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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完名之后,新生就被允许休息一下,自由活动,为第二天的考试做准备。火夕颜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扔在房间里之后,就一个人到学院中四处闲逛。
只有真正深入到学院中之后才发现,这辰南学院由于地处中原与西域各小国交界的地方,所以其中的建筑兼有多地的风格。
有的粗犷狂野,有的温婉雅致,让人在其中走一遭,就仿佛浏览遍了整片天辰大陆的风土人情。
不过火夕颜对这些名贵或雅致的建筑并没有多感兴趣,粗略的熟悉了一下学院的路线和方位之后,她就打算回去了。
辰南学院是圆形构造,所以火夕颜并未原路返回,而是沿着小路一直往前。本以为这条路上已经没有其它的建筑了,没想到走了一阵之后,眼前竟然出现了一所宅院。
第二百五十三章御剑(2)()
之所以之前没有注意到这所宅院,是因为这宅子在高阁林立的辰南学院中实在是太不起眼。
它四周的墙壁较为扁平,只有两人左右的高度。墙壁上只用白漆简单的粉刷过一遍,没加任何装饰。
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脱皮,露出里面的石块来。这么一座朴素甚至可以说有点破败的宅子在辰南学院委实是个特别的存在。
火夕颜对这所宅子有所好奇,于是便直接推门而入了。
她刚进门,还没走得两步,就感到有一股剑气破空而来。火夕颜停在原地,看究竟是什么人在宅子里用剑。
过了每几秒,那股剑气径直划过她的头顶。原来是辰南学院的一名学员,正在练习御剑飞行。
火夕颜放松了些戒备,绕过正对大门的雕像,朝后走去。到了后院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这些人着装统一,全部是藏青色的袍子,看样子应该是辰南学院老一届的学员,这些学员此时正对着十几把剑发愁。
原来后院分为两部分,左半边是藏剑阁,里面的宝剑成千上万,数目甚至比整个辰南学院的人数还要多上两倍。
而右半边则只有那十几把剑。这些剑是专门供学员练习御剑飞行用的,上面都做了记号。
每届有二百把,为期三个月,只有成功御剑的学员才能拿着有标记的宝剑进行下一轮学习。
明天就是新生考试,也就是说今天是这些老生最后一天可以尝试的机会,如果还不能成功,他们就不得不灰溜溜的离开辰南学院了。
火夕颜虽然不曾御剑,但直觉这项本领应该不是很难,何至于让这十几人练了三月之久还学不会,她默默走上前去看他们究竟是如何操作的。
这时正好轮到一个国字脸的男人上前尝试,这个男人留着一嘴络腮胡子,神情暴躁,眼睛里都是血丝,看上去要比其他人还大上七八岁。
火夕颜轻笑一声,难不成这男人已经练了七八年,还没练成御剑之术?
男人听见火夕颜的笑声,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他看起来非常紧张,手心都是汗渍。
男人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之后,两腿跨成马步,双手和握,只留两根食指在外,默念一阵咒语之后,猛地伸指指向其中一把宝剑。
宝剑半晌都没有动静,男人就更加急躁,他重复试了好几次,最后一次的时候,宝剑终于出现了轻微的晃动。
男人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连忙加足马力,只可惜那剑晃了两下之后,就再次归于平静,一动不动了。
国字脸男人颓然放下双手,旁边的学员催促着他赶紧退到一边去,不要妨碍其他人练习。
男人愤愤的踢了收剑的架子一脚,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一边。他一抬头,刚好与火夕颜的视线对上。
火夕颜眼中颇有几分玩味,一下子就将处于暴躁边缘的男人给激怒了。国字脸男人粗鲁的推开一个挡在他面前的学员,走到火夕颜旁边。
暴喝道:“你一个新生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自己无所事事,还打扰别人修习功课!”
刚才被国字脸推到一边的男人不屑的嘲讽道:“自己练不成剑,朝一个新生发什么火!”
其他的学院好像也对国字脸没什么好印象,听了那个男人的话,附和的嘲笑起来。
国字脸脸色铁青,但他一个人又不敢对那么多学员动手,只好没出息的将气撒在火夕颜身上。
“我刚才说话你听见没有!赶紧从这里滚出去,否则我告诉师傅,你故意扰乱我练剑!真是晦气!”
火夕颜丝毫不把国字脸的怒气放在心上,她用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平静地说:“那么你师傅知不知道,没人打扰的时候,你也几年都练不成御剑?”
这话一出,立刻引发了哄堂大笑。国字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点结巴的吼道:“谁谁告诉你的!?”
火夕颜一开始原本只是推测,并不确定。后来看国字脸御剑的时候明显比其他人都要紧张许多,所以很可能和这些人并不是同届学员。
而且其余学员对他的态度也不怎么友善,应该是因为年龄所产生的隔阂。
虽然规定上是到期没有学会的学院就要收拾东西回家,但有卫东和卫迟暮那么两个人模狗样,金玉其外的人掌管学院,出点钱贿赂一下,继续留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这些推断的过程火夕颜不会一一讲出来给国字脸听,她只是淡淡的说:“看你那副蠢样就知道了,哪还用别人告诉。”
哄堂大笑再一次爆发,甚至有人对着火夕颜竖起了大拇指,为她这番精彩的言论点赞。
国字脸男人憋了半天,才断断续续的吼出一句:“你以为你多聪明有,有本事你来啊!”
