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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知晓此事后,便令人将飞霜的生辰八字送了去,一合之下,居然颇为合适,袁夫人大喜,忙遣了人来接,并许诺将视飞霜为亲女。
送走了飞霜,荼蘼很是萎靡了数日,秦甫生偶尔得空过来,见她模样,不觉大感不舍,笑问道:“这是怎么了?”
荼蘼见是他,便闷闷的哼了一声,索性伏在桌上,只不说话也不理人。
秦甫生素来喜欢她,也并不在意,便在一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她。
荼蘼终于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翘起小嘴,不满道:“秦师傅都不想我,我回来好些天了,你也不来看我!”
秦甫生摇头道:“如今宫中风起云涌,各宫娘娘各怀心思。皇上的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为师的日日早出晚归,今儿还是皇上见我近来实在过于疲累,特意恩旨令我休息三日。”
荼蘼轻轻啊了一声,这才注意到秦甫生眼底浓重的眼圈与面上的疲惫之色。她忙跳了起来,跑到外头去叫慧纹泡浓茶来,再进来时,已是张大了眼,好奇问道:“师傅近日在忙什么,怎么却忙成了这样了?”秦甫生乃是太医院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若非出了天大的事儿,万万不会忙成这样,而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儿,她还真是很想知道。
秦甫生微微犹豫,旋即又觉自己过于多虑,因笑道:“也没有什么了,只是肃王殿下误食毒物,险些送了小命,我随侍左右,忙了数日,才算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肃王殿下!!荼蘼猛然的打了个冷颤,是林垣驰!!
26 上元
26 上元
忽然得了林垣驰的消息,荼蘼毕竟心神不宁,脸色也变了。
秦甫生看在眼里,心中只是暗暗奇怪,季煊一贯是个懂得避嫌之人,与皇室的几位皇子更是素少往来,怎么荼蘼听见了肃王林垣驰之名,会色变至此。
他这里讶异,那边荼蘼已收拾了心情,只以好奇来掩饰自己适才的失态:“怎会这般不小心,竟吃了毒物。”她与林垣驰毕竟做过多年夫妻,刚刚成亲之时,更是恩爱逾桓。
其后虽则近乎决裂,但毕竟还有早年的情分在,她如今重生,与父母兄长重又团聚,早已不想再去计较当年的是是非非,只是她也绝不会去趟那浑水就是了。
秦甫生心下虽然迷惑,但荼蘼毕竟年幼,他也并没怀疑到别的地方去,只道:“你如今还小,自然是不会明白的,大内禁苑的事儿,何其复杂,好在你爹娘这般疼你,师傅想着,他们是断然不会将你送入那种地方去受那委屈的!”
荼蘼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不过也不得不承认秦甫生所说的话颇有道理,前世,可不正是她自个儿上赶着贴了过去,巴巴的辛劳一场,结果却弄得自己家破人亡。
秦甫生虽不大乐意提起这个,但也并不会对这事讳莫如深。京中各大豪门在宫里都各有眼线,这次的事儿,只怕早已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只是没人会拿到台面上来说罢了。
“好了,前些日子在卢山住了好些日子,可曾将功课拉下?”他正色的问道。
荼蘼吐吐舌头,答道:“当然没有啦!”她举起那本小册子,在秦甫生跟前晃了晃:“我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哦!”
秦甫生呵呵大笑,他对荼蘼倒是真心疼爱,也很能理解季煊夫妇二人何以会将这个小女儿视为掌上明珠。荼蘼既这般说了,他也就不在细细查问,只道:“学医这东西,也并不是光看一两本书,背几个所谓秘方便可了事的。你又是大家人家的小姐,能将这本书记清背熟也就罢了,师傅也想了,你索性便学些医药调理之道,如此一来,将来也还能有些用处。”
荼蘼怔了一下,她学医可不是只想懂些医理、调理一些药膳的,但秦甫生的意思明明便是如此,撅起小嘴,她不满道:“我不要,我要学正正经经的医术!”
