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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差,为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年及弱冠便被司空认为屯骑营司马,更是飞扬跋扈。屯骑营中多有对其不满者,奈何司空有令,不可与其冲突,因此伏典愈加嚣张。尤其此次国丈迁为太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是明升暗降,故这厮怀恨在心,他不敢与司空作对,我想其必将怨恨转至兄长身上,故提醒兄长。”
宇文宪听完后心说“敢情自己抢了别人的‘饭碗’啊!记得伏完好像是曹操任司空时,看见曹操独揽大权,于是自己将‘辅国将军’印绶交还曹操,不愿为官。曹操知道伏完不仅是汉室重臣,更是海内名士,于是改拜其为中散大夫,后迁屯骑校尉。不过伏完有六个儿子的事我还真不知道……”
宇文宪在谢过曹休的提醒后,便前往屯骑营。途中宇文宪想道“曹操之所以不让人与伏典其冲突,肯定还是因为他还不愿意和那些汉室重臣撕破脸皮。任命一个刚刚成年、不学无术的无纨绔子弟做一营司马,表面像是对那些大臣的让步,实则这对于曹操来说无关痛痒。只是对曹操来说无关痛痒,对我来说却是个麻烦,怎么既不能和他发生直接冲突,又能不让他妨碍自己呢?”
不多时,宇文宪已到达屯骑营,门口站着两个人,似乎是迎接宇文宪的。宇文宪从模样判断,一人的年纪在二十上下,另一人三十左右。
宇文宪下了马走上前去,年纪较长的那个人开口问道:“来者可是新任屯骑校尉宇文宪、宇文将军?”
“正是,你们二位是?”宇文宪答完又反问道。
那人答道:“属下程武,字孟威,现任营丞,这位是营司马伏典,我二人在此恭候将军多时了。”
宇文宪看了一眼夏侯尚身旁那个人,暗道“原来他就是伏典,看这表情果然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啊。”
接着宇文宪又想起眼前刚才程武的姓名,不由问道:“程姓?敢问足下可是东中郎将(程昱)之子侄?”
程武答道:“将军猜的不差,东中郎将正是家父。”(史书关于程武记载只见于《三国志》,且只有寥寥十几个字,一笔带过,生卒、表字均不详。其父程昱生于公元141年,现年(197年)51岁,鉴于古人成婚较早,所以我推算程武此时应该三十左右)
宇文宪这就有些不明白了,暗道“程昱是曹操的心腹谋士,官也不小,怎么他儿子都三十了还只是在这个屯骑营里当个小小的营丞?”
宇文宪并不知道,这是程昱有意为之。程昱行事果断,用谋颇有贾诩“毒士”之风,然而程昱对待其子却是另一张面孔,只因程武是独子,因此程昱对其是宠爱有加。程武自幼便受其父,成年之时也算学有所成,和程昱一样以谋略见长。
然而程昱身居朝堂,深知政治斗争之险恶,因此程昱迟迟不让程武入仕。直到几年前,曹操偶然得知程昱有个颇有谋略的儿子,便想要让程武进入军中。在曹操软硬兼施下,程武终于走出了家中。其最初在夏侯惇手下任一屯长,不到两个月又升任军候,半年后任校尉。
结果在一次战斗中,程武被流失射中左胸,程昱知道后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跑去向曹操求情,希望曹操能将程武调离“野战部队”。出于各方面考虑,曹操答应了程昱的请求,于是程武便被调回许都,任屯骑营营丞,到现在已经有一年了。
宇文宪将思绪暂时抛之脑后,对程武说:“原来如此,在下很是敬仰令尊,但一直未有机会登门拜访。若是程兄见到令尊,烦请代为传达,就说我十分佩服令尊之谋略,若有机会定亲自登门请教。”
程武欣然答应,接着宇文宪又对一直不说话的伏典说:“伏司马为何一言不发?”
伏典应了一句:“校尉未曾问话,属下怎敢出声?”
伏典这句话看似恭敬,然而伏典的语气和表情恰恰与之相反。宇文宪现在的官职是:屯骑校尉、号“振威将军”,因此除了正式场合称呼官职外,现在几乎没有人会称呼宇文宪为校尉,但伏典偏偏这么做了。尤其是程武称将军,而伏典称校尉,明摆着不给宇文宪面子。这更让宇文宪明白,伏典对他的敌意不浅。
伏典一句话让宇文宪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程武看出其中尴尬,便道:“将军,我等还是先进营中吧,我二人也好向将军详细禀明屯骑营的状况。”
在宇文宪一声“嗯”,伏典一声“哼”之后,三人进了军营。看守营门的其中两个士兵,见三人走了,便聊了起来。
士兵甲对士兵乙说道:“你听到刚才程营丞说的话了吧?”
士兵乙回答说:“听见了,你不也听见了,问我作甚?”
士兵甲说:“我是说,你听见刚才程营丞说他和伏司马在这里恭候咱们这位新任校尉说的话了吧?”
士兵乙说:“听见了,那又怎么样?”
