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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陈慕承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表示他已经知道了陈慕安干的好事,便也不啰嗦,直奔主题。陈慕安吞了吞口水,带着陈慕承去了地下室,陈慕承没有靠近,只在不远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蔚雅,心中闪过了一丝杀机。
阻止丑闻被曝光的方法就是彻底的拿掉丑闻的来源,没有尸体,就没有凶杀案,陈慕安做过的事也就不会再被人提起。陈慕安可不知他大哥想做什么,只一个劲的沉默,等着他大哥教训他,但莫名的,他的心情轻松了很多,因为大哥来了,就意味着这事能够很好的解决掉了,他大哥可是什么事都能办得好好的呢。
陈慕承又看了蔚雅一眼,带着陈慕安离开了,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不能分走他太多注意力。但等陈慕承听完陈慕安的述说,又拿到了蔚雅的详细资料后,却发现这事实在不好办,陈家一心想要在古家和顾家斗得水生火热的时候添油加醋,扩大矛盾,却不想,竟会引火烧身,蔚雅竟然是古擎的妻子,古哲飏的孙媳妇。
古哲飏因着早年的事,对古擎多有愧疚,古擎一死,这份愧疚是只增不减。
若古擎能有个血脉传承香火,也算是一大安慰,故蔚雅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顾家和陈家都不敢碰的禁区,古哲飏还没死,没死就意味着无限可能,一只负伤的狮子的怒火,是没人敢轻易挑衅的。陈家也不过是想利用蔚雅来激化矛盾罢了,没想过伤害她,更没想过这个禁区会被陈家血脉闯入,还弄掉了古擎的血脉。
这要是叫古哲飏知道了,呵,只怕顾家的矛盾就要被弱化,转而是陈家被古家咬死,不死不休。撇开家族矛盾,权利斗争,单说陈慕安做的这件事,就是任何一个权贵家族都无法承受的丑闻,烈士遗孀,本就是一个备受尊敬的身份,怀着烈士血脉的遗孀,就更是得人两分尊重,若有人伤害她们,必会招来民众的抗议。而众怒难犯,名声难救,一旦叫人知道了陈慕安做的事,陈家必会生乱。
这样的背景下,再加上一个家族矛盾,权利斗争,陈家怕是要大伤元气了。
但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来自于皇族的压力,如今远不及当年昏庸,越发变得明智起来的皇帝成猛。成猛那一方的压力,会是让陈家大厦将倾的祸端。
成猛因为当年害死辛亚达大将军一事一直内疚不已,拔除了很多参与陷害辛亚达将军的家族,这些家族灭亡的灭亡,流放的流放,苟延残喘的苟延残喘,唯有陈家保存得最完整,这都是因为有陈烈这个顶梁柱撑着。一开始,成猛还能容忍陈家,是因为辛家覆灭,帝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将门世家来稳固山河,陈烈又有几分能耐,这才没有被成猛清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成猛的不满却越发深了。
只因陈家越发势大,隐隐威胁到皇权的绝对权威,成猛一直想找机会拔除陈家,便是不能一击击败,也要让陈家大伤元气,再不能像现在这样权势滔天。
不被帝王喜欢,又被皇权视为敌人,陈家的地位岌岌可危,陈烈虽然还能护持陈家,但他终究是老了,且年轻时候受的暗伤也造成了他年老后的虚弱,怕是不能长久的护持陈家。是以,陈慕承才要趁着顾家对古擎动手的时候煽风点火,为的就是拿这两大家族的斗争来转移皇室的注意力,再突显陈家的重要性,为陈家争取更多的时间,起码等到他具备成为一个家主的条件,把持好陈家再说。
如此背景下,若爆出了陈家二少爷陈慕安强迫烈士遗孀,害得遗孀流产这样的丑闻,无疑是把刀子递到成猛手里,让成猛狠狠地插进陈家心口,搅碎陈家。
斩草除根,是陈慕承的第一想法,蔚雅不能活了,她活着就是个威胁,会让陈家承受来自皇族和古家的压力,那些一向与陈家不和的家族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到时,群起而攻之,陈家便是有陈烈撑着,又能如何,照样得零落成泥。
但陈慕承很快就否决了自己杀人灭口的想法,蔚雅的身份太特殊,弄死的话,只怕后患无穷。虽说兰城是陈家的驻地,但也不表示别的家族就安插不了桩子进来了,陈慕安的手尾收拾得不算干净,留下的痕迹到了这个时候早被人察觉了。
若杀了蔚雅,等到那些人追查过来,陈家是再也没有半点转圜余地了。
不能杀,那就只能抓住蔚雅的把柄,让她忘掉陈慕安做过的事,毕竟古擎身死,年轻的小妻子一时承受不住打击,悲伤过度以致流产也是可以理解的。
“哥,我”陈慕承久久不说话,叫陈慕安越来越不安,到底没能忍住,叫出了口。陈慕承回过神,看着陈慕安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呼了过去,拍得他脑门响,怒道:“你,你怎么就招惹了这样的麻烦?招惹了也就罢了,还那么老实的自报门户,哪怕你说你是顾家的人也好,居然跟她说是陈家的人!”
