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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迟迟不醒!
他们实在是束手无策!
可是,谁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说出一个保证。
“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郑明睿看到几个太医悄悄地交换着眼色,却是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心里头已经是觉得不满,沉下了脸,冷哼一声。
“臣无能!”
“臣无能!”
迫于压力,几位御医齐齐的跪到了地上。
“皇贵妃如果醒不过来,朕拆了你们太医院!”
“皇上息怒!”
几位御医已经没有时间在心里抱怨自己今晚倒霉的摊上了事儿,听着郑明睿咬牙切齿的声音,无可奈何,亦胆战心惊。
“说,皇贵妃的情况到底如何?你们明明说她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了,那为什么她人却一直没有醒?”
这些日子,郑明睿连早朝都没有上,一直都守在顾文惜的身边,可是他见到的只是她伤情不时的反复,而人却是始终不曾清醒过来。
295. 第二百九十六章 后宫风云四()
“安乐王出了京城,并未直接去往封地,而是去了兰音寺,半个时辰后,安乐王的车驾才由兰音寺出来。”
“顺义候府近日有什么动作?”
郑明睿近日虽然是没有上朝,但是暗卫收集来的消息,他却是事无巨细的一一过问。
听到安乐王郑明曦去往了兰音寺,他的脸上露出了深思,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顺义候府暂且没有动作,想来他们是要避开现下的风头!”
因为皇帝在京城之中遇刺,事关重大,影响极其恶劣,京城府尹和京畿司马联手整治京城治安。如今京城之中平日里欺压良民的小混混都化作鸟兽散,就连以乞讨为生的乞丐都找不到一个。
然而,上次抓住的那一伙刺客,任凭严刑拷打,威逼利诱,却是个个不肯招供,有些骨头硬的在被抓的时候就已经自己解决了。
而眼下,地牢里关着的那些刺客,虽然是没有办法自己了结,可是他们的不配合,却也是让人十分的头痛。
“这些天,有哪些人特别关心朕遇刺之事呢?后宫里除了德妃,还有哪些人与外面通着消息呢?”
郑明睿这些日子一直避于龙阳宫不出,甚至是在强硬的赶了安乐王离开京城以后,都没有出现在朝臣面前,给予大家一个稳定的假相,为的就是布下一个局。
而现在,如果安乐王果然是如他所想的那般留了下来,那么他搭好的戏台,也就应该多登上几人角了。
“朝臣都非常的关注陛下的安康,这一次顺义候府并没有特别的出头,反而是平国公府在太医院叫了几次御医进府,其次是花亲王府和平南候府也叫了几次御医过府。”
“后宫之中,除了德妃与平国公府联络过,桂嫔,兰嫔,良媛,淑媛也都与各自府上联络过。”
暗卫统领将自己收集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报给了郑明睿,眼见他面露沉思之色,正欲开口告退,却已听到郑明睿恢复了清明,冲着他摆了摆手,“朕知道了,退下吧。”
来无影!
去无踪!
郑明睿并没有去再看暗卫离开的方向,只是回到了自己的龙案之上,拿起了悬挂着的毛笔,在雪白的贡纸上极快的写下了几个字。
白纸黑字,分明的写了一个“花”字。
花?
郑明睿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忆起了颜昭仪自戕于眼前的事情,他始终记得她在被自己拥入怀里时,口中重复的那一个字。
没错!
那个字就是花!
一直以来,他都误会了颜昭仪的意思。
他以为她之前不停说着染颜二字,而后又着重的说了一个花字,是想要告诉他她的本姓是花。
可是,今日暗卫报来的消息说花亲王府也极为关注他的情况,一下子就让他疑心起来。
花亲王其实并非皇家血脉,而是先帝年轻时候在外征战时结识的兄弟。
据说,当年花亲王为保护先帝而身受重伤,更是拖着伤重的身体将先帝从死人堆里背了出来。
是以高祖皇帝在先帝请求之下,将花亲王收为义子,赐以郑氏姓。
而后,先帝继位,更是破例封了他为异姓王。
论理,花亲王与先帝是至交,而且他自己并无子嗣,为何要参与那谋逆之中?难道说这些年他沉迷享乐,置身酒色,以至于声名在外,都是假装出来的吗?又或者,安乐王郑明曦许以他比异姓王更大的好处?
“你来了!”
正当郑明睿在为花亲王的事情而百思不得其解时,他敏锐的感觉到了室内的变化,屏气凝视着缓缓走近的人影,待看清走来的人后,他才放松了提高的警惕。
“皇上急召,不敢不来!”
来人竟然是原本应该身在千里之外的莫隐。
“既然来了,就做点事情吧!”郑明睿没有与莫隐耍嘴皮子上的功夫,快速的起身,带着莫隐往内殿走去。
莫隐跟随在郑明睿的身后,没有迟疑的步入,其实郑明睿让人带给他的密信已经清楚的交待了受重伤的人是顾文惜。
原本他是不想回来的,因为韩国夫人此时正是交战激烈之时。
可是,郑明睿派去了人,派去了密信,同时也让人带去了一句话,“倘若不会后悔,也可不回!”
