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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富海看样子也就二十多吧,不过感觉上他比廖哑巴要成熟一些。他的笑收了,看着我顿了一下,才说道:“他说喜欢你?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他为什么喜欢你?哼!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他遇上你,说喜欢你,都是为了利用你。被人利用了,还傻乎乎的也只有你了。”
“我,我,我”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我败,所以我干脆就继续硬着脖子喊着:“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我也不在乎什么利用不利用的。你哪凉快哪待着去,老是这么跟着我们,你钱多啊?”
我说完就往楼上房间走去,兰雪一声冷哼,跟着我上楼了。杨毅则是笑嘻嘻的走近了廖富海几步,然后说道:“大哥,我现在上楼去拉屎,你要不要也跟着啊?我拉屎用的纸,就是我们明天要去玩的地图,你要不要去捞上来看看啊?”话刚说完,他就跟兔子一样,一下就蹿上楼,还超过了我和兰雪。可以相信,廖富海的表情应该很可怕,让杨毅瞬间变身逃亡兔了。
第六章 水闸死人()
上了楼,杨毅赶紧关门,还侧耳在门背听了好一会,确定没有人跟上来,也没有人撞门来找他的麻烦。之后,才长长吐了口气,转身看着我们呵呵笑着:“呵呵,好在跑得快,好在跑得快。”
“那要是跑不快,你是不是就被打死在下面了?”兰雪问着。
“差不多,廖富海,那人是叫廖富海吧,福。”
“对!”我应着。
“他那眼神,啧啧,看着真像会杀人的那种。一下就这么斜着盯着我。嗯,好恐怖。”
“喂喂,你们两个过来。”我叫他们都坐下,之后开始分析起这件事的疑点来。我还拿出了纸笔,一项项的记录下来。
一,我们这次出门是旅游性质,是在没有任何提示下来玩的。廖富海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答,他会出现的原因,只有可能是一直跟着我们。他在到达的时间上,应该比我们错后,所以他应该是看着我们上火车了,才去买票追来的。
二,他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不放,又没有做出实际性伤害我们的事情来?
这个三个脑袋都想不出原因来。
三,我爸妈是不是也知道我们的行踪?他们卷入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
答,从廖哑巴的话判断,我爸妈肯定跟廖家有关系,所以我爸妈很可能是知道我们的行踪的。至于他们卷入的原因,就不知道了。
最后总结,这些事情,应该不会伤害到我们,要不,我爸妈也绝对不允许这些事情发生的。
三个人,一间房。睡了两晚上之后,也没什么尴尬了。那晚上,我是睡了一下午,根本就睡不着了,就这么盯着黑黑的天花板,听着兰雪的呼噜声,过了大半晚上。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我觉得我的各种推论,各种假设,要是都写下来,都能有一本小说那么厚了。
外面突然就这么吵起来了,有人说着什么,听不懂,但是水电站里那种带着水声的鬼哭声,却隐隐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不一会,就听着各种车子启动的声音,就连兰雪和杨毅也醒来了。兰雪趴在窗子往下看,就听着她喊:“老板娘,大半夜的你们都吵什么?”
楼下的老板娘用桂柳话回答着:“水电站出事咯,克看看。听讲有人死在水闸里了。”
我咯噔的就跳了起来,赶紧穿着鞋子就说道:“我也去看看,兰雪帮我叫老板娘等我一下。”
兰雪看着我那急乎乎的样子,朝着楼下就喊:“老板娘,等我们三个一下,我们也去。”
三十多分钟之后,我们跟着老板娘老公开是那种农村拉货用的摩托三轮车到了麻石水电站。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喜欢坐船,不愿意做车子了。这路也太烂了,从三轮车上下来,我差点就把晚饭都吐出来了。
杨毅比我还弱,直接蹲在路边就哇哇出来了,臭得要命。
我们似乎来晚了,水电站那堤岸边上密密麻麻站着人,不远处还有警车警灯什么的。大家都伸长着脖子看着水闸那边。水声很大,感觉比白天要大很多,而且,我总觉得那夹在水声中的鬼哭声更大了。
不只是我,在人群中,有一个半大的男孩说道:“爸,我好想听到那水闸里有人在哭,好多人一起哭。”
“瞎说什么?!”他老爸呵斥着:“那是水声!”