“我,我”陈慕安摸摸脑袋,不知道要说什么,看陈慕承的样子,怎么好像蔚雅的身份很特殊啊?她不就是个平民家族的妻子吗,身上戴着的都是廉价货,唯一好看的饰品还是挂在脖子上的石头珠子一般的玩意,才让他不怎么担心这事的走向。但陈慕承如此烦躁,又叫他不安了,他这次可能真的闯下了大祸。
第12章 强权迫()
“你就吃点东西吧,这碗血羹可是用好东西制成的,值三个紫水晶星币呢,你要是依然不肯吃,他们又要强灌你营养液了,你看你的嘴,都裂开了,这又是何苦呢?”地下室,一个有点上了年纪的妇人正端着一碗雪飞鸟的血液制成的血羹,苦口婆心的劝蔚雅道。蔚雅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般,哪怕她的肚子已经响起了声音,她的灵魂也在发出饥渴的求救声,依然不能让她放弃自己的坚持。
妇人看着蔚雅惨白的小脸,紧抿的嘴唇,微微一叹,却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就在妇人端着血羹离开的时候,陈慕承来了,见血羹丝毫没动过的样子,不由得挑眉,接过碗,走到了床边。蔚雅闭上了眼睛,不愿看陈慕承,陈慕承一笑,坐了下来,一边用勺子搅动血羹,一边道:“我知道你是谁,更知道你只剩下一个亲人了,那个叫任怜的女人可怜啊,中年丧夫,前些日子又丧子,现在连孙子都没了,这要是再没了自小就养在身边的养女,啧啧,她怕是只剩自杀一条路了。”
蔚雅睁开了眼睛,满是仇恨的瞪着陈慕承,陈慕承却不为所动,自顾自的说道:“听说古擎和任怜的关系非常好,子孝母慈,古擎不幸战死,最大的遗憾怕是未能陪伴母亲走到最后,那作为他最爱的女人,欠了任怜一分养育之恩的养女,是否该摒弃一些不必要的原则,只当是为了任怜,免得叫她孤单单的一个人。”
“你想要我干什么?”蔚雅想起任怜,心内翻涌,却极力克制了下来,沉着声道。陈慕承点点头,道:“这就对了,我喜欢聪明人,尤其喜欢聪明的女人,只要你肯忘掉那晚的事,承认孩子是因为悲伤过度才流掉的,我便放你离开,并承诺不找任怜麻烦。须知道,你和任怜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我,而是顾家,你当知道顾家和古家的矛盾,古擎那般神勇难挡,怎么就糊里糊涂的死在了战场上?”
