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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眨眼的脑袋就堆在中央,不偏左也不偏右,不偏上也不偏下,这脑袋放的位置极有名堂,人一眼看过去,都会被旁边的脑袋给带偏视线,而不自觉得忽略这一颗。现在仔细一看还真有点怪异,别的脑袋都是血糊糊的,脖子上直接砍下来的也不可能不血糊糊,但唯独这一颗脸上干干净净的连点血污都没有,面色也不如其它脑袋般凶狠狰狞,反倒是极为平和,仿佛睡着了一般。
古怪,肯定有什么名堂。
雍博文不敢轻举妄动,打算请专业人士来检查一下。
专业人士就是刚刚被卸磨杀驴的古阳定。
不过他刚一转头,那颗脑袋忽地又睁了一下眼睛,还是一眨就闭上了,只不过这一睁一闭之间,那脑袋的表情就变得和其它脑袋一般无二了。
几乎就在同时,雍博文感觉背上微微一阵发凉,汗毛微竖,下意识地猛一扭头,便发觉中间那颗脑袋的变化了,不禁更是惊讶,想及刚才背上发凉的情况,很有些像阴邪入体的表征,当下连念驱邪净神咒,又掏出两道符来贴在左右太阳穴上。
梁婷婷正好安排人处理玛利卡的尸体,一眼看到雍博文脑袋两侧多了两个帘子,便忍不住笑问:“小雍,你干什么呢?”
“这脑袋有点问题。”雍博文指着中间那颗脑袋,把刚才的情况说了。
正往外走的众人闻言都停下脚步,又转回来,都去看那颗脑袋。
不过却是毫无异状,梁婷婷又命人拿仪器检测,确认这脑袋确实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里面也没藏着什么神魂之类的东西,便都觉得雍博文可能是看走眼了。
古阳定看了看雍博文,道:“雍大天师想是仍旧不放心,这样吧……”说着话反手从紫宾手中拿过那装着莲瓣的玻璃瓶子,“这是我刚刚施展究魔神通时所化的究魔莲瓣,可以自动感应追测魔相行踪,若是时时以法力浇灌培养便可以一直维持,便送给你吧。”
雍博文看着瓶子有些犹豫,暗想这家伙怎么平白无故对我这么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古阳定笑了笑,凑到他身旁,压低声音道:“别以为我对你多好,这青龙金胎还得着落在你身上,我可舍不得让你就这么死了。”
这么一说,雍博文反倒是觉得合理了,当下接过究魔莲瓣,又问清楚了该如何用法力浇灌和平时的注意事项。
这边两人说话,那边鱼承世却下了命令,虽然检测不出这些尸体脑袋有什么古怪,但也不能留着,下令就地焚毁,本来梁婷婷还想搬回去研究一下,但得了鱼承世的命令也只能执行。
作战法师先在四周设下防护结界,一是防止走火,二是万一里面真藏着什么名堂了可以及时应对,设下结界后,便有执着喷火器的作战法师上前,喷吐火焰,焚烧尸体,这可火可是三昧真火,如果真有什么神魂之类的潜藏在尸体脑袋当中,也会被一并烧成灰灰。
第一二六章灵台方寸间
“好手段!”
花间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语气虽然冰冷,但却不掩赞赏之意。
这是雍博文灵台之间,一个属于花间的监狱,从这世转生之日起,花间就被关在灵台之间,中间大概有十多年的时间被提到了封身狱里和一众妖魔神魂为伴,倒也还比在灵台间要好过许多。
灵台之间除了雍博文的神识之外,从来没有第三个存在出现过,陪伴花间的只有一望无际的白雾蒙蒙,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不见尽头,不闻声响。
如果花间不是修行有成的高人,光是这种无边的寂寞,就足以让她疯狂了。
这个不速之客是突然冒出来的。
带着满身赤焰也似的红光,一出现就将整个白蒙蒙的灵台映得一片血色。
整个身体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光团,不停波动,时而伸展出一道道同色的光练,似乎在不停伸捞着灵台间的白雾。
模糊的光团中央有一张清晰的脸,玛利卡的脸!脸上依旧挂着忿怒表情。
花间看着模样诡异的玛利卡说不出的感慨。
佛教修行向来是不注重身体的,这一点显密没有任何区别,修行的最后一步就是抛却臭皮囊方才成佛成圣,可是在这最后一步之前要是失了皮囊,那可就等于失去浮渡人世苦海的舟筏,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淹没在滚滚沉世之间,永世无望成佛。
可玛利卡却是说抛却就抛却了。
她斩杀七情六欲不成,反被十三魔相所控,立刻连本尊肉身都斩杀,只余下一点神识。她早就算到雍博文必然会得到花间的提醒追杀十三魔相,以防万一,所以神识并没有直接往世转生,再重新修行来过,而是寄藏在本尊头颅之中,等到雍博文赶到现场,便借机潜入了雍博文的灵台之间,寻找花间,目的仍是青龙金胎!
