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急急的拿了出来穿上,却把琉凌子吓了一惊,她楞了楞,就看我说:“这,这里面怎么有衣服的?”
我其实知道是咋回事儿,之前倒是没看到,敢情是玲儿准备的,一阵急急匆匆,好歹穿上了,也不至于太过窘迫,只是装出一副高沉的模样说:“我早就准备好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叫你这么马虎来着,都收拾了包袱来,却也没见得,怪谁?”
一番话,说的琉凌子的脸上登时一片儿红,急低了头去,沉思许久,突然对我吼道:“你这流氓,无耻!”
我只乐了,顿露出一脸坏笑道:“这不是很公平嘛,你也没咋吃亏,况且是你自愿的,我没逼你来着!”
听我说了,琉凌子赶紧争辩道:“我,我还不是怕你冷……”楞了半晌,两个人都无话,却突的一脚踢来,气力可大了,也没提防,直滚了几滚,撞了树上边儿去,可疼的来,只是嗷嗷直叫,却不待揉搓,听她说:“你直这般无耻,多番调戏得来,我自忍了,再这般话说,非要你命不可!”
见她生气了,我只故作镇静,心里却一阵别样的感觉,也不管身上痛楚,便起了身儿,走得前去,很定定的看着她,见她一脸狐疑,却是沉吟片刻,也挺害羞,我不知道那感觉是啥,但还是鼓足了勇气,支支吾吾的说:“琉凌子,我……我……我喜欢……!”
我说的为难,她也没听清,只皱了眉头,问我:“你,你说什么?”
这下儿,我却是不敢说了,看她睁着两只偌大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了我去,眼神煞是灼热,只咽口唾沫,便把刚到喉头的话儿,硬生生给吞了下去,我就说:“没,没啥……”见她很是理解的点点头,心里却也释怀了,只问她道:“又到白天了,双辰符却是自取不得,要不我们先回一趟九家窑吧,却也不远,回去请玲儿一起来,也好助我们一臂之力,你看咋样?”
一听我说玲儿,琉凌子也说:“玲儿手段其实不赖,若是能来,自然是好,只是你说那黑风子患毒在身,她倒是抽得出身吗?”
我一愣,顿点头道:“也是,此番也多亏她那钗子灵力,暂且冻住了黑风子去,也只缓了毒素蔓延,拖得数日去,只等我取药来,医得黑风子转好,无论是出于友情,还是为的以后,都有不小的用儿!端得如此,也不去烦她,只我在此,也权且信了我这回,抖擞了精神去,必助你报得仇来!”
她只说:“那我们去寻点儿吃的来,多日不进食,却是饿了,以为无事,只是轻视了去,就在爻尸墓里,便吃了大亏,这次可得做好准备才是,不然见不得血山鬼,便自先倒了去,那可得不偿失了!”
琉凌子这般说,却是勾起了我的疑问,只就着她的眼光,我就问她道:“你只说到这个点儿上,我就不明白了,若是你不提,多日来,竟然也不饿,也不见你吃了食物去,包括玲儿也是,这却是为何,直如此违背天地物理,叫人不明?”
她只笑,问我道:“还记得我那裙子吗?”
我的眼光落在她背上的包裹上边儿,只说道:“不就是咱们出来时,你从家里边儿,箱子里头找出来的那条黑色长裙吗,我见过,也见你用过,也收了不少魂去,却实是不明,它到底有啥用处来着,单能止住腹中饥饿,或是尚有其他?”
她就笑,取了那裙儿出来,放了我手中,却依旧油油的,也粘,还带点儿腥味,我就不喜欢了,就问她:“你一个女娃子家,带着这种脏东西出来,不是不好罢!”一边儿说,重把裙儿递了回去,自去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不自想,我这般说,她竟也没当回事儿,收拾了个好,塞了包裹里去,只漫不经心说道:“道家有法,只起得来,也不顾其他,脏只脏了,须坏不得你命去,也能自保有余,更能倍长精神,岂不自好,何必言其他?”
