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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是原配嫡出,幼时很得父亲宠爱,但五岁那年,他母亲因病去世后,他的父亲在家族的安排下另外娶了一个妻子,又和新妻子有了孩子,他便逐渐游离在家族之外了,不但和继母关系淡淡的,对几个异母弟弟也是冷冷的,连带着他和父亲的关系也不好了,等他自逐家门,义无反顾的跑到西南,他的父亲气怒之下,便当自己从没有过这么个儿子,但逐渐衰老后,就有些后悔当初的气话了。
现在听闻将军要返回金城,且很可能就是内定的北部军区的新任将军,将军的父亲便想趁这个机会缓和一下父子关系,再让将军和几个异母弟弟好好处处,到底是一家人,将军又直到现在都没有娶妻生子,独木难支,总是艰难重重的。
但有兄弟帮衬就不一样了,想必将军在外多年,也是孤独的,想要有人帮的。
“族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将军的父亲想得美,却不料族长的话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的将他淋了个透彻,寒了他的心,在他儿子即将崛起的时候,族长却要坐实了他儿子自逐家门的行为,将他儿子赶出家门,这又是为的什么?
“他若真成了北部军区的将军,就太扎眼了,我们家族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你以为会有多少族人受牵连?别忘了,我们一族能够生存到现在,凭的是什么,靠的又是什么。若没有这份小心,我们一族早就像辛家那样覆灭了,若他一直龟缩在西南,我也不至于狠心至此,偏他出来了,还瞬间让他自己处在了风口浪尖上,我便不得不弃了他,要怪就怪他打破了平衡。”
头发花白的族长说话的时候,像是一条小溪温柔的淌过人的心田,但个中蕴含的能量却足以叫人绝望,偏他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一切为了家族。
将军的父亲沉默了,不是赞同了族长的话,而是族长话一出,再无转圜余地。
听闻族长要正式将将军逐出家门,将军的继母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下可好了。
作为继母,她既不会恶毒的希望将军去死,给将军制造各种麻烦,也不会在将军崛起时,去贪图他的荣光,为自己的儿子争取更多的好处,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但将军脱离家族的话,她的儿子便顺理成章的成了嫡长,以后走出去,也能面上有光,只当这个家里从来都没有过将军这个人,她儿子才是嫡长出身。
而被将军继母寄予厚望的儿子此刻正在见一个人,这人全身都笼罩在斗篷里,看不出真实容貌,如此藏头露尾实在是叫人不喜。将军的异母弟弟懒得和这人浪费时间,便叫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磨磨蹭蹭的,就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人也不恼,慢悠悠的说了自己的来意,看似别无用心,实则挑拨将军和异母弟弟的关系。容貌和将军有四分相似的男人听着这人的话,忽的一笑,道:“蠢货一个。”
话落,就有人从角落里窜出来,想要抓住斗篷男,但斗篷男早有准备,利用空间穿梭器逃了。叫这贱人逃了,将军的异母弟弟很是不爽,但现在也不是懊恼的时候,便回家跟父亲说了这事。将军的父亲果然生气了,虽说他们这一族处处小心,从不与人争风,但不表示他们就是怂蛋了,任由别人怎么欺负都不还手。
在将军父亲的运作下,那些想打主意的人都收敛了些,又正好族长主动透出了消息,正式将将军逐出家门,以后他的事都跟家族无关,便没人再来打将军家族的主意,将军家族凉薄至此,倒是便宜了他们,因为他们只需要对付将军就好。
“父亲,若有朝一日我的存在破坏了家族的平衡,您和族长也会这么对我吗?”将军的异母弟弟满脸失望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明白最该齐心协力的时候,家族是怎么能狠下心逐出将军,让将军自生自灭的?将军的父亲沉默了,他心中有愧,但这份愧疚不足以让他改变主意,因为他肩上担着的是一整个家族的责任。
另一边的将军也收到了消息,却是无怒无怨,只淡淡的笑道:“动作真快。”
猛牛兽担忧的看了将军一眼,发现他是真的不在乎后,却更加的难受了。
“大哥。”气氛正紧张时,将军的个人光脑发出了提示,有个人电话进来了,将军以为是成猛,打开一看,却是他快要忘记了模样的异母弟弟,继母和父亲的第一个儿子。兄弟俩容貌相似,脾性一致,任谁见了都不会怀疑他们的血统,但这本该是对好兄弟的兄弟却比陌生人还不如,年纪大的冷漠,年纪小的尴尬。
“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吗?”将军对待几个异母弟弟的态度都很一致,就是像陌生人一样处着,不近不远,省得近了被人赖上,远了又要被人说无情。见将军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打来电话的异母弟弟无奈了,也不想多做纠缠,跟他说了有人意图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居心不良的事后,就挂了。
第68章 终盼到()
