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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劝降一事就算是谈妥了。
“住手!你干什么?把手拿开!”吕玲绮看见宇文宪突然伸出的双手说道。
宇文宪无奈道:“还能干什么?给我们的吕大小姐松绑啊,难道你以为我要非礼你吗?”
吕玲绮被说得一时无言以对,就这么任宇文宪“摆弄”着。
解开绳子的吕玲绮活动了下身体,接着对宇文宪说:“刚才打了那么久,出了一身汗,现在我浑身难受,我要沐浴!”
“沐浴?我军中可没有给你沐浴的地方。你可以到河边去洗,啊哈哈。”宇文宪笑道。
吕玲绮却一屁股坐了下来,他对宇文宪说:“我要是不沐浴呢,就浑身不舒服,浑身不舒服就不能好好和爹爹说;不能好好地跟爹爹说,那爹爹就不会投降;爹爹不会投降你就等着受军法吧。”
宇文宪知道自己是被讹上了,按照他和曹操立下的军令状,若不能达成任务,便要以“延误战机”的罪名杀头。宇文宪还真不敢保证曹操不会不杀自己,所以这次他还真的是拿生命在冒险。
听完吕玲绮的“紧箍咒”,宇文宪只好说道:“行行行,我来想办法,你在待着,哪也不许去。”
“知道了,你快去快回。”吕玲绮这话说得就像是使唤自家下人一样,让宇文宪听着很不舒服。
宇文宪走后,吕玲绮噗嗤一笑,暗道:“这家伙还挺有趣,比爹爹手下那帮五大三粗的莽夫好玩多了。嗯……跟张辽叔叔有点像,武艺高强,但不粗鲁莽撞、大大咧咧……而且念旧好像就比我大一些。”
这里宇文宪听到之后估计会高兴死,而张辽估计会气死。实际宇文宪现在二十六,张辽二十九,不过宇文宪“驻颜有术”,现在看起来依然是二十岁的模样,关键在于他没留胡须。每次胡子长出来,冒点头,他都偷偷刮了。
不知道吕玲绮如果知道宇文宪整整大她十岁会作何感想。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宇文宪回来了,而且让四个士兵抬来了一个大的木桶,应该说这是一个洗澡专用的浴桶。
他指着大木桶对吕玲绮说:“喏,就用这个。”
吕玲绮看着这浴桶点点头,表示还算满意,接着又说:“热水呢?花瓣呢?澡豆呢?还有浴巾、浴衣呢?换洗的衣服呢?”
宇文宪头大了,他说:“热水自然是有的,澡豆没有。花瓣更没有,你也别妄想我派人去摘花瓣。至于浴巾你要么用我的,要么不用。军营没有浴衣,洗完澡脱下什么就穿上什么。换洗衣服,也一样,要么穿我的,要么接着穿你身上那身。”
吕玲绮说:“你的?我不要!”
这时,一队军士提着一桶桶热水过来了,将浴桶的水加到了差不多的水位。宇文宪把剑架挪到了浴桶旁,挂上了浴巾,又取了一套自己的里衣挂在上面。最后又将自己的盔甲架搬到了浴桶旁,做完这些事后,她对吕玲绮说:“我会在帐外守着,洗好了就说,再叫人来收拾。”
“你不准偷看!”吕玲绮突然说了句。
“偷看?”宇文宪朝吕玲绮的胸前看了去,虽然被铠甲挡着,但也能看出大概,他说:“我能看什么?”
说完之后,不管吕玲绮哪疑惑的眼神便走出营帐了。
第70章 劝降吕布()
宇文宪打发走了两个士兵,一个人站在帐外。听着里面先后传出甲胄跨在架上、人进入水中的声音,让宇文宪不由想入非非。
良久,宇文宪又听到了一个声音,像是人从浴桶中出来发出的与水碰撞的声响,接着又听到了穿衣披甲的声音。
营帐里,穿戴好的吕玲绮想要喊宇文宪进来,却发现自己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好喊道:“那个谁,你可以进来了。”
宇文宪闻声而进,发现吕玲绮依然穿着原来的衣甲,不过他也发现了自己的衣服又被动过的迹象,他估计是吕玲绮觉得太大不合身,所以没穿。
宇文宪说:“我有名字,不叫那个谁?”
