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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打开,还是封死的,“我们怎么出去?不会还是结个婚,让钟声响起吧。那样的话,这里也没有牧师和戒童啊?”
我一转身,就看到他站在我身后不远处,他脸上的表情沉沉的,就好像四周都要凝结了一般。“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总是随便抓个男人就亲,看到个男人就说愿意跟别人结婚的话?”
他这是在生气?我嘟嘟嘴:“不是看到男人就愿意的好吗?我是看到你的孪生兄弟躺棺材里,以为是你呢!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都已经躺棺材里了,我就当做做好事给你完成最后的心愿嫁给你。反正结婚了,钟声响了,那门开了,我就出去了,其他的我也不管了!”
“你为什么这么天真?!”
我瞪着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我那时候确实有些混乱,但是我好想没有做错什么吧。而且我是为了他,他还说我天真!所以我说道:“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跟你不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现在请廖先生帮个忙,带我离开这里,我想要确定兰雪和杨毅的安全,确定我爸妈的安全!我艹!刚才那个孩子捧的那手骨上的戒指是我妈平常都带着的结婚戒指,说不定那手是我妈的手骨,我爸妈说不定就在这里已经被杀了。这么几天的时间,不可能变成白骨,他们说不定,说不定是把我爸妈分尸了,煮烂了,剩下了那白骨!我没时间跟你谈天真不天真的问题。”
我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朝着左边的门走去:“我要走到四楼钟楼那,把这婚纱撕成条,绑成绳子,爬下去。”
说完这句话,我也已经站在了左边的小门那了,面前全是黑,黑得什么也看不到。转身从烛台上取下最长的一支蜡烛,看着他就站在那看着我。我放下蜡烛,几下从身上把婚纱扒拉了下来,露出我下面穿着的牛仔裤和T恤。一只手抱着婚纱,一只手拿着蜡烛,我又走向了左边的那小门。在我踏进黑暗中的时候,他也走到了我的身旁,手里拎着上次我见过的那煤油灯,就着我的手,吹灭了我手中的蜡烛,然后抓住我的手,把我往里带。
“别回头,不管后面有什么,都不要回头去看,跟着我走就行。”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说,会有点什么在我后面,但是让我不要去看。这里的一切,就跟那边一模一样,在看到那一排门对门的房间的时候,我低声说道:“每个房间里,都有一具棺材,就跟我们乘坐的那棺材一样。刚才我还害怕呢,现在想起来,这就是他们设计的电梯而已。”
“是吗?”
他这个回答是什么意思?我还疑惑着的时候,就听到了离我们最近的那个房间里传来了“嘭”的声音,好像那棺材盖掉下来,或者整个棺材掉下来的声音。
我的脚步僵了一下,被他扯着走了两步,才跟上他的脚步。接着就是门口“叽呀”的声音,还不是一个门口开了,好像很多很多门口都开了。
“别回头,跟着我走。”他说着,我已经开始脑补很多画面了。就在我身后,那看不到的黑暗中,那些房间的门都打开了,棺材都打开了,棺材里走出了什么东西,他们走出房间,朝着我们走来。
第六章()
我的脚都在微微颤抖着,那种感觉就好像身后跟着人一样。气温越来越低,冷气似乎就是从身后扑过来的。虽然听不到脚步声,但是那种被人跟着的感觉还是那么明显。我还要很努力的忍住不让自己回头的冲动。
突然,感觉有个力道拖了我手中抱着的那婚纱。婚纱很长,我就算抱着,也会有一部分拖到地下。虽然那个拖出我手中婚纱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却也很明显。我的脚步僵了一下,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廖哑巴加重了抓着我手的力道,把我往前拖了一些。
我咬着头,很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一次,我是真的有种被吓哭的感觉了。明明知道他们就在身后,却不敢更不能回头看。我甚至能感觉到,跟在我身后的那个东西,时不时的踩到拖在地上的婚纱,还会伸出手来,想要搭上我的肩膀。他的手,也是那种白森森的骨头。
一点点的往前,在一个转角,有着一面椭圆形的镜子,那镜子映着廖哑巴手中的煤油灯,光线很弱,但是一点点的靠近,转身的时候,我的目光还是从镜子中看到了我身后的……鬼影!那是一个更黑,很模糊的身影,他的手就在我的肩膀边上,他的脚就踩着我的婚纱裙摆。
差点就要叫出身的时候,我伸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种惊慌根本就隐藏不住。
廖哑巴回身面对我,同时举起煤油灯,照在我的脸上,但是他的目光却是看着我的身后,那目光很沉,甚至带着杀意。他不会是想打我吧?好几秒钟之后,他才看向我的脸:“走吧。”
在这种惊慌之下,有人能这么说,并且转过身来,一只手拥在我的腰上,走上楼的时候,比我落下一级楼梯。
终于上到四楼的房间,看到了那口大钟。我看向身旁的廖哑巴,他掏出了一枚铜钱,看也不看,直接就松开了手,铜钱落下地,朝着楼下滚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铜钱并没有像以往我们丢东西那样,很快就落下了,而是一直朝着楼下滚动,并发出清脆的金属的声音。
廖哑巴掏出了八枚银元,在我们走入大门之后,放在了地上,摆成了一个圈,其实就是按照八卦的方位来放置的。
“八卦?”
