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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点烤全羊,我请客!”
他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眼前一花。
四人出现在绿草如茵的草原上。不远处,一位厨师正在对一只嫩羊羔进行最后的腌制。
美食和音乐不可辜负()
两岁龄的阿勒泰羯羊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个大胡子厨师正用排刷蘸着各种香料;对着嫩羊羔进行最后的腌制。
旁边的篝火上已经架起了金属架;只待将羊装上去。
另一边;小火炉上放着一只砂锅;砂锅里呼噜噜作响。
余成彦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蹲在了火炉旁。他揭开盖,乳白色的汤汁在火焰的煨制下,翻滚着半透明的气泡。
气泡炸裂带上了羊肉特有的香气。他闭着眼;细细地闻了一阵。只有上好的羊肉,上好的厨师才能带来美好的享受。
现在他遇上了。
火炉旁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中间攒着四盘配料:一盘春意葱茏的香菜末,一盘红灿灼眼的辣椒油;一盘洁白晶莹的食盐和一盘切成斜长段的大葱。
仿佛应和了他的目光;桌上又依次出现了四个海口碗和筷子。
其他三人也围了过来。
敖英嗅着汤味不由舔了舔嘴唇:“羊还要点时间,我们先开吃!”
说罢;就将辣椒油挖了一勺铺在碗底;又用汤瓢满满舀了一勺汤混着羊杂;最后撒了把香菜末。
乳白色的汤一触到辣椒油;瞬间被染得红艳艳。
敖英被那味引得食指大动。将之搅拌一阵后;就用汤匙喝了一大口。
就那一口;他便泪涕俱下,扯出速净纸巾朝脸上一抹,马上又是一嘴。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原本站在敖英身边的左谦舟;看到他这幅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嫌恶地退了两步。
左谦舟之前很少在外边吃饭,一直都是由左琳给他配专业的食谱。现在他上了高中,才放开了吃外面的东西。
对于这种豪放的吃饭方式,有点不适应,只是站那看着三个舍友。
“小舟舟,敢不敢吃辣!”敖英红着眼,冒着汗,不时呼哧几下,“敢不敢来爽一下。”
“我拒绝。”左谦舟面无表情的说道。
“真汉子就像他一样!”敖英一指捧着辣子羊杂汤,同样面红耳赤的牛泰说道。
“不好意思,我还是孩子,距离我成年还有八年时间。”
余成彦一听,就将自己刚盛好的碗推过去:“不能吃辣?那来试试我这种。”
他的碗里只撒了盐和香菜末。现在混合着乳白色的羊杂汤,白色汤汁上飘着星星点点的绿意,十分好看。
左谦舟瞅了他一眼,然后用汤匙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刚入口时,带着点羊特有的骚味,但是很快,鲜甜就从舌尖蔓延到整个口腔。如同漫天的礼花,又好似层层的海浪,将他整个人笼罩在美味中。
他平时饮食清淡,少盐少油。这样的食物对他来说是少见的浓墨重彩,无法抵抗。
他接连几口,就下去了大半碗汤汁。
抬头看向余成彦,他正微笑着问自己:“再来一碗。”
“恩。”
每个人都喝了两碗热腾腾的汤后,八仙桌出现了新的菜式。
一碟青翠欲滴的小白菜,一碗拍黄瓜。
大概是认为他们喝了高脂高醇的肉类汤,于是用素菜缓和一下。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阵烤制的香味。四人皆回头,发现大胡子厨师已经将烤全羊从架子上取下来。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开吃了。
只是这么一想,
烤盘就出现在八仙桌的中央。上边的整只全羊色泽枣红,焦黄的表皮酥香干脆。一时间,四人都都一动不动,只是看着眼前的美食。
“我说,你们还在等什么!”敖英咕哝了一句,然后拿起手边的小刀,伸向了羊腿,“这只羊腿是我的,我可不客气了。”
“那这边是我的!”牛泰也毫不客气地斩下另一只腿。
剩下的两只腿被两人瓜分。
当他从腿上切下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就只有一个感受,真好吃。余成彦也不想发表感想,大概只有不停的吃,才能对得起这烤全羊的美味。
“太美味了!他们还是有点眼光嘛,知道像我推荐这家。”大约是吃完了一只腿,敖英的进食速度慢了下来。他喝了一瓶啤酒,话也多起来,“你们看,这羊肉质鲜嫩,香味浓郁”
然后剩下三人没空听他说,仍马不停蹄地割下羊排,羊腩,羊蝎子。
“你们,居然乘着我说话,又吃掉那么多!”敖英眼睁睁看着左谦舟拿走羊排,余成彦拿走羊腩,牛泰拿走羊蝎子
他一手搭在牛泰肩膀上,将油蹭干净:“我们什么关系,分一半,嗯?”