原来不只我们发现了,当地人也有发现的,只是他们不让说,心里都很清楚着呢。
在水闸前的堤岸上,跪着一个人,人太多了,我也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听着身旁的人议论着,整理出了这件事。
就是今晚上冲木头的那对父子出事了。死的是老子,儿子就是那个跪着的。他儿子说,今天冲木头,之前很顺利,可是到水电站不远处的地方,就发现水流很乱。就好像水下有东西再搅和水一样。平时没漩涡的地方,多出了好几个漩涡。他们花了不少时间才把木头都调到了水闸前,等着开闸。不过那时候,时间都已经是十一点过几分了。
但是他爸爸却在快进入水闸前的引流渠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水里了。他们家好几代都是做冲木的,水性好,在水里处理突发事情也有经验。但是这时,偏偏水闸开了,水闸开的时间,比以往要早,木头一根根冲入水闸。他爸好像溺水了,根本就不会游泳一般跟着被冲进去了。他想要进去拉他爸爸的时候,水闸却又突然落了下来。
冲木头,不想过船。冲木头的,水闸开高水水面十几厘米,木头就能过去了。水闸马上落下,这十几厘米的高度一下就砸下来了。这个当儿子的,根本没办法去救老子。
水电站的工作人员说,今晚上水闸出了问题,才会这样的。现在也不敢贸然打开那边的水闸,就怕水的落差,让还活着的人摔下去摔死了。要想先泄水降了水位吧,又怕活人在里面被木头砸死了。施救成了两难题。
人的心里就是这样,有这种热闹看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觉得困啊,累啊,无聊啊。就这么等着听着,不知不觉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这都已经五点多了。距离事发都有六个多小时了,施救还没有讨论出办法了。似乎怎么看都是死。
人群里,有人说道,现在根本就不用讨论了,直接按下游捞尸的做法吧。这么长时间,估计早死在里面了。
但是那儿子似乎不同意,他说他老子水性好,里面有木头,可以浮着,不会消耗太多体力。里面空间大,氧气足。他爸会活下去的。不过看着他那表情,还有他说话的语气,我想,他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那句会活下去,其实是在安慰他自己呢。
现场,警察,政府的,消防的,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吧。这五点多的点,一辆大型军绿色的suv开过来,还会有谁来呢?光我好奇,很多人都伸长脖子看着呢。那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地方,车门打开,坐在后座上的两个四五十的中年人走了下来,这边马上就有人过去握手了。
大家的目光都在看着那两个中年人的时候,我更注意到了从司机位置上下来的年轻男人。黑色的T恤,黑色的休闲裤,下车的时候,还边低头扣着腰包。这不是廖哑巴吗?应该说是廖擎极!
他扣好包站好了,那边的中年人也把他介绍给了迎接他们的人,接着就一起走向了水电站。
这什么情况?我一头的雾水。兰雪站在我身旁,也看着那边被簇拥着走向水电站的廖哑巴说道:“你的谎言老公来了!”
“他,怎么回来这里?怎么我去哪,他去哪?”如果说廖富海是跟踪我的那个人,那么廖哑巴呢?他是什么情况?
距离太远了,我们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是看到他们在那张图纸前看了一两分钟之后,那些人还在等着那两个中年人出主意呢,廖哑巴已经转身走向了堤岸上。他站的位置比较高,而且我的目光几乎就没有离开过他,所以我看清楚了他的这个小动作。他从包里抽出了小刀一样的东西,动作很快的,划了自己的指头,把血滴在水里,然后蹲下身子去看那水。
我努力挤进人群中,想要靠近他。但是还没等我靠近他,就听着他喊道:“我要个人,帮我开船进去。谁敢?”
那边还在看着图纸的人都惊讶着,看看他在看看那两个中年人。中年人示意着什么,好像是说这件事廖哑巴做主。
第七章 廖哑巴捞尸()
“我去!”一声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人们自动给他老人家的路。那老人就是之前跟我在船上聊了大半个小时的那大爷。
大爷刚走出来,身后中年男人就拉住了他:“阿爸你别去,我去吧。”
“滚,一边去,这种事还轮不到你。”大爷甩开了他儿子的手,走到了廖哑巴面前,“我给你开船,你看行吗?”
这大爷才是长辈吧,怎么跟廖哑巴说话的时候感觉气势上弱了很多。我想到了之前,我跟他说话,他也是爱搭不搭的。后来我骗他说我是廖家媳妇之后,他态度一下子就变了。难道他知道廖哑巴是廖家的人?
那两个中年人也走到了廖哑巴身旁,好像跟他说了什么。那眼神,那表情,感觉上,廖哑巴才是他们中做主的人。
廖哑巴跟他们说了几句话,有人给他递上了对讲机,船也刚正好开过来了,他一步就跳上了船,就站在船头上,跟岸上的人说:“开这边的水闸吧!”
水闸缓缓打开了,水开始往里涌。那些之前还没有进入水闸中的木头也跟着冲了过来。在岸上看,船剧烈地晃动着。虽然明知道船已经进了引流渠翻船的机会应该没有,但是我还是紧张着心跳的加速,就好像心脏是在嗓子眼跳动的。
在岸上那个开船的中年人冲倒跪在河边的那年轻男人身旁一脚就踹了过去:“你爸死里面了,该捞尸就捞尸,还让我爸去给你爸陪葬吧!”他还骂了很多方言我们也听不懂。只是从这句话能感觉到,这么进去很危险。
“廖哑巴不会有危险吧!”我不自觉中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口,挤到我身旁的兰雪,马上就说道:“还敢说你们俩没一腿儿,现在都知道为他担心了?”