秦甫生其实也很是头疼,他初时之所以来教授荼蘼医术,只是因却不过季煊的再三要求,想着敷衍一段时日也就罢了,谁料却弄到如今这个左右为难的地步。
“荼蘼,医学之道,可并不只是纸上谈兵……”
你一个千金小姐,又如何能够抛头露面在医馆之内做个小小学徒。
荼蘼闪了下眼,倒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道:“师傅放心,我会跟我爹好好说说!”
秦甫生虽然并不深信,但也没太往心里去,只笑道:“也好,你便试试罢!”
相隔许久不曾见面,加之秦甫生的精神也实在算不得好,因此也没有教授新的东西,只与荼蘼说了一回话,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辞了离去。
过了几日,荼蘼毕竟寻了个她娘不在的机会,同季煊提起了秦甫生所说的话。季煊听得直皱眉,他如今是希望女儿能够好好学医,将来,可以将爱妻照顾的更加妥帖一些,但这也并不代表他就能够容许女儿去医馆学徒。毕竟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也实在是太过火了一些。
他这里犹豫难决,荼蘼却是眼儿一眨,却又想起一个人来,因扯了季煊的袖子,提议道:“前阵子,卢师傅跟我说,有个奇怪的东西,叫做‘人皮面具’,把那东西戴在脸上,便能换一个模样,爹,你不若写封书函给卢师傅,看他能不能弄一张来!”
季煊怔了一下,脸色便有些古怪。他让女儿拜卢修文为师,可不是让他什么都教的。荼蘼却并不在意她爹的表情,只是一个劲的缠着他。季煊叹了口气,毕竟松口道:“为父的这就写信去给你卢师傅,不过他若帮不上忙,你可也不许胡闹!”
荼蘼吐吐舌头,只是乖巧的点头。反正如今事情还未有定论,她也实在没有必要这就防患于未然,如今只是等卢修文那里的消息,若弄不到她要的东西,再作其他打算。
此后的日子,一家子都忙的不可开交。
一面是季竣邺的婚事,需置办聘礼,交换三书六聘,另一面却又正值年终岁尾,各家各户的节礼,样样都需考虑。这事,却是段夫人的事儿了,季煊夫妻与季竣邺都忙着,偏偏金麟与白素云又都告了假,如此一来,荼蘼一时倒空了出来,乐得每日清闲。
季竣廷与季竣灏倒都闲着,段夫人对二子的信任度远超三子,便令他时时伴着荼蘼,教些东西,也算有些事儿做。季竣廷倒也乐得如此,每日得了空便来寻荼蘼,陪着妹子画画、下棋,倒也颇为自得其乐。
季竣灏在庐山憋闷了好些日子,此刻一回京城,自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成日里呼朋唤友,跑的不见人影。安闲悠然的时间过得飞快,荼蘼只觉得口中灶糖的甜味犹在,转瞬间,除夕已过,灯节将至,眼看离金麟与白素云回来的日子也不远了。
荼蘼歪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瞅着挂在一边的一长溜的各色元宵灯。
灯很多,有金鱼灯、兔子灯、莲花灯、观音灯、美人灯,这些灯,正是上灯前后,众人送她的。这些人里头包括了秦甫生、穆啸、她爹娘、她三个哥哥,甚至还有一盏极精致的琉璃莲花灯,那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卢修文使人千里迢迢送了来给她的。
她托着下巴,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其实才不稀罕这些灯,她只是想要出去,在集市上看一看灯。只是可惜,她爹说什么也不让她出门。问起来,也只是说上年灯市上,人太多,也太挤的慌,以至于走失了好些看着聪明灵巧的孩子,弄得京兆尹大大头疼了一回,虽说后来多数人都救了回来,但毕竟也还有几个是再找不回来了。
她无聊的换了一个姿势,趴伏在桌上,回到幼时的最大的不好之处,便是没了自由,总是被她爹娘管的死死的,让曾大权在握的她很有些郁闷。
门忽然就被人推开了,有人在外头,对了她笑:“快去换衣服,二哥带你出去玩儿!”
