼她,才把所有的事都揽了下来。女娲娘娘总不能让一个入魔的神女镇守极乐净土,所以才会换成你。”
白溪月细细回想着幻雅神女的行为,这才恍然,难怪会那么格格不入,呆愣的说道:“你是说我师傅现在入魔了?”
鬼彻看着白溪月一脸惊诧的神情,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竟然没发现自己的师傅入魔,到底该有多傻?叹声说道:“她的魔性就没好过,其实这样也好,铁石心肠,了无牵挂,好过醒来以后知道我爹变成石头的事,再疯魔严重了。”
说着他背过身又说道:“极乐净土就是她的一座监牢,但是不放出来对所有人都比较安全。”
白溪月头一次感到鬼彻身上的软弱,难怪不想让人们提及幻雅神女,就像在极乐净土师傅也从没说过关于鬼彻的事。
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看来吴少卿他们老早都知道这样的事,只有她蒙着鼓里,傻傻过来提及旧事,让他伤心。
鬼彻的呼吸越来越絮乱,白溪月抱着他,关心的问道:“对不起,我又惹你不高兴了,身子不舒服对么?”
谁还没点糟心的家事,鬼彻虚弱的摆手说道:“没你什么事,这几天你陪着楚晚晴自然该知道我的情况是如何。”
第一百一十一章 紫鸢的泪()
而此时慕安风回到自己院子里真的洗了个澡,坐在屋子门口静静等着楚晚晴回来问话。
已是傍晚黄昏之时,霞光将整个院子笼罩上一层薄薄的金纱,使得冬日也变得温暖起来,一身轻松的楚晚晴感受着这几年来初次的惬意和舒坦,这种健康的状态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都忘记到底是何时。
她看见慕安风穿着白色锦袍,轻裘缓带,神态略显愁苦,双目斜飞,面目俊美却又英气逼人,似乎是在等她,轻盈的像是一只蓝色蝴蝶,翩然的飞扑到他的怀,抬起头笑眯眯的说道:“阿风,我好想你,你可想我了?”
慕安风呆愣的站在原地,这样的撒娇是他们成亲以来的首次,他的这个妻子极少小女子的扭捏,即便是有,也只是在夜里看不到彼此神情的时候。
现在再看楚晚晴,面色红润,若是伸手去捏脸颊仿佛能滴出水来,双唇也不再是苍白的颜色,娇嫩的像是新鲜采摘的草莓,让人生出忍不住的想要咬一口的冲动,对上那双盈盈含情的蓝色美目,不再控制心神的俯身覆上她的双唇。
想,怎么会不想她,今天坐在院子满脑子都是她,万一她真的病入膏肓熬不过今年,他该怎么办?再也没有女子跟他逗趣,跟他商讨军情,关心他,照顾他,为他说好话。
心中有一万个不舍,说不出的伤感弥漫在心头,全都宣泄在这个吻中,没有再理会她是否能承受住,冰凉唇舌带着炙热扑鼻的气息,滑入她的口中,粗暴又温柔的搅动在她口中的生涩,固执的问道:“晚晴,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阿风,我不会。”楚晚晴情动的搂住他,觉得折损两天寿命换来的健康真是值得,可以这么坦然的拥抱着他,听着他的轻唤,这样感受者彼此的呼吸。
慕安风听着楚晚晴连说话的声音都变的稳健,把她从怀里推开一手臂的距离,细细打量着,惊奇的问道:“晚晴,我怎么感觉你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看,就连精神头变得不太一样了。”
楚晚晴捂着嘴一阵娇笑,一双蓝色的双眸泪眼氤氲却又带笑说道:“傻瓜,你不是一直盼着我能身子好么?现在好了,你怎么又看不出来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慕安风反复看着楚晚晴脸容上的气色,一次次的问道:“好了?你真的好了?晚晴我太开心了!”说着他就把楚晚晴高架起来,在原地飞转了一圈,哈哈笑道:“晚晴,我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感觉你真的能飞起来似的,却又牢牢在我手中,哪里都去不得。”
楚晚晴先是一声惊呼,可在听到慕安风话的时候,也随着他的笑声,大声的呼喊着:“阿风,明天我想和你去看荆北城的集市,想和你做好多,好多的事,你能答应我么?”