“他们不会上来的。”他说着,走向了那边是大钟。
“这个钟跟我上次上来的时候看到的不一样。上次我一个人上来,这个钟还是吊在上面的,可是现在……”我的话断了,他蹲在地上,用手指敲敲那钟。那钟并没有想之前我看到的那样是吊起来的,而是落下来,扣在地面的。这样的钟,怎么可能敲得响?
廖哑巴站起身来,走向窗子,一边说道:“你看到的不一定是这个空间。”
我皱着眉头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就跟我们刚从棺材里出来的时候一样。我以为是一样的大厅,可是实际上,我们是已经被移动了。也不知道兰雪和杨毅他们两现在怎么样了。
廖哑巴拉了拉一扇窗子,还是没有拉开。“砸了吧,”我说着,“这地方看着房子是年代久远的,可是也没有人管理保护,应该不是什么名胜古迹。”
他拿出了一把刀子,还真的对着那窗子撬了起来。
在他撬窗子的时候,我还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楼道,真担心那下面会有鬼爬出来。我也看了那钟上的铁线,那是很粗的铁线,光线很弱看不清楚断口,不过从磨损痕迹来看,这钟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廖哑巴已经把一扇窗子撬开了,不愧是男人啊!体力好!这种体力活还是需要他这样的上的。“你好厉害啊。要是不是你跟我在一起,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我脸上已经止不住的兴奋了。从他手中抢过他的那把刀子,就对着婚纱划,准备把婚纱变成绳子。
但是这还没有划出一个口子来呢,就看着他已经把一把泥土捧到了我的面前。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我再看看那边的窗子,就是他捣鼓的地方,然后说道:“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能不能多说几句话。叫你哑巴,你还真以为自己的哑巴了。”就在他刚才撬的那窗子后面,看去是一片的黑,感觉的黑夜的黑,但是仔细一看,那是泥!我们的窗子外面全是泥!
我走了过去,拍拍露出来的泥,感觉着就是实心的。“我们在地下?”
他甩开手上的泥,拍拍手掌,没有看我,低声说着:“不是说,跟我不熟吗?”
我愣了一下,他这是抓着我刚才说的话不放呢。我赶紧站在他面前,扯过他的手帮忙拍拍:“没有啊!我们怎么不熟了,我们熟着呢。你看我们都抱了亲了,还一起躺棺材里了。你怎么头发上也是泥,我帮你拍拍!”
我刚伸手,他却别开了头,说:“头上的是坟头土,降低我自身阳气用的。要不,我也进不来。刚才你看到的那个男人,他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寿衣,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哦?!难怪我说那衣服款式怎么这么特别?死人不是都硬了吗?身体不能活动,他身上那寿衣还那么好,看着好像没几年,他怎么给人家脱衣服啊?”
廖哑巴蹲在那钟旁,研究着那钟,边说道:“感兴趣?我带你去试试?”
“算了!”我赶紧拒绝,“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
“这个教堂,从外面看很普通,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地面上和地面下两套空间。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设计的,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但是现在能确定的是,地面上和地面下的空间都人为的弄成了一模一样。外面现在在地下,爬窗是不可能的。刚才那个老牧师应该是这里的主人,他跟你说什么?”
“说结婚的钟声响了,门就会打开。”如果是在地面上的钟,吊起来的,说不定我们还能找个什么东西敲几下。但是在这里,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廖哑巴还在研究着那钟,我也累了,就直接拉着那婚纱坐在地上看着他。如果是我一个人,我绝对不敢在这里这么放松,就因为他在……我想着这个,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好像很依赖他。看着他带着坟头土的头发,刚毅的脸,一身透着好身材的衣服,给他这么一蹲下来,胸肌都被勒得很明显了。
我艹!我再想什么?男色?!我这都混到这地步了,还在想着男色。
我皱着眉,捶捶自己的头。我要冷静点,冷静点,专心点!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廖哑巴!在火车上给我书的那个人,带着廖的签名。还有刚才那个男人,他也姓廖。难道一直在设计我的人就是他们家的人?感觉应该不是廖哑巴,如果是他的话,他现在也不会把自己都坑进来吧。
“问你个事,”我说着,“我爸妈是不是跟你们家里人有关系?”我总不能说是不是你们家里人专坑我家里人吧。
他的动作僵了一下,也没有看我,就专注着看着那钟,说道:“为什么没有去麦村找我?”
“我是想过几天再去的。”
“关于你太爷爷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我太爷爷干嘛了?就算他欠你们家的钱,这都多少年了,你们家也不用这么个追债法吧。我爸妈……还活着吗?”他突然问道我太爷爷,那看来就是真是如我所想,这些事情就是他们家里人设计的。
“嘣~”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中,那原来倒扣着的巨大钟竟然翻过来了!在那钟下,竟然有着一具白骨!
