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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楚无俦血液中激荡着的那份兴奋感,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甚至无法掩饰眼中在见到对方后的那份震惊和喜悦,“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虽然不清楚他的你又在玩什么花样,但此时此刻他也只得陪着他演下去。
“回皇上,奴婢是太尉柯士姜的孙女,柯嫣然,嫣然一笑的嫣然。”新周后闪着一双狡黠的眸子,十分惹人怜爱的瞪着大眼睛,嫣然一笑。
“好好好,好个嫣然一笑,朕喜欢”楚无俦抬手间才发现玉如意已经不在自己的手中了,忙高声唤道:“莱心莱心把玉如意拿给朕。”说此话的同时,他的眼睛也不曾离开过新周后分毫。
“你这个鬼灵精”俯首在新周后的耳边,楚无俦的薄唇微启,轻轻吐出几个字,弄得对方痒得缩起了脖子。
烛火窜动,众目睽睽,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楚无俦手里的好柄玉如意上,整座大殿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太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错愕地站起身,脸色异常惨白,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状况。
新周后屏息静待,离他登上后位,做楚无俦正式的妻子那一刻近在咫尺了。
“那个皇上!你可看清了吗?真的决定了吗?”太后颤巍巍的站着,做着最后的努力。
她突如其来的声音,虽然没什么力道,却也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十分的突兀。
楚无俦回首斜睨着太后苍白的脸色,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母后,您在这宫中这么久了,难道还不明白这凡事并非都能尽如人意的道理吗?”
太后听得颓然的倒在了椅子上,眼神黯淡无光。
“柯大人乃是三朝元老,对乾金国鞠躬尽瘁,又给朕送来了一位如此绝艳的美人,相信她在老大人的细心**下也定是才德兼备的。因此这后位的人先”楚无俦说到此处对新周后欣喜一笑,他甚至也看到了新周后双瞳闪过的那份惊喜光芒。
然而下一秒,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发生了,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声,厚重的玉如意就那样轻易的碎落在了楚无俦和新周后的脚前,破败成无数的小碎块,到了根本就无法修复的地步。
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秋冈萧瑟的吹过,御花园里的梧桐叶哗然作响,透过敞开的大殿门扉,飒飒的秋风如同柔纱般轻指过,新周后那一袭红梅绽放在白雪间的长裙。如同清水芙蓉一般的娇丽容颜,淡淡的漾着一抹无奈,一抹失望的、无力的、却还在故作洒脱的无奈。
这抹笑容从这个向来霸气,凡事不肯服输,总是一争到底的少年脸上出现,是那样的不协调,那样的让人的心里隐隐作痛。
楚无俦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撕裂了一般,疼得彻骨,手指轻轻触上少年那滑腻的逐渐显出轮廓的脸庞,好想将他脸上那微不可察的苦涩与忧郁彻底的抚平。但却无奈的苦于没有办法,视线无意中飘向少年挽起的乌发,楚无俦的眼睛一亮。
“拿来,快!”楚无俦异常兴奋的瞪大了眼睛,朝着一脸恍惚的新周后伸出手要着什么?
“什么?”新周后微微拧眉,被对方弄得莫名其妙。
楚无俦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新周后露出了然的神色,先是一阵惊喜,而后很快又沉下脸来,一双如水的明媚眸子显出悲凉无奈之色。
“怎么?你没有带在身边吗?”楚无俦急切的追问道。
新周后愁眉半颦,薄唇微挑,扬脸望进楚无俦焦急的眼眸中,轻叹着道:“你呀也不想想那东西拿了出来,我的身份不就哎”
“管他那么多呢,给朕拿出来,朕就是要你做朕的皇后。”楚无俦霸气的道,坚定的神情不容小觑。
“父你可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儿戏,我不能把你逼到绝路”楚无俦的手指按上新周后的唇,有些微愠的道:“你呀就是考虑的太多,就不能留点问题给朕去处理吗?”
“这可是”犹豫,再犹豫,“好吧”新周后清亮的眸中如有层层水波笼罩般,闪闪烁烁的望着楚无俦,他的手指伸进自己的乌发中,扯散一头的青丝同时,也从中取出了一样璀璨耀眼的物件。
那是一去鎏金凤凰珠簪,一去大象征着后位的金簪,一去新周后周岁便得到手一直珍藏到如今的金簪。
楚无俦将金簪拿在手中,金色的凤凰活灵活现,明亮的白珠点缀期间,展现着凤凰的贵气与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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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金簪高举,对着满室跪着的众人道:“这皇后的人选就是太尉柯士姜之孙女柯嫣然,既然玉如意这么不经风雨,随时都会破碎,不用也罢。
朕手中的这去金簪就代表着后宫之首的权利,得金簪者得后位。”楚无俦掷地有声的道,随手将新周后的乌发挽起,把那去象征着后位的金簪插在了那漆如点墨的发间。
“等等这去金簪金簪这是废皇后的那支金簪?”太后惊惧的瞪着一双凤眼,摇摇晃晃的从位置上走下来,浑身微微的颤抖着。
新周后轻轻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站着,他知道该来的终将会来的。
“是,那又如何?母后有什么异议吗?这去金簪该在谁手中?”太后踉跄着脚步冲上前来,在离赫赤焰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时又猛然的停住,她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惊恐。
她伸出细长的手指直指着新周后高喊,尖细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显得刺耳且突兀,“她究竟是谁?”