说的这般迷离,只是不明不白,也多少清楚一点儿,我就说:“依你这般说,你那裙儿有魔力,是它能收魂,反为己用,倍长精神,扩充体力?”
她点头说:“正是如此,不过收不得污魂烂魄,也容不下裹毒藏疫之身,若强取时,不得收益,反自损失,更是得不偿失!”
我嘘口气,听她解释一通,算是明白了许多,却是又问道:“那我呢,我自个儿从没用过啥吸魂夺魄的功法,也受不得师传,更不似天生神体,却是也百毒不进,万法不侵一般,又是为啥?”
她只说:“不然,我看你每每吹的那曲子,却是名曲炼鬼音,亦有魔力,百转千道,况且更有庆云在身,攻守兼备,进退自如,恢复力甚强,何谈其他?”
虽是这般说,庆云的力量,我倒是深有体会,只说与鬼曲,到现在恍然大悟,也只学得安魂,度魂,招魂三部曲,炼魂却是不会,也没时间去琢磨,赖着三花聚顶与庆云护体,也自在过活,更不得收容了!
琉凌子看我沉思许久,只问我道:“你在想什么?”
我回了神儿来,忙推脱着说:“不,不,不,没事儿,只念起我爷传我的那与鬼曲儿了,想得初次,再到得手来,也已多日,至今学得不会,也只顾那三个曲儿,亦是不精,别法也不会,只遇了你跟玲儿两个,更是输了一大截儿,想来,很是苦恼!”
琉凌子沉吟片刻,却把身上包裹递了我来,我看着她,就听她说:“既如此,我自去寻了食物来,好生吃一顿,也好补充体力,待得晚间去寻那双辰符子,也多三分胜算,你若有任务在身,正巧光阴有余,距得晚间,也有更多片儿时间,权且琢磨了去,也多少学得几分,对得战来,有一缕成竹在胸,也未必不美!”
我听她说,却是要自去寻了,便只说:“依你这般说,只要扔了我来,便是不好罢。有事儿一起去,有何不可,只多得这分闲暇,也不济事,回头来,再一起修持,也自好,偏不缺这等时刻,也不是?”
琉凌子听完,也不打话儿,重又捡了包裹在身,对我点了头,便也随便拾掇了会儿,随着她,两个起了去,一般儿走,直往顶头去。
一路上不打话儿,仅此健步如飞,走得多时,只抬眼,却见山头茵茵,彩云蔽日,又有日光灼灼,杨柳交加,更有秋霜盖地,瑞雪重铺,却是奇景,只看得呆了,我却问琉凌子道:“这却是何处儿,怎生出此世外象,不合天理逻辑,不明四时光景,只教人看了缭乱眼花?”
她自笑了会儿,只说:“我也是不知,但居此地也久,渐渐初明事理,端的好风光,却实为镜像,听我说,大体是历来山鬼纵横,交相各派,明盟暗斗,只此爻尸墓一战,便遇诸多鬼魅,虽说实力不济,但起同仇敌忾,并交众志成城,也是好不吃力,再观此地,我自命名为夹山子,本是夹带两脉之间,纵横交错之际,不似祁连风光,不倚四季轮回,更反天时地理,只是妖崇势强,各自扩张,形势,断然已是不容乐观!”
我听得心里一紧,只凄凉了半分儿去,却又定神儿说道:“哎,这只怪得我们喊山哨子来,祁连山本归我管,却自由得它们猖獗,没了威风不是,不知爷和父亲那辈,咋也不去剿灭,直留下如此祸患,害得人间,祸败苍穹?”
她见我感触了许多去,只说:“他们有他们的打算,现在也弄不得它事,只做好自己便了,我时日也不多,只在一天,便陪你一天罢,也指望剿灭了诸多恶灵去,还得各方安宁,方称我心!”
第六十二章 与鬼曲子()
正说罢了,听得又谈起这茬儿,心里难过了去,我只问她:“琉凌子,我只问你,既你病入膏肓,只现下无恙,如今可有何法,能救得你来,不管有何区处,都算我头上,也罢了,只教得我来,可好?”
