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曹性答道:“昔日高顺将军便是败在此人手中,因此被俘。”
陈宫这下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观其身影颇似温侯,原来是他。此人于万军之中来去自如,一身金甲耀眼夺目,宛若天上战神临凡,真天人也!曹将军,下令收兵,放他们入城吧,再打下去不过徒增我军阵亡将士罢了。”
第58章 独眼龙张旭()
陈宫撤开了包围圈,曹军援兵迅速脱离,来到了白马城下。只见一杆上书“宇文”二字的大旗之下,一员大将头戴白玉紫金冠、身穿锁子黄金甲、肩披锦绣赤焰袍,骑一匹赤炭火龙驹,手持凤翅镏金镋。那将对着城楼上的曹纯等人喊道:“我乃宇文诚都!快开城门!”
其实不用宇文宪叫喊,曹纯一看清将旗上写着“宇文”二字时他就知道是宇文宪到了,宇文宪这边刚喊,城门便已经打开了。
宇文宪一见到曹纯,第一句话便是“快,把张旭还有这些受伤的弟兄送到军医那去!”,曹纯也先前也看到张旭中箭倒地,只是不知道伤在哪,此时才知道张旭伤了左眼。
此时张彪和孟举带着伤员去找军医,赵寒负责安置宇文宪带来的援军,之后也去了军医那里。曹纯则与宇文宪同入议厅,他们身后各跟着一人。
宇文宪向随自己出征的副将介绍道:“孟威兄,这位是曹洪将军之侄曹休、曹子和将军,这位是他的副将严峰。”
被宇文宪称为孟威兄的自然是他在屯骑营时的营丞程武了,曹操觉得程武有将才,留在许都当个营丞实在大材小用。这次他又不顾程昱反对,封程武为昭武将军,作为宇文宪的副将驰援白马。
程武听完介绍后向曹纯、严峰打招呼:“在下程武,字孟威,见过二位将军。”
这边曹休说:“孟威兄还是老样子,这里你最年长,就不要再将军来将军去了,何况此次你是副将。一年前我也是诚都的副将,现在他来了,我自然还是副将,你就称呼我表字即可。”
程武嘿嘿一笑,说:“也罢,我的主将这么说,这里的主将也这么说,我岂有抗命之理?”
曹休笑道:“这便是了。”
宇文宪听到他们这对话,不又问曹休道:“怎么,子和与孟威兄是旧识?”
曹休答道:“昔日我二人同在我叔父麾下任校尉,后来孟威兄负伤,便就此分离了。”
宇文宪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此时,站在一旁的严峰有些尴尬,本来宇文宪介绍完程武,他就要向程武自我介绍的,不想曹休却和程武聊了起来,让严峰无从开口。
曹休不经意看了一眼严峰,才发现严峰仍然尴尬的站在自己身旁,于是满怀歉意地严峰和程武说:“我倒是忘了介绍仲涯,恕罪恕罪。孟威兄,这位就是我的副将严峰,字仲涯,此外,他还是诚都的义兄,不过你还是比他年长就是了。”
严峰对于曹休的道歉回应道:“无妨,无妨。”接着又对程武说:“在下严峰,见过程将军。”
程武说道:“将军不必客气,既然子和说了不要将军来将军去的,那你也称我表字即可。”
严峰听完后瞥了宇文宪一眼,似乎是在征求意见,只见宇文宪微微点头后,严峰才说:“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相互介绍完后,宇文宪说:“大敌当前,寒暄到此结束吧。子和,这次我奉司空之命率五千甲士和五千轻骑驰援白马,原因是司空担心白马有失。一旦白马失守,陈宫便可长驱直入,直逼许都,届时司空讨伐吕布之战必又重蹈昔日伐徐州时的覆辙。”
曹休点头应道:“不错,万幸司空派来援军,否则,我怕是坚守不了几日,陈宫的确不好对付。我本意是想用疑兵之计,让陈宫误以为城内兵精粮足。可白日一战,陈宫似乎看破我的用意,我用弱旅防守,他也始终只用弱旅攻城。今夜袭营,既有迫不得已,也有我心存侥幸之故。”
宇文宪示意众人都坐下,而后问曹休道:“你是不是在想,陈宫不论看破你的计谋与否,只要今夜你敢出兵袭营,再加上白天你只用弱旅迎战,他便会深信你城内的确兵力充足?”
