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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地动作,一气呵成,剑势出时,那祭出去的雷火两符尚未击中目标!
濮阳海抬起竹杖向前一刺,便把空中的两张符纸自中串起,跟着往起一挥,正格在雍博文落下的宝剑上。
便听轰的一声炸响,雷火两符同时发作,却赫然作用到了雍博文自己的剑上,腾起大团闪着电光的赤红火焰。
雍博文被导过来的雷电电得手臂一麻,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濮阳海一挑竹杖,大力涌来,手中宝剑竟是被挑得脱手而飞!
雍博文自领悟了破魔八剑以来,每次使出来不敢说所向披靡可也少有落下风的时候,至于这出手第一剑就连家伙都被挑飞的事情,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宝剑对竹杖,没把竹杖砍断已经够没面子了,居然还能被挑飞,最可恨的是,濮阳海还一副轻松自如浑没使力的样子。
幸好雍博文如已经也算是身经百战,剑一飞出,便立刻意识到自己战术错误了。
这破魔八剑本就是青龙寺剑法,自己对着这个青龙寺嫡传弟子用破魔八剑,那不是鲁班家里弄斧子,关公门关耍大刀,纯粹自找不自在吗?
剑一飞出,他也不犹豫,立刻顺势一个后翻,正落到已经发动起来的车子上,跟着挥手一扬,立时黄纸满天,正是拿出来太平道亲传秘法,拿符埋人!
濮阳海挥起竹杖在空中抡了个圈,竟将所有符箓尽皆粘在了杖身上。
不过他这么一耽误,艾莉芸已经驾着车子猛冲出去。
濮阳海一提手中竹杖正欲追赶,却觉胸前一震,蓦得一团刺目火光爆起,竟是不知何时居然中了一符,还是个难缠的三昧真火符!
就算濮阳海修的金刚会法门,自体不坏,可也不敢在三昧真火的烧灼下硬挺,脚步稍顿,抬手往胸前一抹,便把燃起的真火抹得干干净净。
可他刚刚把火扑息了,便听头顶霹雳一声大响,不由暗叫不妙,不假思索地向前急迈,身后白光一闪,跟着便是轰隆一声,扭头看去,恰见一道闪电残光兀自印在空中,地面轰然爆起,被电弧击出好大一个坑来,碎石泥土扬扬洒洒抛得满天都是。
这一道五雷轰顶符却是不知何是祭到濮阳海头顶上方的。
濮阳海自信自己刚刚已经把雍博文洒出来的符全都收了,那么这两道符,显然就雍博文后布的,只是他蹲在车顶上,风大速急,慌忙奔逃,居然还能把符布到自家身边,这本事可不是一句了得能过得去的,简直就是破坏了符箓预设埋伏和近身战斗使用的基本常识!他下意识抬头张望,却见这么一耽误的工夫,车子已经驶出近百米,蹲踞车顶的雍博文怀抱一支枪管特长的步枪,正自向他这边瞄准。
“术法武器?好个鱼承世!”
濮阳海赞了一句,也不追赶,掐了个法诀,喃喃念诵数句。
正驾车狂逃的艾莉芸便见前方街道地面上突兀地蹦起出一个巨大的黑影来。
这时车速已经达到了三百,这么短的距离想躲想停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奔着那巨大黑影直撞过去。
那黑影不躲不闪,挥起拳头,对准车头猛击。
轰的一声,好似平地里打了个炸雷也似,车子猛得停滞,车尾高高扬起,翻着跟头从那黑影头顶飞过,前灯自黑影身上划过,照得清清楚楚,赫然是一只披甲的罗刹恶鬼!
