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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俦的青丝乌发不羁地垂于水中,柔软的发丝在清澈的水中浮来荡去,与新周后遥远记忆中的黑暗相去甚远的,是男人嘴角的淡笑。
过去的黑暗温柔中透露出的是冷凝,不苟言笑,此刻的楚无俦是温柔中透出一丝霸道,邪佞的浅笑,或许这就是一代帝王与黑帮老大的不同。
但不论是什么样的身份,楚无俦都是极爱,极宠,温柔呵护着新周后的,因此不论前世今生的哪一个,什么模样的楚无俦,都是令新周后爱之,敬之,永远的放在心上的。
楚无俦的手指缓缓抚过新周后的颈项,再轻轻滑上他的脸颊,“你,你的眼神仿佛在勾引朕,又像是要将朕吞进肚子里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进新周后黑白分明的渐渐秋波中,一个绝世惊艳的无双美人,就是他楚无俦今生要相守在一起的人。
仿佛做梦一般,不是只有新周后迷茫的感觉到不真实,楚无俦同样也在过度喜悦的兴奋中觉得依如置身梦境,他径自的傻笑着。
新周后眨眨眼,未着片缕的身子一如最纯净的初生婴娃,浓而长的青丝披散其上半掩住雪白肌肤,衬着池中的片片樱红的花瓣及煌煌烛光,无邪却冶艳,“你,你此刻留着口水傻傻的表情,才是色色的呢!”他娇嗔的笑着,用白皙的手掌覆盖上楚无俦的一双眼眸。
即使已经和你有过多次的亲密举动,即使一直被对方那双炽热的眼眸凝望着,即使时刻倾听着你的甜言蜜语。但是此刻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不知该怎样面对眼前的男人。
没有拉下那挡住自己视线的手掌,楚无俦略微粗糙的厚掌,直接将他更紧的拉近胸膛间,彼此听得到对方鼓动的心跳声。
楚无俦的薄唇吮住他的耳垂,厚实的大掌在他柔滑的肌肤上,点燃一把炽热的火焰,也同时燃烧起自己的热情。
新周后用双手撑在身后,睁着瞳铃大的眼儿,呆呆的望着眼前那始终挂着微笑的男人。好美,他第一次觉得你的笑容是如此的天真、纯净、毫无杂质。
新周后伸出白皙的手指抚上楚无俦俊逸的笑颜,看着他的目光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怎么,你想要采取主动吗?”楚无俦看着对方的表情笑意更浓,磁性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轻轻地道,“可惜已经晚了。”
一次过后,楚无俦略不满足地轻抚他,少年的亮眸眨了眨,狠狠地瞪着楚无俦,“你混蛋,还想做是不是?”他顿了顿,眼眸中透出一丝狡黠的光,继续道,“好啊,没问题,让我上你吧。”他说着将手伸向了男人身后。
816异口同声()
“哈哈哈,你你知道你今天累了,明儿个吧,明天咱们再继续,还是由你好好地疼爱你吧,毕竟你的经验比你足嘛。”他一把握住那只袭上他腰身的手,朗声大笑起来。
“哼!你也有怕的时候吗?”新周后嘴角轻挑,笑得有些贼,
“是啊,你当然怕啊,你最怕的就是朕的皇后你了。”他摸摸他下巴轮廓,宠溺的轻点他小巧的鼻尖。
新周后满足的,再度舒服的窝在对方的怀中,黑眸半眯,忍对方将自己轻轻地抱起,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先别睡,你还没有和你喝过交杯酒呢。”深琥珀般的眼眸染上墨浓的黑,楚无俦的口气总是轻柔而宠溺的,他用棉被将新周后白皙的叫屈包囊起来,轻轻地放在床榻上,自己则到桌边拿起一杯酒回到床榻边。
新周后抬眸,伸手拉近楚无俦拿起酒杯的手,对方颀长的身体遮掩了一片烛光,阴影笼罩住新周后精致的脸颊,只剩黑亮的眼,疑惑的凝望着他,“你怎么只拿了一杯酒啊?这怎么交杯啊?”