“那你叫什么名字?”吕玲绮手里摆弄着头上带着的雉翎紫金冠的雉翎问道。
宇文宪说:“在下复姓宇文,命宪,字诚都。”
“宇文诚都?怪名!”吕玲绮说道。
宇文宪一脸无语,“宇文诚都这名字很怪吗?”宇文宪反问自己。
“对了,本小姐叫……”
“你叫吕玲绮,是吧。”宇文宪打断了吕玲绮的话。
吕玲绮很诧异,问道:“你如何得知我的姓名?我可不记得告诉过你。”
宇文宪得意的说:“你不用管我从哪里知道的,反正我已经知道你名字,这就够了。”
关于宇文宪如何得知自己名字的问题困扰了吕玲绮一辈子,直到她离开人世前的那一刻她才知道。
接着宇文宪让人重新收拾了营帐,并问吕玲绮:“你是打算现在就进城还是明日一早再去?”
吕玲绮松开了雉翎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且说下邳城里,严氏自听说吕玲绮被曹军抓走之后痛哭不止,吕布怎么安慰都没用。这时,已经看见宇文宪和吕玲绮出现在城下的张辽立即向吕布禀报了此事,吕布急忙前往城楼。
吕布见城下只有宇文宪和吕玲绮,且吕玲绮也不像是被威胁的样子。
城下吕玲绮朝吕布说道:“爹爹,绮儿回来了,你快开城门。”
宇文宪又接着吕玲绮的话说:“温侯,我奉司空之命前来与你谈判,让我进城吧。你放心,我身后没有伏兵,除了我二人之外,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出现并趁机闯入下邳。”
“张辽,开城们。”吕布对张辽说道。
进城之后,吕布在自家的客厅会见了宇文宪。
吕布问道:“宇文宪,你这次来想说什么?”
宇文宪开门见山地说道:“此次在下是送令爱返城的,另外还奉了司空之命来作说客。”
吕布问道:“说客?我原以为你是一介武夫,没想到还能做说客。也罢,那你且说说你是来劝我投降的还是来和我议和的?”
宇文宪道:“与其说是投降,不如说是归顺,在下是来劝温侯归顺朝廷的。”
“归顺朝廷?是归顺他曹操吧。”吕布不屑道。
宇文宪说:“如今曹司空欲匡扶汉室,势必扫清各路诸侯。温侯如今败局已定,何不就此归顺朝廷,日后为朝廷建功也可洗刷你一身恶名,传美誉于后世。让后人但凡提起温侯便是‘飞将’、‘虓虎’,而非想道‘三姓家奴’。”
“砰!”吕布一听“三姓家奴”四个字气得拍案而起,宇文宪则不慌不忙的说:“温侯是明白人,在下不是温侯,不知温侯杀丁原、董卓其真正原因。也不知温侯被迫离长安、投袁绍被逐、袭兖州败走之时心中何种感受。亦不知温侯为何依附刘备却又趁人之危夺他人根据,更不知温侯温和要与逆贼袁术分分合合。
然在下知道,人生在世,所图者不过生前身后名而已。将军之恶名传遍天下,将军难道不知?如我方才所说,将军本已杀了国贼董卓,此为大功一件。现在将军若归朝廷,则是弃暗投明,非但不辱英雄之名。他日为朝廷立下不世功勋则可流芳百世,何乐而不为?
司空现给温侯三日期限,今日不算,自明日起至第三日辰时,温侯若不愿开城投降,我军将决泗水以灌下邳。届时,温侯唯有一死,且身败名裂。”
“死有何惧?我吕布从不知死为何物!”吕布慨然道。
这时,宇文宪看了一眼里屋,发现吕玲绮正在偷听二人谈话,而且其身后好像还有一人,只不过不见其面。宇文宪回头说道:“温侯不惧死,然温侯可曾想过汝若一死,家中妻妾何去何从?在下知道温侯三位夫人其美貌皆是绝伦,令爱之色亦是不逊三位夫人。温侯若死,乱世之中,何人可保她们周全?”
