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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男子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呵斥道:“荀隐,又不吃不喝,难道你想死么?”
荀隐嘴角上牵,露出个略带讥讽的笑容,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又昏过去了,这王八蛋,我就知道,来带他一定是力气活。”
“好了,别废话了,快过来帮忙。”
……
一个四周都被厚厚玻璃罩罩住的巨大实验室内,荀隐静静地躺在正中一个宽大的手术台上,身上插满了仪器。玻璃罩里里外外忙碌着许多工作人员。
“怎么样,有进展么?”实验室上方的高台上,一个头略有些凌乱,面容阴骘的老者开口问道。
他的嗓音有点嘶哑,极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下面人闻言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一个个面面相觑,竟然无一人敢来搭话。
老者看到这情形,顿时怒道:“你们都是饭桶么?两年多了,屁都没给老子研究出一个。”众人相继苦笑了下,一个个耷拉着头,似乎在等待老者的训斥。
老者冷哼了一声,似乎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他们,平息了下心中的怒气,喝道:“行了,既然身体、基因各方面都一无所获,那就试试大脑,看看他的能力是不是和他的脑部活动有关。”
一个似是主管模样的人闻言一惊,“长……长老,这种实验可是非死既残,以荀隐目前的虚弱状态,生还的几率可能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啊。”
老者没说什么,只是乜斜着眼,冷冷地盯着那名主管。
那名主管被他盯得浑身毛,哪还敢再顶撞,气弱道:“我……我知道了,我马上开始实验。”
……
实验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众人心里一个个都有些七上八下的。虽然这老家伙表面上看上去好像要孤注一掷,不再顾惜荀隐的死活。可谁知道如果真出事了,他会不会突然变卦拿众人撒气,这老家伙反复无常可是出了名的。
老者一眨不眨地关注着下面的实验,浑不觉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个少女。
整个实验进行的很平静,荀隐没什么挣扎,直到实验结束,依旧沉睡着。众人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拿到了实验数据。主管一看数据,当时就冒了一头的冷汗,传给了旁边的副手,那人看后顿时脸色煞白。看到这种情形,老者满脸失望,“没用的东西,滚!都给我滚出去!看你们就心烦。”
众人如蒙大赦,“是!”
……
“长……长老,那荀隐怎么处理?”
老者瞥了一眼躺在台板上的荀隐,“扔到圈兽场!”众人应了一声,老者转身刚要离去,他身边的少女突地出言讥讽道:“哼!明明是自己无能,什么都没查出来,却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实验体么?”这是个很奇特的女子,五官小巧,眉目如画,靠近黛眉边缘处的两个鬓角竟然长着两绺五彩斑斓的丝,恍若凤凰的翎羽一般,虽然年纪不大,但却透着那么一股与她年纪不符的严谨。
老者闻言顿下脚步,回过头来看了看她,忽地冷笑道:“小丫头胆子倒不小。不过这话说得还算有理。好吧,他就交给你处理了,不过我想你是白费力气,他能活过来已经是个异数,残废是一定的了。”
看着老者的身影在门口处消失,少女似乎松了口气。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心问道:“海柔尔大人,荀隐该怎么处理?”
“把他交给我吧。”看着荀隐依旧沉睡的面容,海柔尔喃喃道:“你活得还真比我凄惨得多呢。”
……
“我是荀隐,我自九岁以后一直想触碰却碰不到的就是这个东西么一段被封印的记忆?咦?不对,这似乎不是单纯的记忆,难道……啊,这种感觉……好安逸……不,不可能,如果只是单纯的记忆,我顶多大脑里多了些讯息罢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连这种充实的感觉也继承了?啊,这个是……我的观点在变!我的惧怕懦弱在消失?
两年了,一次次的逃跑被抓回,一项项非人道的对待,我早已认命了,这里面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就连两年前和我关押在一起的那个叫海柔尔的小姑娘也一样,我早已经丧失了逃走的自信,完全变成一个只会苟延残喘、想自杀却又没有勇气的废物!可是现在……为什么我会这么淡然,为什么我会有直接面对这段惨痛经历的勇气?我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刚强的?
这种刚强,难道说我遗失的东西是……啊!我的头好痛,怎么到这里以后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等等,这种感觉……是憎恨,对,是憎恨!我为什么要憎恨?我是在憎恨谁?是灵洁么……不对!我对她的憎恨远没有这么大,这个对象是……人类!我竟然是在憎恨着人类?
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对!一定是因为封印还有许多没有被解开的关系,让我的记忆起了偏差,一定是这样!呵呵,看来我还是个喜欢凭血气行事的人啊……咦,血气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个词,却又完全想不起它的意思?