第二一四章金刚夜访(六)
那罗刹恶鬼一拳打翻车子,兀自不肯罢休,猛得跳起来,对着已经翻向地面的车顶一拳砸出。
轰隆一声炸响,整个车子四分五裂。
一道幽幽蓝光自车中疾射而出,直奔罗刹恶鬼头颈要害。
那罗刹恶鬼竟然也知道凶险,欲要闪身躲避,不想旁边伸来一手,啪地在它额头上贴了张符,却是刚刚蹲在车顶上的雍大天师寻隙出手了。
车子刚一翻起,他就跳到车旁,紧紧抓着车门把手,随车翻飞,借着车身掩护身形伺机出手。
罗刹恶鬼被那符定在当场,只一瞬,那符便呼地窜起一溜火光,烧得干干净刹那间。
但对于艾莉芸而言,这一瞬的工夫就足够了。
闪着蓝光的飞剑绕着罗刹恶鬼的脖子转了一圈,旋即飞回艾莉芸身旁。
就在一旁的雍博文抬手抓住罗刹恶鬼头上的独角,轻轻向上一拔,便好似拔了个瓶塞子般,波的一声轻响,罗刹恶鬼诺大头颅直接离开了脖子,乌黑腥臭的血液好似喷泉般嗤嗤直冒。
雍博文一手提着恶鬼头颅,一手拉着艾莉芸,轻飘飘落地。
四分五裂的车子残块就在身后稀里哗啦地次弟落下,崩溅起的火星落到残破的油箱上,尚未落地便即引爆,在地面上方不足米许处,化为一团烈焰。
罗刹恶鬼无头的身子啪叽落到两人脚前,兀自抽动不休。
雍博文将艾莉芸拉到自己身后,扬手把恶鬼头颅抛出。
头颅在空中高高划过一道弧线,落到地上,咕噜噜滚到了濮阳海脚下。
雍博文大喝:“濮阳先生,你做好准备,要跟法师协会开战了吗?”
以他紫徽大天师的身份,与鱼承世的关系,以及现在的实力,喊出这句话,绝不是简单的虚言恐吓,单是他现在手头的那个保安公司的力量,就已经足够发动一场令任何人都难以简单承受的战争了!
法师协会这个迅速崛起的庞然大物,绝对是诸多至今仍不愿加入法师协会受约束的门派的噩梦。
“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问清楚些事情!”
濮阳海大声回答。
不远的公司宿舍楼上,尚未完成撤离的作战法师部队闻声正急急忙忙跳楼而出,赶向这边,用不了一分钟,濮阳海就会落入作战法师的重重包围。
但濮阳海却没有丝毫逃走的意思,依旧继续喊话:“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随你去春城法师协会总部,在审讯室里跟你谈,只跟你谈,不用艾莉芸在场,怎么样!”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想回答你任何问题!”雍博文依旧抱有极高的警惕,毫不为对方诚恳的态度而动摇。
大队的作战法师陆续赶到,纷纷占据有利位置,形成包围圈。
梁婷婷就跟在队伍当中,不过看到雍博文和濮阳海正谈着,便没有上前,只是高声喊:“雍博文,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抓起来吗?”
濮阳海显然是掌握了一些雍博文不愿意让人知道的情况,但却拿不准,所以才会过来试探他,而他的过激反应则成为一种明证,如果今天让濮阳海走掉,弄不好明天他就能带齐四大金刚各自一套班子来抢人。
或许这是个干掉濮阳海的好机会。
虽然这个大日金刚高深莫测,但雍博文就不信在这个地利人和的情况下,还拿不下他!
“我保证我的问题不会对你和艾莉芸造成任何损失!”濮阳海大约是看出了雍大天师的险恶打算,又加了一码,“如果我的问题能够得到解答,我可以向你提供些时轮转劫的情况,或许对你能有些用处!”
“你怎么知道时轮转劫的事情!”雍博文悚然而惊,疑心大起。至今为止,他与时轮转劫的种种冲突都处在极度保密的状态,知道的人加起来满打满算不超过一巴掌,可这个濮阳海却一口就道了出来,怎么能让他不惊!
“我还知道很多!如果你愿意谈一谈的话!”濮阳海稳稳地掌握了主动。
“好,就和你谈一谈!”雍博文终究没有抵过去,转而对梁婷婷道,“梁姐,借协会的审讯室用一下,我和这位濮阳先生谈些事情!”
