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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出事了,张奶奶,出事了……”一个年轻人跑到了仙祐堂里面,扯着嗓子大声地嚎叫着,把在座的我们都吓得一个大激灵,“你儿子,你儿子他把自己的两个手指头用菜刀给剁掉了,还自己吞到了嘴巴里面……”
“啊——”老太太惊叫着往外面跑去,我和刘哥赶紧追了上去,刚刚报信的这个男孩子边跑边告诉我们。
今天本来邻居都在看着老太太的儿子,但是就在大家转眼间他就跑到了厨房里面,拿起菜刀,就把自己的右手食指还有中指给剁了,剁掉之后,就把这两根手指给放到了嘴巴里面大嚼起来,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但是把大家给吓得是够呛,纷纷上前摁住他,可就是摁不住,他竟然嚼着嚼着咽了下去,众人无奈只有叫了120,可谁知人家来了之后,他死活不上车,倒是把屋子里面的东西全部都砸了,急救人员在给他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之后,就离开了,现在血是不流了,但是人被他们给捆住了。
老太太欲哭无泪,直说作孽啊作孽啊,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来这小子当真是遇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现在废了他的两根手指,接下来要的,应该就是他的命了。
老太太跑了一阵,最终体力不支,我让刘哥扶住她慢慢走,我和报信的那个年轻人先跑到了老太太他们家,是一处低矮的民房,刚刚来到门口,就听到了院子里面一声声凄厉的嚎叫,“啊——杀了他——杀了他——”
报信的男孩子听到之后不由得发起抖来,“他疯了,他疯了……”他眼睛里面皆是惶恐之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再加层绳子——”里面有人呼喊,看来现在的情况还真的是比较混乱,这绳子捆绑的也不是一圈两圈了。
我抬头望了望渐渐的黑下来的阴霾的天空,吸了口气,慢慢地推开了大门……
第44章 陆判司阴曹()
在院子中央的凳子上面坐着一个人,冬天的黑夜,来的比较快!
此时,在刚刚降临的夜幕下,一个人五花大绑地坐在了院子中央,“啊——”他张大了嘴巴嚎叫着声音凄厉至极,院子里面已然被各种东西的碎片所布满了,周围有三个大小伙子,个个看起来精疲力竭,但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这……这是张奶奶请来的法……师……”那小孩有些胆怯地说着,往门边靠去,看着这一幕,任是谁的心里面都是非常的恐惧。
院子里面的三个男子都冲着我点了点头,“我叫杨磊,是他表哥,这小子真的是疯了!”
这个叫杨磊的男子看起来也差不多三十出头,从头到脚地把我给打量了一番,看起来不是很信任我。
我没有理会他的目光,只是定定地看着院子中央被五花大绑的那个人,此时,他没有在嚎叫了,而是闭上了嘴巴在“咔吱咔吱”地嚼着嘴巴里面的东西,仿佛是在嚼冰糖一般,这声音让人听着很刺耳,那一股血水从嘴角流出,口边还挂着碎肉,但他还是在有滋有味地嚼着。
“噗……”他张开了嘴巴,吐出了一块东西,我凑上前去一看,是一块骨头,这是——我抬头狠狠地瞪着绑起来的小偷,他本就长的贼眉鼠目,此时又布上了一层恐怖的笑意,在这刚刚暗下来的夜色当中,周身的黑气仍旧明显地转动着,浓重无比。
“好吃,嘿嘿,好吃……”他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一周,周围的人顿时捂住了胸口,我也咳嗽。
在大学的时候,每次的解剖课都让自己的胆量和胃口增高了好多,但做上这一行之后,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扛呕吐能力又增强了许多。
我慢慢地走向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小偷,“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出了这句话,椅子上面的他不回答,杨磊却偏头看向我,“他叫张浩。”这个三只手,我不由得苦笑,之前在车站偷了我的东西,现在我竟然还要救他。
“你管我是谁?”张浩咧开了嘴巴,还是一脸诡异的笑,两排牙齿,在这刚刚黑下来的夜色里,暴露无遗,但我知道,回答我问题的,并不是张浩。
我蹲在了他的面前,饶有情趣地看着他,“好兄弟,自古人死之后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你又何必在这世间强留,鸠占鹊巢呢?”
