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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里挺敞亮的,有沙发、茶几在门右侧,几个人正坐在那里,品着茶,看着电视,听见人进来,都转过头来,连忙站起。
屋子正北首,一面雪白的墙下放了一个大方桌,上摆着水果盘、瓜子盘,右手方空空如也,左手方有个大红油漆的椅子,椅子上,正坐着那个老头儿,手里握着个保温杯,正在喝着里边的茶水,见黄延阔二人进来,把保温杯随手放在桌子上。
“来了?”老头儿满脸笑容,红光满面。
“来了!”黄延阔也满脸笑容,只不过内心里还是在打鼓。
然后,老头儿开始向黄延阔介绍屋子里的人。
老头儿自己:李守方,字敬寿
大哥:马元德
三哥:刘士凯
四哥:乔去病
六哥:刘作远
九哥:韩进
十四哥:西门青
“那其他的哥哥呢?”黄延阔顺便问了下。
“你所有哥都在这里了!”李守方的脸『色』变的不太好看了。
“大爷,你看是不是可以举行拜师仪式了?”大哥问道。
“好!”
于是,写贴子后,行三拜礼,然后,李守方对黄延阔讲解行中规矩。
行三拜礼,是自己家里的礼法,拜的是大爷、规矩、自己。
李守方与自己的徒弟们成立了守方家,由于未经天地神庭许可,属于修家中的私家,也不是正统,这种私家被正统的称为魔,不过家中统一称自己为大爷,其他皆以哥弟相称。
“啊?魔?”黄延阔一听,想起了电视上那些平时穿黑衣的魔教教徒们的傻帽儿样子,心中后悔,但又不敢声张。只埋怨自己上了老头儿的贼船。
“别担心,这个魔不是电视里的魔,只是一种污蔑而已,在修家里叫做胜者仙神,败者妖魔!仙神不过是执政党,妖魔是在野党而已。”大哥马元德在一旁感紧解释。
“什么执政党,在野党?其实比喻成朝庭和游击队更贴切!”十四哥『插』嘴道。
“不要『插』嘴!”李守方拍了拍桌子,吓的几个闭了嘴。
李守方的长生法儿是自己从老师那继承发展出来的,取了个名儿叫“梦游天”,原有十七弟子,二弟子死于瓦岗军『乱』,七弟子死于牢狱,八弟子下落不明,十弟子死于抗元军,十一、十三弟子死于缉者,十二弟子死于抗清,十五弟子死于八国联军枪下,十六弟子死于日本鬼子枪下,十七弟子死于罗手。
“什么是罗手?”
“就是那天在理发店里的女的,她练的就是罗手!”李守方说,“罗手也是一个类似于我们的一种修炼者,不过讲的是修纹路,他们大部分是先天生下来,有着五条掌纹的人,不经修炼就能从别人身上偷取灵魂!后来罗手中出现了一个懂得修炼的人,他发展出一种修炼方法,使罗手不仅仅只能偷灵魂——反正是一种很厉害的法门儿,而且普通人也能炼!”
其实李守方也不太清楚罗手具体的情况,于是他只能连编带猜的,告诉黄延阔也是什么东西。
“哦?那。。。。。。”黄延阔正打算接着问。
“老五袁大发就是被罗手害死的!过程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记住,罗手和我们已是仇家!修家的世界里,这种仇恨是你生我死的,只有一方完全死光,才算结束。”李守方说,看着所有的弟子,张了张嘴,“修家里很少结仇,私家里又更少。这次,罗手里的人与我们无怨无仇,却害死了大发,就注定要跟我们结仇。修家里没有妥协一说,这注定了要有一边死光!大家精神点,给我把枪法和拳脚练好了!”
“是!”
“十八,现在给你取名儿袁洪发,在修行界里,真名不要漏给他人,一定记住!”李守方郑重地看着黄延阔。
“是,师傅!”黄延阔对于被改成死人接近的名字很不愿意,但又没耐何,在这样的组织里,谁知道是不是“进得出不得”,只能服从命令。
“开宴!”在黄延阔正郁闷之际,李守方却一拍手,收徒宴开始。
修家宴席,吃的也是瓜果鱼肉,却不喝酒。
修家讲的是养生,酒伤身,所谓“酒是穿肠毒『药』”,是故修家很少喝酒,大部分也不喜欢喝酒,所以凡是写“某某修士喝酒如何如何”者,其实只是在抄袭武侠小说而已,有人说西游记中的孙悟空也喝酒,其实那是小说而已,吴承恩也免不了俗,李太白不还是自称酒仙,最后酒后掉水里淹死了,可见他不是“仙”。
闲话休题,且归正传。
黄延阔稀里糊涂地拜了李守方为师,被安排修行的事。
第五章 初闻长生家()
由于近期黄延阔经常上课请假。为了学生的前途,老师就开始给黄延阔谈心,黄阔只是推脱家中有事。
老师一看黄延阔不听教导,就找到了正凡石。
“正凡石,我知道你和黄延阔的关系很好,可是这几天黄延阔一直请假,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不太清楚!”正凡石这是实话,他其实也很纳闷儿,不知道老阔在干什么。
“哦,作为学生,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尤其是农村出来的学生,不要去混什么社会,这些东西不是农村的学生混的起的,知道吧?”
