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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听到无双小公主说的话,怎么都觉得无俦小皇帝似乎有些不开窍。
但是看他对无双小公主倒是照顾的很好,兄妹情深??
无俦小皇帝看着家长么看着自己,一脸无辜的解释道:“她哥哥叫拓跋深,就是我们在卡豹食肆遇上的那对哈萨克兄妹,她看到我非要和我一块考试,说是会带我弹琴,我拒绝了她,她不听。”
家长们一听拓跋深,回想起来曾经还担忧无双小公主被骗了,立马默契的不追究了。
在对待小无双的事上,无论是家长们还是无俦小皇帝,都是偏心的毫无道理哒!
而此刻,拓跋珊正扑在床上嚎啕大哭,她已经哭了一下午了,真正印了那句女人是水做的,泪腺十分发达。
拓跋深从没有看到妹子这副模样,哪怕之前在他们自己国家的时候,那少年为她争风吃醋被打死,也没见她哭的这么伤心。
“不就是琴艺没有考好吗?之前不是说了,我们外族学子可以加级,没考好也没事,你肯定能进书院的。”拓跋深只能在一边反复安慰。
拓跋珊哭的委屈,并不是担忧考不上书院,而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这般丢脸过,早知道汉人学子都喜欢谦虚的说话,明明很厉害,还总说不好、不好,结果害她丢脸丢大发了,还不好意思跟哥哥说。
“那老头居然,居然把那污秽之物,沾我身上!”拓跋珊虽丢了脸,可是却不愿意说无俦小皇帝,只能骂那阻了她弹琴的老先生,实际上那老先生不来阻断,她也有些弹不下去了,可是大多数人都有侥幸心理。
因为进书院不能带下人,妹妹不愿意细说,拓跋深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只能继续劝说,说好说歹才把妹妹给劝住了,心中却把无俦小皇帝给记恨上了,妹妹如此反常,定然和那少年有关。
拓跋珊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才想起来问哥哥考的如何。
“你放心,你哥哥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今日考棋艺的时候,只有一个姓楚的少年跟我旗鼓相当,其他人并无特别。”拓跋深对自己的棋艺还是很自信的,在哈萨克国的时候,几乎无人能出其右。
这三日考试下来,拓跋深已经是胜券在握,加上自己外族学子的身份还能加级,他定然是能名列前茅的,到时候再让下人回去报信。
拓跋深想的是挺好的,正常也是如此,他原本学识就不错,人又聪明,脑子好使,再加上外族学子优势,等于直接作弊加级,一不小心到第一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不过这一次出了一个意外的小公举
学院的先生们给学生的评级基本做完了,就剩下小公举了。
处娘座温先生,脑壳一阵阵的疼,完全不懂得如何加减。
无疑,这小公举除了礼仪这项,其他都是极其优秀的,礼仪不好,也是因为她太凶悍了,可能是各族生活习惯不同,本身评价就有偏薄,至少礼仪负责人楚虞先在看到小公举的那幅画的时候,就恨不得回去修改评级,应该给小公举的礼仪评价高一些的,生活在这样漫天黄沙的沙漠中,若还是跟京城的姑娘一样,文绉绉的,手不能挑肩不能提,那才是奇怪的。
当然先生们不会回去修改评级,但是哪怕不修改,看着这评级也是有点头疼的。
楚无双:
骑射:三品上5=一品中
礼仪:九品上5=七品中
文化:二品中5=一品上1
才艺:一品上5=一品上5
就在处娘座温先生快把自己虐死的时候,周院长终于来解救他了。
“学生录取评级算的是总评级,综合一加就行了。”周院长轻描淡写的道。
“小公主这评级,只有跟她一块的那个少年能赶上了。”礼仪课楚先生有些兴奋的道,第一天考试的时候,他就挺喜欢无俦小皇帝的,长的好看啊!
众人又翻出了无俦小皇帝的评级,
无俦小皇帝:
骑射:三品中
礼仪:三品中
文化:二品上
艺术:一品上
先生们才发现此人才是真正的厉害,没有加级,原本的评级就非常高,却因为身边有个极其耀眼的小公举,反而没有被注意,翻出来才吓一大跳。
第659章心中磊落()
“按照正常评级,此人可为本次新生第一。”老祝感叹道,哭一哭的他心情好多了,整个人都开朗了。
现在问题又来了,谁为第一?