等等,完全……进入完全,是人存在的目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啊……”
……
海柔尔惊恐地看着荀隐,他身旁的各种医疗数据,无一例外都在剧烈地跳动着。如此反常的数据波动已经完全出了人类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海柔尔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地跳动着,“为什么?难道是刚才实验的副作用么?你要挺住啊,这么艰苦的几年你都过来了,如今马上就会自由了,怎么能在这里倒下?”她的嘴唇紧咬着,浑不觉已经咬出了血。
……
第296章梦魇之战十五()
两年前……
“呜呜呜呜,妈妈……痛……”
铁链哗啦的声音传来,一个满脸疲惫的十七八岁青年略微抬起头来,看了着面前这个身体单薄的少女,“小妹妹,你为什么哭啊?”
“呜呜……”
“听哥哥的话,别哭了啊,哥哥现在很疲倦,想睡一会觉。”
“呜呜……”
“你要哭也要小声一点嘛。”
“呜呜……”
“别哭了!喂,那边那小丫头,你想找死么!”
小姑娘吓得一抖,怯怯地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朦胧的眸子有些畏缩地看着荀隐,一张俊俏的脸蛋上满是泪痕。
荀隐似乎没料到她是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完全被她那楚楚单薄的身躯震撼住了……严格说来他还是个高中生,所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荀大哥,来把这个吃下去,快张口,啊……”
“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如果不听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呃……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真是有够丢人的嘀咕声……”
“你刚才说什么,荀大哥?”
“啊……没说什么。”
……
“荀大哥,你陪我说说话嘛,好不好?”
“怎么有这份闲情,你身体不痛了?”
“嗯,多洛丽丝姐姐说,刚开始都会这样的,过些日子就会自己好了。”
“哦……”
“荀大哥,那个……”
荀隐看到她嗫嚅的样子,有些奇怪,“怎么了?”
“那个……荀大哥,我……我以后恐怕不能来这里了。”
荀隐一怔,海柔尔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我想求多洛丽丝姐姐把你一块儿带出去,可多洛丽丝姐姐说不行,她说虽然我们都被关在这里,但你和我们不一样,呜呜……”
荀隐一听什么都明白了,他来这也有些日子了,知道海柔尔她们其实是这个组织的重点培养对象,她们来这的目的是为了融合某种特异的能力。而这种能力的融合似乎有着许多的不确定性,甚至有些危险,所以才被关在这里察看,等一切都稳定了,自然就会离去。
他不由得笑了,“傻丫头,哭什么,你又不是永远离开这里了,以后还是会有机会来看我的嘛,我会一直在这等你来的。”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海柔尔,你记住一句话,不管生什么事,你都要坚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听明白了么?”
……
海柔尔一脸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仪表,机器那象征死亡的哀鸣声滴滴地响着……此时的她脑中一片空白。半晌,她忽地惨笑了下,缓缓坐在荀隐的身边,轻轻掠起荀隐额前的丝……怔怔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孔……正是这个男子,在她人生中最需要关怀安慰的时刻,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汗水顺着额前丝滴落的模样,忘不了那隐藏在梢后面轻柔但又灼灼的目光,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死呢?
泪水如涌泉般涌出,但她似乎毫不知情一般,依旧一脸平静地看着荀隐,任凭泪水滑过自己的脸颊,滴落到荀隐身上……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啊,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做人家的大哥,照顾人家一辈子的……这两年来,我一直在想就这样死在外面算了,再也不回这个冰冷的地方,可每次想起你,我又重新恢复了活下去的勇气。静静的在远处这么看着你,是支持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你不知道么?你怎么能撇下我不管呢”
咚咚咚……
“海柔尔,我是多洛丽丝,你在里面么?”
“我听说荀隐出事了,他怎么样了。”
咚咚咚……
“说话!海柔尔……”
多洛丽丝一惊,“难不成……”
一道寒气渗入,卡擦一声,栓头碎裂,多洛丽丝夺门冲了进来,只见海柔尔静静地伏在荀隐身上,一动也不动。多洛丽丝大惊,赶步过去扶起了她。
海柔尔双目紧闭着,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心登时凉了半截,颤颤地伸手往她鼻息上一探,只觉出气多进气少,眼见已经不行了,不由得大急,“怎么会这样……柔儿……”
忽地一道微风拂起,多洛丽丝一怔,一个略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你放心吧她没事……我的能力感觉得出来,她只是体内气息郁结在胸口,你现在疏导还来得及。”
……
“长老,那个荀隐的能力似乎变得比以前强大了。”
“嗯,多洛丽丝都跟我说了。”
“如果放任他这么下去,倘若被内殿那些人现,恐怕……”
“笑话,老子我研究了两三年,连毛都没研究出一个,内殿那群老饭桶能研究出来个屁!”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多洛丽丝说得对,他现在的利用价值已经出了实验的价值,既然研究不出什么来,还不如让他为我们服务,以后他的事你别管了。”
……
“咱们快撤,不然就危险了。”
海柔尔一怔,“怎么了,前面那几个我看不是太厉害啊?”
