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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正凡石从屋里走了出来,只见他胯着腰刀,百宝囊,匕首,手中挈着一杆长枪,双手一抖,晃了个枪花,“嗯——哇——呀——呀——,齐哥儿,人手准备好了没?”
“随时待命!七寨主、九寨主都带人在门外等着呢。”
“好,随我来!”
三路人马汇在一处,灯不着,火不点,人衔枚,马包蹄,如黑夜中潜行的毒蛇,向着目标游去。
家眷的住处,正凡石自然非常清楚。关键时期,这些人就是手里的人质。所谓翻脸无情,到这时候就得狠,无毒不丈夫!
刚进内寨,就听梆子一响,四周亮起了火把!
“我擦!”正凡石心中咯蹬一声,“坏了!”
“老五、老七、老九!”对面的二寨主大喝一声,手中长枪一抖,“你们要做什么!”
“自然是杀人!二哥若是识相,就闪开来,让我们过去!”正凡石在这时也没回头路了,硬了硬头皮,稳了稳心神,“识实务者为俊杰!武龙寨现在姓正了!”
“哈哈哈!”二寨主冷笑几声,“正凡石,你果然狼子野心!老四让我们防着你,我们还不信,今果不其然!”
“好,白衣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现在晚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上!”
哪有那么多功夫跟他扯,事到如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众人一起上前厮杀!
刀光剑影,刹那见血。七寨主、九寨主策马分别从正凡石左右冲来,三人合战二寨主。
二寨主不愧是铁胆神枪,一人战三人,依然无乏力的迹象。
“老匹夫!”正凡石瞅了个空子,右手从囊里抽出问心钉,“唰”的一声,正好打中二寨主的前心。
“啊——”二寨主大叫一声。
七寨主、九寨主乘势奋力进攻,分别捅入二寨主的后心、腹部。
“着!”二寨主仍不甘心,一手握住七寨主的枪,另一手起一枪,“噗”的一声,扎中七寨主的喉咙。
正凡石紧急来救,却是晚了,大怒,一枪扎穿二寨主的眉心,双手一晃,把二寨主的死尸挑落马下,大喝,“老匹夫已死,你等为谁卖命!”之后策马,又杀了几枪,打散了二寨主带来的喽啰。
砍下二寨主的脑袋,正凡石带着众人赶到内寨。
“嗯?”正凡石一看,好嘛,内寨已经大『乱』,“老九,去把人集中起来!”
不一会儿,内寨的人被集中起来了。
内寨,是大寨主胡子王的家眷。
正凡石押着家眷向着聚义厅赶,半路上逮了两个喽啰,一看,正是八寨主的人。“五爷,我们八爷被六寨主杀了!”
“啊?”正凡石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老八是他的表弟啊!他以为寨中大『乱』,财物库的守备应该比较松懈,而且最重要的就是财物,所以他派表弟去夺,哪想竟被六寨主黄谈害了!“毒夫黄谈,我与你势不两立,誓必杀你!”
又看了两眼老八的两个手下,正凡石冷笑两声:“自古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你们爷都死了,自己却还有脸活着!拉下去,砍了!”
“饶命啊!”
“正贼不得好死!”
两个喽啰果不齐心,一个求饶,一个大骂,死前的嚎叫还不同!
正凡石怒归怒,但还是大事重要,大事一成,不怕报不了仇。
刚行不远,又见远远一伙人来,亮子油松,如同一团火龙,向这边冲来。
“弓箭准备——”正凡石大喝一声!
第三十章 诚()
“前面是正寨主吗?”前方传来一个声间。
不是武龙寨的!正凡石一听声音,对前面的人做了初步判断,因为武龙寨的都叫他“五寨主”。
“听我号令!”正凡石大喝一声!仍然戒备着,以防有诈,“吁——!前面哪路兄弟?”
“正寨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赵尚,前段时间,咱们还见过面!”来人手提长朔,骑马在人群里闪了出来。
正凡石一看,好一个大汉,一脸的落腮胡子,身着轻装甲,骑了一匹黑马,干净力落,于是正凡石点了点头,“赵庄主,真是幸会,刚才是天『色』太暗,没看清楚,见谅见谅!”
正凡石赶紧招呼老九下马,又一摆手,示意弓箭手们收起弓箭。
“赵庄主战事如何了?”正凡石问道。
“哈哈哈!大事已成!匪首胡子王被活捉,其他人等已经伏诛!”赵尚大笑几声,用眼神瞟了瞟正凡石的脸『色』。
“哦,哈哈哈哈!”正凡石一听大笑起来,用力地拍了拍老九的肩膀,“我就说嘛,青山庄的赵当家都出马了,胡胡子王岂是对手,只能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客气客气!”赵尚抱了抱拳,“正寨主、齐寨主,与我一同前往正厅罢!”
于是众人合兵一处,押着胡子王的家眷一起赶往正厅。
很快就到了正厅门口,正凡石等人在赵尚的引领下进了正厅,只见胡子王被绑在见红柱上,头发批散,浑身的血迹,显然是受了伤。正向这边看来,龇牙咧嘴,“正凡石!果然你叛了山寨!你说,你有什么好处?”
