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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鹤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用额头再次在地板上触了一下。
“是,鹤师姐的暗器、隐身术是同门中最好的!”居中的阿蝶替她回答道:“……尤其是她的独家绝技‘飞羽千徊’,最多可同时发射一百八十把飞刀,世间少有人能够抵挡!”
“这么说你就是蜃千夜一族的首领了?还真是出人意料啊!”我转向她似笑非笑的问到。照她们排列的顺序应该是这样,但同时也不是没有疑问:她们到我家时只有10岁左右,但不久即发生了“鹿迷谷事件”,而且从她们到我家来的这个举动已经是基本决定了投靠的意图,那么在当时是谁替她们作出的决定?
“是,主公!”阿蝶也伏地表示承认。“蜃千夜一族每代三人,我就是本代的首领!”
“所以全名也就该叫‘蜃千夜小蝶’了?”我想着小狐的名字引申到。
“回禀主公,不是的!”没想到她居然摇了摇头。“自从一年前承蒙主公宠幸起,蜃千夜一族已经正式完成传代!我们的师父均隐退,狐师姐袭名雷狐;鹤师姐袭名雪鹤;我则是继承了先代雾蝶的名号。”
“你们原来还有师父!”我本能的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又没什么奇怪的。技艺相传她们自然是有师父的,而且推算起来年纪也不会很大。
“是的!但依照蜃千夜一族世代相传的惯例,只要完成了更替先代就必须要隐退,而引退后的成员改称为隐狐、隐鹤及隐蝶!”
“这又是为什么?”我不禁大感奇怪,这可是极大的“资源”浪费了!
“主公有所不知,我们蜃千夜一族原来是出身宫廷!”阿蝶看我存在疑问,就耐心解释道:“……那时候我们并不是一个流派,而是一个下设在内廷禁事司内的一个部门,归内禁事从侍女官掌管。每年都要由从侍女官大人从新近入宫的女官、宫女当中甄选成员,然后再由专门人员进行一系列训练。当时这个机构相当庞大,我们蜃千夜一族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部分。因为我们的能力相当特殊,所以一直保持着相对独立的地位,在几次整合中均没有被拆散。那时候由于这个机构的所有成员都具有女官或宫女的身份,所以时常有受到天皇宠幸的事情,虽然我们这一支人数非常少,但比例却相当高!”
“那你们后来是如何离开宫廷的呢?”我感觉就像是在听一个奇幻故事,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可明明她们三个又都确实的跪在我面前。
“这一切都是拜虹绮一族所赐!”阿蝶语气恨恨的说到。“虽然我们没有被影响,但在不断的整合下虹绮一族却逐渐控制了这个机构,终于她们出手开始排挤我们!在五百年前一次大规模叛乱被平定后,天皇陛下犒赏有功将士,在虹绮一族的阴谋下,我们的三位先辈被赏赐给了新田氏!由那以后我们一直作为新田氏的秘密力量而存在,公开身份就是当主的侍妾,直到……直到义贞公兵败……”
“过去的事情让它过去吧!毕竟都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我用非常明确的态度表示了不会支持她们去寻仇,因为这实在是一件非常莫名其妙的事。
“是,属下明白!其实我们也早看开了,不然就凭她们现在的水平早叫我们灭了。其时要是细说起来,总算是大家还有一段香火之情!”阿蝶倒是非常大度。
“这就好!”我对她的这个态度非常满意,毕竟任何情况的内讧都是不利的。“你们和楠木流的渊源,也是起自那个时候吧?”
“是的!新田氏曾和楠木氏同为南朝中坚,我们与莺夫人的家族一直没有断了联系。”
“所以你们就……”
“对!”阿蝶点了点头。“正因为我们每代都是当主的侍妾,所以随着主家的更替上代也就会随之归隐。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无论是哪个成员都只会终于一个主公!从只有几岁时一入门起,我们就是为未来的少主而培养的,这也是我们生存的唯一目的!虽然两百多年来我们失去了主公,可是这种接替传承的方式一直没有改变过。”
我感到一阵惋惜,这样“好”的力量居然只有三个人!且不说她们的技艺是高是低,首先一旦掌握忠诚就没了问题!这还是人吗?完全是一些量身定早的武器!“真是可惜啊!”脑子里转着这个念头嘴里也就顺嘴说了出来,至于究竟是作为忍者还是侍妾哪种身份而可惜,我自己一时也没有想得太清楚。
“主公有所不知,这是有特殊原因的!”阿蝶转过去对小鹤和小狐吩咐道:“你们除下衣服,请主公过目!”