“知道!”正凡石深以为然。
“那你劝劝黄延阔,叫他好好学习,这也算你给你朋友尽心!”老师说完后,又交待了一些好好学习的话,毕竟,正凡石是全班前五名的学生,也不好说让他放弃学习去盯黄延阔。
到了晚上放了学,正凡石和黄延阔一起回住的地方,由于几个人是在外面租的房子,要走半个小时。
到了两个人的时候,正凡石就问:“老阔,老师今天问你的事了!”
“嗯?”黄延阔转过脸来,“问的嘛?”
“我什么都没说,而且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这两个星期在干嘛?一天都不好好上课?要是你爹娘知道了,我看你怎么说。”
“哦,别谈那些,我知道,我有我的事。”黄延阔脸上平静,看不出什么来。
“那你去干什么了?”正凡石十分纳闷老阔的行为。
“有些事不要问!”老阔伸了伸食指,在空中点了点,“知道多了也并不是好事!”
正凡石一听有些急了,甩了甩手,一脸不悦,“我其实也管不了那么多,许多道理你比我明白,我只能尽义务劝你好好读书,别耽搁自己!”
声音和脚步突然停下,两个人好像一直静在那里一样,静悄悄的,两个人相互看着。
“好吧,我不多说了!你好自为之!”正凡石知道,老阔是个有脾气的人,自己又有主心骨,认定的事,不好劝。“如果有什么问难,不要开不了嘴!”
年轻人,正是热血的岁月,正凡石和黄延阔是拜过把子的,虽然只是朝天磕了三个头,也没喝什么血酒,又没有因此杀过其他动物,但两个人几乎推心置腹,而且,黄延阔又是心里装不下事的人,有事情都会和正凡石说叨说叨,但近来却改了『性』情一样,有些沉默了。
两个人继续赶回寝室,但忽然之间,感觉两个人之间有了什么隔膜。
“正凡,你跟我一起散散心!”黄延阔好像决定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有决定什么。
“好!”
寝室,是他们几个比较好的同学在外面合租的房子,在小县城的边缘地带,是一些新并进城市的农村,大部分是有着自己独门独院儿的,正凡石几个在靠着农田的一户租了一间,几个人把床一并,就在上面睡觉。
两个人没有直接回寝室,走在夜里的农田小路上,路边“忽啦忽啦”地响着,那是废薄膜被春风吹动的声音,麦苗发出的青涩的味道散发在空气里,能让人急躁的心情稍稍安静下来。
“你说,咱们活着为了嘛?”黄延阔忽然问了句正凡石。
没等正凡石把语言组织好,黄延阔又说了,“就像那个放羊小孩的故事?放羊,娶媳『妇』儿,生孩子,放羊,娶媳『妇』儿——咱们念书,挣钱,娶媳『妇』儿,生孩子,念书?”
正凡石一听,激动起来了,他最喜欢的就是幻想人生了,“就咱们——还不要努力奋斗,变成像比尔盖茨一样的富翁,要不像希特勒一样。。。。。”
“好了!不要说那些。”黄延阔忽然打断了正凡石的高谈阔论,“算了,你相不相信长生不死?”
“长生不死,从理论上说是有的,但现实中没见过!”正凡石是相信这类事情的,他的生物学的非常好。
“是吗?要是能长生不死,你干吗?”
“傻子才不干!”正凡石两眼放了光,“要是能长生不死,什么事情都能办成,我出去打工,一年攒一千块钱,一百年就十万,一千年就百万,一万年就千万,早晚成大富翁。我要是去研究科学,也会是一个最成功的科学家!”
“那要是因为长生不老变成犯罪呢?”黄延阔说,“而且抓住你就要枪毙的那种?”
“这?能逃跑的话也没问题,大不了我藏到深山老林里去!”正凡石说道。
“那是啊!”黄延阔想了想,似乎下定了决心,“你觉的咱们兄弟怎么样?”
“我觉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小学到初中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到了高中才发现什么叫兄弟!”正凡石严肃地说,并以手指天,“若是我两人中有一人必需死,宁愿我死,而不是你!”
“好兄弟!”黄延阔用力拍了拍正凡石的肩,“我接着说的话你不能再对别人说,否则你我都会死,而且有可能全家死光!”
“你说!”正凡石一听,立刻热血沸腾,他知道,老阔把自己当成了生死兄弟,这是一种信任。
“我就拜了人为师,学长生不老术!”黄延阔下了决心,看着正凡石的眼,“不要怀疑!我说的是真的,不是给你闹着玩儿!”
“你。。。。。”正凡石想说些什么,却无从下嘴,“等会儿,我转不过来了!”他当然是有点儿不相信,但又是自己的兄弟,老阔要比自己还要精明,怎么可能分辨不清。
两个人静了一会儿,正凡石开了口,“是学那些仙术吗?像封神榜里的?”
“不是。”黄延阔说,“只是长生不老,其他的本事老师没有说!”
