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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阳泉县的守军再度接到上级命令,向东进发,只留下了佐佐木治的小队,这使得佐佐木治暂时成为了阳泉县城内的最高军事主官。
昨日傍晚,根据特务提供的线索,佐佐木治带人抓住了一个潜入县城的八路地下党,顺带手在军医所又抓住了一个想要偷窃药品的女人。
战争年代,药品是受到严格管制的,那个想要偷窃药品的女人,绝对不会是普通的蟊贼。
连着两件功劳,让佐佐木治心中兴奋不已,只等着联队长返回,尤其是抓到的那个八路地下党,让他看到了晋升的希望。
自从虎踞岭的土匪接受八路军改编后,引起了国民党和鬼子的注意,原本三方势力都无法插入的空白地带,被八路领先一步,这使得其余两方都加快了渗透的脚步。
特高课已经派遣了一些情报人员来到这里,跟龙盘山西北的土匪取得联系,只是这些情报人员身份都很隐秘,因此少尉军衔的佐佐木治,虽然知道这件事,却没有资格见到特高课的情报人员,直到现在,他见到了王立春。
这是他这么容易相信王立春的原因之一。当然,这并非最主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王立春的名古屋口音以及。。。
“操君,我总觉得我们曾经见过,恕我冒昧,你的姓氏是不是小泉?”
这货真的喝多了?王立春端着酒盅,愣愣的看着脸色发红的佐佐木治,有些发傻。
他是货真价实的中国人,两次冒充鬼子,只不过是为了保命。上次面对的是二龙岭的土匪,因为那些土匪有心投靠鬼子,哪怕不能完全确定他是日本人,也不敢轻易得罪他,所以才相信他的话。
而今天,佐佐木治也只凭他的几句带有名古屋口音的日本话,就相信他是鬼子,最主要的原因是,佐佐木治把他当成了以前见过的熟人。
难道说现在的日本名古屋,真的有人跟我长得很像么?等等,好像之前也有人这么问过我!王立春骤然想到了在虎踞岭山脚下碰到的那个鬼子,那个鬼子见到他后,也问了他一句“你是小泉君”。
冷汗,大把大把的冷汗在王立春的心坎里横流,同时又开始盘算,该怎么应付眼前的佐佐木治。略作思考后,他发挥出了忽悠的至高境界——笑而不语,微笑中即像是承认,又像是否认,总之一副高深的模样。。
“嗝!”有些上头的佐佐木治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小泉君,我知道你不能泄露身份,不过我实在是太想你们了!我们五年没见了,你知道么,我们大须五兄弟又少了一个,田中死了,前些日子就死在了龙盘山里!”
“田中死了?死在龙盘山?”王立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右手不稳,手中的酒盅调到了桌面上。他的吃惊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他很怀疑佐佐木治口中的田中,就是他和张大勇遇到的那个鬼子!
“呵呵,你终于承认了!”从王立春的反应中,佐佐木治确定了自己对王立春身份的判断,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将酒盅用力朝桌上一磕,“田中是咱们五人中最有出息的,咱们同年入伍,田中是第一个晋升中尉的,可他也没有逃过死神的召唤,该死的支那猪!”
支那猪?王立春皱起了眉头,看向佐佐木治的眼神闪过了一道仇恨。支那这种称呼是日本人对中国人的侮辱,他上大学那会儿,就曾因为学校里一个日本留学生说了句“支那人”,结果导致他被学校记过处分,因为他把那个日本留学生打得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更何况佐佐木治还用支那猪来辱骂中国人!
你等着,有机会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嗯,对,就把你交给石头!王立春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他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且不说身处鬼子军营,只说他有可能从佐佐木治口中得到那个鬼子的准确目标,他就不轻举妄动!
重新坐下后,王立春给佐佐木治和自己添满酒,试探的问道:“田中他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在龙盘山里?是谁干的?土匪?八路?国民党?”
“不知道,我怀疑是八路下的手,可是田中死的太惨了,又不像是八路干的,也可能是土匪。”佐佐木治拍了拍脑门,想使得自己清醒一些,“当然最大可能就是你们的目标——虎踞岭,那伙刚刚投靠了八路的土匪。”
“是虎踞岭的八路干的?”王立春几乎已经能够断定,佐佐木治口中的田中,就是自己和张大勇碰到的鬼子,“田中怎么会被他们杀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佐佐木治痛苦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听说,他被派到那里执行任务,你知道的,他是狙击手,要战斗在最危险的地方。。。”
说到这里,佐佐木治突然握住了王立春的手:“小泉君,你要小心,咱们大须五兄弟剩不下几个了,可千万不能再少了,等到战争结束,我们还要实现我们共同的理想呢!”
王立春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已经确定了田中的身份,至于说田中的目标是谁,看佐佐木治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而且他不能再让佐佐木治没完没了的说下去了,万一扯出什么“共同理想”来,那他可就真的露馅了!
想到这里,他将酒盅里的酒水一饮而尽,面带感伤的说道:“不要再说这个了,这么多年的战争,佐佐木君,难道你还看不透生死么?我们的亲人都死在了这场该死的战争中,生与死对你我来说还有什么区别,总归都要回到天皇陛下的怀抱中,不是么?”