对于这个匪夷所思的命令,小狐和小鹤开始还有些迟疑,但在阿蝶的逼视下她们最终还是执行了。在我和仙芝的目瞪口呆中,两具欺霜胜玉的少女胴体出现在了面前。
“主公、夫人,请看……”在阿蝶的手指下,两个雪白如画卷的脊背上,各有一幅尺幅极大的彩色刺青。
小狐背上是一只腾空跃起扭头向天的青色狐狸,齿爪狰狞双目流火,周围尽是四射飞溅的电光;小鹤背上是一只在雪花围绕中的丹顶鹤,盘旋飞舞神态飘逸,这些刺青至少用了10种以上的颜色,不止是艳丽而且显得有些诡异!我知道阿蝶的背上也有类似的刺青,那是一只隐约浮现在缤纷花瓣中的彩蝶。我过去也曾问过其中的含义,当时她糊弄我说是幼年时其父母为了避免她在战乱中走失而刺上的,因为来时她说是出身京都的艺术世家,所以当时我也没在意。
“我们蜃千夜一族的传统技艺并不是武术,但作为忍者又必须有一定的身手,只有这样才能生存得下去!”阿蝶的语气有些凄凉。“……不得已之下先辈们采用了拔苗助长的方法,那就是在练功中采用深度针灸和大剂量的药物,这种方法除了非常痛苦之外还异常危险,必须要师父在一边看护辅助!以狐师姐为例:她之所以力量惊人,除了选材时就挑得她天赋异禀的因素外,还用了许多刺激血气的烈阳药物,最后导致这一支的人都是血盈瞳仁,不过也造就了她们夜视的技能。刺青则是为了掩饰长期形成的针痕……”
“哦……”我点了点头。怪不得她们人丁稀少呢!用这种方式,一个师父能教出一个弟子就很不错了。“原来是这样,你们能有高超的本领也难怪……”
“有一件事还想呈报主公!其实我们蜃千夜一族只是在幻术、药术传承了一些远古秘法,真实本领远不如传说得那样神奇……”
“怎么会呢?!”我大感震惊,鹿迷谷的一幕至今令我感到匪夷所思。
“其实鹿迷谷我们只是用了一些药物……”听了我的疑惑阿蝶婉尔。“只是这些药和一般的**不同,它只有在置身其中时才有效,而且它并不影响人或动物的思维,只是使他们的反应变慢而已,这种情况和某些醉酒的情形相似,虽然自己不觉的但动作已经变形了!就好像那些动物,看似行动如常,但实际等你们过去很久了才反应过来应该躲避。”
“那摧毁甲贺势力呢?”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那只是长期观察这些人的行动规律,再用上了秘传的一些慢性毒药而已!虽然经过强化我们的武功有所加强,但比起人多势众的甲贺望月家还差得远。不过我们的武功训练方法特异,只要刻意隐藏即便是同为忍者也不容易发现。”仿佛怕我不相信,她又从怀里拿出了一把绘着三月纹的小木牌,每个只有半个火柴盒面大小而且极薄。“这些就更简单了,根本不需要拿回来!只要在上面擦上化木粉,三天后自己就变成粉末了,不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来。所以我们蜃千夜一族或许可以称得上是了不起的忍者,但也作不出来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所倚仗的不过就是一些秘法古传的药物而已!”
“这……这……”这和以前的认知相差太远了,我一时无法接受。
“其实我们人单势孤一直怕主公轻视,所以才搞出后来这么多事情!我们一直想等立下大功后,再……”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直笑得她们三个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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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的熊:今天过后就要暂停更新了,因为电大考试和年终结帐的关系,可能要到一月下旬才能恢复。希望在我回来时,能得到您一如既往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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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回归(上)
我二天起来得很晚,同时应付阿蝶她们三个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此蜃千夜一族彻底完成了全部认主的过程。老实说现在需要借重她们忍术的地方已经不是很多了,只是偶尔可能会出一些不希望为人所知的“私事”,毕竟现在我也是个大人物了,这种事时不常的也会有点。
只要有机会,男人总会被美色所迷的!要是真的想找,还是能够编出一大堆其它的理由,但其实都是一些自欺欺人的屁话。至少我不得不承认,“忠贞”这一概念多是源于社会舆论和道德观念的产物,与爱情是否有关就值得考证了!元明时话本、戏剧对于男女一对一婚姻爱情的广泛宣扬,不过是市井小民对于“腐朽堕落”力所不及时,所产生的酸葡萄心理的自然反应罢了!
由于昨天晚上仙芝要和我说那个惊天的机密,所以天守阁那一层的人员都被遣了出去,不要说是岗哨,就连近侍、亲随也一个没留。我直到下了一层才开始看见人,阿雪、樱井佐吉等人如常的对我行礼问候,就是神色也未见丝毫改变。等出了天守阁的大门,却远远的看见加藤段藏和楠木光成正在远处“转磨”,他们昨晚来时得到的指示是不得靠近天守阁。
“你们这么早有什么事吗?”现代教育的余毒还没有完全肃清,说这话时我的脸上有些发红。
“主公,山中大人回来了!”加藤段藏紧赶两步来到我的面前,神情焦虑表情异样。
“出什么事了?”我明显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尼子胜久兵败上月城陷落,山中大人身负重伤……”
“走,快带我去看看!”我等不及听他细说,就拉着他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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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啦!”隔扇门刚一被拉开,浓烈的药味就扑面而来,其中还裹挟着一股略带酸臭的血腥,对人的鼻腔和肺部造成了强烈的冲击。
门里的几个人见我出现在门口,立刻退开几步躬身行礼,同时也露出了躺在里面的山中鹿之介。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上前去,俯身仔细观察起了他的伤势。
山中鹿之介比几个月前离开时消瘦了许多,脸色因失血过多呈一种半透明的青白色,嘴唇发紫而且干裂。此刻他还在昏迷当中,双目紧闭眉头不时的蹙一下,双手紧紧抓着被角微微颤抖,嘴里还发出轻微的呢喃声。
我伸手摸了模,他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热。“他的情况怎么样了?”我问身边的医官。
“回禀主公,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医官一边嘴里回答着,一边又把了把他的脉。“山中大人伤势虽重但都是外伤,加之他原先身体的底子就不错,经过一番诊治如今已无性命之忧!”