“母后这话问得倒是极好笑的,她是认?她是朕的皇后。”楚无俦眯起狭长的眼睛,负手而立,带着几分威严、几分狂傲、几分不屑,只是那不经意的紧眉昂首之间,也透出些许的不耐烦。
“不,不,不她不是她不是她不能是她是谁?她是谁?她”太后几乎疯狂的追问着,陷入一阵歇斯底里中,她一下子冲到大殿柯士姜的身前,十指紧紧的扣住对方官服的衣襟,毫无形象与姿态的大声追问道,“说,告诉所有的人,这个人是认谁?她究竟是谁?”
柯士姜是三朝元老,对乾金国是一片赤诚,他年轻时也做过将军,带过兵打打仗,年老后出将入相,在朝辅佐历代的皇帝,从不敢有所懈怠,也曾经历过朝廷的勾心斗角,却不曾碰到过现在这种情况。
只扣噗通一声,柯士姜便跪倒在地,却是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母后,朕看您是太累了,不妨早些回去歇着吧,反正这选后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后面的事情由朕自己处理好了。”楚无俦一甩龙袖,两名太监便朝着太后走了过去。
“不要你休想哀家回去,即便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他是谁?”太后有气无力的叫着,浑身抖颤的如同一叶子,弱不禁风,她的激动已经让她耗尽了太多的体力。
楚无俦朝着太后走了过去,宽厚的手掌伸向太后,对方猛地向后缩了缩,用着一双惧色而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略有些精糙的手指抚过太后鬓间的一丝银发,楚无俦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母后,人老了就该颐养天年,不要操太多无谓的心,那样老得会更快的。”
“哼呵呵呵你是想让哀家闭嘴吗?你也开始知道害怕了吗?”太后一把挥开楚无俦的手,轻哼着露出得意的笑容,“无论你现在做什么都晚了,哀家今天就是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
太后哈哈大笑着转过身,向着跪在地上的所有人大声的说道:“哀家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告诉你们那个人究竟是谁?其实”
“太后,您何必呢?即使换个人做皇帝,你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新周后转身面向着彻底陷入恐慌中的文武百官,淡淡的道:“太后想要说的事情还是由我这个当事人来说会比较好些吧。”
“你”楚无俦轻唤他,对方回给他一抹了然的、淡淡的微笑,却很淡定。
新周后扯散自己的长发,将金簪握于手中,嚓的一声用金簪将长裙自胸口划破到低端,露出里面一袭紧身的素白锦袍,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般的男子都会穿的衣衫。
随着他的动作,也逐渐暴露了他男性的身份,大殿之上一片抽气声,却无人开口发一言。
“大家看到了,我的确不是柯大人的孙女,我是男子”新周后笑容更深,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让他由衷的笑了出来,“朝中的老臣应该知晓,在十二年前,这支金簪落入了谁的手中,是的,就是我”他顿了顿,看着所有人继续道,“就是我这个乾金国的陛下,当今圣上的亲皇儿,也就是巫神所说的妖孽皇子新周后。”
他的话音刚落,大殿之上便是一片哗然。
新周后朝着楚无俦望过去,对方那波澜不惊的表情,让他稍稍放下心来,他不希望自己给对方造成太大的麻烦,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已经这么做了。
“恕臣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您在皇陵是不该出来的,就算出来了也该躲起了不见人,怎么能如此大摇大摆的来到这宫中,还做出这争当秀女选后的荒唐之举呢?”护国将军战崇天早已为自己的女儿未能争得后位,而耿耿于怀,正好借此机会吐露心中的不快。
“战将军说得是,难怪太后会如此的心急,这可是关乎到咱们乾金甸的国运国脉的大事啊。”老好人御史大夫严清随声附和道,他一出口,便引来了更多的追随声音。
“柯老大人,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想您也是这朝中的老臣了,怎么会如此荒唐的帮助妖帮助陛下做这种荒唐之举呢?如果让陛下当选了皇后,这传出去,一是有损咱们乾金国的威望和声誉吗?这是要让人贻笑大方的呀。”太子太傅指责起柯士姜来,但其实字字句句都是朝着新周后的。
“对呀,这宠幸男子其实是没什么好奇怪好质疑的,历朝历代,各国的皇帝皆有,就是一引起达官贵人也是有流连风月中的男色的,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但这男子封后可是前所未闻的,而且还是个皇子,这就是乱”
“嗯嗯我说刘大人,你可不要话说多了就乱了”有人提醒着口无遮拦的刘大人,刘大人这才偷偷的朝着楚无俦那深沉的脸色望过去,立即哆嗦着不敢再多言。
看着一瞬间新周后便成了众矢之首,太后那扬起的嘴角怎么也回不到原位了。
秋季的晨光虽然也可以是灿烂耀眼的,却依旧透出着一丝凄清的悲凉之感。光线透过精雕细琢的窗棂缝隙照到桌案上,拼凑成几朵镂空的棱角模糊的花样,更添一丝晦涩。
紫铜熏炉里的熏香逐渐冷凝,余味尚存,却是单薄一缕,如游丝缭绕在室内,飘飘渺渺。
柯士姜一时间成了众人打压的对象,他百口莫辩,满腹委屈,情急之下不得不将内情吐露出来,虽然心中也觉得有愧于皇子的信任,但也实属无奈之举。
“大家大家听老臣一言事情和大家想得不一样”他气喘吁吁,越是着急,截止是很难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好,咱们就听听柯大众的解释吧。柯大众是老忠臣了,相信他不是有心要看着咱乾金国命运危在旦夕的,也许只是被妖人所惑。”有人表示理解的总算替他说了句话。
大家终于逐渐的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柯士姜的身上。
“谢谢老朽在此先谢谢各位了”柯士姜双手作揖,微微喘顺了气才继续道:“实不相瞒,其实陛下也是有苦衷的。是这后宫出现了想要行刺皇上的奸人,陛下只是想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暗暗查访而已。
选秀不过是想要名正言顺的进入后宫,当先皇后不过是为了查找线索方便而已。”说完他整个人才彻底的轻松下来。
“刺客真的有这种事情吗?”