“这几个只不过是小喽喽,五里外还有两股强大的气息,应该是高等妖族,你与体内妖力的同调还不到百分之三十,应该还对付不了。得回去找个排名靠前的人来才行。”
“诶……五里外你也能感觉得出来吗?你这个能力还真是很好用呢。”
……
“咝抽气的声音……好冷!啊……我的头怎么冻上了。是谁……是谁做这种恶作剧……多洛丽丝一定是你!可恶……洗个头也不让人安省。”
“呵呵……多洛丽丝姐姐,你快来看,他的头自从那次后怎么一直都是短短的,好奇怪哦,它都不长的么?”
“嗯,是有些奇怪啊。你没感觉到什么异常吗,荀隐?”
“有什么奇怪的,要奇怪也应该是你才对吧……这么大个人了,还学人家小姑娘往人家盆里注凉水……啊……咔嚓冻结的声音……”
……
“什么!情报判断有误?”多洛丽丝蓦地站了起来。
报信之人似乎没料到多洛丽丝的反应会这么大,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有些惶恐道:“是,海柔尔她们的队伍恐怕会有危险。”
多洛丽丝来回踱了几步,“你先下去吧。”
报信人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多洛丽丝来回踱着,暗道:“有荀隐在,她们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想想还是放心不下,起身出了大帐。
多洛丽丝出帐篷时那份焦急的神色,落入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人的眼中。
……
第297章梦魇之战十六()
“荀……荀大哥……我不行了,你快逃吧……”海柔尔浑身浴血,倒在荀隐怀里。
荀隐周身颤抖着,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泪水悄无声息地自眼角滴落。
似乎泪水的沁凉使海柔尔恢复了点神智,她虚弱无力的双眼抬起了一线,“你这是怎么了?荀大哥,别哭啊,都是柔儿不好,我该等你回来的……一切都是柔儿的错……”她嘴上说着不让荀隐哭泣的话,可说到后来,她的眼角却早已沁满了泪水……忽地她剧烈地挣扎起来,“荀大哥,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荀大哥……!”
荀隐抱海柔尔的手猛地一紧,泪流满面,“没事的,你只不过失血过多有些疲倦罢了,别瞎想,睡一觉就会没事了。”
“哦,我听你的。荀大哥,我想好了,这次事后,我们就走吧,我不想回那肮脏的地方了。好么……你……你带我走……”说到后来,已经是气若游丝……
“好,咱们不回去,我带你走,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荀隐紧搂着海柔尔,嘴角溢出血来。战斗还在继续着,海柔尔的手却已经无力地垂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却是海柔尔手下的一名黑女子被一铁塔大汉抓住,生生扯掉了一只胳膊。那黑女子虽然实力不高,倒也硬气,狠咬着碎牙,怒目瞪着那铁塔大汉。
铁搭大汉啐了一口,“嘁,没劲!”随手把那胳膊扔在一旁,一把又掐住了那黑女子另一边的锁骨,一时间咔咔作响,黑女子虽然紧咬着牙关,但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下面另一名短女子看到这种情形,急叫道:“艾达!”赶步来救,蓦地不知何处飞来一把飞镰,扑哧一声划过短女子矫健的大腿,登时血光迸现,短女子一声闷哼,一跤跌落在地。
飞镰转回,落入一个黑漆漆的人的手中,如果说那铁塔大汉除了红獠牙之外还有七分人样的话,这一团黑就委实有些不像人了……尖耳尖鼻,牙齿森然,一对斗鸡眼仿佛燃着绿油油的火焰一般。
短女子狠咬着牙,拄着剑,拖着一条残腿踉跄站起,刚走两步,飞镰再次转过,噗通一声跌倒……她抬头望着那黑女子痛苦的模样,下意识叫道:“艾达……”
黑衣人桀桀地笑着,舞了个镰花,迈步向短女子走来。
艾达看着短女子,虚弱地叫道:“宁,快,快走……”话音未落,蓦地一声惨叫,却是另一条胳膊被铁塔大汉生撕了下来,白骨森森,鲜血淋漓。
宁双眼喷火,“混……混帐!你们这些混帐!”
黑衣人大笑着,一脚踏在宁的头上,将宁娇美的容颜踩在脚底……宁紧咬着牙关,怒目瞪着对方的脚踝,嘴角全是血迹,黑衣人举起了镰刀,对准了宁的脖颈……
艾达双眼含泪,看着从小和自己一起在监牢里相互安慰、忍受妖族基因同化的折磨、一起挺过来的好姐妹、就要这么活生生地死在自己面前,一时间心若刀割,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反抗,她的双手已被对方生生扯断,她只能喉咙嘶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