士兵甲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伏司马分明才来了片刻,程营丞可是在这等了半个时辰了。”
士兵乙说:“你懂什么,这就是官场,这叫礼。礼,你懂吗?”
士兵甲正要回答,一个人已经走近了,两人看到那人齐声喊道:“屯长!”
那屯长走近后压低了声音对他们说:“不好好看守营门,在这里嚼舌根,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若是被伏司马知道,有你们受的。”
两人被吓了一个冷颤,说以后再也不敢了,那屯长这才放心离去。
宇文宪在程武的带领下进了屯骑营的主帐,宇文宪刚坐下,看见伏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便说:“司马若是有要务在身就不必在此耽误了。”
伏典等的就是这句话,一声“告辞”之后便大步离开了营帐。程武见状,对宇文宪说:“将军,这个伏典……”
刚一开口,宇文宪便示意他不用说了,宇文宪道:“伏典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程兄就不必再说了。你把屯骑营的概况与我详细说来,我好尽快掌握营中状况。”
程武见宇文宪都这么说了,他便也不管伏典一事,而是拿起了一早就准备好的各种书简,一卷一卷的给宇文宪看,而他则在一旁负责讲解。
第43章 屯骑营事件(二)()
宇文宪第一天到任,一直都在营帐里查看那“堆积如山”的名册、账册等,营丞程武也一直都陪着宇文宪,直到太阳落山。
程武见宇文宪一直在专注着手中的书简,似乎没有注意到光线已经越来越弱,几乎都快看不见字了,这时程武一手递给宇文宪一卷书简,一边又提醒道:“将军,酉时了。”
宇文宪听到程武的声音,抬头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天都快暗了。宇文宪放下了书简,才感到有些疲惫,他揉了揉穴位,又问程武道:“今夜是否该我当值?”
程武说:“不瞒将军,国丈在任时,一直是我与伏典轮流当值,只因国丈年事已高。现将军上任,若按制度,是该将军留营守夜。只不过……只不过将军已经对着这些书简看了一整天了,我看将军着实有些疲惫,故今夜还是我留下吧。”
说实话,宇文宪自重生以来,还没在一天之内连续看过这么书简,现在却是感觉有些头昏脑涨,他见程武愿意替他当值,便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样吧,今夜就暂且劳烦孟威兄,改日该你当值时,便由我来,就这么说定了。”
宇文宪估计程武可能会拒绝他的好意,这句话是边走边说,说完时已经出了营帐了。程武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书简,打算到营中巡视一番。
第二日卯时点卯,宇文宪做完自我介绍后,开始“点名”:“第一屯屯长刘勇。”
“在!”
“第二屯屯长张伟。”
“在!”
……
“营丞程武。”
“在!”
“营司马伏典。”
宇文宪见无人搭话,再次喊道:“营司马伏典何在?”然而依旧无人搭话。宇文宪估计伏典是有意准时到来,想起曹休跟他说的话,也就懒得和伏典计较,于是便下令各屯开始操练。
宇文宪走下台去,找了程武,对程武说:“孟威兄,昨日那些书简还有一部分不曾看完,这里暂且交给你如何?”
程武答道:“属下遵命,将军但去无妨,若有情况,我会速报将军的。只是,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伏典?”
宇文宪想了想反问道:“处置他作甚?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一会若是伏典来了,问及此事。你便告诉他,今后点卯出操,听凭尊意。”
程武皱了皱眉,问道:“将军这么做岂不是坐视其违反军规,将军初来乍到,就行此事,怕是有损将军威信,恐难服众啊,请将军三思。”
宇文宪说:“我已经已经何止三思啊?从昨日到现在,我已经想得很透彻了。既然说到这里,那我还有一事请孟威兄帮忙。”
程武答道:“将军尽管吩咐!”
于是宇文宪便附耳过去对程武言语了一番,程武听完后,脸上既有疑惑,也有震惊,宇文宪临回营帐时对他又说了句:“孟威兄记住一句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程武看着宇文宪渐走渐远,心中却不断地品鉴着这句话。如今已经入冬,程武穿得也不单薄,却仍感觉到寒意。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伏典才姗姗来到。本身伏典与程武关系就不怎么样,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因此伏典并未向程武问关于自己点卯未到的事,而是借着休息的时候叫来了自己的心腹,也就是第二屯屯长张伟。
张伟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伏典,伏典追问道:“此话当真?”
张伟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千真万确,属下愿用人头担保。”
伏典百思不得其解,说:“张伟,若你是宇文宪,初任屯骑校尉一职,刚到任第二天便有一人点卯未到,你会如何?”
张伟回答的也干脆,他说:“属下肯定立即派人拿他,当着全营的面严惩,以立军威。”
伏典说:“是啊,按理说是该这样,可宇文宪却没有这么做,这是为何?”
张伟略加思索,便说:“是否其打算秋后算账?”