“你不知道,朕可以做给你看,当然是这样”楚无俦举起被新周后握住的手,将杯子里的酒吞进口中含着,他扶住他的头,贴上他抿紧的唇瓣,将温暖的酒液缓缓地度过他的嘴里。
被迫的将温温的液体咽下喉咙,谈后随之吞进口中的是对方的舌尖。
两人的唇舌一阵疯狂的缠绵后,楚无俦意犹未尽的放开新周后。
“你”楚无俦的声音低得近乎粗喘,轻声而诱哄的低唤着,“叫朕的名字叫一次朕的名字”他用手指轻触他细致的唇瓣,眼眸中透出渴望,“朕想听你叫朕的名字。”
“你的名字”新周后喃喃低语,黑亮的眼眸神情的凝望着眼前的男人,笑得有些调皮,“你的名字色狼”他的唇间倾吐出两个字。
“你呀快叫一次给朕听听,朕想要听,叫一次,就一次也行啊。”楚无俦望着新周后殷红的唇瓣,等待着从那里唤出自己的名字。
自小只有他的你叫过他的名字,已经不知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唤过自己的名字了,他渴望从心上人的口中喊出自己的名字。
新周后优美唇孤开启,流泻出轻轻地一个字,“无俦”
“再叫一次,朕还想听。”楚无俦略显激动地道。
“”
“乖,再叫一次,朕想听。”手指依旧在新周后的唇上细细的摩挲着,诱哄着对方再次唤出自己的名字。
“你,人要学会知足,你累了,要睡觉,不如你哄你睡觉吧,您老还从来没哄过皇儿睡觉呢!”新周后坏笑着,双臂缠上楚无俦的脖颈,看着对方抿着唇角,一脸失望的表情,笑意更甚。
许是暖暖的阳光热度,许是院子里的鸟鸣,许是该到了他转醒的时辰,床榻上的美少年迷迷蒙蒙地睁开了双眼。
玫儿待领着身后两名宫女,她们的手上捧着铜盆布巾和一套叠得齐整的干净衣袍,一早便站立在了床榻的左右,等待床榻上尊贵的主人醒来。
“皇后,您醒了,让奴婢侍侯您更衣吧。”玫儿毕恭毕敬的道,声音轻柔如一缕清烟,又仿佛是清晨的一缕阳光,温暖而宜人。
新周后习惯性的摸摸身旁,微凉的床榻,指使知道此刻这种时候楚无俦该是在朝堂之上,更或许已经在御书房议政亦或批阅奏折了,却还是有些失望,总是希望睁开眼的那一刻能够看到那个人。
两名宫女俐落地在一旁的漱洗架上放下手上的东西,然后撩起床榻外的红色纱帘用细带束好。
新周后撑起身体,微微一笑,声音微软带着初醒后的一丝低哑,调侃道:“玫儿,你这称呼改得还真快呢!是不是想要本皇后打赏你啊?”他那慵懒的撩人模样,让人总是会被他深深地吸引,无法自拔。
玫儿伸手红着脸将滑落下新周后肩膀,露出大片白皙肌肤的锦被放置一旁,把干净的素衣披在他的身上,再帮他理好有些凌乱的发丝,那光滑而又软绒绒的乌黑发丝如蚕丝绸般,让人爱不释手。
“皇后,您要是真的想打赏奴婢,奴婢自然是开心的先谢过了。”玫儿俯身作揖,垂头轻笑。
新周后的意识依然还半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其实是沉浸在甜蜜的初当皇后的喜悦中,他用手指点了下玫儿的脑门,“臭丫头,你倒是挺不客气的啊,本皇后可没有什么宝物能够打赏你的。”
“皇后,您就称赞奴婢几句,奴婢就已经很开心了。”玫儿扶着新周后起身,伶俐的宫女早已将那华丽的风袍捧到跟前,协助着玫儿为新周后更衣。
新周后打了个呵欠,眼神终于从朦胧中慢慢恢复清明,狭长的凤眼又黑又亮,像黑宝石般闪烁着光芒,“玫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好像睡得有些久了。”
玫儿俯身为新周后扣好腰带,柔声道:“将近辰时了,皇后要向太后请安吗?不过这个时辰确实有些迟了。”她取过身后的另一名宫女捧着的,软底凤纹金丝绣边的靴子给他穿上。
虽然是风袍,但也都是精心修改过的,既保留了风袍的样式,又做成了男装的式样,让新周后穿起来,有些中性的美。
“嗯,是该去吃些倒是不怕,怕只怕我此刻过去,不把她老人家气病了才怪,还是过几日再说吧。对了”新周后顿了顿。走到漱洗架子前,在宫女的服侍下漱口擦脸,将用好的巾子扔回到玫儿的手上,继续说:“是不是该让后宫的那些个嫔妃,给我这个新上任的皇后请个安啊。”