她这么做冒的风险极大,这种胎藏界的藏神秘法虽然少见,但并不代表没有任何人知道,至少同属青龙寺的古阳定就一定能看出端倪来,只要古阳定吱一声,那法师协会有一万种法子可以让她永世不得转生,大抵会捉回好好研究,充当小白鼠之类的角色。
她也在赌,古阳定要么能猜出她的想法,要么会看在青龙寺一脉的情份上放过她这一马,毕竟她已经失去肉身,留下的这一点神识没有足够强的寄托也不可能再在人世间兴风作浪,不会对古阳定等人构成威胁。
不过,她赌赢了。
古阳定虽然一开始没有看出她的打算,但依旧承着一脉之情而放弃了对她的赶尽杀绝。
不过当她借机潜入雍博文灵台的时候,别人没有查觉,可古阳定却是发觉了,也没吱声,不仅没吱声,还借机助了她一把。
这些深藏灵台间的花间都看在眼里。
这份大果敢当真令人敬佩。
不过敬佩归敬佩,但花间并没有放松对玛利卡的警惕。
玛利卡现在神识依旧是忿怒之像,这像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当真斩断魔相,化身忿怒金刚之识,另一个就是她虽然斩杀了十三魔相,但却被入魔最深的忿怒魔相直染神识,已经不能自拔,哪怕转世重修也摆脱不了魔相诱惑。
“青龙护法,青龙金胎何在!”
玛利卡废话都没有一句,上来就直奔主题。
“我自然知道青龙金胎在什么地方,不过我不会告诉你!”
花间冷冷地道:“你已经入魔,虽然斩杀魔相皮囊,但慧根不净,把青龙金胎交到你的手上,我不放心!”
玛利卡双眉一竖,似乎要发怒,全身红光宛如海潮般呼啸涌起,向着四面八方急速扩张。
花间道:“小心了,这里可是雍博文的灵台,动静太大,他会察觉!”
玛利卡怒视着花间,缓缓收回赤色光焰,“青龙护法,金胎十世转生,历劫而来,如今时间已经不多,那灭世之魔力量即将积蓄完毕,对人间发起进攻,界时红尘沦为魔土,你我皆将落为魔仆,为奴为役,永世不得转生超脱!”