“你快给她看看吧!”
莫隐能够出现,郑明睿的心里已经明白了许多,引着莫隐到了龙床边,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顾文惜,脸色苍白的近科透明,实在是让人触目惊心。
莫隐的目光落在顾文惜那包扎着伤口的白纱上,斑斑驳驳的血迹浸透出来,血红染在了他的眸中。
“她伤在了要害之处,剑虽然是拔了,可是用了宫里最好的金创药也还是没用,伤口总是反反复复,人也一直没有醒过来。”郑明睿快速的说出了顾文惜的情况,而后将目光放到了莫隐的身上。
当着郑明睿的面,莫隐也没有什么避讳的,直接把到了顾文惜的脉搏,沉默些许,眉头皱的更紧了,“她的脉息这么弱,宫里的御医都没有看出来吗?”
“怎么回事?”
莫隐很少在郑明睿的面前表露情绪,可是,他刚刚脱口而出的话语里却是带着极大的怒火。
莫隐没有给郑明睿更多的解释,只是快速的由自己的身上,取出了随身带着的药丸,轻轻抚过顾文惜的下颌,快速的塞了一颗进去。
看到莫隐取出了身上的银针包,郑明睿闭上了嘴巴,什么都没有多问,只盯着莫隐手上的动作。
莫隐当着郑明睿的面施起了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水,总算是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而后皱紧了眉头,“她伤及心肺,又因失血过多,加上上次中毒身体太过虚弱,想要醒过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都没有办法吗?”
郑明睿听到莫隐的话,不由着急起来,看过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顾文惜,心口一窒,仿佛被剑刺中一般,痛极!
“最迟明晚,如果她还不能醒来的话,恐怕就没有希望了。”
郑明睿还没有来得及让莫隐尽最大力量让顾文惜醒来,又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搞的没有了脾气。
对着御医,他可以发出皇帝的怒火。可是,对着莫隐,他再怎么气愤也无是用的。
第二百九十七章 后宫风云五()
就在顾文惜被莫隐下了最后的通牒时,后宫之中的暗潮早已经汹涌,而宫外更是人心浮动。
这夜,花亲王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从来都是昏聩示人的花亲王,一反往日的平庸老态,目光清明的看过自己身边坐着的幕僚,虽然是经常看着他们的模样,心里已经是有些习惯了的,却还是忍不住轻咳一声,借以掩盖自己心里的几分难过。
“王爷,我们传了消息到顺义候府,可是顺义候府那边却没有一句回应!”开口说话的幕僚长的瘦瘦高高的,似根竹竿一般。他的头上带了一个布帽,那布帽比平常的帽子要长一些,完全的遮住了耳朵。
“顺义候府实在是可恶……”
只听他正懊恼的自己没有完成好花亲王交待给自己的任务,心里暗恨顺义候府明明就是公开的安乐王一派,但是这次却不相信他们。他代表着花亲王上门,可恨顺义候竟然只是派出个奴才来接待他。
“王爷,咱们这样帮着安乐王,可是安乐王却什么都没有许下,日后……”另外一个与花亲王年岁相当的老者也开口说话了。他是跟随在花亲王身边最早的人,早年也曾与花亲王一起并肩战在沙场之上,只后来受了重伤,落下了残疾,这才不得不隐退下来。
花亲王早已经筹谋多年,先帝在位之时,他便是一心一意为安乐王在暗中谋划,他身边的幕僚自然是清楚的。
可是,这些年来,花亲王府和安乐王却是没有丝毫的接触,现下王爷要带头逼宫,只怕最后安乐王得了好处,也不会记得花亲王的好意啊。
“日后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担心!”花亲王摆了摆手,制止了那位老者说话,抬着头,腆着肚子,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郑明睿那日必定是身受重伤,否则怎么会这么久都不露面!”
花亲王府幕僚们,眼见花亲王满脸自信的模样,皆是微微一愣,而后又见他笑容里的十足自信,脑子里皆是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再一深思,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精彩。
“王爷……”
有一个大胆的幕僚,走近花亲王的身边,小声的提及了那日行刺之事。
只见花亲王满脸得意的摇头晃脑,“本王这些年暗中培养的人材,就是留待大用,他们果然是不负本王的精心栽培!”
果然!
那日行刺之事,果然是出自花亲王之手!
清楚听到花亲王说出这些话,那些胆小的幕僚们的心里只如浇上了冰冷的水,看着花亲王得意的模样,他们只觉得混身如置冰窖。
他们这些人或许有些才华,有些本事,只奈何从来都没有得到好的机会,无法走上仕途。之所以跟随在花亲王的身上,为的也不过是拿着王府的供养。
替王爷跑跑腿,出出主意,那原本是他们应当应份的事情。可是,涉及谋逆大罪,他们却是绝对不敢的。
而眼下,花亲王亲口对他们说出了行刺之事,只怕他们已经是坐上了贼船,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你们这样是什么意思?”