“王子胡,你与熊庄主对抗,分明是自找死路,我自然不会与你一路!”正凡石对着大寨主撇了撇嘴,“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信你看,老二、老三、老四、老六、老十不都因你而死?”
“哈哈哈哈——”胡子王凄厉地笑了起来,“若不是你把山寨的布防和地图全交给了他们,岂会有如此下场?你倒底为了什么?我王子胡哪里对你不薄,兄弟们何处错待于你?山寨的五千兄弟皆因你葬于敌手!”
“王子胡,闲话休提,只等死罢!熊庄主,王子胡的家眷已经带来,其他寨主皆为独身,所以没家眷,请发落!”正凡石冲坐在正厅当中的熊伯臣一躬身。
“嗯!男的全杀了,女的拉出去,让兄弟们处理罢,打了几天的仗,应该轻松一下!”青山庄主熊伯臣坐在正厅中间,刚才一语未发,现在一看正凡石报告情况,笑了笑,端起酒碗,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来,正兄弟,大事即成,请干了这碗酒!”
嗯?正凡石一听,心中稍有不安,江湖上经常用的手段,就是以酒为名,实行鸩事或摔杯引兵。心想不接,又恐怕不是阴谋,而得罪了熊伯臣。
正凡石略显尴尬,在接与不接酒碗之间踟蹰,一愣之间,只听“啪!”的一声,熊伯臣手中的酒碗一摔!
只见四面伏兵一涌二上,不容二话,上来就是挠钩套锁,把正凡石和老九一起绑了起来!
“拉出去砍了!”熊伯臣手一挥,下了命令,对着旁边的项进农解释道,“这些反叛之人,都是些贼子,反复无常,不可以用,其人同于如厕之竹,用之即弃,留必有祸!”
“哈哈哈哈——”胡子王大笑起来……“该死,该死啊……”
“熊伯臣,你才是真反复小人,你他娘的拉屎往回唆,说话是放屁……你卸磨杀驴没好下场……我做鬼——啊——我擦尼玛,你他娘的没吃饭……”
不知刽子手是不是故意的,一刀下来却只砍了正凡石的半边脖子……
亮的是光,黑的是暗,热的是心,冷的是剑。
信念,是一个潜龙的核心。
任务,是一个潜龙的生命。
正凡石默默地对自己说,过了这一个晚上,就可以回家了,十五年了!
那天他才六岁,姐姐听说他要走时,还把水桶给掉水井里,只顾得来阻拦,但是有什么用,家里穷,爹说男子汉,总要有自己的前途!
十五年了,他从没有得到过家里的消息,不知道现在姐姐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爹和娘是不是已经满头的白发了,他们的牙齿是不是落了很多。
在黑暗中,他握着手中的玉佩心中微痛,梅文把玉佩给了他,但这终究是无结果的情;师傅呀,算是我对不住你的栽培了!师兄弟们,抱歉,使命所在!
我现在又能如何,若你们知道我是神刀门派来的细作,大概你们第一个要杀我罢!
都说潜龙动不得情,那是假的,关键是如何控制好感情!
“杀——”
“杀——”
远处传来厮杀声、怒吼声以及哀号声——好刺耳……
火在烧,不过远远地看去,就像一个火堆,在燃烧着记忆与忧伤。
世界上从没有铁石心肠,有的是坚定的信念,这种信念会伴随着一种名为“舍弃”的痛,一种名为“背叛”的伤。
他向着着火的地方,跪了下来。
“咚——咚——咚——咚——”正凡石磕了四个响头。
“师门、师傅、师妹、同门!”他低声念着,“也许这是一场梦!”
在这个山头上,那时还小,他的鞋子掉到了山下,他大哭了一个早上。
大师兄为了哄他不哭,去捡鞋子,然后,摔断了双腿。
跛子,是不能继承师傅的位子的。
“唉——,对不起了!”正凡石咬了咬牙,把手中的玉佩丢下了山。
“你还是太深入了!”一个黑影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
“剑南山的人跟本不会跟神刀门争中南三省的武林之首的位子!”正凡石好像在自喃自语,又好像对黑影说。
“治理火灾的人,最低等的是任其燃烧光一切,火自然就熄灭了,这是愚蠢的人的做法;再一等的是见火烧起来,用水灭之,这是一般人的做法;
最上等的方法是排除起火的因素,使火灾不会发生,这是最上等人所为。但最好的方法只有上等的君子才会去做,因为一般人无法理解没有原因的防备,总会说怎么会起火,一旦大火烧起来,损失惨重,后悔莫及。”黑影站在那里,对着山下说道。
“即使他们要与我们抗衡,大家可以做下来谈,何必杀人!”正凡石转过身来,看向大火的方向。
“如果谈判能解决一切,那何需舞刀弄剑,国家也不需要军队了!”黑影也转过身来,看着远处的大火,“武力是解决问题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看吧,大火烧的好美!”