周遭的人听到我说出这句话之后,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面前的张浩却忽的翻起了白眼,咬牙切齿,“说的容易,可我老朽容易吗?这畜生夺我口中金,还把孩子们给我送阴的钱拿了去,让我在黄泉路上无法通行,我不找他,我找谁?”
张浩歇斯底里,但这声调已然不是一个年轻人的声调了,这分明就是——鬼上身!
当一些念力极强的鬼,附着在人身体上的时候,原本人身上的主魂,就会被这鬼怪所控制,而这鬼,便在宿主的体内,控制宿主的行为。
可见,这个鬼,不仅念力极强,还是一个十分难缠的鬼,但究其根本还是这个天杀的张浩的错,若不是先夺取别人口中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幅操行。
“这样吧,我让他把您的金片还回去,再者,给您多烧一些纸钱,另外我再给您做一场法事,您看可以吗?”有些时候还需要先礼后兵,可以坐下来协商的事情,都不要使用武力,但是我的手却在身后握紧了判官笔!
“不可以!”张浩嘴巴里面又发出了一声老迈地喊声,“我要让这兔崽子去死,我要让他下去陪我……”
卧槽,这就是他这个老死鬼的不对了,我反手握住判官笔,一下子刺到了面前张浩的胸腔上,捅进去之后,顿时一阵黑烟冒起,张浩摇头大叫。
“出!”我大吼一声,手中的判官笔一震,我心中一喜,貌似现在有反应了,可在我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的时候,虎口一麻。
“哈,兔崽子——”张浩又是一声大叫,我整个人竟然被反弹了回来,我往后闪了一个大大的趔趄。
不会吧,这么强,周围的人也被这一幕给吓傻了,可面前的张浩却激烈地摇头晃脑,手臂上的衣服竟然被凭空暴涨的肌肉给撑破了,那捆绑着他的绳子竟然也开始被他撑得慢慢断裂,“都死吧——”又是一声嚎叫!
“再拿绳子,快点儿……”杨磊大叫,其他的人踩着这一地的碎片跑到了屋子里面,可这张浩此时已然站了起来,他竟然径直地向我冲了过来,我抓紧判官笔,妈的,今天铁定要跟着老死鬼拼命了。
但这张浩竟然转头跑向了一边,从地上摸索出一个东西,奋力举起,向我冲来,我看到了那是把菜刀,还是把带血的菜刀。
“放下——”杨磊大叫着冲向了张浩,可这张浩此时却有厉鬼附身,气力大的惊人,只是一瞬间,便把杨磊挤到了一边的墙壁上,一把捉住了杨磊的手腕摁在了墙上。
“哈——”张浩大叫一声,菜刀应声落下,直直地把杨磊的手腕齐根切下,仿佛砍瓜切菜一般。
“啊……”杨磊大叫,脸色雪白,顿时瘫软地倒在了地上,看似疼昏了过去。
“轮到你了——”张浩大叫着朝我冲来,刚刚冲到了屋子里面拿绳子的年轻人看到了这一幕竟然没人敢冲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我握紧判官笔。
“当”地一声,判官笔和菜刀相碰,传来了一阵刺耳的撞击声,我两手举起判官笔,用笔杆挡住了差点落到了我脑袋上面的菜刀利刃。
“嘿——”我浑身力量汇聚到双手之上,使劲往前一举,把菜刀一下推开。而那张浩也被我给往后推倒了好几步,这家伙真他妈难缠,若是刚刚我动作晚了那么一两下,我看我直接可以交代在这里了。
“啊,我宰了你——”张浩又大叫着,朝着我扑来!