宇文宪其实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意思就是你吕布一死,你家里的这几个大美人和小美人怕是要遭殃了。
女人是吕布最大的弱点,你可以说他好色,但他既好色也专情。他从不曾因为有了貂蝉而冷落严氏,也不曾新取了曹氏而冷落其余两人,虽然貂蝉美貌远胜曹氏。
宇文宪看着吕布那纠结的表情,暗道:“看来有戏,现在先让吕布好好想想,让吕玲绮以及她那几个夫人好好给他做做思想工作就行了。我这边……得防着陈宫!”
想到这,宇文宪就说:“在下言尽于此,温侯且好生思量。”
“你先到馆驿住下,待我想好之后再给你答复。”吕布说道。
宇文宪拜而告退,接着便有一人领他前往馆驿。
宇文宪走后,吕布说了句:“都出来吧。”
原来他早就知道吕玲绮等人偷听他和宇文宪的谈话,知道自己被发现的吕玲绮只好乖乖的走了出来,除她之外还有吕布的三个夫人。
吕布问她们说:“你们都听到了?”
四人互相看看了,又同时点了点头。
吕布长叹道:“你们也要我投降吗?”
吕玲绮说:“爹爹,女儿知道你不甘心,女儿无所谓,可你要为娘亲她们想想啊。我听说那个曹操十分好色,还因此害死了自己的子侄和一员大将。要是爹爹战败了,她们肯定会落入曹操的魔爪的。”
曹操好色之名因宛城之战而传遍天下,严氏她们此时也是惴惴不安。
吕布却反问吕玲绮说:“我投降了,曹操难道就不会杀我吗?或者一时不会杀我,日后随便找个借口便可轻易置我于死地。你们到时候一样也会……”
“不会的!”吕玲绮打断了吕布的话
吕玲绮说:“曹操不会杀爹爹的,宇文宪说过,他有办法不让曹操杀爹爹,而且也会保证娘亲她们的安全的。”
吕布转忧为喜,问道:“他有什么办法?”
吕玲绮说:“他没说,但女儿觉得他不想是说假话。”
吕布苦笑一声,说:“你又不是他,你怎知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说不定这是曹操的诡计,将我骗出城然后就杀了我攻下下邳。”
“可是,爹爹不降,就只有死路一条。不光是爹爹,还有我们,还有张辽叔叔、曹性叔叔,还有下邳城里的士兵和百姓都将遭受大难。可爹爹如果投降,那就还有一线生机,而且城里的百姓和士兵们也都将为爹爹歌功颂德,因为你让他们免受一场大祸,世人必定称赞你的仁义。
投降固然不好看也不好听,爹爹也不甘心,女儿也不甘心。但我们可以说是归顺朝廷而非投降曹操,虽然朝廷是曹操掌控,可名义上我们是改过自新、弃暗投明,朝廷也必将表彰爹爹的忠心,何况爹爹曾经杀了国贼董卓,也是朝廷有功之臣啊。”
“你这丫头每天就是带着一百女侍卫舞刀弄枪,何时这么会说话了?而且说得头头是道,不会是宇文宪教你的吧。”吕布反问道。
谁知吕玲绮一脸不屑的说道:“这还用他教啊,这可都是女儿自己想的,他就是一介匹夫,除了打架厉害,其他的什么都比不上爹爹。不对不对,他打架也打不过爹爹。”
吕布听完突然露出了暧昧的表情,他说:“我听你这语气怎么不像是真话呢?明显就是他教的吧。还有,你和他才认识了几个时辰啊,就说他是一介匹夫、一无是处。再说他打不打得过我,连我都说不准。
我跟他交手数次,第一次我占了上风,而他却被我打得筋疲力尽,最后被我抓了起来。那时候他的武艺就已经是不得了了,堪比在虎牢关前与我大战的关羽、张飞。
但从那次之后,他武艺突然突破了瓶颈一般居然能和我持平了,现在又多年不曾交手,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我说他怎么轻易就把我给抓走了,原来和爹爹一样厉害……”吕玲绮暗道。