曹休答道:“不错,可恨我只顾眼前,不曾想到后招。我早已料到陈宫十有八九会有埋伏,此次袭营凶多吉少。但当时一心只想只要去袭营,陈宫便会深信我的疑兵之计,进而因生疑而暂缓攻城。没不曾想到,倘若果真兵力充足,岂会弃袭营兵马不顾,我不出城反倒告诉陈宫我兵力不足的真相。归根结底,还是我心存一丝陈宫不会设伏的侥幸,我……我对不起季晨他们啊!今夜若不是诚都援军抵达,只怕……唉!”
曹休捶胸懊恼,虽然张旭失去了左眼,宇文宪同样心如刀绞,而这一切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曹休造成的,但宇文宪并没有怪曹休。的确如曹休所说,要不是他刚好抵达,张旭、魏都肯定也会步孙昭后尘,而那两千五百曹军士兵也将全军覆没,其中还有他一半心血的尖兵营。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再去追究责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劝慰曹休道:“子和莫要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张旭他们不会怪罪你的。现在首要的是齐心协力,看如何守住白马。”
此时军医那里,传来了张旭痛不欲生的厮喊声。这是军医在给张旭的左眼上药,一小勺止血药粉刚撒上去,张旭就痛得死去活来、拼命挣扎。尽管已经用绳子绑住了他的四肢,还是不能固定住他。
“几位将军帮忙按住他,他这般我无法上药啊。”军医对张彪等人说道。
张彪、孟举、魏都、赵寒四人上前按住了张旭的四肢,又叫来了一人按住张旭的头,让他不能左右动弹。张旭则向张彪哀求道:“大哥!你一剑杀了我吧!我真的是快受不了了!我生不如死啊大哥!”
张彪看着张旭这个样子心中何尝不痛,但他却对张旭说:“给老子闭嘴!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要是条汉子,就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安分点,让军医给你上药包扎!”
张彪知道,时间每过一分,张旭就多痛苦一分,这边他们把张旭彻底按住,张彪赶紧对军医说:“军医,快!”
军医自然不会怠慢,上去便接着给张旭上药,张旭身体虽然动弹不得,但嘴却一刻不停、撕心裂肺的厮喊着。军医知道得赶紧完事,于是他加快了动作。
这时候,众人突然发现张旭不喊了,而且眼睛都闭上了,四肢也不在挣扎,就好像,死了一样!
众人大惊,张彪先是大声呼唤张旭的名字,发现没有反应,赶紧问军医道:“军医,这是怎么回事?”
军医也被张旭这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伸出双指查看张旭的呼吸,在双指感受到了一股热气后,军医才松了一口气,说:“无事无事,只是痛晕过去了。如此也好,在下再上药,他也不会挣扎了。不过还请你们接着按住他,以免他突然醒来。”
听到张旭没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张旭不在反抗,军医的速度快了许多,直至包扎完后,张旭也没醒来。
完事之后,军医对张彪说:“现在暂时处理好了,今后每隔三日便要换一次药,到时还需要似今天这般。此外,最好有人日夜跟着他,以免他做出什么傻事。”
张彪此时对军医充满感激,他说:“多谢军医,我一定按照您吩咐的去做。”
“如此甚好,我还要去医治别的伤员,想告辞了。”军医说完便带着行医箱离开了。
这边魏都也受了些轻伤,同样下去治伤去了,他临走时被赵寒拉住了,赵寒问魏都说:“孙昭在哪?”