“那怎么还在发烧?”我还是感到不放心。
“昨晚刚来时,山中大人因失血过多已现衰竭之像!”医官指了指墙角,那里有一大堆浸满血污的脏衣服。“因而属下在处理外伤的同时以针石激发其生命潜能,并附之以充盈血气的药物。发热属正常现象,大约还要有三、四天的时间才会慢慢退去!”
“这就好,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吧?”我长出了一口气问到。
“不会,并没有伤到脏腑和什么筋腱!只是失血后身体会极为虚弱,所以至少要卧床静养三个月。”
“嗯!”我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医官我还是了解的,不但医术高明为人也很稳重,既然他这么说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我扭头问守候在边上的秋上久家。
前些日子我一直为舰队的事情忧心忡忡,其他的事情多半是过耳即忘。隐约记得有人报告我说吉川元春大举进攻播磨,双方在上月城等地激战正酣。一度对鹿之介他们的处境非常担心,但那里到底是“猴子”的防区,过多插手总不太好。后来嘱咐加藤段藏注意变化,又给长野业正去信要他以物资援助,原以为局势已经稳定住了,不想居然一败如斯!
“殿下!……完了……全完了……”秋上久家咕嗵一声跪在了地上,面对千军万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汉子居然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用拳头捶着地面。“……胜久殿下被毛利抓去了……上月城丢了……两千将士也……”
“什么?!”我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两千人马可不是什么糊弄事的农兵,各顶个都是专门打仗的职业军人,一千五百人是一直跟随鹿之介久经沙场的老手,更有五百人是我直辖的精锐!装备自不待言,就是训练、经验在西国也绝对是数一数二。我这样讲并不是说他们就会百战百胜,可全部被消灭未免荒诞,再说由山中鹿之介来统领又是采取守势,即便中了计谋也不至于是这个结果啊!
“五个月前,吉川元春率领两万兵马进攻上月城!我们按照山中大人的意图坚守不出,并立刻向姬路城送去了求援信……”秋上久家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不久,姬路方面回信说:要我们坚守待援,援兵很快就会到达!我们当时也是充满了信心,接着经开始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守城战……”接着他就说起了守城苦战三个多月的艰苦。
开始的时候守军一方因为训练有素、士气高涨,多次打退了毛利军的进攻,虽然有不小的伤亡,可认为援军不久即到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可上月城经过几番易手,虽然地势险要但城防损坏已经相当严重,储备的擂石箭矢又存量不多,在一个月后守城变成了主要以近战的方式在进行。又过了一个月,援军的影子依然未见,军心开始出现动摇。
尼子胜久是投机取巧夺取的上月城,除了山中鹿之介带去的那两千人外,余者的构成相当复杂。由于一些忠于前城主赤松政范的人暗中鼓动,原有士卒中出现了逃兵现象。此时吉川元春也改变了策略,利用人数上的优势开始采用“疲兵战术”。在连续作战的情况下士气越来越低,所幸粮草还能够支撑。
“姬路就一直没有派来援军吗?”我质问到。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动静早不是个准备的问题了,极有可能是想在毛利军处于精疲力竭的情况下再去坐收渔翁之利!这个计策虽然不太地道但也不能说有什么错,毕竟尼子胜久只是个外来的小豪族,而且是破落户。老实说我早就预料到了“猴子”会耍这套把戏,之所以让鹿之介带两千人去就是准备给尼子家留个“仁义”的好印象。一旦尼子胜久因为“猴子”的薄情而心灰意冷,就极有可能转投到我的门下,那时我就可以借这个“旧瓶”好好在山阴酿一壶新酒,这也是我没有命令直接介入播磨战事的一个重要理由。可过了两个月“猴子”还没有行动,未免有些太沉得住气了,他就不怕上月城失守引起全线崩溃?
“我们也曾数次派人冒险突围求援,可回信总是说援兵即刻就到,要我们再坚持一下!”秋上久家越来越激动,太阳穴上的青筋逐渐暴了起来。“……可是我们望眼欲穿,也没有看到姬路的一兵一卒!最后不但箭矢用尽,连刀枪也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