没想到话刚说完,只摇摇头去,便是以手遮额道;“别谈这个,我怕是已无力回天,便只那时不死,早先身患穷疾,一直不愈,也到不得多久去,只此便好,一了百了,更有一事,你须得知,便是我庆云已失,也不复与你拖泥带水,如此便好,只是没了松纹,也治不得鬼去,到得临敌之际,怕是已然帮不得你甚么忙了!”
我惊了惊,转眼便复平静,倒不是怕,只是为她担忧,我就问她道:“你得了啥病,我咋一直没听你说过来着?”
她只笑笑说:“小病而已,没什么可说的……”一边儿说,却兀自咳嗽两声儿,吐了口痰来,正到得手上,便只是一团黑血,滴滴的顺了指间落去,脸色愈加苍白,头也垂了下去,一头发,也是散了开去,我只楞了口,更是看得呆了!
可惜那时也小,只不知道咋照顾人,看她这样,身子摇是几摇,竟兀自倒了去,忙上前托住,慢慢儿的放了地儿去,想起前般事儿来,只生了气儿,就冲她说道:“你看你已是这般虚弱,还叫我不来,只你死了此间,也是没人知道儿,还逞强个甚!”一边儿说着,又想摊开庆云,却被她伸了手拦住。
我迟疑了会儿,却听她说:“不用你这般弄,徒耗体力,只到得晚间去,自好便是!”
这么说儿,我倒是明白了,就问她道:“你又想用那裙儿吗,只怕没这么简单,单是邪灵恶障,有几个清明魂体?只噬了去,反为所害,且不如老实享得人间花果,也不得变作人鬼不如!”
她说:“那就别使庆云了,对我再不会起用,听我句劝,我看你也不怎食得山上仙药,只去此夹山子外,瑞雪重铺之地,却是幻境,白日间阴气不盛,蛊毒不能侵,自去取了来,裹于胸前,以体温融之,登时化作花果,只不识,也可食!”
我听得频频点头,只安抚了她去休息,刚起身,陡一阵觉,忙忙了问她道:“琉凌子,我那袍儿,我那大红袍子,却是被你三昧火,焚得没了?”
她只点头道:“嗯……也休怪我,不如此……救不得你来!”
我只叹口气儿,口里说着没事儿没事儿,却又叫她好生休息,重起了来,匆匆告个别,自去了顶处儿,寻那花果之地!
值此时,且是重热之初,天干物燥,日头正猛,照得脸来,甚是焦灼,到了尽头儿去,却见开眼儿处,那杨柳飘扬,春意暖暖,又是雪覆半地,寒冬遮盖,只不见暖,也不见凉,依旧是火辣辣一片儿,只穿了一件衫,却浑身冒得汗来,脖间,胸前,后背,浑身汗毛竖起,也沾染不少汗渍!
看来琉凌子说的不假儿,只半山腰间,便见此奇景,身体却无异,果是幻象无疑,只是白日滔天,就有厉鬼作祟得来,真是反起天去,只不知短短光景,屈是养虎成患,若是不尽早灭之,怕是后患无穷!
想起还等着我的琉凌子,也不再多想,只是走上前去,拨弄了一团雪来,揽在手里,裹在胸前,又再弄,接连两三次,只怕掉了,两只手把那衫儿兜起,一步儿一步儿的,慢慢走将下来!
走了会儿,忽觉得空了,急敞开衣服来,雪却是没了,仅一个果儿,也不大,握了掌心正好,却是白皮蓝根,上有裂痕,中藏万千小粒儿,透了一点儿肉来,却是红瓤,艳艳的,也看得腹内饥渴,叫了数声儿,想起她还没吃,便忍了去,只托着,走了回来!
琉凌子还躺着,眼睛也闭着,浑身软塌塌的,到得跟前,见她气若游丝,整个奄奄一息,急急唤得醒来,她只睁了眼儿,我把果子递给她,只接了过去,我却懊恼道:“不想连取三掌雪来,只化得这一个果儿,只你吃了来,我再去取,也好罢!”