立刻有其他老生发出嘘声,有人不屑的说:“亏你好意思说,自己练了几年都练不成,却让一个没学过御剑的新生来试,真是脸皮够厚的!”
国字脸被说的很难堪,死死的咬住牙关,脸上青筋暴突。
火夕颜却无所谓的说:“好啊,我来就我来。”
国字脸瞬间大笑起来,他身后的其他人也笑了,其中一个对火夕颜印象不错,好心提醒她说:“学妹你别跟这人置气,御剑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否则我们几个现在也不会还留在这里苦练了不是?”
火夕颜淡笑不语。那个国字脸笑够了,直起腰见火夕颜还没有反悔的打算,于是说:“别说我欺负你,今天你就算御不成剑,哪怕能让这剑身稍微活动一下,我都算你厉害!”
火夕颜淡淡抿起唇说:“我需要你算我厉害吗?”
其他老生简直乐不可支,国字脸再次吃瘪,他想了一阵之后说:“行!你今天要是能御剑成功,我就把这枚玉佩给你!”
他说着,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玉来,挂在一边的架子上。火夕颜扫了一眼那玉,只见它色泽淳厚,圆润没有杂质,也算是块上等的好玉,价值应该有几百两黄金,遂点头同意。
国字脸又说:“要是你成功不了可怎么办?”
火夕颜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也挂在架子上。国字脸男人过去打开一看,只见里面一枚丹药,不由嫌弃道:“这是什么玩意,我拿玉佩做赌注,你却拿个药球来糊弄我?”
一边有识货的人见了那枚丹药,打断国字脸说:“你别冒傻气了。就这盒子里的丹药,至少比你那玉佩值钱一倍!”
国字脸这才知道自己露了怯,悻悻的将盒子又放回架子上,说:“那就开始吧。”
火夕颜走上前去,有两个老生也想看国字脸出丑,凑到她身边去,跟她讲述御剑的技巧。
国字脸见状不乐意了,连忙阻止说:“比赛规定里可没说可以让人帮忙!”一个老生冲着他吐吐舌头说:“技巧你也知道,还不是几年都不成功?”
国字脸这次是彻底被激怒了,他狠狠一脚跺在地上说,“谁说我不成功?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行!”
另一个老生仿佛听到什么大笑话一样笑的合不拢嘴,他从手腕上取下一串价值颇高的玛瑙手串,也挂在那架子上,说:“那咱俩也打个赌,你要是再试一次就能遇见成功了,这手串归你,要是失败,你就趁早收拾东西滚蛋,别再这丢人显眼了!”
国字脸气极,竟然一口答应下来,“就这么办。”
第二百五十四章刁蛮()
跟他打赌的那个男人冲着剑架子摆摆头,示意国字脸可以开始了。
国字脸却并没那么着急过去,反而在原地转了一圈,一边转悠,一边双手合十,嘴里不知默念着什么。
那个老生见状嗤笑道:“这人真可笑,以为求神拜菩萨就能成功了?就他这架势也不够诚恳啊!”
火夕颜却觉得不对,她观察了国字脸一阵说:“他不是拜菩萨,是在嗑药呢。”
老生惊讶的张大嘴巴,“啊”了一声,经提点之后再去看国字脸,果然也发现了问题。
国字脸合拢的双手一直在颤抖,他原地打转的步子也有些不稳,而且脑袋不时抽搐一下,跟吃了补灵药的症状一模一样。
那个老生撅撅嘴说:“他可真够拼的,我听说这补灵药虽然好用,但是最起码折寿三年呢!得,这回他估计是赢定了,我那串玛瑙估计是要舍出去了。”
果然和那名老生说的一样,国字脸再次御剑的时候,灵力大增,轻易地就使宝剑划出了剑鞘,他踩在剑上,稳稳地飞行一圈之后落地,得意洋洋地取走了老生的玛瑙串。
老生“切”了一声,没说什么。国字脸终于扬眉吐气,说话的时候底气也足了几分,他态度强硬的对火夕颜说:“该你了。”
火夕颜径直走到剑架子前面,她不像国字脸一样扎马步,也没有双手合拢,只是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剑气。
剑架上突然传来一丝微弱的波动,几乎就在同一时刻,火夕颜双臂张开,一股强烈的灵力从她的双手中散发,与剑架相互呼应。
整个剑架上所有的剑都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一边围观的老生不由发出惊叹声,感慨火夕颜在御剑方面的天赋。
比赛进行到这里,火夕颜其实已经获胜。不过她却并没停止动作,她的两条手臂缓缓向后延展,随着她的动作,那十几把剑都不同程度的开始脱离剑鞘,露出剑身来。
如果说刚才一众老生还能惊呼感叹,这个时候场面则完全陷入了寂静,所有人,包括国字脸都张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幕。
待这十几把剑差不多已经完全抽出的时候,火夕颜轻轻放松肌肉,再骤然猛地一拉。
瞬时间,十几把剑同时腾空而起,在空中有规律的舞动着。火夕颜两臂向内收,那些宝剑就交叠在一起,仿佛融合成了一柄全新的剑一般。
火夕颜纵身跃到剑上,即使完成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依旧表情平静,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仿佛这样的结果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与之相比,国字脸之前的欣喜若狂显得可笑不已。