吕布看着眼前四个人,心中百感交集,他感觉心里有些乱,于是便对她们说:“你们先下去吧,让我好好想一想。”
于是严氏带着其余三人回了里屋。
另一边陈宫的府上,陈宫现在才得知宇文宪进了下邳的消息,他很快想道宇文宪是来劝降的,所以他急忙出门往吕布那里去,怎料一出门居然就碰上了宇文宪。
“陈公台,我们又见面了。”宇文宪十分礼貌的问候了陈宫。
第71章 婚姻大事()
陈宫得知宇文宪入城劝降吕布,他担心吕布听信了宇文宪“谗言”,于是急忙出门要去找吕布,不料宇文宪不请自来挡住了陈宫去路。
“先生这是要往何处去啊?”宇文宪挡在陈宫面前问道。
陈宫冷笑道:“好你个宇文诚都,居然真进城来劝降了。”
宇文宪说:“这有何稀奇?我军谈笑之间便可让下邳不战自败,使城中军民尽为鱼虾。司空不忍生灵涂炭,故派我来劝降。”
陈宫说道:“谈笑之间便可让下邳不战自败?呵,笑话,莫非你当我下邳城墙形同虚设吗?”
宇文宪自信的说道:“先生若不信大可一试,三日后辰时,若你等仍不愿降,先生便会知晓在下所说并非虚言。”
“那好,在下拭目以待,不过此时还请将军让开,莫要阻我去路。”陈宫说道。
“先生请。”宇文宪往旁边挪了一步,只见陈宫拂袖而去。
“女人是吕布的软肋,吕布应该会答应投降。只是吕布反复无常,万一又被陈宫说动,我的辛苦不是白费?得想个办法让吕布不听陈宫的话才行。”宇文宪一边回馆驿一边想着。
“温侯,你万不可听宇文宪之言开城投降,此必然是曹操奸计!”陈宫一见到吕布便如此说道。
吕布则说:“我怎么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诡计?”
陈宫道:“温侯请想,曹操初至下邳便劝说你归降朝廷,可结果却是日日攻城。而进必然是曹曹因久攻不下,粮草告急,所以才又想到招降,温侯万不可上曹操的当啊。”
吕布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曹军因为一时攻不下下邳所以才出此下策?”
陈宫肯定的说道:“正是,可笑那宇文宪还说什么谈笑之间便可让下邳不战自败,真是荒唐至极。温侯,在下建议,当立即将宇文宪软禁起来,不准许他出馆驿一步,以防他四处走动探勘我军防务进而密传于曹操。”
吕布摇了摇头,说:“先生,这次是你错了。”
陈宫诧异,问道:“温侯何意?我错在何处?”
只见吕布将一碟糕点尽数取出,只留一块,而后又拿起了一樽酒,他指着碟中的糕点说:“此为下邳。”
接着又晃了晃手中的那樽酒说:“此为泗水。”
然后吕布便将那酒樽里的酒缓缓倒入那个碟之中,随着碟中糕点逐渐被酒水淹没,陈宫表情变得愈加凝重。最后,酒倒尽,陈宫说了两个字——“完了”。
吕布将酒樽放下,问陈宫说:“先生,现在你有何想法?”
此时陈宫万念俱灰,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临死之前积些阴德吧。”说完之后,陈宫便离开了。
夜里,吕布与严氏同床共枕。吕布问严氏道:“夫人,是不是该为绮儿选一位夫婿了。”
严氏奇怪吕布为什么突然问这件事,但她也觉得吕玲绮也确实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先前吕布将吕玲绮许配给袁术之子袁胤时,严氏便是一万个不答应。现在吕布又提这件事,她还真有些担心吕布不知又打算把吕玲绮许配给谁。
严氏应道:“绮儿年岁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