“好。”牛泰手起刀落,切了一半羊蝎子过去。
“口中夺食的事,也就你干得出。”左谦舟吐槽道。
“暴饮暴食会导致人形套的寿命变短。”余成彦也跟着凑趣。
“你要是现在不吃完,待会我不但要夺他的食,我还要夺你的食。”敖英对着那两人竖起了中指。
左谦舟一听,非但不反驳,眼疾手快地将羊排搂在自己面前,嘴巴咀嚼地更快了。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一个小时过去,四个人将三十斤重的烤全羊一扫而空。每个人都吃得肚子溜圆,斜靠在木质沙发上直哼哼。
桌上的残羹冷炙突然被一扫而空,身旁的大草原风光也随之消失,恢复成他们刚进来时的洁净雅室。
智能服务员轻手轻脚走了进来,给每个人奉上清茶解腻。
他们四人的身后是一扇占了半面墙的木质推窗,正好面对着长廊环绕的小湖。
敖英看了看时间,然后将推窗打开,招呼三人坐在窗边。
“到了表演时间了。”
水平如镜的湖面,突然泛起涟漪。从天边飘来几位盛装天女,或抱琵琶,或拿笛萧,或带琴筝,都轻盈地落在水面上。
琵琶模拟深沉的鼓声一声,又一声响起。那声音听着不大,却一下又一下敲进每个人的心里,越来越快。萧和古筝轻巧地插|进来,以宁静的波音跟随鼓声相配合。
这时,一位羽扇纶巾的书生站立在天女附近。他摇头晃脑,扬声朗诵:“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乐曲随之诗歌进入了主题音乐——江楼钟鼓。
余成彦欣赏完春江花月夜后,他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他看到的场景上。
两百年他看过映像丽江和漓江,看完后还特地去了解了一下那时的投影,特效灯光的原理。弄清了,心里就舒坦了。
如今这老毛病又犯了。
现在眼前看到的一切是那一版虚拟空间做成的呢?
刚才吃饭时,他就有所察觉。烤羊肉的胡子大厨是假的,烤全羊是真的。草原是假的,八仙桌是真的。
当然这种假不是肉眼能看出来的假,而是通过脑波感受到一丝丝违和。即便如此,他也感到很惊讶。这种虚拟实景的水平,与黄果市那次相比,并不低于左琳的水平。如果有一天他能清晰地知道怎么假,估计领域场又能升级了。
换成普通人,即使告诉他现在这个表演是假的,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还真没办法分辨。
几千年前的古人瞧见,怕不是要高呼仙女下凡了。
春江花月夜完毕后,接下来的曲目是金蛇狂舞
“这表演真不错!”敖英红着脸,大着舌头打了酒嗝,头一歪竟睡了过去。
“他喝了多少啤酒?睡着了?”余成彦讶异道。
“就喝了一瓶。”牛泰没想到他酒量这么低。
“他不是睡着,而是在发酒疯。”左谦舟趴在窗台上,向湖面望去。
余成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一切如常。
表演现场并没有异常的地方。
想到左谦舟刚刚讲过的发酒疯,难道有什么是左谦舟看见,而他看不见的东西?
一道灵光划过他的脑海。
他让脑波传到了眼睛那里。
整个世界黯淡了下来。
原本清晰地立体画面蒙上了一层细密网格。
舞台的上空本来空无一物。现在出现了一条通体莹白的小龙,正随着音乐节奏,环绕着舞台四处飞舞。仔细一看,还挺有节奏感,它正呼应着鼓点,一时扭成8字,一时团成圆圈。
余成彦整个人撑在窗台上看,开始预想敖英酒醒后知道自己的伴舞会是怎样的心情。
“真好看。”牛泰也凑到窗台前,不知是说舞台表演还是龙的舞姿。
虽说是发酒疯,其实还挺好看的。很应音乐的景。余成彦挺赞同牛泰的说法。能看到龙跳舞,真是荣幸。
“这应该不是他的真身吧。”余成彦有些不确定,虽然跟上次四维空间里的实体看起来很像。
“按理说三维空间是看不到他真身。”左谦舟轻轻说道,“我猜大概是脑波操纵实体化。”
“他属于操作系?”
余成彦懂了,脑波分化除了他的特殊系,还有强化系和操作系。看来敖英属于操作系。
“不知道,我跟他认识的时候,他还没分化。”左谦舟越讲越轻,像是想起了什么。
欣赏完金蛇狂舞,莹白小龙刷一下的不见了。身旁躺着的敖英转了个身,仍然没醒。
再访好客来()
表演进行到最后一首曲子茉莉花。熟悉的前奏响起;舞台上空开始零星飘起茉莉花雨。带着芬芳;带着花意;仿佛就该天下花雨那样自然。
他仰着头;棋盘式网格从他脚底出发;迅速铺满整个四合院;然后立起纵轴;网格开始立方体化。只要他能看到的地方,都将纳入网格空间。
脑力透视,这还是跟敖英第一次见面;两人为了逃离幻境,教给他的方法。
将空间维度,数据网格化。
当网格触碰到舞台时;停了下来;仿佛受到了阻拦。因为这不属于他的虚拟空间。他在吞噬解构别人的空间,一定会遇上的问题。
一瞬间;所有网格消失。
真可惜;还想看看一直让他觉得违和的地方在哪里。
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既解构眼前的虚拟实景;又不被发现呢?