荼蘼抬头看时,那人正是她二哥,扁了扁嘴,她可怜兮兮道:“爹不许!”
季竣廷笑道:“快去换衣裳罢,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劲才说服了爹,趁他如今还不曾反悔,我们赶紧出门去,这样他便是反悔了,也再找不着咱们了!”
荼蘼一听这话,不觉欢呼一声,立时跳了起来,直奔内室,片刻功夫,已换了一身男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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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灯谜
29 灯谜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首诗说的正是上元灯节时,情人相约的情景。
但现实显然远不及诗中所说的那般浪漫温馨、安静。至少,当荼蘼看到街道上攒动的人头,如潮的人流,就忍不住深深的抽了口气。
季竣廷注意到她的神情,不觉笑道:“怎么,看着觉得腿软了?”
荼蘼冲他吐吐舌头,她今儿穿了一身男装,身边也只有季竣廷在。
要说灯节,她前世并非没有参加过,但那所谓的参加,却只是在上元灯节那日,穿着大礼服,与林垣驰携手,登上神武门的城墙,含笑凝听城楼下如雷的欢呼与叩拜。
那时的说法是与民同乐,可今儿想起当时的那一句与民同乐,却让她在恍同隔世而外,另有一种可笑的感觉。若说与民同乐,似她今日这样,才算真是与民同乐罢!
牵着季竣廷的手,兄妹二人在灯市上艰难前行。两侧花灯辉煌,映得整条街道流光溢彩,几不似人间。另有许多富贵人家更在家门前,搭起了高台,台上挂满了花灯,灯下悬挂着一条一条的的红色绸带,绸带上以黑笔题字,却是灯谜。
荼蘼看得睁大了眼,忍不住摇了摇季竣廷的手,笑道:“二哥,我们去猜灯谜,可好?”
季竣廷笑着抬手,在她额上敲了一记:“好,不过我们可先说好,若是猜中了,那些奖品,我可是不帮你拿的!”
荼蘼小嘴微微一翘,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今儿乃是上元节,她大哥去了韩家,三哥则与虎贲的一群人不知去了哪儿鬼混。既是出来玩的,她自然也不爱带许多人,因此只是与季竣廷二人溜了出来。眼儿灵活的一扫,她灵机一动,便笑道:“我拿就我拿好了,二哥,你快去猜谜!”
季竣廷一怔,但看她鬼灵精怪的模样,又不舍拒绝,因携她登台。
此刻高台之上,已拥了不少的人,正自指指点点,偶尔有人猜中一条,便上前扯下红绸,上前说出谜底,每每猜中,台上便爆起一阵欢呼,一声锣响后,便有佣仆奉了礼物上来,却都是一些汗巾、折扇一类的小东西。其实不值甚么钱,图的不过是个好彩头罢了。
荼蘼看着有趣,只在后头推着季竣廷。季竣廷被她推得哭笑不得,只得上前,顺着花灯的摆放,沿着走了一遭。凡遇有些把握的谜题,便将那红绸扯了下来,捏在手上。
才走了一排,眼看着手上已提了一把红绸,他也没那兴致再走下去,便拿了红绸过去中间兑换。猜谜这东西,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非但要求脑子灵活,触类旁通,更要知识广博,能想到别人所想不到的地方。偏巧季竣廷这人二者兼备,因此猜了起来也便分外轻松。
本来他扯了一把红绸,便已甚是醒眼,再加他人物俊秀,气度轩昂,身边带着的荼蘼又是粉妆玉琢,万里挑一的人才,二人站在一起,自然更是引人注目。
此刻见他过来中间兑奖,众人唰的一声,也顾不上那些灯谜,纷纷簇拥过来,兴致勃勃的等着看热闹。季竣廷对众人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在意,便抽出手中红绸,一条一条的将谜底说了出来。他猜的极快,递一根红绸,便说一个答案,倒将那主持灯谜会的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忙了个不亦乐乎。他只是个管家,又岂能将这所有灯谜答案全都记了下来,因急急的取出小册子,季竣廷说一个,他便低头查一个,验证无讹,便付给礼物。
围观众人见他狼狈,不觉都哈哈大笑起来。这台上代表猜中的锣声一声快过一声,早引来了台下更多人的注意,便有许多人跟着涌了上来看热闹。
待到季竣廷将手中红绸尽数猜得完了,台上早已挤的水泄不通。
那管家忙的额上见汗,见他终于猜完了,这才松了口气,忙叫身边的小厮将礼品送了上来,却是一托盘的帕子、折扇,荼蘼随便瞅了一眼,看那样儿,怕少说也有一二十件。
她笑嘻嘻的上前接过托盘,向那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顽皮笑道:“这位大叔,您看,我们猜中了这许多,不知是否还有额外的奖励呀!”