“你是说”蔚雅睁大了眼睛,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得抓紧了被单。
“我什么都没说,等你回到任怜身边,你就会发现你们的敌人已经亮出了利爪,古哲飏又受了伤,古家上下人心难安,若再为你的事分神,招惹更多的敌人,只怕是四面楚歌。古擎是个孝顺的孩子,若他泉下有知,一定不忍看到古家覆灭。”
“你那么爱他,应该会为他考虑吧,何况那晚的事,我的弟弟也是受害者,你不能把全部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情毒的危害,你听说过也见识过了,他又是被人算计的,所以,不能全怪他,但他也有责任,而我们会做出补偿的。你和任怜两个女人最需要的不是斗气,不是以卵击石,而是遵从现实,做出明智的选择。”
蔚雅定定的看着陈慕承,深吸了一口气后,道:“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
“你不需要相信,我也不需要向你证明,一切只看你的选择,选对了,你和任怜便可安然离开兰城,不给古家招惹麻烦,选错了,那只好请你和任怜到下面陪着古擎了。”陈慕承说着,勺了一块血羹递到蔚雅嘴边,蔚雅看着陈慕承的眼睛,咬着嘴唇,直到将嘴唇咬出血来,才张开了口,吞下了这块血羹。见蔚雅学乖了,陈慕承便喂着她吃完了这碗血羹,末了,还替她清理了一下头发丝。
又剩下蔚雅的时候,蔚雅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全些。
另一边的陈慕安终于知道了蔚雅的身份,从不知道愧疚为何物的他,深深地愧疚了,他伤害了一个孕妇,更弄没了烈士的遗腹子,他真的该死。但更该死的是那些算计他的人,而那些人已经被陈慕承派人抓起来了,他们欠下的债,迟早会还回来。但他欠下的债呢?一句他也是被人算计的,就能抹消他做过的一切?
陈慕安越想越烦躁,狠狠的抓了一把头发,跑到地下室看蔚雅,蔚雅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该吃吃该睡睡,也不跟人闹腾了,叫负责看守她的人都松了口气,但陈慕安的到来,却又叫他们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可别又闹出什么来啊。
陈慕安走到床边,看着蔚雅惨白的脸色,即便如此虚弱,却依然影响不了她的美貌,可见她健康的时候,是怎样的明艳动人,这样的她,本该被好好保护着,却因为他的关系,伤心至此,是他错了。无论是出于什么苦衷,他终究是害了她,理应照顾她一辈子,用一生去偿还她,何况这样的话,古家便和陈家有了一定的牵连,将来便是有什么,陈家也多了个转圜的余地,不至于一点准备都没有。
“对不起,终究是我害了你,但我会负责的,我会娶你为妻,照顾你和你的养母一辈子,再找个健康的男孩过继到古擎名下,传承古擎的香火。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我会赌上我的全部,来尽可能的做一个好丈夫,好好的疼你,爱你。”陈慕安说着,握住了蔚雅的手,蔚雅看着他满是真诚的眼睛,却是一笑,道:“你是傻了,还是脑残?竟说得出这样的话,要我嫁给一个侵犯了我的人过一辈子?”
“我,我那也是被人设计的啊。”没想过会被蔚雅拒绝的陈慕安想也不想的说道。刚满二十岁的陈慕安到底太年轻,很多事都太想当然了,以为凭着自己的家世,哪怕他是个没有觉醒异能的被家族边缘化的弃子,也会让蔚雅心动,毕竟哪个女人不想嫁进豪门啊?他哥哥又那么疼他,即便是家族弃子,他也依然享受着陈家二少爷的待遇,肯定能给蔚雅更好的生活,为养母考虑,蔚雅也会答应他。
但蔚雅却拒绝了,还那般冷漠的看着他,叫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蔚雅抽回手,转过身,闭上眼睛,冷硬的说道。
第13章 荒谬论()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陈慕承的反应要比蔚雅激烈点,只因他没想过他的弟弟会蠢到这个地步,毕竟正常人的思维逻辑都知道一个性侵犯娶了受害人是多么荒谬的事,这又不是远古时期女子名节大过天的时代,陈慕安想娶蔚雅,就是天降神迹也不可能发生。当然了,若蔚雅是个没身份没背景的人,陈家强娶了她,她也只能把所有的苦往肚子里吞,但偏偏蔚雅是古家的孙媳妇,地位不凡。
