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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念这么长时间书,一点儿用也没有,还花我这么多钱,这么长时间了,才回了一回家,还不叫说了?”父亲声音突然变的很大,他重重的把喝酒的玻璃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砸的正凡石心里一颤。
“你吵什么吵!”正凡石愤怒了,“刚回来你就吵!你想干什么呀?”
“你要干什么,叫唤什么?”父亲拿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暴风雨突然停了。
三人继续吃饭。
“一会儿吃完饭,去你姐家看一看,买点儿东西去!”母亲说着。
“嗯!”正凡石顺从地答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母亲红红的眼圈,知道刚才母亲出去偷着抹眼泪了。
正凡石吃完饭,把碗刷完,就骑车电动车去姐姐家。
姐姐偷偷给他塞了五百块钱。
他又悄悄地放在炕上了。
回家后,又见到了父亲那哭丧一般的脸。
真是一点儿都不想在家呆着。
他气的一晚上没睡着觉,在床上烙饼。
“咯咯咯——”
好久没听到过鸡鸣了,自从到城市里读书后,鸡鸣的声音在记忆里都很模糊了。
外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父母要早起下地干活了,夏天,要早起下地干活,趁着天气凉爽,太阳变的毒辣时,再回家吃早饭——许多时候是早饭和中午饭一起吃了。
“凡石——”母亲的声音传来。
“你喊他作嘛?让他睡吧,坐了这么长时间火车,白天也没休息,肯定乏累的厉害,让他好好歇歇吧!”父亲低声阻止了母亲。
“现在知道疼孩子了,昨天还在那里念!”母亲低声嘲笑起来。
“走,走走,下地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这么长时间了,今儿怎么也得把地里的杈子擗完!”
又一阵悉悉索索。
然后大门开开,又关闭。
一阵安静。
正凡石坐了起来,其实他并不觉的累。
“还是去地里帮帮忙吧!”正凡石想了想,虽然他很不想去地里干活,棉花杈子,永远擗不完的,那真是一望无际的绿『色』绝望。
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家里的地在哪里。
不过他可以顺着父母的气味儿去找,谁让他的五觉现在远超于正常人呢,虽然没巨若黑那么厉害,不过在这么小地方,经过改造的身体还是有很多优势的。
收拾了一下,正要出门。
手机响了。
“怎么这么早?”正凡石一看是黄延阔打来的电话。
“身上至少带五千块钱,十点钟之前到城里的汽车站,我等你,有重要的事情!快点儿!”电话里传来了黄延阔的声音,“本来昨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想着你好不容易回趟家,我才熬到现在给你打的!我可一晚上没睡着觉!”
“知道了!我收拾一下!”正凡石挂了电话。
肯定是内自在有消息了,否则黄延阔不会这么激动的。正凡石想着。
他看了下时间,已经五点钟了,时间充裕。于时走到银行取款机上,取了五千块钱。
回到家后,把银行卡的密码写在纸上,放在了父母睡的炕上。
又喝了一杯水,吃了两个凉的韭菜包子,上了趟厕所,这才出门。
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说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要出去下,还是什么?
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拔通了母亲的手机,说自己的工作中有急事,要回去,然后在父亲的叫骂声挂掉了手机。
他赶到车站时,才8点多一点儿。
不过,黄延阔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丰哥来的电话,我告诉他不用给你打了,我和你一起过去!”
“哦,什么事情?”正凡石虽然猜了八九不离十,但他希望得到正规的答案。
“内自在的事情!”黄延阔说。
“哦!”正凡石不再多问,本来他想问些什么的,但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
二人又聊了一些家里的情况。
原来黄延阔的待遇和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正凡石突然释然了。
一个在外面呆了好多年的,既没挣到钱,还没个稳定的工作,又多年不回家——这是典型的没出息,现在回到家中,正是回家讨骂呀!