我这紧张的要命的没空理她,咬着唇,紧紧看着那条船一点一点地进入了水闸中。
就在我不远处站着的那领导拿着另一个对讲机,对讲机里发出了声音:“水面上没看到人。”
他的这句话其实就已经宣告了那个人的死亡。
这边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有领导问道:“那就放水带你们出来吧。等半个小时,我叫人在下面做好捞尸的准备。”
“不用,尸体被扣的水底了。我下水看看,别让任何人进来。”
对讲机的声音很大,旁边也有不少人听清楚了,那个还跪在地上的人痛哭了起来。
我继续往前挤,最好站在了刚才廖哑巴滴血的那地方。在我的视线中,有个血点,赶紧蹲下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滴血。那滴血附在堤岸的大石头上,正一点一点的往上挪。
我的妈呀,血落在水里不是应该马上散开吗?怎么没有散,反而会爬墙吗?
现场没人说话很安静,阳光也洒了下来,水面上的景象让人惊讶。靠近水电站这20多米的河面上有着大大小小不少的漩涡,大的甚至有两米的直径。在引流渠中这段已经被水电站管理控制的水面,都能看到不少不规则的水流。
太阳越升越高,睡家里的情况一直没回复,有人用对讲机呼应了几次,只有一句回应“他下水了看不到。”
似乎每一分钟都是一种煎熬。嘀嘀几声我的手机在口袋中响起,我匆忙打开了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句话的短信:他要是死在里面了,你也跳不出廖家。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来电显示的号码竟然是0000。是谁?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廖富海。他什么意思?不是说看不懂他字面的意思,而是不懂他为什么给我发这样的短信。
时间已经到了8:40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那是老人的声音“开,开水闸。”那声音颤抖着,让我们都慌了起来。身后的人在慌乱中喊着开水闸什么的话,我在河堤上朝前走,听着开水闸的声音,也跟着着急了起来。水闸开出了一条缝,木头先冲了出来。那一根根粗粗大大的圆木上,有不少都已经带着血迹。现场没有人说话,看到这一幕,大家都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人是跟着木头一起下的水闸,那么多的木头随着水撞过来,能躲过一根能够躲过两根吗?躲得过两根能躲得过3根4根5根吗?
接着就是摇晃的船,我也顾不上多问,看着时机跳上了船板上。在床头板上怕水具水淋淋的到处是血迹的尸体。我没有仔细去看,这尸体就冲到了船舱,船驾驶室,四处寻找着,但是我并没有看到廖哑巴,就连他的衣服都没有看到,他不是下水了吗?
“大爷!”我冲到蹲在驾驶室中,对着哆哆嗦嗦点着烟的那大爷面前吼道:“要哑巴呢?他下水了,然后呢?”
船上上来了很多人,不知道是谁拉着我离开,并喊着:“你谁呀?下去!下去!别给我们添乱!”
我甩开了他的手,跑到船尾,对着正缓缓降下的水闸喊着:“廖哑巴!廖擎极!廖哑巴!”我焦急的看着汹涌的水面,不知道是谁拉了我一把,说着:“走走走!你再不走,我叫你先把你抓起来。”
我回身甩开了他的手同时后退了两步,在我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哼,我的脚下有着奇怪的感觉,好像踩到东西了。赶紧回身看去,我刚才踩的地方,出现的竟然是4只手指。再接着从水里冒出来的就是廖哑巴湿淋淋到处滴着水的脑袋。他在水中对上了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着很明显的怒气:“退后!”
他就只说了这两个字,我心里却有一种很不好受的感觉,咬着唇赶紧让开。他撑着船边,抓着围栏,一翻就上来了。甩甩头发,让头发上的水滴都落下了,然后才从那湿淋淋的头发中,用一双带着怒气的眼睛看着我。
我缩缩肩膀:“你不要生气,我刚才是不小心踩到你的,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这男人不会真的那么小气吧?我赶紧讨好地笑着伸过手想要拉他的手:“你的手怎么样来给我看看,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在同时,死者的家属也已经冲到船上来了,抱着尸体,大声哭着。
就在我以为廖哑巴至少会跟我说句话的时候,他就这么转身,朝着岸上走去,并说道:“今天先不要过船,中午12点的时候,拿生石灰到水闸里撒一遍。明天中午12点再过船。记得在船头上绑上一块红布。”
他是头都没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这么走了。“喂喂,廖哑巴,你干嘛对我就装哑巴了呢!还是装着不认识我呀?”我艹,这男人够个性的。亲都给他亲好几回了,他现在给我摆这个谱。
我追着他,下了船,“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刚才看着你就这么进去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多紧张吗?喂,你别跟我装哑巴呀!”
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让我也连忙停下脚步。只是在我站稳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现在的动作是站在我面前,一双都快能喷火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右手举起,那样子好像是要打我。但是他举起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我惊讶的看着他,整个脑袋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