火光冲天,把来人的面庞照的分明。
这是一张清秀的脸,上面两道很长的刀疤,使这张脸在火光下狰狞起来。
“在我看来,大火熄灭,就是美好烧尽的时刻,只留下一地的后悔!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绝不会这么选。”正凡石握了握拳头。
“是啊,不过你会很快忘记的!”
“有些东西,不是说忘就忘的!”正凡石说完,又转过身去,望着山下,他实在不想与黑影并排而立。
第三十一章 就()
“神刀门不会亏待你的!”黑影见正凡石不愿与自己并立,再次跟着正凡石转过身来,叹了声气,“明日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知道!”
“其实……”黑影顿了顿,“你不必后悔!”
“你未经历过,自然一身轻松,站着说话不腰疼!”正凡石冷哼一声。
“嘿嘿嘿,你和我很相似!”黑影淡淡地道,“当年,我也像你一样,不过我是潜伏在白龙帮!”
“然后,你出卖了他们,功成名就。”正凡石一脸的不屑。
“不,我碰见了我的妹妹!她在集市上认出了我,我就这样暴『露』了!”
“就是说你失败了!”正凡石看向黑影。
“不错,我失败了。”黑影道,“我和白龙帮的人当场就动起手来,不过很快我妹妹就被活捉了!”
“你呢?跑了?”
“不,我用暗器打死了我的妹妹!”黑影的声音稍稍有些颤抖,“她还有两个月就嫁人了。”
“你……”正凡石觉得对此人很不屑,而且连接猜错结局,让他潜意识中有些恼火,“你应该救她!”
“说的轻巧!在场的四个帮徒,没一个是好相与,我救不了她!白龙帮的人,对待敌人的手段之残忍,你未曾经历过!”这张满是疤痕的脸有些歇斯底里。
“据说白龙帮并非是一个胡作非为的帮派!”正凡石反驳道,他皱了皱眉。
“哼,幼稚!任何一个帮派都是从铁和血里壮大起来的!表里不同是自然规律!白龙帮对听话的人可以客气,但对敌人却无所不用其极!”黑影又顿了顿,恢复了冷静,“若非得以,谁会杀自己的亲人!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少受些苦头!我杀了妹妹后,却被那四人围攻,最后,我身中十三刀,落入了江中,他们以为我必死,却没想到我还是捡回一条命!”
“你的命很大!”
“给你说这些是要告诉你,不要希望剑南山的人是多善良,倘若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你的下场比我也好不哪里去!”
“这不用你教!受训时,先生早就说过这些潜龙守则!”正凡石说道。
“你比我成功!”黑影叹了口气。
“我不比你幸运!”正凡石也叹了口气。
……
神刀门委派正凡石做一分舵的副堂主。
正凡石拒绝了,他只想回家,他厌了,他烦了。
事父母,娶妻,生子,然后他渐渐的老去。
江湖上从没人提过他,百姓们眼里,他只是一个不喜欢出门的土财主,即不是什么善人,也不是什么恶人。
他老去的时候,手里攥着一枚玉配。
儿子很纳闷,不知何意。
玉配上的字很模糊了,上面隐约有三个字“姜梅文”。
葬礼很隆重,来了很多不知名的人,这一时成了乡里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据说,县大老爷他爹死时也没来过这么多人。
……
又是一节生课。
正凡石在五点左右结束了一夜的课程。
“大爷,我在课中觉得过了几辈子,没想到现实中只一夜的时间,这是什么原因?”正凡石觉的很纳闷。
“这是记忆角『色』代入,同时,生课是一种意识状态,一个人的一辈子,在刹那间就能回忆完,三辈子也就眨三下眼的功夫,何况给你一夜的时间,当然时间充裕了!”李守光笑了笑
,拍了拍正凡石的肩头。
“可是,大爷,我还有一事不明,你说一刹那就能回忆完,但人脑怎么可能那么快呢?”正凡石问道。
“这个?”李守光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他『摸』了『摸』鼻子,“还真不好说,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人清醒时回忆,就会要求大脑对事情的细节进行更多的加工,而人在梦中,则不存在对细节的更多加工;另外,思想只在大脑潜意识中运转,比在意识和潜意中相互运转更快;还有比如记忆代码的简略,逻辑的模糊化,大脑的自我信任等多方面原因,反正,你多学习,以后就知道了,要知道许多事情的发生不是一个单一因素引起的,而是多方面原因相互作用导致的!”
“这个?”正凡石挠了挠头,没听明白。
“啧——”李守光更不耐烦了,“回去多看看你们的政治课本,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辨证法中讲过嘛!”
“哦!”正凡石正想说自己学的是理科。
李守光一看他还要问,赶紧打断了询问,说:“好好温习一下今晚的课程,下周再来,我要对你进行测试!赶紧的,把裤子换了,去冲个澡!”
洗漱换衣,而后是吃早饭。
只有几个人……还没五点,谁那么早爬起来吃早饭。
正凡石和黄延阔各骑一自行车,赶到学校。
两人的时间无法一致,因为黄延阔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