赵寒在城楼上见到孙昭中箭倒地时,他就知道孙昭凶多吉少。见到宇文宪他们入城时就只看到张旭和魏都,唯独没见到孙昭,那时他就想孙昭多半是战死了。他与孙昭情同兄弟,就如张彪他们和张旭一样,之前因为有事他不能顾及。现在事差不多都解决了,他迫切想知道孙昭到底怎么样了。
魏都被赵寒一问,便低下了头,他说:“孙昭本已身中两箭,后自己又替张旭挡了一枝暗箭,正中左心,当场……阵亡……”
赵寒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早已猜到,但依然有些难以接受,他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伤兵营。
第二日清晨,白马城下来了一队吕军,领军者是曹性。正在城楼巡视的严峰见到后,发现对方不像是来攻城的。因为曹性带的人马不多,倒是马车有不少,而且似乎装着什么,上面都用草席盖住。
严峰在城上问曹性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城下的曹性答道:“我乃上将曹性,今奉军师之命,前来送完贵军昨夜仓皇丢弃的贵军尸首。”
严峰听完心中便有怒气,但向来稳重的他不会意气用事,他一面派人去通知宇文宪和曹休,一面对曹性说:“若真是送还尸首,那请将军留下我军将士尸首,率军退去,回去后代我白马城内两万余将士感谢他的大仁大义。”
“告辞!”曹性说完果然在将所有曹军士兵的尸首卸下后离开了。
第59章 宇文宪大战陈公台(一)()
宇文宪到白马后的第一个白天,曹纯正在给他讲解陈宫大营的大致情况:“陈宫此次共有三万人马,其中两万五千人驻扎在白马以南,另有曹性带着五千人于白马坡建了一座营寨居高临下,两方遥相呼应,两个营寨之间的道路上日夜都有岗哨和巡骑。”
“大军屯于城下,又分兵抢占了一处易守难攻之地,不好对付啊。子和,你是主攻还是主守?”宇文宪问曹纯道。
曹纯想了一想说:“你未到之前,我主守,昨夜夜袭是迫不得已。现在你来了,我自然主攻,只是,我有些顾虑。司空给的任务是守住白马,现我军无粮草之忧,且兵力充足,只需谨慎便可保白马无虞,白马不失则你我有功。若是主动出击,击溃陈宫不仅能解白马之围,更能大大减轻司空攻打徐州的阻力,如此则又是大功一件。但是万一战败,损兵折将不说,白马丢失的罪过,你我可担待不起。”
宇文宪转身看向墙壁上的地图,思索了片刻后,突然问曹纯:“你说现在陈宫在想什么?你觉得他会认为我们会主动出击还是被动防守?”
曹纯知道宇文宪是要揣摩陈宫的心思进而做出相应决断,可问题是曹纯对陈宫一点都不了解,他难以做出评断,他回答说:“我与陈宫素不相识,对其性格和用兵习惯一无所知,故不敢妄下论断。”
其实宇文宪对陈宫也不是特别熟悉,但他却记得史书上记载,荀攸说陈宫有“智迟”,意思是说陈宫虽然智谋一流,但是经常要思考许久,看破别人计谋同样也要费不少时间。
“或许这个就是突破口……”宇文宪这样想着的时候,严峰先前派来的人进来向宇文宪和曹纯汇报了陈宫送还己方阵亡士兵尸首的事情,于是他俩就到了城楼,一番观察之后发现没有异样便接收了。
另一边,陈宫同样在思考破城之策:“宇文宪骁勇异常不可力敌,白马城墙高大坚固亦不可强攻,唯智取一途……”
此时曹性正好回营,见陈宫愁眉不展便问道:“军师可是还在为破城之策而烦恼?”
陈宫据实相告,曹性虽然作战勇猛,但说到智谋他就不行了,交完差后便又返回本营。
几个时辰过去,白马城内外都十分平静,宇文宪和曹纯来到了伤兵营,最先去看的便是张旭。张旭自从那次痛晕醒来之后,脾气变得异常暴躁,众人都知道原因,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张彪带着宇文宪和曹纯来到病房,一进去就看到张旭大发雷霆把军士端来的药打翻在地,军士也冤枉的挨了一拳。张彪见状喝道:“四弟!你干什么?”