季竣廷瞪着妹子,只觉得哭笑不得,正要开口,却不料那管家已有些晕了,乍一听了这话,立时回道:“二位公子请少待,我这便进去,向我家主人讨个说法!”
他口中说着,一个转身便匆匆进去了,快得让季竣廷都来不及拦不住他。
低头瞪了妹子一眼,他无奈道:“你这个鬼丫……鬼灵精……”
荼蘼只是嘻嘻的笑,那管家进去了一会子,这才出来,手中却托了一只不大的托盘,盘内垫了一块深紫色的天鹅绒,绒面正中,却放了一块色泽莹润,质地光洁的白玉佩。
玉佩不大,看着也只婴儿拳头大小,珮上雕的乃是五福临门。雕工极其精致,图案更是栩栩如生。那珮被四围的彩灯一照,愈觉光华内敛,含而不露。
季竣廷猛一眼瞧见这块玉佩,心中不觉微微一惊,当即后退了半步,摇头笑道:“贵主大礼,在下万不敢收,还请先生收了回去,同时多多致上贵主,只说舍弟顽劣,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各位看他年幼,莫要计较才好!”
他出身侯府,季家历代富贵,什么样的东西不曾见过,更练出一双好眼,只一眼,他便看出了这块玉佩的珍贵之处,只这么大的一块,只怕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那管家显然在里头已得了主人嘱咐,神态也已泰然自若了许多,听了这话,忙道:“公子说笑了,家主说了,宝剑赠英雄,美玉配君子,公子若过分客套,便是看不起我家主人了!”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有理有据,倒让季竣廷不好意思再谦,拱一拱手,他道:“贵主既是如此说了,在下若还不受,未免不恭,如此便生受了!”
他口中说着,便向后头长揖了一个,伸手接过那块玉佩,转身携了荼蘼便要离去。
那管家张了张口,想要叫住他问话,却不提防人群中有人长声笑道:“季老2,你今儿可真是雅兴十足,竟来猜起灯谜来了!”
季竣廷应声看去,却见那人一张俊俏的瓜子脸,柳眉杏眼,嘴唇一点,此刻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他怔了一下,旋即失笑道:“明轩,你怎么却在这儿,我家老三呢?”
荼蘼瞅了那人一眼,立时便有些想笑。
原来这人虽容颜柔婉,眉目更是秀雅宛如好女,但他其实却是个十足的大男人。而这个人,正是她三哥季竣灏的好友之一,同在虎贲军中效力的林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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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的2K党飘过。小小声的说,明天,尽量二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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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林三娘子
30 林三娘子
30林三娘子
林明轩与季竣灏年纪相仿,在家中排行也是老三,上头另有两个哥哥。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纪,容貌偏又酷似其母,故此被虎贲的一群人戏称之为林三娘子。因了这个绰号,在虎贲与季竣灏最为相善的一群人中,他算是荼蘼印象中最为深刻一个。
林明轩从人从中挤了过来,笑嘻嘻的一拍季竣廷:“我原是与峻灏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