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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识量不大；出卷老师为了出些选拔性的题，螺丝壳里做道场，显得格外矫揉造作。另一个难点就是论述题里的长句。如果表述能力不强的话，往往会遗漏得分点。
当然最后一道压轴题，也是要先看看的，果然不出他所料，是道关于遗传题。反正大家都能猜到，但是就能让你做的不舒服。
他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不在生物上失分。而物理化学多拿分，甚至拿满分。
将试卷浏览完就是正式做题。
物理一路顺畅，做到最后一道压轴题。
看完题目，略微思考一下，发现它基本上就是考动量守恒，加圆周运动，加机械能守恒。
动笔一做，到了最后，他轻轻笑起来，原来在这等着呢。
出卷老师大概觉得物理考完了，必须要让它的好基友数学出来亮亮相。
计算到最后还需要对方程两边进行积分。这里大概会坑到不少人吧，只能祝他们好运。
到了化学部分，他一直觉得化学跟生物像姐妹俩。当然这是针对数学物理兄弟来说的。
化学和生物和抽象成都远远不如数学和物理。在化学和生物中，几乎不存在，从简单的概念、定义出发就可以推导出一大堆命题的情况。
所以中学部分，抓住实验和图像就抓住了重点。
而这两部分离不开记忆。
当结束铃响起时，余成彦感到一阵疲累。终于结束了。
走出考场，他听到了身份牌的提示声。
点开空间一看，原来是电子推荐函已经发过来。
打开一看：
您好，我是南易枝，花城学校的校长。得知我校优秀学生余成彦想要到（）继续学习，我感到非常高兴和无比欣慰。因此，我很荣幸向贵学校强烈推荐这位优秀学生。
在中学的五年时间里，他虚心向其他教师与学生请教。他在文理学向的学习上取得优异成绩，全科三级优秀。对此他并没有满足更没有骄傲自大。相反，遇到难题，他仍然虚心与同学们交流讨论直到找出解决方案为止。鉴于他在校期期间的出色表现，我校强烈推荐他。
推荐函后面附上的说明是，让他在一个星期内填好学校名称。
他看着这封推荐函，总感觉哪里不对。
正在思考时，肩膀被拍了一下，然后眼前出现了方锐那张滑稽脸。
“收到了吧？”方锐挤眉弄眼瞅着他的手腕。
“你怎么知道。”
“我是谁呀？我跟你保证过的事情还能做假？”方锐得意起来，手还拍了拍胸口，“打算选什么学校？”
他的话启发了余成彦，刚才觉得奇怪的地方终于明朗了。
这推荐函怎么有点填志愿的感觉？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不得不向方锐问清楚，“你的意思是这封推荐函只能用于一所学校？”
“对啊，难不成你还想选两所学校？”
“可是？”他停住，思索了一下。
“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方锐笑嘻嘻的打趣道，“难得你也有不清楚的事情。”
“我看过报考指南。里面提到高中录取由入学分数，小组学分，推荐函共同决定。但又保证上了分数线，一定有高中录取。那么如果一个学生拿到一份推荐函，选择1号高中。前两项分数没达到，那能去哪所高中？”
“你之前没问过导师？调配嘛。”方锐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继续解释，“其实除了四所，别的高中上了分数线都能进。”
“所以，推荐函是为四所服务？”余成彦恍然大悟。他之前的推测越来越清晰了。
“我查查那个规定确认下，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
过了一会，方锐像是从聊天空间里退出来。
他挠挠头像是遇上了难题，“不过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你可别生气。”
见方锐难得郑重的表情，他也不由认真起来“问吧，一般的问题，我都不会生气。”
“就是，我感觉你对四所高中的态度是志在必得。当然以你的成绩肯定没问题。”
方锐想了想，又接着说，“但是，如果你发现学校不是你想要的，我是说如果啊！那什么我觉得高中不是我们唯一选择。去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说完，他的眼睛滴溜溜绕着余成彦转了一圈，惴惴的模样。
“哦？还有吗？”他问道，“别吞吞吐吐。”
“你保证不生气？”方锐看着他，“不生气我就说啦，你可别学历史上那些家伙，考不上好高中就要死要活。”
余成彦被气笑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方锐突然推着他的肩，“当然不是，我们边走边说。”
教学楼周围到处都是绿地花园。方锐连推带拉，将他带到一处活水溪渠的附近。
他挑了垂柳下的石凳坐下：“说吧，我洗耳恭听。”