“呵呵,皇后,您这后位又不是官职,怎么叫上任呢。”望着铜镜前这个绝美的少年,贵气盎然的模样,霸气又有些邪魅。
“请安倒是也是应该的,那您现在要让嫔妃们都来给您请安吗?我这就去请她们”玫儿帮他长长的柔亮黑发,用一个镶嵌了一颗圆润的大东珠的金冠束起后披在肩后。
“恩,今日就算了,明日开始一定要给她们立点规矩,现在本皇后饿了,玫儿,有什么早膳吃啊?”新周后在铜镜中照了照自己的模样,还算满意的点点头。
“有,什么都有,皇后,您想要吃什么啊?”玫儿说着,一摆手,宫女便一一的将热腾腾的早膳摆上了桌子。
“陛下,陛下”一个突兀的声音自安静的大殿内响起,带着异常兴奋的喜悦音调,寿儿一边叫着一边冲进了养心殿。
身后的一个小太监,怯怯懦懦的跟着,吓得跪倒在新周后的面前,连连叩首,“奴才实在是拦不住他,才让他闯了进来,请四皇请皇后恕罪。”
“下去吧,没你的事了。”打发了小太监,又朝着宫女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下去,新周后用勺子翻搅着桌子,一碗慢火熬得浓稠的香喷喷的米粥,然后对着还始终站在他身边的玫儿道:“你也先下去吧。”
玫儿点点头,看了寿儿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碰上了走进来的福儿,她聪明的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小步移出了大殿。
“寿儿,一大早的你就吵吵嚷嚷的,先坐下来,配本皇后吃点糕点。”新周后不紧不慢的,将几盘看起来十分可口,做工精致的糕点推到了寿儿的面前。
“陛下,我哪吃得下啊!”
“陛下,他哪吃得下啊!”寿儿和福儿异口同声的道,而后两人对望了一眼,又都看向了新周后。
“你们两个真不亏是双胞胎兄弟啊,默契十足嘛。出什么事了?福儿,你来说。”新周后好笑的看着两人,轻拍掉手上的一些糕点屑,又舀了两口粥到嘴里,笑**的两眼弯弯地对着,寿儿那已经是一脸急切的狠不能要杀人的表情了。
“昨夜宫里发生了一桩命案,被人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福儿言简意赅的道,这也正是新周后让他来说明情况的原因,干脆利落不罗嗦。
“这种事应该是找当官的吧,怎么也找不到我一个皇后的又上来啊。”新周后悠闲地望着窗外的阳光,淡淡的秀眉微微笼起,阳光有点刺眼呢。
“您当然要管啊,您是皇后啊,宫里死的是皇上的一个妃子,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陛下难道要此时不了了之吗?”寿儿激动的围着新周后直打转,整张脸纠结在一起。
“既然封锁了消息,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拿起桌上的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细细的品着那香甜的味道,仍是不徐不疾的口吻,事不关己的摸样。
“属下属下”寿儿看了看福儿,对方垂着头不言语,他撇了撇嘴,豁出去的道:“属下也是为了陛下才这样做的,想帮陛下打探一下,这后宫有谁对陛下做皇后的事情不满意,才一个个宫里去探查。
结果就被属下发现,在梨花苑里的一个嫔妃的尸体,被两名可以的穿着太监服的人,放到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埋了。”他说得眉飞色舞的,已经激动兴奋,仿佛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所以你无聊的宫里生活,终于找到了一些乐趣。”拿起身旁的帕子,新周后优雅的拭去唇边的糕点屑,拂了拂明亮的衣衫,朝着大殿的门口步去。
“寿儿也不是觉得宫里太无聊,只是这些人公然的在陛下面前搞这种花样,分明是不把你这个堂堂皇后放在眼里。
817泪如雨下()