第七章 为尸骨穿婚纱()
煤油灯的光真的很昏暗,加上是放在地上的,光线这么打过去,增加了这诡异的感觉。我几乎是缩到了墙角,心跳呼吸都急促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重新靠了过去,呵呵干笑着:“呵呵,就是死人骨头啊。都成这样了没什么好怕的吧。”
我和廖哑巴蹲在一起看着那死人骨头,他一边说着:“怨气,那个老牧师会说,等到教堂里结婚的钟声响起,门才会打开。现在钟里出现的是这人骨,看来是这个人的强大怨气,才使得那大门没有办法打开,我们出不去的。还有,这教堂的建筑,地上地下,还有这么封死的状态……”
“像坟墓!”我接着说道,这一点,我在进来之前就感觉到了,“也就是说,这整个建筑就是这个人的坟!楼下的那些棺材就是他的陪葬!”我禁不住为自己的推测吐了口气,转向他就说道:“我们现在算不算盗墓?会不会被警察抓?”
廖哑巴瞟了我一眼:“警察要是知道这里的情况,就不会让这里存在了。”他伸手进入那钟里面,在骨头里扯了扯,我赶紧别开了眼睛:“你不要亵渎尸骨好吗?人家都成这样了,你还想掏人胸口吗?”
“你就没发现别的疑点?”
我这才把目光转回白骨那,就是一具白骨,扭曲压缩着,估计是被钟扣下来打到的。其他就没有什么异常了。我疑惑地看着他,在煤油灯下,他呈现着光影分明的阴阳脸,我赶紧移开了目光,觉得有点我今天有点不对劲。在这种紧张的时候,面对着白骨,我怎么就想到他帅不帅的问题上呢?
“看来你还没有机会,看到骨骸。”他伸手在那胸腔里扯了几下,边说道:“正常人,不管是自杀的,还是他杀的,死的时候,都会穿着衣服。就算尸体变成了白骨,衣服也风化了,至少应该有点衣服的破布吧。这里,没有任何衣服的痕迹。”
“她死的时候,没穿衣服?”我回答着,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听他的话,他应该经常能看到死人。
他的手,稍稍用力一扯,就从那骨骸里扯下了什么东西拿了出来。我皱皱眉,他不会是把人骨头都扯下来了吧。他拿出来的那东西是一根绳子,已经风化了的绳子。
“这人是……自杀的,用绳子自己把自己吊在这钟的芯上,然后钟承受不住她的体重就砸下来了。她就被扣在这里面了。既然是自杀,她为什么要脱衣服?”我问着。
“这种钟在吊上去的时候,都会有加固,没这里容易掉下来的。钟承受不住的,不是她的体重,而是她的怨气的凝聚。那你想想,如果是你,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我的手猛地压在我身上的T恤上:“如果是我,我打死也不会脱光来死。”手压着的胸口,能感觉到心跳的加速。我拍拍几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心里却突然有个念头,那念头就是“婚纱好漂亮,纯白的,是纯洁的含义。可是,我已经被这么多人欺负了,我已经配不上这婚纱了。只好脱下它,让牧师帮我交给我的新郎。”
我恍惚了一下,思绪重新回来的时候,廖哑巴已经把人骨从那钟下拉了出来,在地上摆好,并说道:“婚纱!这人的怨气很重,她的尸骨都已经全部成了这样了,但是重要筋脉却还在。就好像,等着时间,出来复仇一样。”
“也许,她是好人,她不想出来复仇,她只想再见自己心爱的人,和心爱的人结婚呢?她就是这婚纱的主人,她是新娘子!”我说着,很肯定的语气。
“不管怎么样,婚纱给我,我帮她穿上,也给她留点尊严。”
“可是这个,就是人家脱下来的。”我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手里还是把婚纱递了上去。
他用一根很细的红线做成了一个很大的线圈,线圈圈住骨骸的颈部,再套上他的颈部。看着他这样,我赶紧说道:“要不,我也帮忙吧,你这么……呵呵……”我是想说,那有人自己把自己和人骨头绑一起的。他要是不方便,我也可以一起帮忙,就是穿个衣服而已。
他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这是给尸体换衣服的基本步骤。那种刚死的身体还软的,就不用,死的时间长了,就用这个来过气的。让我可以稍微控制一下尸骨,穿衣服更加容易。”
说着话,他已经把婚纱给那尸骨套身上了,他一坐起身来,因为红线的缘故,那尸骨也坐了起来。他就能用两只手给那尸骨拉好裙子,拉上拉链。
尼玛啊!刚才他还问我知不知道怎么给死人换衣服,应该就是这个了吧。煤油灯很昏暗,照着这诡异的一幕。这个大帅男竟然跟一具尸骨面对面坐在地上,身体叉开,靠得很近,就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他们的脖子上还有一根红线套着,他的手几乎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