小公举本身也是十分优秀的,除了礼仪丢分丢的厉害,但是加分后,这些都不是问题。
看到小温紧皱的眉眼,周院长知道要是不下个结论,今晚这小伙别想睡着了。
“二人都很优秀,都评为上品,列名的时候,并列第一位好了,其他的顺位往下排。”
周院长拍板,此事就尘埃落定了。
连之前觉得无俦小皇帝品行可能有瑕的华先生,想到他既然跟心中磊落的小公主是好友,一块长大,或许只是个误会。
第二日,一大早,录取的红榜就贴出来了。
立在第一位的正是无俦小皇帝、楚无双。
阳光照着无俦小皇帝这个名字,闪闪发光这是他的名字第一次对外被大多数人知道,而且是满满正能量,秦山书院,新生考试入学第一名,这个光环会在他今后的人生履历,留下浓重水墨的一笔。
今天是个好日子,天气晴好,万里无云,不仅仅是书院公布成绩的日子,也是每月一次的国师跟皇帝讲道的日子。
年轻的国师依旧一头半白的头发,却不减半分风采,反而使得容貌更加端正俊美,他身着黑色道袍,随意的席地而坐,却不会让人升起半分不庄重之感,只觉得仙人之姿,本该如此。
国师与皇上讲道,通常是焚香,静坐,有时候半日不语,只是静思,有时候也会说一些日常,并不是拿着书本叙述,皇上很喜欢每月一次讲道的过程,有洗涤心灵之感,甚好。
此刻,皇上刚刚盘腿坐下,还未开口,忽见面前的国师眼睛一闭,整个人栽倒在茶几上
本朝皇帝是开国皇帝,也就意味着,他在干皇帝这个职业前,有可能是屠夫,也有可能是卖草鞋的,当然也不排除是个书香门第出生的。
虽然大臣们翻了皇帝的祖宗十八代,硬给他贴了个书香门第的标签,也默默的不提皇帝他老爹是靠街头卖烤串发家,但是看皇帝的作风,就知道跟书香门第实在没有什么关系。
他性格豪爽,不拘小节,雷厉风行。
在一堆人竞争当中,郁庸能脱颖而出成为皇帝,他是有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的,最突出的就是用人,知人善用,像楚棒槌这样总是让人闹心的员工,他也能用的好好的。
也就只有他这样的皇帝,才做得出把自己儿子隐姓埋名送到别的地方去上学的事情。
皇上如今正当青年力壮的时候,所以大臣们即使抓脚挠心的想要让皇上立太子,好早点站队,也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提这件事。
当然大家不提,一方面是因为皇上现在身体正好,另一方面也是大家摸不清皇帝的心意。
说起来按照正常的皇家传承,大皇子既嫡又长,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妥妥哒太子,可是郁庸他不是正常的皇帝啊,他自己都是老三排行,谁知道他会怎么决定。
而且二皇子十分出色,二皇子无论是长相还是行为举止,都活脱脱的是年轻版本的皇上,有才有勇有谋。
相比大皇子却是身体痴肥,大威朝对少年的审美是有些苛刻的,甚至有一种说法叫好男不过百俊美少年郎体重是不能超过一百斤的。
可是大皇子的体重已经是奔着一百公斤去了!!
而且撇开大皇子的身材问题,大皇子的学习成绩也是很一般,几乎是处处不如二皇子。
但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也没有见大皇子不得皇上喜欢。
众人摸不准皇上心思,自然也不敢贸然提议。
郁庸当了皇帝之后,上位者的气息愈发浓厚,以前一块骑马作战同吃同睡的兄弟们,如今死的死,伤的伤,留下一两个,也谨慎的很,不太敢随意说话聊天了。
皇上特别宠幸国师,一方面是国师真的是有水平的,天气预报什么的,十分准确,而且认识国师后,自己的运气也一直不错,另一方面是国师能跟他正常聊天说话,用现代的话来说,估计就是能聊天的好基友。
而且国师长得美,赏心悦目不说,还一副超脱世俗的容貌,十分的禁欲!
皇上但凡有个心情不好,看到国师那张脸,瞬间都能冷静几分,一冷静,就回智商,智商回来,问题也就解决了。
所以国师对皇上来说,十分重要,可以当做天气预报,可以陪聊,可以灌心灵鸡汤,还兼职当做静心丸
然而此刻,自己才提到大郎在学院的事,国师忽然就晕菜了,上一回晕都是好几年前,国师预言祸国之星出现的时候了,头发到现在还白着一半呢。
“太医!”皇帝紧张的叫道。
一阵兵荒马乱,国师给安置下了。
“怎么会突然就晕了?现在如何了?”皇帝是真心很紧张国师,一脸杭肃的问道。
太医们一个个都诊断了一遍,也查不出原因,只能齐齐的说:“乃是思虑过度”
皇帝此刻很想踹这些太医,思虑个屁啊,国师的性格他还不了解,外人看来道骨仙风,实际上就是个懒惰小伙,能不动脑就不动脑,每回自己让他干活,都是能推则推
太医们一块商量药方,颠颠的熬药去了。
国师不知道自己晕厥了,他只觉得身轻如燕,来到了一个边疆小镇的地方,甚是荒凉,风吹的路边的人捂着衣裳,缩着脑袋,他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依旧慢吞吞的走着。
直到走到了一个大宅院门口,上面写着郁府,门口有一左一右两家丁看着,他却轻飘飘的走进去了,并无人来拦他。
一路走到了大厅,看到大厅围着一群人,而大厅中间则是一个被绑着的少年。
少年衣裳褴褛,形容消瘦,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他身子十分瘦小,看着也就十岁大的孩童一般。
只见厅前坐着的老者,慢悠悠的呷一口茶,道:“四年前你因耍狠斗殴打伤族人,念你年少,所以只是将你逐出族学,却不想这几年你越发不长进,如今你已十三岁,居然还干起了那偷盗之事,难怪库房总说东西变少,原来是出了你这小畜生的缘故,今日开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把你逐出郁家。”
大厅众人都窃窃私语,有说自家放着的人参丢了,也有说碎银子丢了,还有说吃食少了
这时候一个跌跌撞撞的瘸子冲了进来,明明一双眼睁着,却看不清路,撞了好几回,才冲到了跟前,他大声的喊道:“无俦小皇帝不会偷东西的,是我偷的,我摔断了腿,我去偷的药,是我”
“族中开祠堂大事,岂容闲杂人等闯进,还不快给我拖出去!”堂前族长一脸怒容。
很快有两个家丁上前,拖那老头,那原本又瞎又瘸的老头却爆发出巨大力量,双手硬抓着石阶不走,手都抓出了血来。
那被绑着的少年站立不起,滚着到了那老者身边。
“万财叔,你走。”少年声音哽咽的道。
家丁当着众人的面,居然搞不定一个瘸瞎子,怒火中烧,拿着棍子对着他的手敲了下去,只听到清脆的啪嗒响声,那双血淋淋的手,再也无甚力气,家丁扔了棍子,要伸手拖他。
在这最后的瞬间,那老头却是站了起来,嘴里一边喊着:“是我偷的,无俦小皇帝没偷,你们不能诬陷他!”