而就在此时,却传来了一句十分熟悉的童声,“韩小天,我来了……”循声望去,嘟嘟此时正飞翔在半空中,他猛地俯冲到了张浩的后脑勺的位置,两脚落在张浩的肩膀上,使劲地抓住了张浩脑后的头发。
“啊——”张浩吃痛地甩着头,手中的刀在努力地挥舞着,可嘟嘟在其脑后,他是怎么也打不到的。
“嘿,老野鬼,胆敢在你灵童爷爷面前造次!”嘟嘟厉声呵斥,咬紧雪白的贝齿,又加重了手劲,“韩小天,快!”他冲我喊了一声。
我知道,此时老鬼的念力有所消耗,正好是攻击的好时候,我上前一脚踢在了他的手腕上,那血淋淋的菜刀被我一下子踢飞了,“叮叮当当”地掉落在院子里面,在一旁观战的人赶紧上前,把刀子捡了起来,我手握判官笔,笔尖照着他的心尖,猛地一刺。
“陆判司阴曹,邪魅皆可消!”刚刚喊出了这句话,就听到了一声凄厉无比地惨叫,一股黑烟冒起,从张浩的身上飞出了一缕黑色的魂魄,而张浩也瘫软地躺在了地上。
“嘟嘟,送他一程吧!”我看着那黑色苍老的魂魄,嘟嘟点了点头,伸手抓住那黑色的魂魄,御风飞行。柳灵童子,可沟通阴阳两界,我们陆判宗的护法仙童,当然可以把这迷失的鬼魂给送到原先的轮回入口。
周遭的人看到张浩瘫在了地上,便把他七手八脚地抬上床去,给杨磊也叫了救护车,等到张奶奶回家的时候,一切都安定住了。
“刚刚在院子外就听到你们在打斗,我没让老人家进来!”刘哥说着,冲我叹了口气,“嗨,这小子的指头废了,杨磊的手也没了,当真是造孽啊!”
老太太坐在床边抹着眼泪,不过一切归于平静,我起身告辞,其他的事情,那就和我没有关系了,老太太说什么也要给我报酬,被我婉言谢绝了。
“让他做点正经事吧!”我淡淡地说着,报酬什么的,我真的不想要,只希望三之手的张浩可以改其本性,一心向善,不要再入“文雀”之流。
刘哥和我一起走出了张浩家的院子,夜晚的风凉凉的,刚刚经历了那么一番苦战,这个时候被凉风吹在了身上忽然生出了一股惬意。
看着路边这一棵又一棵光秃秃的树木,忽然觉得省城的冬天变得十分没有人情味。
“去我那里坐坐吧,哥给你烤个羊后腿!”刘哥拍着我的肩膀,我想起刚刚的打斗的场面没有一点胃口,只有摇了摇头,“还是不去了,今天没心情……”
我委婉地拒绝了,现在我只想回家,好好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个觉,疲劳的感觉席卷了周身。
“还是去一下吧,我可以跟你说些事情……”刘哥拉着我的胳膊,脸色突然没有由来地涂上了一层凝重,“小天兄弟,其实有些事情,我早都想和你说了,只是没有时间,今天正巧见到你了,我正想告诉你,是关于Sami的……”
而此时,听到了“Sami”的名字,我浑身上下突然又开始发痒了,一种强烈的感觉在我的心中冉冉升起——我想见Sami!
第45章 血咒,马铃薯降()
我蹲在了地上,顿时觉得周身火热难忍,竟然有种万虫噬骨的感觉,我到底怎么了,即使我再喜欢她,即使我再爱她,我也不该有这种感觉啊!