“好,我来安排!”梁婷婷应了一声,拿起电话安排地方。
雍博文转头又对艾莉芸道:“小芸姐,你就不要去协会了,先回去吧,地狱那边也需要人盯着!”地狱殖民公司那边有一堆人手在干活,已经进行流畅运转期,其实根本就需要艾莉芸过去盯着,雍博文这话的意思是让艾莉芸到地狱那边先躲躲,省得被濮阳海搞出什么手脚来。
开拓城殖民地那是雍博文的基本盘,又有重兵保护,就算是四大金刚带着各自一票手下齐聚直接跑去攻击,雍博文也有信心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小文,你自己多小心!”
关键时刻,艾莉芸也不作那婆婆妈妈的小女儿态,叮嘱了一声,便即由刚刚那给雍博文拿剑匣的恶鬼——这位见情势暂时安全便又溜回来了——带进电脑。在雍博文随身携带的平板里,存着一座地狱之门,只不过平时并不开启。开拓城的地狱之门目前日常联通的是位于山庄的实体地狱之门,如果想开启电脑里这座,就得先把与山庄那边的门户切断,再重新联接,如今山庄那边的地狱之门日夜不停地吞吐着各种物资和产品,停一分钟都得损失个几十上百万,现在为了艾莉芸的安全起见,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送走了艾莉芸,雍博文心中稍安,这才带着濮阳海,在数十荷枪实弹的作战法师前呼后拥之下,分乘数辆车子,返回协会总部。
梁婷婷早已经电话安排好一切,到了总部,便引着两人进入审讯室。
这审讯室平时都是有监控的,这一回应雍博文的要求,却是全都关闭了,务必要为两人营造出一个安静的二人世界来!
雍博文与濮阳海分坐在长条审讯桌的两端,等引路的法师走出去,将门牢牢带上,便立刻问:“你都知道时轮转劫什么事情?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时轮转劫的消息?”
第二一五章金刚夜访(七)
“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虽然已经在实质上处于阶下囚被控制的境地,但濮阳海仍然一副事态全在掌控之中的淡定模样。
这让雍大天师相当不爽。
因为大天师自己是一个大事临头气急改坏的角色,虽然已经了不少事情,但进步殊少,所以最见不得这种越有事越淡定的主儿,总觉得对方是在装大瓣蒜。
可人濮阳海说的却是在情在理。
人家为什么肯束手就擒,为了让他大天师放心,跑到他的地盘上来谈话?
还不就是因为他大天师同意先回答几个问题吗?
于是雍博文只好坐回到位置上,捏着鼻子忍下不爽,没好气儿地道:“那你问吧!”
“我想知道是谁在你们两个身上用的神魂分离之术,雍汉生,还是顾眉霭?是哪派传下来的密术?张天师?宁不奇?”
濮阳海再次重复刚刚一出口就吓得雍大天师携老婆狼狈逃窜的问题。
很显然这位大日金刚已经确认两人与青龙金胎的关系,所以一开口不是问是不是用过神魂分离之术,而是直接就问用的哪个流派法术,大约是在为秋后算账做准备呢。
这种情况下再遮遮掩掩那就太小家子气了。
雍大天师如今也是一秒钟几百上千万上下的成功人士了,决定光棍一把,不给对方胡乱猜测的机会,把事情独自抗下来,“是我爷爷,用的宁不奇留下的法器,不是密术!”
“想也是,也只有被卷进来的宁不奇才会花这么大代价来干涉他派的事情!”濮阳海似乎很理解的样子,轻叹了口气,又问:“那你们两个谁是金胎,谁是护法?”
“我是金胎,小芸姐是护法!”雍博文眼都不眨一下的就把两个人的真实身份调了个个。
“那想必艾小姐就是青龙金胎了!”濮阳海大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大天师这个小小的谎言。
雍博文毫不在意地道:“你说是就是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了,你现在可以问了!”濮阳海虽然神情依旧淡定,但整个人好像突然间卸下了千斤重担般,变得异常轻松。
“没了?你不想问问花间和惠果的神识下落?”雍博文觉得这位大日金刚表现得太淡定,心里太有底,就觉得自己心里没底,很嘴欠地问了一句。
濮阳海道:“宁不奇与惠果祖师这上千年的恩怨,到了这十世转生总归是要有个了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既然被你们抢了先手,又怎么不可能直接灭杀神识,一了百了,解决所有的问题呢?而且,就算神识仍然,神魂被强行分离,就算再强行捏合到一处,也不是原来的青龙金胎了!”