“小泉君你说的没错,我再敬你一杯!”又是一杯酒落肚,佐佐木治接着说道,“小泉君,你还记得清水小姐么?”。
谁?谁?谁?王立春心中一颤,佐佐木治这没完没了的叙旧让他很是头疼。先是弄出了什么大须五兄弟,不过还好,引出了田中,这也让他知道了虎踞岭山脚下那个鬼子的身份;可现在又冒出了个劳什子清水,这就让他发愁了,再这么说下去,他这个西贝货肯定要露馅!
嗯,既然是个女的,那么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略一思忖,王立春脸上忽然露出伤感的神情:“富士山的樱花应该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我的她才能够在那烂漫的樱花树下,分享着属于我们的美好时光。唉,佐佐木君,往事莫要再提了,说的多了,除了让人感到悲伤外,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嗝!”听到王立春那悲伤中带着幽怨的声音,佐佐木治打了个酒嗝,摇晃着站起身子,伸手一拍王立春的肩膀,“小泉君,看来你还是忘记不了清水小姐。好了,不说这个了,身为天皇陛下的军人,我们应当为天皇陛下的号召而尽忠,让这个野蛮、落后的民族臣服于我们大日本天皇的脚下,为了天皇陛下提出的,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为了圣战的胜利而奋斗终身!”
你丫的才是野蛮落后的民族!还尼玛的圣战,迟早把你小子交给石头收拾,让你死的老惨!王立春抬头瞟了眼佐佐木治,心中不停的咒骂,嘴上却是说道:“佐佐木君,今日我发现城中守卫格外严格,是因为昨日抓到那个八路的缘故么?”
他猜得没错,有些醉意的佐佐木治嘴不是那么紧了,略带得意的,将事情经过断断续续的告诉了王立春。
昨日接到特务密报,说是有一个八路地下党路过阳泉县城,密报中还说,这个地下党身上有着极为重要的情报,需要立刻进行抓捕,绝对不能放过,而且要活的。
由于联队长已经带兵出城,参与围剿八路军抗日独立支队,因此抓捕八路地下党的这个重任就落到了佐佐木治的肩上。
佐佐木治也没有让人失望,指挥着城中的鬼子宪兵,在由汉奸组成的便衣队配合下,终于抓住了目标,而鬼子并没有什么伤亡,只不过死了两个便衣队的汉奸,伤了三个,在鬼子眼中,这些汉奸跟伪军都一样,都是炮灰,没什么可惜的。
昨晚抓捕成功后,佐佐木治已经连夜组织人手对其进行刑讯,只是八路地下党很是硬气,哪怕吃尽了苦头,都没有说半个字。
而今日上午,他又接到了特务密报,说是八路已经组织人手,打算趁着城中鬼子兵力空虚进城救人,因此今日城中的守卫才会那么严格,他甚至亲自在几个城门轮番坐镇,碰巧在北门遇到了王立春。
听完了佐佐木治的讲述,王立春心中一动:我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这好事居然也能落到我的头上!
。。
第二十章 舍己为人?没那觉悟()
听完了佐佐木治的讲述,王立春有些怦然心动。
他听得出来,这回落到鬼子手里的八路身上很可能有重要的情报,鬼子打定了心思想要从其口中撬出那份情报。他倒是没有那个自觉性,认为自己不论冒多大的风险也要救出自己的同志——穿越前他又不是党员——不过他来到这个年代,来到龙盘山抗日独立支队后,寸功未立不说,还出了两回洋相,因此能够在陈司令和窦政委面前威风一把的事情他很感兴趣。
想想看,那么多人想要救出的人,结果被自己从守卫森严的鬼子大牢中从容救出,等到消息传回总部机关,他再找个借口回去一趟,那是何等的拉风?当然这也有个前提,决不能把自己赔进去,他可没有舍己救人这么高的觉悟。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佐佐木治误把他当成了什么小泉,打死他也不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正经是早点甩掉粘人的鬼子,然后跟四当家李云彪会合,想办法弄到药品才是当务之急!
不过现在既然鬼子错把自己认作了什么小泉,而自己又恰好知道一个地下党员被捕入狱,那不妨试一试,看有什么办法,能够利用佐佐木治酒醉,错把自己认成了小泉这个优势,救出那个被俘的倒霉蛋。
王立春这边正琢磨着,佐佐木治又开口了:“小泉君,你不用担心,虽然城里只有我的小队,可是还有宪兵队以及一个保安大队和便衣队,那些土八路绝对不可能把人救出去的。
对了,咱们好几年没有见面了,今日我好好招待招待您。您知道我平日里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么?走,我带你一起开心开心!”