“你是说丰哥联系上了其他内自在的大爷了吗?”正凡石很好奇,因为总坛说内自在的几位大爷和众多兄弟们都出事了,其他大爷的消息,守方大爷也没有对他说过,其他兄弟也没有说过,每次问到后,众人就把话锋转过去了。
“丰哥没有说,只说是家里的事情。”黄延阔摇了摇头。
“你说家里好呢,还是总坛好呢?”正凡石突然问黄延阔。
“入得门来,横尸方去!”黄延阔皱了皱眉头,盯住了正凡石的眼睛。
第九十六章 又见大爷()
正凡石也盯着黄延阔的眼睛,两个人想从对方眼里读出些什么来。
“哈哈哈——”黄延阔拍了拍正凡石的肩。
气氛松了下来。
“其实,我觉得,如果是几位大爷要我们做事,自然责无旁贷,但如果是丰哥,那就是另外的说法了,毕竟他虽然是兄长,但毕竟不是授业的大爷!大家做事,还要有个商量。”正凡石笑了笑,“毕竟,丰哥虽然仁义,但智慧上还是不如你呀!跟着他混,真是一头蒙蒙的。”
“别来这一套!”黄延阔笑着拍了拍正凡石的肩膀。
二人说笑间,已经上车,不知不觉的到了德州。
德州,山东北大门,菲律宾的苏禄王病逝在此地,以扒鸡、太阳能、驴肉、小枣而闻名。
德州到郑州只有两趟火车。
二人买了两只扒鸡,又去吃了老豆腐,“真没银津的好吃!”黄延阔说。
二人等到晚上七点多,才上了车。
天蒙蒙亮时,到了目的地,郑州。
作为河南省的省会,郑州是一个人口超过千万的城市,黄帝的故乡,曾经作为国都,也当过国都的陪衬,也当过从市到县,又从县到市的级别的变化,改革开放后,发展迅速,成为了一个国际化的都市。
出火车站时,一堆中老年『妇』女围了上来,围了上来,问他们要不要住宿。
“谢谢,不用!”黄延阔连忙推开这些人,和正凡石从人群里挤出去。
“这群老娘儿们,也不睡觉,现在还出来揽活儿!”正凡石跟黄延阔嘟囔。
“都不容易!”黄延阔笑了笑,“还不是为了挣钱,为了活的更好一些,这年月,只要肯用心,不怕吃苦,都能挣到钱的,怎么也比在家种地强!”
“那是,就说我家今年种棉——”
“道进——”这时后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人赶紧看去,果然是李道丰。
“丰哥!”二人赶紧打招呼。
“我还打算给你打电话呢,不过道民说他喊你一起过来!”李道丰拍了拍正凡石的肩,“走吧,有车等着呢!”
“嘛事儿呢?”正凡石问。
其实,正凡石觉得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别问那么多,是家里的事情,反正不是坏事儿!”李道丰说着,一伸手,“老规矩!信息管制!”
黄延阔和正凡石把手机掏出来,递给李道丰,李道丰拿一个黑『色』的盒子装了。
车,是一辆摩托车。
“我还以为是辆汽车呢!三个人一台车,是不是违反交通规则了?”正凡石一看,表情显的有些失望。
“得了,有车就不错了!”
“看你让交警逮住吧!”正凡石笑着说。
“唉,你想什么呢?”李道丰往远处看了来,“快点儿!”
再看,一个人提着一些豆浆油条什么的,跑过来了。
“原来道超早到了!”黄延阔眯着眼说。
“道民上我的车,你上道进的车!”李道丰指了指一旁的一辆电动车,对黄延阔一路。
“这玩意儿能行吗?”黄延阔皱了皱眉头。
“没关系的!”李道超跑了过来,“进哥,民哥,你俩可来的早点儿了,要是再晚几个小时,咱们就去馆子里吃了,这里的胡辣汤和烩面可是不错的!来,先把早饭吃了!”
几个狼吞虎咽,没两分钟吃完,赶紧赶路。
两个多小时,几个出了市区,来到了一个村子里。
“跟咱们那边的风格差不多少,高门儿高墙,水泥房!”正凡石跟黄延阔说。
“来了!”这时候,一个中年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其实现在四人也算是中年人了。
“正大爷…”正凡石和黄延阔都失声叫了出来。
“嗯,都进来吧!”这中年人正是李道丰家里的大爷,李守正。
李守正穿着一双七八块钱一双的鞋拖,大裤头儿,蓝背心儿,手里端着一块吃了一半的西瓜,招呼着,“都来了啊,快来吃西瓜!”
黄延阔却没听见什么,而是牵着正凡石的手,冲了进去。
冲过院子,冲进了亮着灯的正厅。
进去后,正厅里坐着几个光头大汉,围着桌子吃西瓜,墙角的一个大的筐里,已经装满了瓜皮。一个浑身黝黑,明显黑人的大汉;一个鼻高眼蓝的白种人;还有一个皮肤看起来非常白晳的光头青年:这仨人正一边吃西瓜,一边向他们看来。
黄延阔看了看,一个都不认识,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
没有守方大爷,也没有守光大爷,也没有守元大爷。
正凡石脸上表情也略显失望。
“道进、道民,你们可来了呀,来来来,先吃西瓜!这可是你们知大爷今天刚买的西瓜!鲜着呢!”那个青年站起来拿着两块滴滴哒哒地滴着西瓜汁的西瓜,递了过来。
两人接过西瓜,相互看了看,却没吃。
这时守正大爷和李道丰、李道超都进来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守明大爷!”李守正一指那个肤『色』古铜『色』的大汉。
“这是守明大爷!”他说的是那个黑人。
“这是守公大爷!”他说的是那个白人。
“这是守且大爷!”他说的是那个递西瓜大青年。
“还有守德大爷,今天不久就会过来,你们先休息一下,吃点儿东西,一会儿去西屋里去睡觉!”李守正拍了拍黄延阔的肩,又拍了拍正凡石的肩。
“对对对,感紧吃些西瓜,然后去休息,咱们中午吃烤全羊!现在守德大爷还没有把羊弄好,先吃西瓜垫吧垫吧!”那个黑人,就是守光大爷招呼着。
“不要问什么,先吃,然后去休息,等人齐了,再说!”那个守公大爷说。
正凡石和黄延阔相互看了看,拿起西瓜吃了,然后又跟着众人,从桌子上一块又一块的吃了起来,李道丰在一边一连开了五个西瓜。
“各位大爷,我们吃撑了,你们慢慢吃!”黄延阔打了个饱嗝,西瓜汁从胃里一直翻腾到嗓子眼儿。
“走,我带你们去休息!”李道超在一旁道。
正凡石和黄延阔二人跟着李道超去了西屋休息。
“这俩小子,看来是心事重重呀!”黑人李守明看着李守正说。
“能没心事吗?”李守公又拿起来一块西瓜,看着李道丰,“道丰,缉者总坛的生活条件好吧?”