“嗯，咱们的讲座还在排行榜第一。”方锐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相信它一定能在那里待上一段很长的时间。老话不是说，人红是非多。所以现在学校里冒出一个谣言。说你是古代高考的代言人，讲座用来传播古代的糟粕思想。你可千万不要在意。”
“哦！那你觉得我是吗？”余成彦玩味地笑起来。
方锐身体一震，他迟疑了会，然后说道：“不是。”
“可是我逼着你们做的试卷是你们以前做过的好几倍。”
方锐不再看着余成彦，他转头看向水面，“那是为了我们习惯考试的模式。”
“为了考试胜利而做题不正是题海战术的功利表现？”
余成彦走到溪渠边，脚边的石块被踢进水里，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水纹。
“可是，可是”
方锐可是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你做这些不是为你自己，你是为了帮我们！”
“帮你们不能掩盖它的本质是功利的，也许这个时代，刷题不对这才是政治正确。要不，把讲座撤下来吧。”余成彦轻笑一声。
“等等！这不对。”原本蹲着的方锐猛地站起身，“我们批评的是那种为了考试不顾一切，死读书的坏习惯。如果你是，你大可以自己做就好。没人跟你竞争，不是更容易通过考试。你这样帮我们，还将方法公布，这是制造更多竞争者。这样不是跟读书功利主义背道而驰。”
“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得了好处还敢放这种风！”他越说越气恼，最后还因为说太多而咳嗽起来。
抬头一看，看见余成彦正微笑看着他，不由更生气，“你还笑，我这是在帮你分析！”
“我的朋友相信我就够了，至于那些人，何必在乎。”余成彦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水里。
流动的水面因为石块激起圆形纹路，不一会就消失在向前流动的波浪中。
“你看，所谓的语言伤害就像这波纹，转眼即逝，永远抵不过自然规律。”
方锐站起身，嫌弃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什么时候转型佛系说教了？”
“走了，”方锐向前走了几步，回头，“我会去找人查哪个家伙在浑水摸鱼。当我们灰色石像好欺负！”
余成彦看着方锐背影渐渐远离，不由笑起来。这家伙似乎比自己还紧张气愤。
他对于这件事的想法只有一个：只要是选拔考试，一切魑魅魍魉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在此之前，他还是先搞定单向志愿。
嗯不，搞定邀请函比较重要。
高中的双向选择（）
智能时代的高中入学考试；成绩在学生交卷的那一刻；实际就已经出来了。
不过按规定；第二天才会发给学生。
余成彦接到自己的成绩；一看；还行。
语文139
数学150
理综145
总分434
排名：理学向全校第一
补习小组虽然解散了；但是到了出成绩的那一天；大家习惯性约定一块填“志愿”。
“数学就比你少一分。”孟谨言看着被投影出来的成绩，摸着下巴，似乎对自己很不满；“难道是最后一题没用二阶层？语文就不说了，理综也少了五分。我还没学到家啊！”
“考不过就别挣扎了！”乔伊在一旁笑嘻嘻地说道，“余成彦你这是要称霸文理两向吗？语文这分数放文学向也是排前面了吧。”
“我我；听说文学向；那边传考第一的李琴语文142。”白可可说道。
“班长好厉害。不愧是文学小能手。”余成彦想起那个做事风风火火的女孩。
方锐趴在桌子上叹气：“我补习那么辛苦，结果数学才128。”
“会长尾巴翘起来了。”乔伊笑道。
“确实翘起来了；没到130就骄傲了。”孟谨言难得跟乔伊达成一致。
“我找了前两年的分数线。”余成彦将之前的分数做成表格投了出来；“孟谨言语文考了118分；超水平发挥呀！”
高中入学考试的分数分不同方向；文学向的分数普遍高于理学向。
去年的文学向是370分；理学向是355分。
前年稍微高一点；文学向380分，理学向360分。
所以四所的文理向，分数就更高了。综合起来；稳妥估计文学向要400分；理学向390分。
以这个分数为标准，来看小组成员的分数，也只有孟谨言稳妥能上四所。方锐挂边，低了可上，高了就没希望了。
两个妹子的数学都有了十五分左右的进步，不过离四所的分数差距有十几分，希望更小了。不过她们看起来很平静，还跟余成彦讨论起四所里哪所的分数线会稍低一点。
究其原因，就在于去四所，不完全取决于分数，还有小组分数；还有推荐函。
推荐函的来源，并不局限于学校校长，四所之前的杰出校友皆可以提供。那么只要分数接近四所的分数线，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现在余成彦只有一份推荐函，所以他必须在四所高中里做出取舍。
他曾经查过资料，想了解四所高中的情况，却发现市面上流传的消息跟入学考试一样，都是一些表面东西。只能粗略的知道南山偏文，北景偏理，华立活泼自由，一中管理严谨。