雍博文决定把话问清楚,也好兵将挡,水来土淹,做个充分准备:“那你打算怎么报复?找齐四大金刚跟我斗一场吗?”
“报复什么?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为上千年前的旧事搞得你死我活?”濮阳海微笑道,“知道青龙金胎的十世转生已经失败,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你在日本的时候,表现得可不像现在这么看得开?”雍博文不怎么样信对方对于自家祖师这上千年的重要计划居然如此爽快地就放弃了,知道失败居然连点恼火愤怒表示都没有。这还是大日金刚吗?这还是惠果的亲传派系吗?你也是道家哪派的卧底吧!
“当时的关键不是青龙金胎,而在于青龙金胎落到了日本人手里,这才是重点!”濮阳海道,“当年惠果祖师传下真言宗这一脉实在是后患无穷啊!”濮阳海可是从当年乱战时代过来的,对于一切国外法师势力,尤其是自唐以降就一直惦记着入侵中国的日本,始终抱有最高警惕。
“可是,你们是青龙寺的亲传弟子啊,这么大的事情,传了上千年,就这么结束了,是不是有点虎头蛇尾了?”雍博文觉得自己有点摸到濮阳海的心理了。
“那还能怎么样?难道非得打个你死我活才算不虎头蛇尾?转生已经失败了,就算我们再去拼死拼活,又有什么意义?”濮阳海见雍博文不放心,顿了顿,便道:“你觉得,一个计划搞了上千年,到最后,真的不会走样,所有后人就一定会心甘情愿的执行下去吗?”
其实,有些话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尤其两人还不那么熟,不过濮阳海自有自己的打算,才决定把想法说清楚,省得这位年轻的大天师总是提心吊担的过日子。
“这个,不好说啊,或许真有那种偏执狂呢?”雍博文咂了咂嘴,觉得自己这话有点牵强了,至少就他所知,若不是因这牵扯到自己门派家人,自家爷爷和三师叔祖似乎对这个计划也不怎么上心,而牵扯到了自己门派家人,更是把原计划给扔到九霄云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了。
“至少,我不是,古阳定不是,我想八叶枯木和荼罗金刚也不是!”濮阳海道:“而且,我需要纠正你一个观点,这个青龙转生计划,是惠果祖师的计划,而不是青龙寺的计划。我们是青龙寺四脉金刚,不是惠果四脉金刚!你可能不太明白我们这一派的传承关系。惠果祖师的弟子分为明传和密传两支,真正得衣钵传密法承体统的,是密传弟子,而不是明传弟子。我们四脉金刚都是明传弟子,对于青龙转生的事情并不是非常了解,唯一的任务就是十世转生时找到青龙金胎,护持其启智转生,接下来的事情,就由重新启智转生的青龙金胎主导,如果那密传一脉没有断绝的话,主要执行者也是密传一脉,我们就是摆摆样子充充门面,吸引外人注意力的!如果青龙金胎转生失败,我们也就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雍博文对濮阳海的说法表示质疑:“我不明白,你说得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任务,但做起来却挺用心的啊!”
“人生在世,总要做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濮阳海叹息道,“不然,你以为以古阳定喜欢享乐的性子,又怎么会大老远巴巴跑回国内来受这份罪?”
第二一六章金刚夜访(八)
雍博文撇了撇嘴:“你们不想做,难道还有人能逼着你们做不成?”
“正是被逼无奈!我拜师入门的时候,需要先对着祖师爷的法像立誓,必按照祖师爷的吩咐,全力护持金胎启智转生。这誓便是一个心魔,若是不应,麻烦就大了。”濮阳海叹气道,“我宗自珍贺祖师以降,每任弟子入师之前,都必须在师父的监护之下,立下这心魔大誓,这是惠果祖师的安排,务要使四脉金刚能够在千年以降依然保证服众于他的计划!”
雍博文无语半晌,方才憋出三个字儿来,“真凶残!”
濮阳海笑了笑,对于雍大师这有诋毁自家祖嫌疑的评价只当没听到,继续道:“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已经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