是以,陈慕承很干脆利落的拒绝了陈慕安的提议,陈慕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话,而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说他娶了蔚雅是一劳永逸的办法,是能够化危机为转机的最快捷渠道,且娶了蔚雅,又供养着任怜,古家怎么着也会承陈家一份恩,凭着古家在帝王面前的体面,陈家便是没了陈烈的护持,也总有喘息的机会。
陈慕承冷静下来一想,竟发现陈慕安说的很有道理,娶了蔚雅确实能解决很多问题,更能牢牢地堵住蔚雅的嘴,蔚雅还年轻,能有多深的深情,一旦她和陈慕安有了孩子,就会安安分分的过日子,陈慕安和她的这件往事也就彻底过去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来你这两年也没有荒废了时光,沉迷于酒色中。”陈慕承一笑,摸了摸陈慕安的脑袋,道。陈慕安第一次被陈慕承夸,有些不好意思的晃了晃头,却在想到蔚雅仇恨的目光时,皱起了眉头,道:“可她不同意啊。”
“放心,她会同意的,毕竟她是个聪明的女孩。”陈慕承说着,打开戴在手腕上的光脑,一段寻人视频展现在了陈慕安眼前,陈慕安睁大了眼睛,道:“没想到她们的感情这么好,但也难怪,她现在就剩下蔚雅一个亲人了,自然要看重些。哥,你是打算用任怜来威胁蔚雅吗?我怕威胁过头了,会让那丫头做傻事。”
陈慕承关掉了光脑,微微一笑,道:“不是威胁,只是想和她谈一笔交易。”
陈慕安松了口气,蔚雅的状态太不好了,他很怕她会再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倒是你,你真的想好要娶她为妻了吗?虽说她身份不一般,但她终究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又结过婚跟人有过孩子,这会不会太委屈你了?”陈慕承看着弟弟年轻未脱稚气的脸,有些不忍,便想让弟弟再考虑一会,却见弟弟摇头,坚定道:“我娶,除开责任,家族利益,我个人还是挺喜欢她的,她长得太美了。”
“”陈慕承无言以对,只因蔚雅确实貌美,若没有这些纠缠,他说不得也会动心。既然陈慕安已经拿定了主意,陈慕承也就没了后顾之忧,去地下室找蔚雅说这事了。蔚雅完全不想理会陈慕承,弟弟是个智障,哥哥就更是糊涂。
“呵,我都已经愿意忍下这份委屈了,怎么你们还要步步逼迫?竟要我嫁给一个侵犯了我又害死了我孩子的人,你们简直欺人太甚,难道真以为我就任由你们摆布了?”蔚雅定定的看着陈慕承,竟看得陈慕承有些心虚,但这只是一闪即逝的错觉,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打开光脑,让蔚雅看清楚任怜的寻人视频。
视频上的任怜十分憔悴,头发都白了一半,含着泪恳求发现蔚雅踪迹的人能够告知她,她已经没了儿子,不能再没了女儿。蔚雅一直强撑着的精神终于崩溃了,红着眼看视频上的人,紧紧地咬着嘴唇,从缝隙里透出了一声,“妈妈!”
陈慕承贴心的给蔚雅递了一张纸,蔚雅挣扎再三,接过了,道:“我嫁。”
“这就对了,你放心,我弟弟是个秉性纯良的好孩子,他会对你好的,也会把任怜当做他的母亲般尊敬。相信为了你母亲着想,古家人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你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陈慕承说着,摸了摸蔚雅的头发,转身走人。
蔚雅则把自己卷到了被子里,泪瞬间湿了面颊,她到底才是个刚满十八岁不久的女孩,遇到这一连串的打击,能在人前强忍着就已经十分不易了,没人的时候,躲在被子里的她就像是躲进了一个牢固的堡垒,不再强撑,只管发泄。
“哥哥,丫丫好怕,丫丫好怕啊”回想起以前待在古擎身边的轻松日子,蔚雅越发的控制不了自己了,如果古擎还在,哪里会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和委屈?可古擎不在了,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更不能轻易寻死,因为她还要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