他一头撞向了那石阶,这个向来看不清楚路的老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准准的看清楚了前面的石头,准准的撞了上去,脑袋一歪,直接烟气了,再无半点声息。
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原本窃窃私语的人都闭嘴了,在这一瞬间,有些惊愕的看着鲜血从老头的脑袋里流出来,又顺着石阶落下,发出清脆又黏糊的滴答,滴答声
国师很奇怪,他闻不到那血腥味,他只是站在那,没人搭理他。
他以为那少年会哭,会掉泪,毕竟看起来也就是个十岁的小孩,可是那少年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他的一双透亮的眼睛更加难以直视。
国师站在那,所有人都看不见他,可是此刻,忽然觉得那少年看见了他,黝黑的眼瞳冷冷的注视着他。
明明知道别人看不见自己,可是这一刻,国师只觉得像是被凶兽盯住了一般,感觉不到冷的身体居然颤抖了一下。
他跟着继续看,那老头被破草席一裹丢到了城外,第二日尸骨就不见了,被野狗分食了。
那少年被逐出了家族,却并没有离开,而是伪装一个乞丐一般生活,每日远远的看着郁府,直到有一日传来一消息,说某地有鼠疫,有人得病,全身溃烂而死。
少年的眼神亮了亮,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他瘦弱的紧,一身灰扑扑的,缩在角落,并没有人注意到。
之后,就陆续有消息说是郁家有人得了鼠疫,接二连三的病倒了,县官害怕鼠疫传播,连夜封锁了郁家,无论郁家的人如何解释,可是看到族长都一脸的疙瘩,县城所有人都跟排斥瘟疫一般,排斥郁家。
第660章栩栩如生()
终究郁家所有几百口人,在某个夜晚,被一把大火给烧光,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那熊熊烈火烧了三天三夜才全部烧完。
这火来的蹊跷,因为瘟疫的事情,却没有人追究。
国师就看到那个小孩,睁着一双平静的眼睛看着那大火,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火光映照着那小孩的脸,居然十分俊美,一双眼睛栩栩如生。
“这火焰美吗?”少年突然扭头问他,脸上露出个耀眼的笑容,下一刻少年手上弹出了个火星。
“啊!”国师只觉得自己被熊熊烈火焚烧,紧接着他睁开了眼
“你醒了?”皇上一脸关切。
国师有一阵眩晕,直到看清面前的人脸,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要开始讲道,然后晕过去了,做了一个梦,可是那梦如此真实,他甚至现在还能感受到自己的骨头被燃烧了滋滋响的那种痛苦。
国师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看着皇上关切的模样,他开口道:“我梦到祸国之星了,现在想不起他是谁,对了,边疆甘娜县,郁家,皇上你快派人去查,郁家。”
醒来的国师,迅速的忘记了梦境,就记得郁家被大火焚烧的画面。
皇上被国师这么一说,有些心虚,他早就把祸国之星弄到了京城了,但是之前国师说过,不准干扰,否则会有更大变数,皇上虽然为人豪爽,但是这样如鲠在喉的人物,怎么会不在意,还是放在眼皮底下安心。
那郁生丛整日好吃好喝的养着,如今已经胖的不成样了,又无名师教诲,好吃懒做,成不了事,却不知国师怎么突然又提起。
“可是有什么不妥?”皇上心知肚明,嘴里仍旧心虚的问道,颇有一种骗了国师的愉快感。
我亦不知,国师艰难虚弱的把自己撑起来,靠在床上,摇头道:“我忽然梦见那祸国之星遭遇的事情,醒来却不大清楚,只见到一个边疆的郁家被大火烧光了,师傅曾经跟我说,我不会无缘无故做梦,必将是有什么变数发生,我却不知道。”
皇帝很心虚啊,变数必须有啊,祸国之星都被我接来喽!小样,你也有算不准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