花间心中一动,问道:“你知道金胎灭世之劫是怎么回事儿?”青龙惠果当年修行有成,本来有机会立地成佛,却放弃这个机会而在红尘中转世打滚,连累得花间也不得解脱,一世世随他转生积累功德,为的就是这十世之后的灭世之劫。只是这灭世之劫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惠果却是从来没有说过。这个疑问花间可是揣了上千年,如今听玛利卡的意思,她竟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哪还忍得住不问。
玛利卡道:“我上世转生为藏人,名多吉甲央,天生神通,为重修胎藏界,立下苦修之声,赤足朝拜圣山,于雪域湖下金刚庙夜宿,得我佛启示,梦入魔境,亲见其万千凶魔大军集结征战,攻掠一界,杀伐无算,所过之处无一活物存留,尽成一片死地,那魔军竟是誓与一切生灵为敌,待魔军过境之后,此界就此失去一切生命迹象,魔军以此界生灵之尸首垒建起通天祭坛,其时有魔王立于祭坛之上,斩杀此界残存著民,浴血食脑,言已经集七界圣军,只待集齐余下两界,便可兴起大军灭世,建立地上魔国。我本欲再窥探更多消息,不料靠得太近,竟被那魔王察觉,只瞪我一眼,我便立时被驱出梦境,醒来这后,汗透衣衫,身周近百米地面焦黑,虫蚁鼠雀死绝,寄身雪域金刚庙竟然化为齑粉,细查自身,惊觉神魂竟然受损被侵,有不知名神通隐含其中,若非我已经转两世,定不能察觉其中微妙,我便舍那一世肉身与一切神通,仅留一点纯净神识辗转浮尘,花近百年时间方才逃脱那魔王所视,转世至印度重修。印度乃佛祖初降之本地,那魔虽凶却也不敢轻易涉足,我这才得以此世安然。青龙护法,自我那日入梦所见至今已经过百年,只怕魔军已然建成,就差一个契机便可攻入尘世,大肆杀伐,我等于尘世孽海纠缠为的就是这一劫,你不可因己之私而耽误大事!”
花间听罢无动于衷,只是问:“你入梦所见的魔国信奉的是什么?以什么为宗旨?灭世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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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新的一周开始啦,继续更新。
第一二七章交换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任何势力都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目标,所谓单纯的就想把世界灭掉然后再自杀的狂徒即使是不靠谱的神话传说里也比较少见。
起义的农民要均田地不纳粮,南下的游牧民族要抢占中原南方的水草丰美之地摆脱苦寒的生活环境,东征的十字军要传播主的信仰顺遍烧杀抢掠,造反的撒旦认为上帝扶持儿子上位的做法不民主想要自己当老大,闹天庭的孙猴子其实就是野惯了不愿意听人喝想也想自己当老大,就连荷马史诗里原因最脑残的特洛尹之战那也有个女人是祸水的理由不是?
玛利卡说了这么一大套,又是什么灭世,又是什么魔军,显然所谓的入梦时曾跟着那魔军不少时候,就算是那魔军的组成成员没有明白说出来,但从日常行为言谈习惯也可以判断个八九不离十,可她却含含糊糊的都不肯说,摆明了是有隐藏。
都涉及到灭世这么严肃的话题了,还藏着掖着,不是心里有鬼,就是图谋不诡。
花间跟着青龙金胎十世转生,见得猫腻多了,别说人,就是只狗活了一千多年也成精了。
玛利卡身上的赤色光焰便又是一涨,“我没有看出来,那魔军只喜杀戳,成员千奇百怪,却都从不言语,梦入魔境时,唯一听到的话语,便是登坛魔王之声,只是未能多听便被驱逐出去。”
花间自是不信,却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道:“青龙金胎的身份我知道,不过却不能白白告诉你,不过来个交换吧。”
玛利卡冷冰冰地道:“护佑金胎转生应劫,本是你的职责,何谈交换一说?青龙护法,我看你是转生过久,已经迷失本心了。”这转生重修也讲究个时效性,不能转个没完,历的红法劫数差不多,就该成神仙成神仙了,实在成不了神仙的就会在不停的转世当中迷失本性,最终错乱,要么泯于凡人,要么堕落成魔。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简直一想就能明白,转生一世,就有一世的身份记忆人格习惯,两世就是两个,三世就是三个,转了十世,一个脑子里就有十个人格,双重人格放到现在都能叫精神分裂了,十个人格那是什么概念?准准的神精病啊!
“现在世上知道青龙金胎身份的只有我和雍博文,你如果不想从我这里知道,也可以试试问雍博文,看看他答是不答你?”花间不理玛利卡的斥责,直奔主题。她活了十辈子,见得多了,最不喜欢的就是口舌之争,所谓能骂死人的都是碰巧遇上心脏病,再巧舌如簧也不如武力过人,一剑砍过去,就什么纷争都没有了。要不说江东那帮子老夫子都是废柴,真要有心想对付诸葛亮直接埋伏下五百刀斧手,摔杯为号,冲出来就直接剁成肉馅了事儿,非要在那做什么无用的口舌之争,典型的百无一用是书生。
“你要交换什么?”玛利卡自是知道雍博文肯定不会说的,要是能从雍博文那里下手,她也不用冒险留下神识潜入雍博文灵台了,这要是让雍博文知道了,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让她万劫不复——这可是雍大天师正宗的主场,心念一动就是大风暴,花间厉害不?只因为惹恼了雍博文,一个念头就给吹到了灵台深处,差点没迷路出不来。
花间道:“我要出去!”
