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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看了她一眼,又忽然道;“日头大,你先在这里呆着,等太阳下了山再回去吧。”
如今正是六月,空气中有着一股热气,虽然说是说不上凉快,但是也绝对不会把人晒化了。
方苞看着这天气,默默地摇了摇头,谢小楼犹豫;“这不好吧。”
凌渊瞟了他一眼,她立即笑盈盈的说;“那我就多谢将军了。”
凌渊嗯了一声,又转头看了一眼方苞;“我这些天都不会出门,你不要来吵闹我了。”
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
是这个意思吗!
方苞悲痛。欲。绝的发现自己在书房里简直就好像一个多余的人。
他苦笑;“好吧,我先回去了。”
谢小楼道;“方世子,请留步。”
方苞迟疑片刻,谢小楼对凌渊笑道;“将军可能借笔墨一用?”
凌渊点了点头,看着她执笔写字,却是一手极好的梅花小楷,方苞不由啧啧赞道;“小鸨娘的字写的不错啊。”
谢小楼停下笔,把手里的信纸折了两下,交给方苞,道;“是母亲教我的,你拿这个去,让璎珞取两套胭脂给你。”
方苞大喜,心中的酸溜溜立即一扫而空。
看着方苞出了包间,谢小楼看了一眼凌渊,这书房说起来也无趣的很,墙壁上挂着地图,桌上摆着笔墨,旁边的书架上也全是各种兵书。
谢小楼眼睛一转,滴溜溜的看着凌渊。
凌渊顿了顿,他只想着把谢小楼留在自己的视线里,却没想到她在这书房里能做什么,看着她乖乖巧巧的看着自己,不由心中涌现了一丝满足感。
想了想,从抽屉的深处翻出了一个孔明锁:“拿去玩。”
谢小楼:这种小孩子的玩具
那孔明锁做的精巧,是用上好的酸梨木做成的,上面还有着精致的花纹,拿在手里也分量不轻。
不过看这木头的色泽却颇有些年头了,谢小楼眼睛一转,不由掩嘴笑道;“将军书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莫不是将军小时候玩的?”
凌渊点了点头,“你若是不喜欢孔明锁,想要什么跟我说就是了。”
他顿了顿,“我既然留下你,总要让你满意。”
谢小楼莞尔一笑,“这孔明锁看起来挺有意思的,让我看看。”
她坐在一旁,狗蛋飘来飘去;“这种东西,看起来就很蠢啊,是小孩子玩的吧!,爹这是在把你当小孩子哄吗?”
谢小楼:“你懂个屁。”
她细长洁白的手指把孔明锁拆开,然后一个个的把东西捡起来配对,她也不急,慢悠悠的一个捡着看一看,配不上就丢开。
凌渊偶尔抬头,就看见少女坐在窗口,面前散着一堆孔明锁的物件,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给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似乎还能看见耳朵上金黄色的绒毛,宛如失误坠入这红尘的仙子一般。
她的肌肤白嫩的几乎可以掐出水来,而睫毛浓密,半掩着眼睛,嘴角却微微翘起,笑盈盈的跟着手里的东西奋战着。
那个专注的样子,好像除了眼前的东西,什么都不在意一般。
让凌渊心中又浮现了一丝不太舒服的感觉。
他低头写着手上的东西,微微蹙了蹙眉,心里却有一丝不安浮现了下来,自己迟早都要离开京城回到边关那时候
第104章 肯爱千金轻一笑20()
白瓷小碗,莹润光洁,小宜偷眼看去,只觉得那纤细的手指似乎比那白瓷小碗还要洁白莹润,她手中正拿着一个嫣红木勺,调弄着胭脂的颜色,一边调一边跟小宜说话。
“昨天有边关那边的客人过来,说是那边有些蠢蠢。欲。动了。”
谢小楼哦了一声,听着小宜跟她说话。
旁边的小宜低声跟她说着消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谢小楼要这么做,但在小宜的心里,她怎么做都是有道理的。
听完了小宜禀告的消息,谢小楼微微点了点头。
当初凌渊给了她不少银两,让她节约了许多气力。
百花楼的人虽然有心要找她的麻烦,但是忌讳到方苞的名称,也老实了起来。
正说着,就看见如意从外头走了进来,含笑道;“方世子来了。”
谢小楼放下手里的勺子,让小宜把他昨天做好的胭脂拿了出来,就看见方苞一脸风流的走了进来。
方苞看了一眼谢小楼,见她小脸上又是一层厚厚的粉末,不由摇了摇头;“没见过你这样把自己折腾的。”
他见过的姑娘都把自己打扮的娇花嫩柳一样,谢小楼这样的,的确罕见。
谢小楼瞟了他一眼,笑道;“要是有人强抢民女怎么办。”
她把面前的胭脂盒子一推,笑道;“两百两,多谢惠顾。”
“你这真是抢钱呢。”方苞虽然这么嘀咕,但是很快就拍出了一张银票,然后把胭脂盒子揣在了怀里。
他妹妹可喜欢这胭脂的很,如果买不到不知道怎么折腾着自己。
“一般人我还不给呢。”谢小楼白了他一眼,继续调弄着手里的小碗。
方苞看着面前的小小少女,又摸了摸鼻子,哼了一声;“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了。”
他本来就是说说,却没想少女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了。”
方苞:
他本是风流常客,别人对他都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见过谢小楼这样爱搭不理的,他噎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谢小楼,眼睛一转,道;“阿渊要议亲了你知道吗?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他那样的身份”
谢小楼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
方苞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跟凌渊认识多年,自然知道凌渊对谢小楼极为不同。
但是两个人身份相差太大,就算妾室姨娘,也是轮不到谢小楼的。
如今北蛮蠢蠢。欲。动,公主下了决心,在凌渊去北蛮前,就要把这婚事定下来。
毕竟这个世界的少年,很多十三四岁就有人安排丫头通晓人事了,凌渊这样的年纪和身份,有些孩子都好几个了。
凌渊高冷淡漠,镇国公和公主也恩爱情笃,所以这婚事也不急。
但是这一去也许就是好几年,正好趁机把婚事定下来,这几年正好筹备彩礼嫁妆,等回来就正好办婚事了。
方苞看着谢小楼继续淡定的调胭脂,好像眼里除了那胭脂什么都没有一样,不由心中纠结了一下,跳脚;“你怎么都不急的。”
谢小楼懒洋洋的说:“我急了有用吗?”