“没听说过,最近有听到什么”
“不知道啊好像没有”
大家顿时交头接耳的又议论开来,将信将疑
新周后缓缓转身深情的凝望了楚无俦一眼,而后转向群臣,明亮的阳光照在他的白皙脸颊上,让他微眯起了眼睛。
他伸手遮挡住刺目的光线,指尖流淌过阳光的温度,他的表情清淡,神情也很淡然,却说着让众人心惊的话。
“柯大人说得不是真的,那是我为了让他认我为他的孙女,成功的得到秀女的身份,随口胡编的,而忠厚老实的柯大人自然也就信了”新周后轻笑着看着柯士姜道:“对不起柯大人,请你见谅吧。”
“啊?”柯士姜震惊的张着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不停的用袖子擦试着额头上的冷汗。
“妖孽,哀家就知道你是别有用心的,说,你为什么要混进秀女之中?”太后不依不饶的逼问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新周后觉得对方那歇斯底里的模样很是好笑,这个向来温文尔雅、贤良淑德的老太后居然就被自己折磨的如此失去了形象。
其实即便她不逼问他,新周后也会继续说下去的,他早就等这一天了,等自己的身份浮出水面的一天。
他不愿意自己的感情是见不得光的,前世的光明与黑暗如此,今世的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这样,他要大声的喊出,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爱他的你,新周后爱着楚无俦,只爱楚无俦。
新周后绽开了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向前微微跨出一步,避开了刺目的光线,轻描淡写的道:“为了什么?这还用说吗?我不是表现的很明显了吗?自然是为了皇后之位了。”
“你你不正常啊,一个堂堂的皇子争什么皇后之位?说出去谁会信?”太后显然不相信他的话,盛气凌人的冷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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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周后抿抿唇,双眼平静如水,也或许在这丝平静下还闪过不易察觉的疑惑,对自己的疑惑。
他的脚步轻而优雅,更近的向众臣们走去,幽幽的道:“或许吧,或许我就是不正常的,毕竟一个男子爱上另一个男人在你们的眼中就是不正常的。一个爱妻爱上自己的父亲,不是亲情而是爱情就是不正常的。一个堂堂的皇子爱上自己的你那更是不正常中的不正常可是”
他的目光转向楚无俦,深情的、温柔的、依恋的、柔情蜜意的道:“可是我就是爱上了,无可自拔的从出生见到你的那一刻就爱上了,彻底的爱上了你,你有没有亲口告诉过您你爱您”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不高不低、温和如泉水流淌在大殿内,却重重的刺伤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只除了另一个当事人。
“你现在说了”楚无俦始终笑着,欣喜的、开怀的、激动的、兴奋的、坚定的笑看着自己心爱的少年,向他表白着的,他的亲生爱妻。
大殿内再度沉寂下来,所有人似乎都被新周后的大胆而震慑住了,他的坦然、他的坚决、他的淡漠,让人没错得这离经叛道的事情,突然就变得自然而然了。
新周后那青涩且稚气未脱的脸庞微微泛着红晕,那双亮如星辰的明眸中身躯漾着如水的春光,他的视线扫过桌案,羞涩的落回到旁边的楚无俦身上,眸光未沉,扬起了声音道:“你,你做事向来有些我行我素,在您看业定是有些任性的,但您知道的,你凡事都是以您为中心的,为了能做一个配得上您的人,你做了诸多的努力。
你从不想逼迫您,却在船上举剑逼着您爱我。
您说过想让你单纯的信任您、依靠您,那么今天你就将眼前的问题彻底的留给您一个人处理了。
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