火夕颜在院落上空饶了两圈之后,施施然落地,她动作优雅,发丝和衣襟皆没有丝毫凌乱。
一众老生直勾勾的盯了火夕颜半天,直到火夕颜出手,将原来的那十几把剑又重新归入剑鞘之中,他们才终于慢慢缓过了神。
这些老生顿时蜂拥而上,把火夕颜给团团围住,像是在看英雄一样,眼睛里闪着光的盯着火夕颜猛看,七嘴八舌地求火夕颜也能教教他们如何御剑。
一边的国字脸没想到火夕颜竟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原本属于自己的风头都给出尽了,他捡起自己那把剑,愤愤的离去。
火夕颜将自己御剑时的几个要点告诉这些老生,他们听后尝试着照做,虽然达不到火夕颜那样的效果,但是经过一个下午,也全都顺利的御剑成功。
这些老生更是将火夕颜看作自己的恩人,千恩万谢,纷纷要求要请火夕颜吃饭。火夕颜不喜热闹,便推拒回房了。
她刚推门进屋,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叫声,一个女孩躺在床上,嫌弃的大叫大嚷道:“天呐,竟然有虫子!”
火夕颜的视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落下,见那里果然有虫,只不过只是一只很常见的黑色小飞虫罢了。
这女生如此做作,火夕颜根本懒得多关注她一秒钟,径自靠在床头,闭眼休息了。
不过那女生可不止是做作,她劈手指向另一张床的一个女孩,命令道:“你!过来给我把虫子拍死!”
那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火夕颜之前救了的郭小。郭小懦弱惯了,有人这样颐指气使的命令她,她却完全没有半点反抗的打算,乖乖的起身,拿纸将那只虫子拍死了。
郭小拍完虫子之后,正要出去将纸扔掉,那个刁蛮的女生却又发话了。她冷嘲热讽的对郭:“你脑子是不是不够使的啊?这虫子拍死在地上,地该多脏啊!不知道擦地吗!”
郭小于是又唯唯诺诺的折返回来,用抹布将整个房间的地板都擦了一遍,累的满头大汗。
刁蛮女却消停了不过片刻,就又坐起来说:“我渴了,你,去给我接水喝。”因为郭小出去倒垃圾了,她指的是房间里另外一个女生。
那女生长相比较清秀,但性格不似郭小那么柔弱,当下拒绝道:“你想喝水,不会自己去接啊?我才不去!”
刁蛮女被拒绝之后瞪了半天眼睛,她不经意间扫到那个女生还没收起来的衣服,那里绣着她的名字。
“丁佳”她大声地念出这个名字,被唤作丁佳的这个女生并不想理睬刁蛮女。而刁蛮女托着腮帮子思考了一阵之后,突然再次大叫起来。
“你不会就是礼部尚书丁烨的女儿,丁佳吧?”
丁佳见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由有点好奇。
刁蛮女见自己说对了,态度一下子又变得趾高气昂起来。
“不过就是个三品的尚书之女,还敢不听我的命令!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王爷,我是皇帝亲封的,堂堂三郡主。你今天惹我不高兴,明天我就飞鸽传书给我爹,说你以下犯上,让他治你家的罪!”
丁佳唯恐真的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连累了佳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去帮三郡主打水。
打水的水井和扔垃圾的地方在辰南学院以东,她们的房间在辰南学院以南,几乎是学院距离最远的两个地方。
夜里光线不明,路又难走,所以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不多久,三郡主就又有了新花样,她嫌弃的翻着自己的被褥,嘴里嘟囔着:“这什么破被子,一股霉味!”
屋子里只剩下她和火夕颜两人,于是她竟然指使起火夕颜来,“去,帮我把这被子洗了去。”
火夕颜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闭目养神,只当她在放屁。
三郡主被人如此忽视,心里极其不爽,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冲着火夕颜大吼大叫道:“你是聋子吗?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看你那副样子也不像是什么王公贵族,还敢跟我在这摆架子,小心我让你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火夕颜倏地睁开眼睛,瞳孔中仿佛蕴藏了千年寒冰,落在三郡主身上,竟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三郡主说话时就有点结巴,“你你看什么看!”火夕颜没说话,三郡主却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倒了。
她抓起自己的被子,就朝着火夕颜头上扔去。被子还没等落下,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三郡主眼前一道光芒闪过,她尖叫一声,用手捂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