从学科专业的角度考虑，他还是倾向北景。
“跟我一块报北景！”孟谨言已经在开始滔滔不绝安利了。
“南山不错啊，你之前竞赛不是在南山？”方锐最喜欢跟孟谨言唱反调。
“四所学校，进哪一个都很好啊。”乔伊一摊手，“考第一的烦恼，我们不懂。”
最后，他还是没有做决定。
在不了解清楚的情况下，他是不会马上选择哪一所学校。
一出小组空间，他就接到了导师姚梓君的信息，让他去学校教务处。
“来，来，坐下来。余成彦，你这次考得不错！”李主任张罗他坐在了办公室的软椅上。
而坐在他对面，还有一个圆脸微胖的中年男人。他捧着一杯茶水，正颇为悠闲地品尝。
李主任坐在两人中间，笑眯眯地接着说：“小余你应该接到了邀请函表单了？想好什么学校没有？”
“谢谢主任关心，我还在考虑中。”余成彦眼睛的余光瞅了一眼那个陌生男人。心底悄悄猜测起这个男人的身份。
照常理，他应该会在余成彦进来时起身离开。既然留了下来，应该是跟招生有关的人员。以他现在的入学成绩，去哪所高中，并不只是被挑选，他同样也有挑选的权利。
他现在的缺陷就是对学校的资料了解不多，怎样才能获取跟多的信息和好处，只能待会见机行事。
“那有没有初步意向？我记得小余你选的是理学向吧。”李主任稍稍调整了坐姿，让身体面向那个中年男人，“这位是北景高中招生办的关主任。北景高中的理学在整个华洲，那都是顶呱呱。”
关主任放下茶杯，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余成彦同学，我已经了解了你这次的入学成绩。理学向可以说非常优秀。我们北景一向注重理学，你可以说符合我们的招生标准。有没有考虑来我们这边？”
“关主任，我今天才收到邀请函。这不，正在了解高中的情况。”余成彦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可是，查来查去，高中的资料都很少，不知道为什么？”
“你听过：最顶级的学校只招收最优秀的学生这句话吗？”关主任又端起了茶杯，“北景就是这样一所顶级学校。错过了，就只能去其他学校了。”
“其他学校？”余成彦有点好奇北景招生主任对他们的评价。
“那重要吗？”关主任将杯盖撇开茶叶沫，轻轻吹了一口，“尤其是理学，不值一提。”
“恩”余成彦微垂着头，沉默了。
之前的他意向是偏向北景的，连招生主任都主动上门了，他还是有些心动。只不过作为主任对其他学校的毫不掩盖的蔑视，倒让他想起前世两所大学之争。
关主任见他低头思考，也不急，继续喝着茶。
这个学生的入学试卷，他已经调出来审阅过。
从试卷的完成度上，可以看出余成彦的理学功底已经超越了一般中学生的水平。比如物理最后一题的积分。看样子是自学了部分高中的内容。这样的理学向学生不但有文学作文一等奖，还拿了历史联赛的金牌。现在的小孩真是全面发展。
一想到历史联赛是在南山学校举办的，关主任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被半路截胡了吧。不然这孩子怎么半天不说话！
不对，不对，不慌，如果他奔着南山的历史，应该考文学向。
“咳咳”关主任清了清喉咙，放下茶杯，“考虑得怎么样。”
余成彦抬起头，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谢谢关主任的介绍，不过报考哪位学校，我还想跟家人商量一下。”
“没事没事，你可以回去告诉你的家长，我相信家长们听到北景高中，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关主任露出豁达的笑容。
“哈哈，是的，北景在我们花城那也是赫赫有名。”李主任也帮着搭腔，“小余，待会回去，不但要记得跟家长说。还要记得填表，然后发给你们姚导师。”
关主任有些失望地看着余成彦离去，北景什么时候招个理学向学生都这么费力？之前，别的城市中学，那么多学生，听到北景的名号，哪个不是赶紧答应。得赶紧跟校长通通气，加大在花城的宣传。
李主任似乎瞧出来他的心思，于是安慰道：“关主任还要见见第三名那位？”
“好，谢谢李主任安排。”
走出教务处，余成彦才打开通知。
空中投影出一张“校优秀学生”的申请表格。
填这个能不能多一张推荐函呢？还是多加几个学分呢？
脑袋里胡思乱想，他的手没停，很快就将表格内容填好了。
上交姚老师后，他没有去查资料，而是问了八卦百事通方锐。
“你啊你啊，就这么没情调！”方锐在虚拟空间里摔凳子表示不满，“知道优秀学生最大的福利是什么吗？”
“洗耳恭听。”余成彦没想到方锐那么大反应。
“毕业典礼上被每个年级的紫荆花女神簇拥献花。结束之后，说不定还能进行一场浪漫的牵手。”方锐气呼呼坐下来，“你现在是我的公敌了，不想和你说话。”
“你这么喜欢，要不替我上台啊。”余成彦坐在他对面丢给他一个媚眼，“机会送你，然后跟女神们来场浪漫的牵手。”
“切，这种机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