“啊——”我抱着头,脑仁在这个时候仿佛被塞进去一个定时炸弹,牵动着我的太阳穴竟然一抖一抖地,扯得我整颗脑袋都是疼的。
“小天兄弟,你没事吧?”刘兴也有些害怕了,他扶住了我,坐在了路边的花坛上,“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瓶水……”他紧张地说着,“嗒嗒嗒”地跑开了。
此时,身体里面那种被万虫啃咬的感觉仍然没有减轻分毫,最近我经常有这种感觉,只是比较轻微,这次竟然这么地剧烈,并且我回忆起来了,这几天也老是做梦,梦中无一例外地都会梦见Sami,于此期间,每次醒来,身下总是湿了一大片。
自认为这是正常生理反应,但谁知此时才决出有些不正常,若是这些事情单个出现,或许只是巧合,但扎堆一起出现,我自然觉得可疑之处。
我一把抽出判官笔,把那锋利的笔尖对准了我的胳膊,“啊……。”我强忍着疼痛,判官笔的笔尖深深地刺进了我的胳膊里面,顿时鲜血直流,笔尖上变得乌黑无比,那黑色竟然还渐渐地蔓延到了笔杆之上。
这支判官笔,连姥姥都不清楚它是何年何月流传下来的,老祖宗的东西,年代久远,自然具有灵力,此时我那胳膊上汩汩流出的血液,竟然不是正常的鲜红色了,居然变成了蓝色,卧槽,我眨了眨眼睛没错,就是蓝色……
过了一会儿,刘兴小跑着回来,手中还拿着两瓶脉动。
“小天,你先喝点儿吧,来……”他说着帮我把盖子拧开,我嗓子都快要冒烟了,也顾不上道谢,伸手接过,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眨眼间,这一瓶脉动立刻就见了底。
我拍着胸脯,刘兴帮我拍了拍背部,“小天,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最近的身体有些异样呢?”我抬头看向了他,此时,马路上一辆车疯狂地鸣着喇叭,打着远光灯呼啸而过,那刺眼的灯光把刘兴的脸照的没有任何的死角,他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一丝不苟!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努力地点了点头,是啊,最近身体确实奇怪,只是没当回事,但这次尤其是刘兴刚刚提到Sami的时候,我刚刚的反应,真的是有些太剧烈了,我仿佛完全变成了一个毒性发作的瘾君子。
刘哥叹了口气,四下里面望了望,他说在这里不方便说,让我和他去一处比较安静点儿的地方。我点头同意,现在看来,我的身体里面真的出现了一些问题,保不齐我现在就是中邪了,想到此,我后脊梁上直直地冒冷汗。
刘哥打了个电话,说他晚上不去摊子那里了,让伙计们好好照看着,便带着我,一起来到了一家茶馆。
这是一家装修还算是考究的茶馆,到处都是古色古色的中式家具,还有一位穿着唐装的姑娘坐在大厅的中央在弹着古筝,在茶座上面的姑娘看到刘哥和我进来之后赶紧起身打招呼。
刘哥冲她摆了摆手,让她给我俩开一个房间,姑娘点头应允,便带我们来到二楼一个比较僻静的房间,上了茶水还有瓜果之后便带上门,安然离去。
我看了看判官笔的笔尖,那黑气仍旧缭绕其上,看来我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可这真的和Sami有关系吗?
刘哥给我倒了一杯茶,那碧绿色的茶水渐渐地充满了晶莹剔透的玻璃杯。
“刘哥,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喝了口水,慢慢地问着。
刘哥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兄弟,不瞒你说,我一直都是做生意的,你也知道,做生意的人,比较迷信,喜欢讲究个风水。你知道吗?之前我在开极乐世界的时候,请的保家神根本不是关二爷还有财神爷,我那请的可是猪八戒,因为那关公和财神是真神正驾,压根儿不可能保佑咱们这八大行业!
我赶紧打断了他,得得得,您别贫了好不好,您直接说正题。
刘哥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儿说,对不住啊,兄弟,我这平时就有这毛病,话匣子只要一打开,有些时候上防盗锁都不行。
刘哥呷了口茶,继续往下说着,我老婆啊和Sami关系很好,现在虽然极乐世界没了,但是她俩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之前Sami和我老婆说过,他说到此处,嘿嘿一笑。
“你笑毛线啊,继续说啊?”我瞪了他一眼,最讨厌别人在说话的时候吊胃口了。这种感觉就跟当初玩游戏正嗨的时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