想要进入别人的虚拟空间;就要像上次左琳做的那样;找到空间的最薄弱处;这里被称之为门钥匙。
他盯着飘落的茉莉花出神。
门钥匙到底藏在哪里?看起来似乎是网格退却的地方,舞台。
舞台那么宽泛的位置,不可能全都是。
慢着!
他瞪大眼睛;看着茉莉花瓣看似漫无目的的下落。这一刻所有的花的运动路径在他大脑中全被记录了下来。
这路径
他有办法了。
原本零星飘落的茉莉花;突然越飘越多,短短几分钟,好似下了一场花瓣雪。
然后雪停了。
余成彦哼起了小曲,时间够了。
将所有花瓣飘落的路径记录下来,然后采用蒙特卡洛法,预估门钥匙的大概位置。
两百多年前,有一种计算不规则图形面积的计算机程序算法,具体做法是在软件中用大量的小球随机击打那块不规则图形,被击中的地方不再重复打击,这样,达到一定的数量后,图形的所有部分就会都被击中一次,这时统计图形区域内小球的数量,就得到了图形的面积,当小球越小时,结果越精确。
只要把花瓣当成小球,然后通过记录花瓣避开的位置,花瓣数量一多,门钥匙的位置,大小就越精准。
就在他打算心算时,被左谦舟拍了一下肩膀。
“表演结束了,让牛泰背敖英回去。”左谦舟像是个小大人,发布命令毫不含糊。
余成彦一愣,表演就结束了?
“刚才不知怎么飘落很多花瓣,演完之后本来还有一个返场也取消了。”左谦舟看着他解释道。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里有点虚,急忙跟着牛泰出了雅室。至于那个计算门钥匙,还是先回去了再说。
看着在牛泰背上呼呼大睡的敖英,他有些纳闷:一瓶啤酒至于醉成这样吗?而且,他醉到底是本体醉还是人形套醉了?
“待会路过药店,买点解酒药。看牛泰背着多辛苦。”余成彦建议道。
牛泰憨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没事,他不算重。”
“完全醉酒的人背着重,我们都知道,还是让他醒过来扶着他走。”余成彦认真说道,“老牛你别不好意思!”
“等等,”一直走在最前面的左谦舟停下脚步,“我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怎么回事?”余成彦和牛泰一头雾水。
还没等他们想清楚怎么回事,左谦舟就炮弹似的冲向附近的停车场。
“不用买药?”余成彦追在后面问。
“宿舍有他的特效药。先回去再说。”左谦舟头也不回地挑了一辆四人座的等离子悬浮车。
听他这么一说,余成彦反而放下心来。有了特效药就不用担心会出大问题。再说他也不如左谦舟那么了解四维空间生物。
几人赶回宿舍,给敖英喂了药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休息,余成彦一起床就开始计算昨天带回来的数据。他想快点弄出门钥匙的大致位置。一上午过去,通过建模计算,现在模拟出来的门位置有三处。他发现采集的数据还是太少。如果能采集更多的数据就好了,他有些遗憾。
如果今晚再去一次好客来,采集数据会不会是个好主意?让他打着请客的名号?他走出房门四处一转悠,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连跟他一样宅的左谦舟也失去了踪影。
用美联快递箱订了份中餐,他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边吃边思考。觉得还是联络一下报个平安。哪知道三人联络器一个都联系不上,这下他意识到是出事了。
难道是特效药没用,他们俩把敖英送医院去了?但是联络器联系不上,没法解释啊。
直接报警?这里还牵扯着维度生物。
想来想去,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人际网,发现现在唯一能求助的就只有左琳。
正准备联系左琳,宿舍的门开了。左谦舟一个人走了进来。
“吃了吗?”他端着未吃完的盘子打招呼。
左谦舟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沙发处,坐了下去。
“看你们都不再,我差点要报警了。”余成彦将盘子里的食物全部倒进嘴里,算是解决了午饭。
“敖英犯了酒疹,现在回家休养去了。”左谦舟靠在沙发上左顾右盼,一脸疲惫。
“咳咳”余成彦被食物残渣呛到,“你咳咳说什么!”
左谦舟不说话了,眼眸垂下,看着地板。
总算顺了气,余成彦喝了一大口水,才缓过气来:“我知道你不愿意说肯定有原因。但是能不能不用这么蹩脚的理由。人形套犯酒疹?侮辱我们彼此的智商!”
左谦舟一摊手表示我只能这样了。
“牛泰呢?”
“背敖英去医院,扭伤腰肌。需要留在医院观察几天。”左谦舟继续解释,表情看起来很诚恳。
“好的,我懂了!”这破理由,难为这个小鬼想出来,“明天能去探病吗?”
“不能,静养。”
将左谦舟的话综合起来,就是小龙出问题了,牛泰被控制了。也许只是临时性或者常规问话。因为男孩看起来不是那么焦虑。他觉得牛泰有点冤,昨晚他们四个都跟敖英在一块,怎么没人来问他情况。
“母亲说,昨晚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