要想脱离灵台苦海,必须得会神魂分离之术,也就是佛祖十万八千法门的基础知识,只有学了神魂分离之术,花间才能从这束缚她的此世转生躯体逃离出去,从此重归自由,是想再投胎转世,还是在人间找个躯壳继续护法,就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可花间虽然一直跟在惠果身旁,但学的都是外道法术,真正青龙寺核心的密法金刚界、胎藏界和金胎不二,都没有学到。惠果用秘法将两人神魂联系起来,世世转生纠结不清,让她不能超脱,那是从来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的。如果说在青龙寺惠果之前,两人前世多有纠葛,那还能称之为缘分的话,那之后的那就等于是抢亲霸王硬上弓了。所以惠果不教她青龙寺秘传法术,明面上的原因是她不是青龙寺弟子,自然不能传承,但谁知道他不是怕教会了她之后,她就能自行参悟解除这强行的联系呢?一世不行,两世,两世不行,三世,这么长的时间神仙都算不出会发生什么事情。
玛利卡曾经说过她不懂神魂分离之术,现在看来就是在那睁着眼睛说瞎话,要是没有这本事,她怎么可能做到痛斩十三化身与本尊之后还能保留一丝神识清明?
可玛利卡却依然道:“我不懂神魂分离之术,帮不了你!”
花间冷笑连连,也不说话,转身就往灵台深处行去。
玛利卡身上光焰涨缩不定,似乎在激烈思考,眼见花间越走越远,叫道:“我虽然不懂神魂分离之术,但眼下有一个契机,可以帮你脱离雍博文的灵台!”
花间停住脚步,慢慢转身,“什么契机?”
玛利卡道:“我摆脱肉身束缚,仅存这一点神识,就是为了潜入雍博文灵台之间向你询问青龙金胎下落,可问完之后,还是再脱离雍博文灵台,这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个波动就可能引起雍博文的注意。而且就算是成功脱离,仅存这一线神识,也只能在世间维持短短一刻的清明,若不及时找寻寄托之所,或是直接转生,就会从此泯灭。我冒这奇险,原本就没想过要在此生解决这个问题,而是打算问出这个下落之后,就将答案铭于神识深处,再预先布下秘法,直接转生,待再次出世,秘法发动,便可以直接于初生婴儿之体启智,此法虽然耗些时间,且于日后修行不利,又有妖魔窥视的大风险,但却是我能想到的最省时间的办法,只需一到两年,便可重归人世,集结四大金刚,共迎金胎。不过刚刚古阳定却是看出了我的困境,故意留下一个法子助我,如果你愿意说出青龙金胎的身份下落,我便把这个机会让给你,自去转生!”
花间不禁眼前一亮,脱口叫道:“究魔莲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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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化身
封神演义里曾有一段讲的是哪吒挂掉之后,魂魄投奔师傅太乙真人哭诉,太乙真人就以莲为骨肉给他再造了一个身体。
虽然只是演义,但这等秘书却是真实存在的,无论是道家佛家还是西方的各流派魔法师们都有类似的手段,甚至是把造人这种事情归功于上帝的教廷也有制造替身的手段以迎接降临的天使。
古阳定猜到了玛利卡的用意,自然也就想到了她所面临的困境,他可不知道玛利卡本来打算再次转生,还以为玛利卡是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指着他这一脉相承的青龙寺门徒帮忙。既然事情涉及到青龙金胎,大家又都是青龙寺金刚,古阳定也不好不管,便寻了借口把那究魔莲瓣塞给了雍博文。
这究魔莲瓣虽然本是用来寻找魔相的法术,但本身是秘法依托一样植物凝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