刚刚那个懊恼自己没有完成好任务的戴帽幕僚,眼见身边的几个同伴一脸死灰,有些不快地骂道:“自古成王败寇,咱们这些人原本就是混吃等死的,现在有机会跟随王爷建功立业,岂不快哉!”
说话之时,他动手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摘去,又将靠近自己身边的几人所做的遮掩一一去了。
此时,再看!
只见他摘去了帽子以后,全部面目露在外面,赫然只有一只耳朵。
再看其他人,也都是各有各的缺失,独眼者,癞头脸,三指六指者,各种各样的毛病。
原来,花亲王曾经听闻身体有缺失者,在其他方向或有异能。这才收留了不少投到他门下的残缺之人。
“说的对!”
“对,我们本就是无用的废物,如今可以为王爷效力,自当竭尽全力!”
那些人原本还害怕获罪,犹犹豫豫,胆小怯懦,可是听了一只耳的话后,又觉得十分有理。又见花亲王端坐在那里,细眯着眼睛,不动而威,想到他连皇帝都敢行刺,心里又惧怕花亲王那暗中培养的势力。
那厢,花亲王府人心济济,共攘大事。
这边,顺义候府里同样是在做打算,各种算计。
只是平国公的临阵退缩,却是让他们恼火不已。
“平国公实在是不够意思!”
平国公早与顺义候府有联系,可是如今事到临头,平国公府竟然成了缩头乌龟,委实让人气愤。
顺义候原本并未将平国公看在眼里,只觉得他们家在宫里有个德妃,拉拢到了自己这边,便于掌控后宫里的消息。
可如今,平国公府突然的与他们断了来往,宫里有什么消息,也再不敢告诉他们,实在是让人气恼。
“哥哥,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开口说话的是顺义候府的姑奶奶杨月,只见她身着浅色衣裙,手捧了茶碗,端坐在椅子上,脸上一片淡然,眉头却是微微的皱起。
“哪里奇怪了?”顺义候对于自己这个妹妹从来都不敢小看的,眼下听她开口,连忙询问,“难道平国公还另有心思不成?”
“平国公不足为惧,真正让我担心的是德妃!”
杨月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收到宫里的消息了,尤其是元福宫的消息,她更是查探不到,心中早已经对德妃有了怀疑。
眼下,平国公如果不是得到了德妃的明确指令,依着他那投机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突然的就与顺义候府断了关联?
“德妃?她能做什么?”左右不过就是一个妃子!
顺义候后面的半句话没有说出口,毕竟在妹子的面前,他还真不好小瞧了德妃一个女人。
“也许皇帝并不是像外界传扬的那样受了重伤呢!”
杨月皱着眉头,却也是想像不出德妃能够做些什么,毕竟她这些年来虽然是把持着后宫,可到底也没有生子,更不得宠。
“妹妹,你的意思是德妃知道皇帝现在的情况,也告诉了平国公,所以平国公才会这个时候退了回去。”顺义候听着妹妹的话,脑子里唯一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一个答案。
“妹妹,这个你且不必担心!”顺义候看着妹妹还是紧皱着秀眉,宽慰道:“不管皇上有没有受伤,我们这一次发动,都必定会让他重重受击!”
“哥哥!”
杨月听着哥哥自信满满的话语,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十年的时光,匆匆而过!
杨家,整整筹谋了十年,隐忍了十年。
可是,真正到了出手的时候,她的手里却总觉得有那样多的不安。难道说,真的是平静的日子将她的傲气都磨灭了吗?
顺义候看着妹妹依旧是一脸的凝重,思量一番后,终于还是郑重道:“妹妹,这一次,哥哥还要请你带着二个侄儿离开京城!”
“哥哥,真的要这样做吗?”
杨月听到哥哥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大惊,她心里知道:事到如今,就算她们想要反悔,也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因为,此时安乐王并不在回封地的路上。
而是,住到了她们家在京郊的庄子上。
单单这一件事情,如果被人捅了出去,她们杨家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可是……
“妹妹,我们等待着这一天,已经这么多年了,绝不能放弃!”
顺义候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的妹妹已经心生退意,可是如今剑在弦上,早已经收不回来了。
“痛,好痛……”
顾文惜只觉得自己好像处在一个黑暗深渊,她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牢牢的压制着,动也不能动。
“醒醒,醒醒!”
一直守在顾文惜身边的莫隐,隐约间听到了顾文惜发出了细弱的声音,赶紧的走到了她的身边,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试图将她唤醒。
“怎么回事?”
莫隐的动作,惊动了歇在偏殿的郑明睿,只见他快速的走了过来,见到莫隐在唤顾文惜,而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