慕安风直觉的心中被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填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任何的事情,把楚晚晴横抱在怀里,坏坏的笑道:“明天可比不行,你我好不容把身上的病痛都甩的干干净净,我可是要把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补上。”
这一世只有这次机会能够真正成为她的人,楚晚晴娇羞的咬着唇,雪颜上浮现出一缕异样的红晕,把头依靠在他的胸口喃喃说道:“我想成为阿风的女人。”
慕安风笑的愈发灿烂,原来别人说的娶妻之时的春风得意竟是这样的心境,伸手摸着她发烫的脸,照着那方才就被他辗转的唇,又是便一番细润的吻,好似蕴藏着久日的柔情全都在吻中,越吻越深,在口中缠弄不止。
“阿风……我们回屋子里。”楚晚晴抬眼看着慕安风冷俊的脸容,躲过他的吻,把脸埋入胸口,合拢起如扇的羽睫,支支吾吾的提醒着。
慕安风笑而不语,抱着楚晚晴大步朝着里屋走去,将她放在床榻上,俊面上浮过宠溺的笑:“晚晴,今天我能照顾你了,我来为夫人宽衣解带。”
这个男人还在急着前些天的仇, 惹得她噗嗤笑出声,说笑道:“将军大人的心眼真小。”
慕安风却不以为然的伸手解开她身上的冬衣裙裾,手法很是细腻,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娃娃。
虽然脸早已变得涨红,双眸却出奇的镇定认真,直至她身上所有的衣裳全都落地,再看那双眸子,早已染上控制不住的qingyu,脑中的理智早已被眼前美景冲击的溃散不堪,腰际猛一个顶撞,便饥渴如狼的在榻上做起来。
他的,这是属于他的青梅,二十多年不忍碰触,生怕她有半分的折损,可偏偏这一刻,他恨不得将楚晚晴揉入骨血之中。
楚晚晴瘦弱绝美的躯体没入他居高临下的阴影中,蒙着一层雾气的双眸盯着那人的脸也有些模糊的脸容,看不清表情,身上疼痛难止,却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狂肆地霸占。
等着夜里慕安风搂抱住她安睡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寅时,她偏过脸,看着相公满足的睡颜,眼神里满是悲戚,恍若绽放烟花过后寂寥的夜空,映着遥远的记忆。
在神界的时候,她是紫鸢仙子,而他是高高在上的雨神子苍神君。
世人都说人若成仙比登天还难,可她偏偏一步步都忍了下来,天生异禀,蜀山修炼,一朝渡劫成仙,后因修炼的是水系法术而跟在雨神身边学习仙法,拜了师尊。
每日她都一直站在子苍的身后,时刻静候着发派指令,然后下凡布雨。
大抵这神界日子空无的缘故,日子久了,看着他的背影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闲来无事的时候,子苍也会跟其他神女一起说笑,他对女子温柔浅笑是她从未见过的好看,可惜那样的笑从没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遥远。
紫鸢本想把这份感情深埋在心里,等着哪日她也成为神女,可以与他并肩时,再不留遗憾的袒露真情。
只可惜事与愿违,心神哪有那么容易把控?情深所致,便是如此。
在子苍参加一次神界宴会喝醉酒回到神殿的时候,紫鸢终是没有忍住在,她以为子苍早已昏昏入睡之时,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
子苍却被这个轻如鸿毛拂过的吻彻底惊醒,本能反应的给了她一巴掌,怒斥着恬不知耻,枉费修炼成仙的话语。
一时惊慌失措的紫鸢深知自己犯的是罔顾人伦的大错,若是传出去雨神的名誉定是不保,又见这事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急忙跪在地上道出自己不过是一时好奇的心思,任凭责罚,只求日后能留在他身边,似过去相伴便好。
子苍却执意坚持把她发配到俩人不常见面的神殿里办事,静思己过。
独自一人思虑能想出什么东西?不过是不停悔恨自己所犯的错误,紫鸢每每看到子苍一次便会在神殿偷偷流泪,每逢她垂泪之时,所在神殿上空便会飘起连绵细雨。
知晓她心中愁苦的墨如上仙,是紫鸢在蜀山修仙的师兄,总是会来神殿探看紫鸢,变好玩的法术给她看,时间一长,仙界就传出俩人好事将近的消息。
在知晓子苍并非把她放在心中时,紫鸢便没再有什么盼头,决定离开神殿去当散仙,便谋划让墨如帮忙跟着师尊提亲,把自己早日带出这看到子苍便如刀绞心痛的牢笼。
没想到子苍不但没有答允亲事,反而当众羞辱她作风不正,不配和墨如在一起,紫鸢心中实在难过,常相伴换来的竟是如此恶语相加,一气之下把身上所有关于雨神的东西、法器全都弃置在大殿,只道从此师徒恩断义绝,从此不相往来。
说完便朝着魔神所在住处飞去,一心求解脱。
仙与魔,有何区别?听说成魔之后可以纵情享受心中的贪欲,她也想试试,纵情到底是什么感觉,没想到连魔神也不肯收她,只说让她脱离真身在聚魂灯里好好静心。
这样也好,只要看不到子苍就好,当真恨极了她没出息的样子,或许再过几万年,她就真的把子苍忘记了呢?
便这样稀里糊涂的入了聚魂灯,又稀里糊涂的转世成人,只是没想到前世今生都逃不过恋上师尊的情缘。
胡思乱想一通的楚晚晴眸中浮光若水,闪过近乎绝望的悲伤,想到命不久矣,不觉间胸口一紧,躲在慕安风怀里说道:“阿风,我真的好喜欢你,谢谢你岁岁年年的伴我左右,你可曾真心喜欢过我?我要的不多,只要一点点就好。”
慕安风听到自己娘子在耳边低喃,这才暗笑自己连做梦都想着她,手指轻轻拂过细腻的皮肤,搂抱住她低语道:“晚晴,乖,好生安睡,小心为夫我明天惩戒你。”
“你惩戒的已经够多了。”楚晚晴愣神,低头怅然的回话道。
第二天,日上三杆时,慕安风才懒懒散散的从床榻走下,望着身后春光半遮,长发如流云似的披散在后背的楚晚晴,前些日子一直悬着的心全都安定下来,现在谁也抢不走她了,这可是他慕安风的妻。
把她揽在怀里,一面亲着她的脸一面讲:“娘子,我陪你去逛集市可好?”
第一百一十二章 彼岸花开()
一觉醒来的鬼彻看着突然变拥挤的屋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一大红木箱子的珠宝,名人字画和工艺精湛的瓷器,看上去都价格不菲,不禁感慨这慕安风这方面出手也够大方,估计都是这几年打仗得来的赏赐。
他打开箱子里的金银珠宝,咳嗽的说道:“看来我这两天要遭的罪没白受,还能过过眼瘾。”
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昨天他也没骚扰白溪月,虽然心里痒痒,但还好他是个能自持的人。
更何况一直操心楚晚晴的傻妞,现在终于转移目标,换成了他,日子过的更舒坦了,这一下心里没了牵挂,人就越发懒起来,脑袋里就想着出馊主意吓唬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