说着话佐佐木治拉起了王立春的手臂,二人摇晃着朝外走去。佐佐木治脚步不稳,是因为他真的有几分醉意,至于王立春,根本就是装的。
佐佐木治最喜欢的就是听中国人的惨叫以及虐打中国人,各种酷刑发出的声音,以及受到酷刑的中国人发出的惨叫声,在他耳中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音乐。
跟着佐佐木治,王立春来到了牢房内的审讯室,见到了佐佐木治口中的那个八路地下党。
牢房很大,一进门口是几阶向下延伸的石阶,下了石阶沿着过道走上几步就是一间审讯室,审讯室内摆满了各种刑具,四角点着火把,一张四方桌摆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对面是几根被鲜血染红的木桩,其中一根木桩上绑着一个蓬头垢面看不清容貌的汉子,就像是十字架上的耶稣一般。
这个汉子耷拉着脑袋,干枯的嘴唇上皮肤龟裂,赤裸的上身伤痕累累,皮鞭抽打在身上造成的鲜红痕印,还有被烧红的热铁烙在身上导致的多处溃烂,以及十根血肉模糊的手指头,醒目的呈现在王立春的视野中。
“小泉君,我让你欣赏一下世间最动听最美妙的声音!”佐佐木治说着话走到木桩旁边的水桶旁边,舀起一瓢凉水猛地泼在了汉子的头上。
“哗啦”一声,汉子醒了过来,高扬起的头颅扫了眼佐佐木治和王立春,吐掉了口中的凉水,用尽全身不多的气力,大笑着骂道:“小鬼子,杀了爷爷,想从爷爷嘴里问出话,做你姥姥的春秋大梦!”
“小泉君,他说什么?”佐佐木治扭头看向王立春。
鬼子审讯犯人,一般都会带着翻译,而且大多不会是鬼子军官亲自动手,有专门人员负责拷打审讯。。
不过佐佐木治知道王立春精通汉语,而且他现在也没想从对方口中问出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折磨,想要听对方的惨叫声而已,因此才会带着王立春直接来到了大牢内。
王立春还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侥幸,若非鬼子联队长亲自带队出城,参与围剿龙盘山抗日独立支队,只留下佐佐木治带着一个小队把守县城,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进入鬼子军营,这么容易进入牢房,这么容易从佐佐木治口中听到那么多隐秘情报。
当然,佐佐木治敢白天在军营饮酒,敢擅自把王立春带入牢房重地,也是这个缘故。
要不要干掉这个家伙,然后把那个家伙救走呢?王立春琢磨了一下,回想起这一路上碰到的鬼子岗哨,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佐佐木君,他在用中国话骂你。”王立春继续用日语回答道。
“八嘎!”佐佐木治大骂一句,从一旁的架子上抄起一根黝黑的皮鞭,蘸了蘸凉水,然后劈头盖脸的朝着被绑在木桩上的汉子抽了下去。
汉子的头颅依旧高昂,伴随着清脆的抽打声,不住的破口大骂,只是声音越来越小,看得王立春心中疼痛不已,同时感觉到自己心中,有一棵小火苗逐渐燃烧,而且有愈烧愈烈的趋势!
“佐佐木君,你等一下。”王立春来到了佐佐木治身后,看清了汉子的惨状,忍着心中的怒火,用平静的口吻说道,“你不是说还抓了一个女蟊贼么?长得好看么?”
“咦?小泉君,你,啊?哈哈哈哈。”佐佐木治的话没有说完,淫荡的笑声和那种男人之间能够懂得的眼神,足以使得他与王立春明白他隐去的那些话语。
在佐佐木治的吩咐下,不一会就有两个鬼子兵架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来到了审讯室。
这个女人脸上沾满锅底灰,看不出容貌和年纪,脑后扎着一根大辫子,额前的刘海散乱遮在眼前,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碎花袄,显得臃肿。
“放开姑奶奶!”女人用力的晃动双肩,但却无法从两个人高马大的鬼子兵手中挣扎出来,只能大声地骂道。
怎么这个年代的女人,都喜欢自称姑奶奶呢?王立春有些疑惑,不过从女人清脆的声音中,他判断女人年纪不会太大。转头和佐佐木治对视了一眼,王立春来到水桶旁边,舀了一瓢水,然后左手端着水瓢走到了女人面前。
“你们两个抓好他!”王立春用日语命令两个鬼子兵。
由于早就得到了佐佐木治的吩咐,两个鬼子兵很是认真的执行着王立春的命令,抓紧了女人被绑在身后的手臂,令其难以动弹。
“花姑娘!”王立春淫笑了一声,沾了水的右手就在女人脸上抹了起来,一边用水抹去少女脸上的黑灰,一边还得小心的避开少女人的嘴,以防手指被咬,同时嘴里不停的嬉笑着,“还是匹烈马?哈哈,我最喜欢的就是烈马,只有烈马才能够体会征服过程中的快感!”
随着黑灰色的水珠滴落在女人的碎花袄上,一张娇俏的少女面容显露出来。这个少女看年纪也就十八九岁,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掩不住姿形秀丽,显得健康干练,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一股桀骜,乌黑明亮的一双大眼睛凶狠的盯着王立春,不时歪头张嘴,想要去咬王立春的手。。
“花姑娘,花姑娘!”王立春再次笑了起来,回头看了眼佐佐木治,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仿佛是他发现了这个天姿绝色一般。
佐佐木治也看到了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