方苞:呃。
看着面前少女气定神闲的继续调弄胭脂,他也不知道自己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看起来别人比自己淡定得很。
好吧,谢小楼现在的身份,急了也没用。
方苞的心情很复杂。
对于凌渊难得温和他是很高兴的,但是想到谢小楼的身份,这两个人是注定无法在一起的。
他本来是想让谢小楼先让谢小楼有个心里准备,别到时候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太过刺激。
但是看着谢小楼这淡定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就白来一次了!
好吧,看在怀里胭脂的份上,没有白来。
然而还是好气哦!
“你都不在乎的吗!”方苞忽然生气了起来。
凌渊这么对谢小楼,谢小楼竟然没有表现出来一丝一毫的在乎。
她知道那些事情对于凌渊来说有多难得吗!
偏偏这么气定神闲的好像跟他差点关系都没有。
谢小楼满意的看着手里的胭脂,总算是做到了颜色浓度都很满意的程度,她总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碗交给小宜让她拿去一旁倒在胭脂盒子里然后阴干。
然后才抬头懒洋洋的瞥了一眼方苞;“那又怎么样,这不还没议亲嘛。”
方苞暴跳如雷的看着谢小楼,“你知不知道对面是谁啊,米家小姐冠盖满京华,娴雅郡主也是才德闻名。”
谢小楼托腮想了想,“这样浪费人家姑娘的青春,的确不太好。”
方苞:
谢小楼想了想:“不过奴家无权无势,连钱也没有,这种事情,”她伸手用帕子掩住脸,嘤嘤嘤的哭泣了两声;“奴家只能祝将军跟郡主小姐夫妻恩爱,早生贵子了,红包什么的,奴家也送不起了,呜呜呜,今天乍闻这等喜事,奴家,奴家心情有些复杂。”
方苞:
妈的他总觉得有那里很奇怪好不好。
小宜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方苞;“你竟然把我家小姐弄哭了,不要脸!”
方苞: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肃穆严谨的书房里,方苞恶狠狠的把一杯浓茶一饮而尽,愤怒的对凌渊说:“我特意跑去跟她说,她竟然这么对我,我觉得她在演戏,我还安慰了半天,结果最后她就那么笑给我看,就那么笑给我看。”他笑的春光满面。
方苞感觉自己气死了。
他从丽春院回来直接去了凌家,抓住凌渊就开始絮絮叨叨的吐槽。
少年眉目清冷如冰,淡淡的瞥了一眼方苞一眼;“谁告诉你我要定亲的。”
方苞眨了眨眼睛;“你娘啊。”
凌夫人,也就是公主白玥。
“你告诉她了?”
“当然,我让她做个心理准备,我看她现在还小,琢磨着等几年,给你弄出来养在外头,也不会受气”方苞觉得自己这个念头不错。
凌渊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噗通。”李岚看着有巨大的人形物体从窗外被摔进了水里。
溅起大好一片水花。
旁边的侍卫探头探脑;“李头儿要救人吗?”
李岚淡定的摇了摇头:“没事,死不了。”
反正不是头一次了!从小到大已经很熟悉了!方世子的水性不错。
第105章 肯爱千金轻一笑21()
夜色皎洁,月上中天,别的地方早已经陷入了安静的沉眠,而花街柳巷里则灯火如锦,把夜晚映照的如同白日一般,脂粉飘香,歌来酒往,一片糜烂奢华的气息。
百花楼里,金妈妈正引着一个锦衣公子朝水婉儿房间行去。
常信不但出身非凡,而且也长得英俊潇洒,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常公子你怎么今天一个人来了?”