“顾家那边的人已经出手了?啧啧,可真是心急,我不过派人挑唆了一下,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咬钩而上,真不知道这么蠢的家族是怎么能存活到现在的。”
“顾家上代族长还是不错的,高瞻远瞩,细心筹谋,才有了顾家辉煌的延续,但他离世后,顾家再挑大梁的人便不那么睿智了,老了老了,还越来越糊涂了。”
“这不正好给我们制造了机会?顾家以为北部军区本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冷不丁被个来自西南军区的乡巴佬给夺了,又怎能甘愿?他们出手也好,横竖惹怒了那个乡巴佬的家族,遭殃的也是他们,可跟我们没干系。传令下去,扫清痕迹,务必要让线索断在顾家人的身上,呵,前后得罪两个家族,顾家是要到头了。”
“听说顾家原是想着挑唆那个乡巴佬的家人,引他们内斗,再来个借刀杀人,谁料才一个照面就被人给削了,还暴露了行踪,啧,就怕再出手,也奈何不得那个乡巴佬了。别忘了,那个乡巴佬还是辛亚达的学生,更和陛下有师兄弟之谊。”
“那又如何?便是真让那个乡巴佬拿到了北部军区,也要看他有没有命去享。”陈慕承说着,忽的听书房门被敲响,不由得顿了顿,见也没什么事要吩咐了,就结束了通讯。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和陈慕承长得很是相似的男人,正是陈慕安,学校放假,他便回来了,虽说在学校的一些经历确实磨练了他的心智,但他仍是无法忘怀自己做过的事,还想着要找蔚雅,不认为她死了。
陈慕承一看陈慕安眉眼的郁色,就没什么好脸色,沉声道:“如果还是想说她的事,那就不必了,她已经死了,无论你问多少次,我都只有这一个答案。”
“哥”陈慕安无力的叹了一声,略带点哀求的看着陈慕承,他可能是被陈慕承保护得太好了,从来都不知道何为残酷的现实,心性也没有冷漠得不见一丝良善,害了蔚雅的这件事,还是让他有愧的,总想着自己能有机会弥补一二。
“不必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若再要纠缠,就别怪做哥哥的无情了。”陈慕承为着陈家细心筹谋,已是殚精竭虑,哪里还有心思陪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玩什么“愧疚游戏”?见陈慕承真的动怒了,陈慕安张了张嘴,到底选择了沉默。
陈家兄弟的事,暂时影响不到外界,而被陈慕承借顾家的手意图铲除的将军,此刻正蹙着眉头,看着前方的树林,多年行军经验,早就练出了他灵敏的嗅觉,能够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及时的嗅出来。看来还是有些蠢人按耐不住,想要在他前往金城的路上动手,这北部军区的事还没有明旨呢,他们就急成了这个德性。
这要是有明旨,怕是得倾全力来对付他这个破落户了,谁让北部太过肥美?
观察了一下树林的环境,将军也不想跟那些小虫子啰嗦,就让猛牛兽出马了。
些许虫蚊而已,还犯不着将军将底牌掀出来,有猛牛兽一个,就足够了的。
“吼——”猛牛兽跳到地上后就迅速的变大,变回原形后,咆哮一声,也不玩花样,直接冲进了前方的树林,任凭那些虫子藏得多牢靠都好,都得给它现出原形来。在猛牛兽释放野兽天性,教训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时,秦萧扬却默默地用精神力“观察”树林里的情况,不由得对将军生出了一股难言的敬服。她凭着精神力异能才发现了树林里的异样,将军却先她一步察觉到了不妥,还做出了安排。
不得不叫她佩服,也让她坚定了不依赖异能的信念,异能是要不断的锤炼,但与此同时,身体素质,心理素质,精神方面的锤炼也不能放松。齐头并进,才是长久之道,因为她很贪心,她不只想成为一个机甲兵,还想成为一个全能精兵。
在秦萧扬坚定信心的时候,猛牛兽也扫清了树林里的小虫子,留了一个活口,将对方像是死狗一样的拖了出来,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全身黑的男人,看着就觉得是在装逼。不是装逼,为什么要在大白天穿黑衣,潜伏的还是绿油油的树林,常理来说,都应该穿绿色迷彩服,才能在视觉上骗过人,切,一点都不专业。
“说,谁派你来的?”审讯活口这种事自然不用将军亲自上阵,便由将军身边的亲卫代劳了。这人看着是一副“狂炫霸气拽上天”的样,却不经逗,亲卫不过是亮了亮手里的鞭子,他就把什么都招了,但招的内容却连猪都不肯相信。
“陛下?哈,他这是把我当傻子耍了吗?”听得亲卫的回话,将军不怒反笑,原有的一丝警惕,也被这人的愚蠢弄没了,因为能教出这样蠢的手下,那幕后真凶也不值得忌惮。亲卫又施了把力,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的,连秦萧扬都不敢用精神力窥视,只因那个装逼货的叫声实在是太过惨烈,叫她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
到了最后,装逼货也没有供出实话,还出人意料的咬舌自尽了,要知道这可是个技术活加体力活,就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样子,真是没人能想得到他会这么做。
“事有蹊跷。”将军听完亲卫的汇报,微微蹙眉,想着这不过是第一关,后面还会有更精彩的内容等着他,便下令道:“传令下去,进入三级备战状态。”
小心驶得万年船,将军可不会真的轻视自己的对手,不然他也不能摸爬滚打到现在,历史上,大意轻敌者的下场是什么,没念过书的人都知道,何况是他?