这后宫的事情,自然就该是您做主的,难道就这样白白的让人家给耍了不成?”寿儿蹦蹦跳跳的跟在新周后的身后,唠唠叨叨的念个不停。
福儿也随着两人的步伐,走在他们的后面。
“你小子少跟我玩心眼,激将法对你主子我没用,不过呢”新周后笑看着寿儿,揉了揉他的头,继续道:“我倒是真的觉得这宫里有些无聊,出了这样的事情倒是可以打发些无聊的时间。”
“陛下,那您是同样要彻查这件事情了吗?”寿儿更紧的跟在新周后的身旁,急切的问道。
“彻查是彻查,不过是暗访,你们不是也说了吗?消息封锁了,而且你们只是暗中发现的。最重要的是这种事情本就不怎么光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者我也不想让这件事去困扰皇上。”新周后的表情稍显严肃了些。
“那是那是我们是会保密的,陛下放心,对吧,福儿。”寿儿拍了拍福儿的肩,对方点点头。
“这样最好,有需要的时候还要你们继续暗访。”新周后双手背于身后,大摇大摆的走着。
“哈哈哈,终于有好戏可以看了。”寿儿高兴的直拍手,福儿还是默默的跟在新周后的身后,没有过多的反应与表情。
主仆三人就这样离开了养心殿
萧瑟的秋风吹拂,即便有充足的阳光,也依旧感到一丝凉意,树叶凋零的枝头随着风儿的吹动,而肆意的浮动着。
阳光将枝头的影子打在梨花苑的屋瓦上,檐角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阴影,若明若暗,影影绰绰、恍恍惚惚,将偌大的一幢宁静的宅院,笼罩了一层萧瑟而凄凉的味道,让人不愿意接近。
梨花苑的侧门前,是一名双目灵俊,眉似刀栽的男子,他身下的做起事一匹黝黑晶亮的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气势昂然。
男子一身乌黑的甲铠及黑色的斗篷,与他那斗志昂扬的坐骑不同,他的神情凝重而悲伤。他的出现,恍若在凄清的寂静中溅上的一滴浓墨般,更增添一股莫测神秘的氛围。
秋云漠漠,凉风飒飒,寿儿从角落探出头来,冷的不有打了一个寒噤,嘘声问道身后的新周后,“陛下,您说这人是干什么的?和那位死去的妃子有没有关系?”
“那你上去问问他啊?”新周后似笑非笑、半真半假的道。
福儿笑笑,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寿儿的身上。
“陛下,您说真的假的啊?”毫不客气的将福儿的衣服穿在身上御寒,皱着眉望着新周后。
“你说呢?”新周后说着便突然从角落步出,直奔着马上的男子走了过去。
马背上的男子幽幽的叹了口气,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自己,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梨花苑紧闭的门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梁将军,这么大清早的骑着战马站在此地,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吧?”新周后仰头望着马背上的男子,淡笑的表情中蕴含着一抹莫测高深。
看到来人,马上的被新周后称为梁将军的男子先是一惊,而后立即翻身下马,跪地给新周后请安,“不知陛下到此,臣惊扰您了,请皇子恕罪。”
“是我惊扰你了,起来吧,说说,来这干什么啊?”新周后懒懒的问道,目光也落在偌大宅院的门扉上。
寿儿看到两人交谈了起来,立即从新周后的身后跳了出来,围着跪在地上的人猛瞧然后恍然大悟的叫道:“陛下,这不是咱们在林子里救起的那个人吗?梁梁梁中光,刚刚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这可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
寿儿拎起梁将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