常信还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兄弟孙飞,虽然比不上常信英俊,但是出手大方,一掷千金。
常信看着前面的丫头掀起门帘,眼睛在小丫头身上的一溜,虽然比不上其他人的丰盈,但是也别有一股青涩可爱;“你说他啊,现在跟丽春院里一个叫蝶音好得不行。”
说着就进了房间。
看着常信的背影,金妈妈拧紧了手里的帕子,风韵犹存的脸上阴郁的怕人。
等月底结算的时候,脸上不由更难看了。
“生意竟然少了一成!”她愤愤的说,而这一成生意那里去了,她心里十分清楚。
自从当初花会后,丽春院就俨然成了这八大胡同里的新秀,如今风头更是一时无二——那位方苞方世子,可是撂了话了,他是风流常客,花中金主,特别是还有人隐隐约约说。
那位谢小娘,是遇上贵人了。
有那位大人撑腰,即便金妈妈人脉宽广,也不由不看着丽春院一步步的发展起来了。
以前在这八大胡同里,她那里受过这样的气。
水婉儿也知道自己这位妈妈的脾气,只是淡定的道;“你急什么。”
金妈妈走来走去,看了一眼一脸淡定的水婉儿,不由把手帕拧的跟咸菜干一样;“我才不急,只是那丫头这样,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过想到孟浩的下场,她心里也有一些忌惮,不敢乱来。
比起心乱如麻的百花楼和怡红楼,丽春院里一片歌舞升平。
她摇着帕子回了自己的房间,呼,虽然说现在大部分事情都不需要她亲自出面了,但是鸨娘这个角色,还是挺好玩的。
“下去吧。”房间里已经摆上了一个偌大的浴桶。
是用上好香柏木做的,在热水下泛着淡淡的香味。
纤细洁白的小手一摸,谢小楼满意的点了点头,温度还是很合适的。
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什么不满就是这东西了。
实在太不方便了,不过这也是丽春院本身建筑限制。
少女先把脸上擦了个干净,然后把腰带解下来扔在床上。
现在也比较有钱了,她准备把隔壁的地皮买下来,再装修一下,不过她们这里,都是用井水的。
到时候弄个自动打水的,然后再铺设管道,别的不说,这澡堂是肯定要自己弄出来的。
不过这样的话,无论是铺设管道还是其他什么处置,都应该策划一下,这个世界上没有热水器也没有水管——
皱了皱小脸,实在是太麻烦了。
衣裳一下下的褪下,谢小楼进了浴桶,满足的吁叹了一口气。
自来水什么的,回头再琢磨吧,现在还是先
伴随着一声轻响,一道人影已经从窗户翻了进来,她呃了一声。
谢小楼:
凌渊:
谢小楼伸出左手,雪藕一样的手臂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冲着面前的少年挥了挥手,“晚上好呀。”不过现在也许应该说是早上好了?
她倒是一片坦率,不过少年的目力,却极为容易的看见她如同瀑布一样流泻的黑发,粉妆玉琢的的精致,小脸,雪白如骨瓷的肌肤,精巧得让人转不开目光的锁骨,还有藏在水里微微凸起的
少年难得有些尴尬的把目光移到一边。
他没想到一来就会遇到这种事情。
谢小楼倒是比他还要大方一些,好不容易才忍下了几乎脱口而出的要不要一起泡泡——要矜持,不要污。
她淡定一笑,“请将军稍等片刻,容我换个衣服。”
不过一下就尴尬了。
她这房间虽然不小,但是是打通的——当时图宽广,房间里也没个什么隔断。
凌渊倒是反应很快;“我去外面等着。”
他就很快又翻窗出去,如今夜色已沉,他看着外头的蒙蒙天色,心里却难得有些波动。
他这一生,难得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但是在看见谢小楼的第一眼,他就有了一种想要把人捧在掌心的感觉。
捧在掌心怕飞了,握紧了又怕碎了。
这种心思
真是让人很不舒服。
想到自己去了边关,如果把人带去,那边关危险不说,风大沙多,吃用都不好,那边的女子,也大多皮肤黝黑,行事粗犷,个个堪比男子。
那些粗粮,连个新鲜蔬菜都难得,又怎么把她带过去。
但是如果不去,这一去几年,只怕早就把自己忘了吧。
他也是一时气躁,等回过神后已经到了这里。
后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凌渊耳目聪敏,即便是隔了墙,不知道有心没心,也能够清晰的听到小姑娘的声音,然后从而判断出她在做什么。
等谢小楼换好衣服,脆声道;“好了。”
就看见凌渊又从外面翻了进来。
冷冰冰的目光从谢小楼湿漉漉的头发一路扫到她赤着的小脚上,踩在一双木屐上。
圆润幼白的赤足在烛火下似乎在发光一样。
“将军此来,是有什么要吩咐吗?”
她伸手拿了一旁的小剪刀把过长的灯芯剪掉,烛火摇曳了一下,燃烧的更加稳定了。
“方苞说的话,你不要在意。”
谢小楼放下手里的剪刀,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凌渊。
烛光为她镀上的一层温柔的淡淡的橘光,看上去异常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