秦萧扬也嗅到了骤然变得紧张起来的气息,不自觉的绷紧了后背,这条路怕是不能太平了。一个北部军区就能让他们争得不择手段,再往上的厮杀,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惨烈,那位大元帅不就是踩着别人的尸体,靠着忘恩负义上位的?
第69章 目的地()
将军的家族,他的父亲正站在族长的面前,一如小时候犯了错,被带到族长面前听训话的样子。族长也不跟他扯皮,直截了当的道:“是你调走了那批暗卫?”
“是我。”呃,将军的父亲也是蛮拽的,直接摆出一副“就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族长瞬间气笑了,道:“你应该知道他已经被逐出家门了。”
“可他终究是我的儿子,且若在别人算计他的时候,我们什么也不做,未免会让人觉得我们软弱可欺,谁都能跑到我们头上放肆。族长,我知道一族之长远,当以小心谨慎为上,但太过小心,就会没了骨气,而没了骨气,又如何能在这世间站住脚?那些人我既然调到了他身边,就不会再召回来了,你不答应也不行。”将军的父亲到底也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对上族长,该强硬的时候是半步不让。
将军父亲态度强硬,族长最终也只能沉默,因为他老了,也快死了,族中的重担迟早是要交到眼前之人肩上的,何况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罢了,就这样吧。
见族长没什么别的吩咐了,将军的父亲就退了出去,他调走那批暗卫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哪怕将军被逐了出去,也依然是这个家族的人,若有人敢打将军的主意,他这个父亲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将军辉煌,他不沾光,身后的家族也不会跟着水涨船高,但若将军被奸人所害,他也不会袖手旁观,身后的家族更不是任人揉搓的软包子,他们在做事之前,总要掂量一二才好。
受将军父亲之令,前去保护将军的暗卫们悄然赶到的时候,将军等人已经解决了不下三批暗杀者。这些暗杀者,一批比一批难缠,己方人员也出现了伤亡情况,行进速度变得慢了些,将军却没有向成猛求援的意思,只想着他能解决。
暗卫的到来,算是缓了将军的燃眉之急,虽然意外他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送上门来的助力,也没有往外推的道理,又不是什么死生大仇,没得矫情。
有了这批暗卫,将军一行人的行进速度便恢复了正常,顾家人也收敛了几分。
原以为将军是独木难支,却不想他父亲还念着父子情,井水不犯河水还好,若敢越界,动了将军,将军背后的家族是不会坐视不理的。顾家是很想要北部军区,但也要看是什么情况,才刚招惹了古家,惹来成猛的怒气,可不好再招惹又一个家族,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收手。啧,也是将军的家族耍人玩,既然都将将军逐出家门了,还管他的死活做什么,这不是白让他们高兴一场吗,真是可恶。
“顾家收手了?”对此,陈慕承有些惊讶却不怎么意外,因为顾家非脑残。
在碰壁了几次,又被将军的家族间接警告了后,再怎么痴傻,也知道收敛了。
且除了顾家,还有很多想要将军死的人,顾家这条路不通,不表示他就没办法从别的地方下手了。横竖他也不是非要将军死在路上,此计不成便不成呗,到了北部,有更多的机会对付将军,前一个北部将军不就是那么憋屈的死去的?
“这几天总算是清静了几分。”将军一行人不急不缓的赶路的时候,揉搓着猛牛兽毛发的将军深吸了一口气后,道。猛牛兽点点头,虽说不惧虫蚊的袭击,但多了也确实招人烦,能清静一会,还是让人欢愉的。而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份清静维持到了金城,阔别多年,将军终是回到了金城,重回故土,实在是有太多思绪要理清,好在成猛体恤他长途跋涉的劳累,许他休息调整两天才入宫觐见。
“将军?”秦萧扬以为将军会休息一天,再来吩咐他们做事,却不想才刚入住成猛特意给将军准备的别墅,将军就召见了她,还给了她十个紫水晶星币。
“拿着,金城不比别处,物价高,花销大,你们年轻人身上没点钱总是不行的。难得来金城一趟,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就买下来,不够钱了再跟我说,你怎么着也是我的学生,总不能让你白来这么一次。我让阿虎他们带着你,记住自己的身份,行为举止不要有所欠缺就行了。”将军笑着摸了摸秦萧扬的头。
秦萧扬却咬了咬唇,将军待她这么好,她实在是无以回报,不,她有可以回报将军的地方,就是努力成才,不叫将军的付出白费了。送走了秦萧扬后,将军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睡觉了,走了那么久的路,他确实是有点累了。而在将军睡着的时候,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却进了别墅,凡是见到他的人都跪了下来,虔诚的低下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这人一路走到了将军的房间,才露出真容。
却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