伏典一时不知道宇文宪到底想做什么,便认同了张伟的观点,问完事后伏典便让张伟回去,张伟应喏,正要走时却又回来了。他说:“公子,属下又想起一事。”
伏典忙问何事,张伟答道:“属下方才见宇文宪离开时与程营丞有过交谈,期间还曾附耳密语,只是属下不曾听见他们说什么。”
伏典认为这是一个重要情报,他说:“或许这其中便有宇文宪对我点卯未到却视而不见的缘由……”
下午,宇文宪召集各屯长及程武、伏典议事。按照宇文宪的要求,各屯长陆续进入营帐,程武则是一早就在这了,唯独伏典没来,而距离宇文宪之前通知的时间还有两刻钟。
“将军,我看伏司马一时半会不会到,还是先议事吧。”
说话的是程武,不过宇文宪却说:“不,还是再等等吧,毕竟离我规定的时间还没到,伏司马肯定是因为什么要紧事耽搁了。我们若是不等他来,一会他来了岂不是有失颜面?”
程武见宇文宪如此说便不在说话了,其他几个屯长也有些躁动,毕竟,“等时间”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这时,第五屯屯长王奔向宇文宪请命说:“将军,不如让属下去找伏司马,一来催促一番,二来若是其果真来不了也可问其缘由,这样也不至于耽搁时间。”
宇文宪通过程武已经知道伏典在屯骑营里有两个心腹,一个是第二屯屯长张伟,另一个就是这个第五屯屯长王奔。宇文宪听了之后欣然应允,不一会王奔便回来了,他向宇文宪禀报说:“启禀将军,伏司马说他之前巡视军备库时,发现不少军械老旧,此时正带着几个弟兄在军备库详查,可能要花费不少时间。”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个理由是多么牵强,然而众人早就习以为常了,以前伏完在的时候,在自己老爹面前伏典还不敢太放肆,但是伏完一不在跟前,伏典就原形毕露了。
宇文宪听完后呵呵一笑,说:“大家都听到了,伏司马恪尽职守,当为我等楷模。也罢,既然伏司马果真有要事在身,那我们就不等他了,事后,还有劳王屯长代为传达。”
此时众屯长对宇文宪已经有了一个初步印象了,身为伏典心腹的张伟和王奔认为宇文宪徒有虚名,外表威猛无比,却是个胆小如鼠之辈,不敢得罪伏典。第一屯屯长刘勇和其他几个人一直受伏典打压欺负,本以为换了个“新长官”能有所改变,没想到却又是个懦落之辈。
只有程武,他在此刻又想起了宇文宪曾对他说的“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句话。
宇文宪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正事:“诸位,我到任也有近两天了,这两天你们几乎都见不到我,为何?因为我一直在这小小的营帐里看着都快堆成山的书简,现在总算是看完了,对本营的情况也有了大致的一些了解。我今天请你们来,与其说议事,不如说是向你们请教。”
“不敢不敢,将军有话问便是,我等岂敢当‘请教’二字。”
说这话的是第七屯的屯长韩阴,据程武所说,这个人是所有屯长里最胆小怕事的,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但通过程武的介绍,宇文宪觉得韩阴或许是性格懦落了些,但却是难得的老实人,宇文宪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只可惜这样的人往往都受欺负。
宇文宪说:“那好,我便直言不讳了……”
宇文宪和他们足足说了一个时辰,这使得他更进一步了解了屯骑营的情况,只不过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所以宇文宪接下来还准备亲自视察,当然这是后话。
张伟、王奔在事后去找了伏典,伏典得知宇文宪又对他的“为所欲为”视而不见,便开始有些轻视他了:“我听说这个宇文宪厉害得很,什么大战吕布、千骑闯营,依我看是徒有虚名。我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看来还是我高看他了,一个鼠辈而已。”
身旁张伟、王奔见自家“主子”这么说纷纷附和,把宇文宪贬的一文不值,这要是被宇文宪听到了,不知是否会恼羞成怒?不过在现在的伏典看来是不会的,伏典对张伟、王奔说:“今后你们两个也不必过于理睬他,我想那个程武肯定会告诉宇文宪你们两个是我的人,量宇文宪也没那个胆子敢动你们。”
张伟、王奔纷纷称是,伏典问完事又让他们各自回去了,临走时,伏典单独问张伟说:“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张伟一脸淫笑的说:“放心吧公子,等到稍晚些,便会送来,肯定和您胃口。”
伏典点了点头,脸上和张伟几乎是一个表情,只不过张伟笑起来有些猥琐,伏典长相还过得去,别说,这一脸淫笑还真有点“帅帅的邪气”。
“宇文宪,若是这次你还能忍,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哈哈哈哈……”
第44章 屯骑营事件(三)()
当夜,本该轮到伏典当值,不过嘛,程武和宇文宪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按照往常一般都是程武代替,但宇文宪坚持说以后伏典当值由他来代替,于是程武就被宇文宪劝回家了。
夜晚十分宁静,外面虽然飘着小雪却无一点风声,宇文宪坐在火炉前一边烤着有些冰冷的手,一边想着:“我这么对伏典处处忍让是对的吗?十七禁令五十四斩只在战时生效,伏典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