“哦!”正凡石点了点头儿,“我能不能学?”
“不能,老师不让传外人,而且,我还没正式开始,只是调理身体,学习凝神自省、自我控制而已!”
“那我也拜你老师为师怎么样?”
“我就是这么想的,过两天我问问!”
第六章 正凡石一拜师()
正凡石一等就等了两个月,都快期末考试了,还是没有回音儿。
“我问了,老师说这事不要再提了,他见过你,说你不是这块料儿!”黄延阔告如实知了正凡石。
“哦,怎么会这样?”正凡石恳切地看着黄延阔。
这个时候已经入夏了,但正凡石一听心里如三九天一样冰凉。心想,老子天份惊人,在班里学习第一,怎么不是那块料儿了。
长生不老啊,还有比这世界上更好的东西了吗?大概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它的诱『惑』。
正凡石肯定不愿放弃,“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老师!我会让他见到我的诚意!”
两人深以为然,不收,那就恳求他收,学电视上,跪上三天三夜,死缠烂打,早晚会收!机会就是这样,错过本店,别无他家。人呀,一辈子能遇到一次这样的机会比中大奖难上千万倍。
夏天,最好的礼物就是西瓜,这个时候正常的西瓜还没下来,但街上已经有卖西瓜的了,正凡石借了黄延阔的五块钱,买了两个大西瓜,两人抱着西瓜,踏上了去拜师的路。
这个时候天已傍晚了,蝉在树上吱吱地叫着,和着太阳的余光,刺在皮肤上,辣辣地痛。
黄延阔将西瓜交到正凡石手上,抓着门环“当当当”扣了三声,等了一会又扣了四下。院子里就有人喊:“谁呀!”
“老子啊!开个门又不难,快点儿!”黄延阔喊了几句。
“开你爹呀!你急个屁!”院子里脚步声响起。
“急个『尿』不是急个屁!快点儿!”黄延阔笑着喊道。
这其实是暗语。
门打开了,出来一个带着眼镜儿的男人,看了看黄延阔,又看到后面的正凡石,明显地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让两个人进来了。
“这是谁?”把眼镜摘下,这个正是乔去病,他一把扯住黄延阔,问道。
“我的最好的朋友!六哥!”
“大爷的规矩你知道,你想干什么?”
“知道!六哥,谢谢你的担心!”
三人进入客厅,正见李守方和两个徒弟在客厅里看电视。
“大爷哥哥们,我来了!”黄延阔进门就喊。
几个人回头看了一眼,招呼黄延阔,就是没人站起来,好像屁股长到座位上了一样,这种行为在这个地方,对于新来的客人是很不礼貌的,“来,兄弟,赶紧坐!”
李守方却没站起来,他看了眼黄延阔,也看到了正凡石,然后半死不活地应了一声,继续看他的电视了。
“来,师傅,吃西瓜了!”黄延阔知道师傅不喜,但为了兄弟的未来,落些责备还是能承受的了的。他赶赶拿刀切好西瓜,然后挑了最大的那一块,递了过来。
“好!”李守方接了西瓜边看边吃。
正凡石一看没人接待他,大家都坐在那里看电视,就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讪讪地笑着,装做对电视里的拳击很感兴趣的样子,不过笑的脸却有些发酸了。
黄延阔一见如此,就冲正凡石使了个眼神,站了起来。
正凡石也赶紧站了起来。
“大爷!。。。。。。”
“嗯!”李守方仍是看着电视。
“这是正凡石!就是。。。。。。。”
“好!”李守方大喊了一声,电视里的拳击手把对方打倒在地了。
“大爷。。。。。。”
“什么事?谁让你带生人来的!”李守方突然回过身来,盯着黄延阔,皱起了眉头。
“大爷,这是我最好的哥们儿,他非常羡慕咱们,想拜您为师!”黄延阔对着师傅,笑脸相迎。
“不行!我说过了不行。”李守方十分生气。
“老师,你收了我吧,我很想拜您为师!”正凡石恳求道。
“不行,小子,咱们见过面,但你不是那块料儿!”李守方摇了摇脑袋。
“没关系,老师,我很聪明的!我年年能考全班第一名!从小学习就很好!。。。。。。”其实正凡石只在高中拿过一次全班第一名,不过他从小一般都位居全班前十名,他因此而骄傲,不过要是再让他找出自己的第二个优点的话,大概他还真的想不出来了。
“才全班第一,那算什么,不过是个普通高中,在咱们县重点,比你成绩好的都一抓一大把了!再说关我嘛事儿?”李守方摇了摇脑袋,“不行,我不收徒弟了!”
“我是真心诚意的老师,我给您跪下了,老师!”正凡石“卟嗵”就跪在了李守方面前。
“哎哎?小子你干什么?”李守方赶紧起身,要把正凡石拉起来,却是满心的对正凡石的厌烦。
“老师,我真是诚心的,请您收下我吧!”正凡石一时声泪俱下,但是就不起来。
“不起来?”李守方一看正凡石不起来,就不再扶,“小子,耍赖?好吧,你跪着吧,累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