“非常先进!”李道丰点了点头,“不是这边能比的!”
“嗯!”李守公把西瓜放在桌子上,“所以呢,他俩心里正矛盾着呢!”
“这次失事,我有责任!”李守正面『露』悲『色』。
“算了,老大,事情早过去了,咱们兄弟几个,不是没经历过!”李守且『插』话,“你、四哥、八哥、十哥和其他十几个小子们,也都是为了咱们!你能死中得活,已经是万幸了,要说憎恨,也是憎恨缉者和罗手们!”
“唉,其实里边的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李守正摇了摇头,“缉者是缉者,总坛是总坛!我跟着咱们先师的时候,有一次,也是偶然听到他和己卫大爷谈起过这事,但是,他们却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们这一辈!”
其他几个头放下西瓜,支起耳朵来听。
“哈哈哈哈!”李守正停了下来,“算了,等守德来了后,咱们再说!”
第九十七章 与总坛的协议()
黄延阔和正凡石也是真的又累又乏的,两人一直睡到中午。
然而,那些人还在吃西瓜。
“怎么来没来?”李守公坐在桌子旁,用手指头敲着,“西瓜是好吃,不能老这么吃呀,我可受不了,你再打个电话,催一下!”
黄延阔和正凡石洗漱完,打过招呼,也开始吃西瓜,怎么也比空着肚子强。
吃吃停停,停停吃吃,吃的院子里的粪坑里堆满了西瓜皮。
一直到了三点多,李守德才开着一辆三轮车过来。
来了后,就喊李守正安排人去搬烤肉。
食不言,寝不语。
风卷残云后,满地羊骨头。
李道丰带着黄延阔、正凡石和李道超,迅速地收拾了桌子,又给六位大爷沏上了茶。
“好了。都坐下,现在谈一下正事儿了!”李守正招呼着四个小辈儿坐下。
屋子不大,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占了屋子的三分之一的面积,又有九个人,两张椅子,五个凳子,两个马扎,一起把屋子挤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幸而这些人并不觉得热。
“这次哥儿几个聚在一起,是关于四个小辈儿的事情。”李守正慢悠悠地说,“02年的时候,一个自称总坛的人找到了我,当时,我在街边,他说没什么恶意,只是想和我谈谈。”
“难道你没有和他动手?”李守且非常感兴趣地侧过脸来问。
“你以为我没想,只是被控制住了,身体不听使唤了!”李守正摇了摇头,“守且,你最好别『插』话!”
“我只是问一下!”李守且嘟哝着。
“我当时吓坏了,不过想起来有一次咱们大爷,就是你们的师爷爷——”李守正把脸转过去,看着李道丰几个小辈儿说。
“他和你们叔爷爷一起探讨过的一件事,那就是缉者只是天地神庭组织的非正式成员,正式成员都归天地总坛管。”李守正看了看其他的兄弟,“当时,只是咱们大爷和己卫大爷私下里说的,那时,还没有你们!而且我也是不小心听到的!”
“大爷没发现你?”李守公问。
“我觉得他发现了,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喊我进去冲茶水而己。”李守正讪讪地笑了笑,“那个总坛的人的手段真是防不胜防,他告诉我总坛的新政策,让我和他合作,并把我们内自在的来源告诉了我。”
“那你说一说!”李守明催促着。
“人世永生者,都是一家!”李守正喝了口茶水,“他是这么说的!咱们内自在原本就是总坛的一个部门,因为总坛的内『乱』,才发生了‘十属分离’的事件,十属就是十个部门,咱们内自在只是其中之一。
当时,总坛的主事组织以激进为主,把这种分离的行为视为叛离分裂,并对叛离出去的部门进行了追杀,后来,又成立了一个专门负责缉捕分离部门的组织,这就是后来的缉者的前身。总坛的主事者们随着人员的更替,对分离的部门的处理渐渐趋于理『性』,他们慢慢地淡化了缉者的职能,主事者又经历了几十次轮替后,觉的当时的政策是完全错误的,这才制定了招返计划!”
李守正说完后,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