她吃了几口,微微笑是一笑,又说:“你想多了,这果是祁连山上见不得的奇种,只有它一个,抵过干粮白米,更甚高粱小麦,连着不绝,吃了不灭,你试试!”一边儿说着,又递了我来!
接了在手里,狐疑的看着她,只叫我尝尝看,却未及啃去,果见琉凌子咬过的那块地儿,陡陡的生出肉来,片刻间,又是一个果子,整个的,完好无缺,直看得呆了!
我吃的一个惊,却看琉凌子那模样,不像骗我,只咬了一口,却是清爽,入口即化,绕舌便融,毕竟吃的水果不多,说不清是啥味儿,只能说是好吃,啃了两三口去,却又长出来,甚是奇异!
我又递给琉凌子,她也咬几口,只吃了下去之后,好似来了精神一般,气色也好了不少,只是起了身儿来,苦笑了一下,跟我说道:“这个花果,怕是那些邪崇妖孽般的,做的最大的好事了!”
我就说:“既然有了这个,咱们以后就带着,也挡得腹中饥渴,如此灵便,岂不自好?”
她也点头道:“那便回去吧,也见得过了午时,距得昏黄之际,毕竟不远了,看看日光回落之时,我们便动身,现在尚有岁景,你且钻研一下家传谱法,也是好!”
我默许了她的话儿,两个动了身儿,又走回原处儿,琉凌子自去吃了果子,我打开布包儿,取了那本与鬼曲来,随便翻了两页,到得炼魂曲那页儿!
正准备看,想起一个事儿,便把包裹翻了个底朝天儿,只是啥也没找到,琉凌子在一旁见了,她就问我道:“你在找什么?”
我忙摆手说没啥儿,没啥儿,心里却嘀咕着:“玲儿当初不是把那本幽幻镜谱也给了我来,咋好久不见得了,莫非被她收回去了?”
只想了半会儿,估摸着应该是被玲儿拿了,也不自担心,她的宝物,被她自个儿收着,也是好,便复敞开谱子来,细心的钻研起来。
上边儿的符文我倒是懂,先前也见过,也吹过,只是中间几个重音儿,也是高,咋吹咋不会,下边儿倒是有些说明,就是不懂,见得字儿来,却是: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先须掌中排九宫,纵横十五图其中,次将八卦分八节,一气统三为正宗。
后边儿还有,俱是这般说,都是不懂,却唤了琉凌子来,她也不懂,只看了看说:“莫不是与自己的能力有关系,或是先天禀赋之类的,且听我说,这些说的玄是玄了些,其实不然,与我家传论法一般,领悟得来,也是不难,你自去驱动看看,或是翻阅其他至理与暗示,相信即刻便精,也是不难,此是你世家单传,必然有其无上妙法!”
我本是无从下手,听得琉凌子这般说,顿想起了当初看到的,这谱子后边儿,有爷留下的日记,顿翻开来看,折腾好一会儿,却是无解,只是在最后边儿,一团抹了去,也黑了半边儿,有一行字迹,只看得清两个,上边儿是说:“小心……”
后边儿看不得了,也生了疑,却不是抓这个的时候儿,只暂且搁了去,重翻了回来,当看到最后边儿一句的时候,直看得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这句儿是:一气统三为正宗!
一气统三为三宗?莫不是,莫不是,三花聚顶?
心里是这么想着的,却不知道咋解释得来,三花聚顶,好歹也是水窝子教来得,而与鬼曲,却是家传道法,只此一来,水窝子与喊山哨子,却是世代恨仇,功法怎得相容呢?
想了会儿,头都疼了,却是不及,也不知道咋说,琉凌子倒是过来问我咋了,也不多想,就把那疑惑告诉她了,她只说:“既然你想到这个了,权且试试看,无论成功与否,自是试它一试,也不碍事!”
听琉凌子这么说儿,倒是有几分意思,但又有些担忧,就跟她说:“这么说儿是没错儿,可我听得爷和父亲说过,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