张旭听到是张彪的声音,抬头说道:“大哥,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我每日都要忍着这剧烈痛痒,简直生不如死。还有这些药,这都是给人喝的吗?”
宇文宪听到张旭寻死觅活的话后勃然大怒,上前呵斥道:“想死?相死还不容易,我这把佩剑给你!不过,死之前你最好想想孙昭是怎么死的!还有那些惨死在敌营的将士们,他们的死,一是被敌杀死,二是因为子和决策不当,三是因为你!部下战死,你这身为主将的不论是何原因都难辞其咎!现在你不是为你自己一个人活着,你还得为孙昭和那些战死的弟兄们报仇雪耻!”
宇文宪说完便解下佩剑置于张旭榻上,而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张旭的病房。接着他和曹纯又去看望尖兵营的伤员,正好魏都也在,宇文宪问魏都道:“此次尖兵营还剩多少人?”
魏都一脸沮丧,说:“仅剩五十六人,其中九人重伤,待他们伤好后也不能继续留在尖兵营了。”
宇文宪听完亦是伤心,他自嘲道:“我当初创立尖兵营是希望能有一支在能在关键时刻起到决定战局胜负的部队,为此让尖兵营的弟兄们进行残酷的训练,谁曾想到,尖兵营成立以来历经两战,两战皆败……我在想,这个尖兵营到底有存在的必要吗?”
宇文宪说道两战两败时,曹纯羞愧万分,因为这都是他指挥的作战。而在场的魏都和其他尖兵营战士听到宇文宪的话,仿佛是要解散尖兵营,当即就沸腾了。魏都说道:“将军,尖兵营之败非将军之过,亦非尖兵营之过。实事天意使然,我营初战便遇上了天下闻名的陷阵营,此次又是中了奸计被困火海。然而,若是正面厮杀,我营五百人定能叫陈宫三万大军胆寒!何况,两次皆败,我尖兵营上下都盼望这有朝一日一雪前耻,属下恳请将军不要解散尖兵营!”
魏都的话也是其他尖兵营战士的心声,当下纷纷向宇文宪恳求,宇文宪无意解散尖兵营,方才只不过是感叹,没想到却引来误会,赶紧向他们解释。知道自己误解宇文宪的魏都等人这才放心,并向宇文宪赔罪。
在回议厅的路上,宇文宪和曹纯再次聊起昨晚的夜袭,宇文宪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计策。
入夜后,陈宫大营内人声禁绝,唯有巡逻甲士身上发出的铠甲叶片碰撞之音,以及巡骑的马蹄声。这是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至少到目前为止包括陈宫在内的所有大营中的将士都是这么认为的。
陈宫来到营门巡视,见到守卫在打瞌睡,大怒,当场叫来了营门军侯斥责道:“你这个军侯怎么当的?门卫睡觉你没发现吗?要是这个时候曹军来袭怎么办?”
在军侯的自责和告罪后陈宫说:“今夜且先饶了你,若是再出差池,二罪并罚!”
军侯得到宽恕急忙拜谢,陈宫冷哼一声便去巡视其他地方了。这边军侯松了一口气,正所谓一级压一级,陈宫找了军侯麻烦,军侯自然也就去找那个打瞌睡的门卫麻烦了。
“啪!”的一声脆响,那门卫的左脸便多了大红手印,军侯问道:“这下清醒了吗?”
门卫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清……清……清醒了!”
“刚才军师说的话听到了吧?我要是被处置了,你也在劫难逃!”军侯丢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同为门卫的另一个士兵见到那个士兵被打又被恐吓不由打趣道:“我刚说什么来着?你肯定要挨罚,你还不信。”
那挨了一巴掌的士兵摸着滚烫的脸颊说道:“我以为军师那么大的官不会管这点小事,谁知他叫来军侯,唉。”
对面那士兵正要搭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