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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郑忽较近的一人立刻朗声回道。
此言一出,立刻在周围爆发出一阵叫好之声。
郑忽也是一阵无力,是自己的表达有问题,还是这一群人太热情了。
在城外迎接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城中的道路并不是特别宽,这要是继续跟着,将自己送到长葛宫室宅邸,万一出现个事故,后悔都没地方后悔去。
郑忽方欲再劝,却听到城中有一老者喝道:“小子无知,世子从国中回返,定有些许疲顿,尔等如此不知进退,是让世子两难也!”
此话一出,附近的欢声之声立止,远处的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依旧在欢呼,不过,或许是察觉到了不对,不久,远处雷动的欢呼之声也停歇下来。
郑忽见状,知道现在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他先向老者颔首示意表示感谢,然后才开口道:“父兄怜爱之意,忽已知之,今日方回家乡,实在有诸多事务傍身,待他日事了,忽必向诸位父兄请罪!”
“世子既有事,且去,我等非不通情理之人,稍后自散,世子莫要因此事劳心!”
郑忽再次闻听老者之言,对其拱手示意,对方亦回礼。
郑忽这才命人驾车离去。
……
第112章 布置工作()
入长葛宫室,将泄驾、辛丑和邓荒三人安顿好,郑忽便走进书房。
邓方、陈奚、黑子三人早已在书房等候,见郑忽进来,三人起身和郑忽见礼。
之后,三人向郑忽汇报起这段时间的工作进展。
“托主上之福,近日长葛安定,离者归乡,耕者乐业,皆安其生,无有倦怠之意!民间亦有小儿传颂曰‘免税政策好,国人吃到饱!’此皆主上兴教化,建功业之故也!”
邓方笑吟吟的来了个总结性的发言。
郑忽现在的亏是脸皮厚了,不然肯定会臊个大红脸,即便是这样,心里面依旧是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民间小儿传颂,那是雇的水军好吧。
不过,你还别说,这件事季办的还挺漂亮的,虽然把小孩搞成水军确实有点无耻,但是效果却比用大人作水军的效果要强,而且也更隐蔽。
郑忽还记得有很多史书都记载过小孩子传谶语的事,像《史记》上就说宗周宣王时,民间有童女传谣曰:“檿yǎn弧箕箙fú,实亡周国。”
《史记》记载的是真是假,郑忽不敢下定论,至少他是从穿越到现在这么长时间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回事。
反正历史上的事本就是真真假假,未曾亲身经历,光凭史书记载谁也难能一眼看透笼罩在历史长河上面的烟云。
但是,此时童谣在民间确实是比较有市场,这个倒是真的。
“此非我一人之功也,二三子亦出力甚多,我当亲设宴飨以谢之!”
三人闻言,皆面露微笑,出些苦力倒也无所谓,这些本就是他们三人的本职工作,关键是郑忽对于此事的态度,郑忽能设宴感谢他们不单是对他们辛苦的肯定,更是对他们的尊重。
“唯,我等谢过主上!”
三人同时向郑忽引身行礼谢道。
郑忽亦回礼。
接着,便由陈奚开始介绍具体的工作进展,“托主上之福,而今我长葛户数未减,口数已大致恢复到原来水平!”
“大致?”
郑忽打断了陈奚的话,发出了疑问。
陈奚有些尴尬,解释了一句“当初人口逃逸之家,我已和邓大夫亲往前去探查,离者已归,故卑下才言大致!”
郑忽这才想起来了,长葛至今还未编户齐民,人口和户数还是按照他原来初封时估算的,只是理论上的。
“卿且继续言之!”
“唯!”
“附庸增百一十人!”
说到这,陈奚生怕郑忽有疑问,专门向郑忽解释了一下,“此皆管夷吾和鲍叔牙从外购得!”
郑忽点点头,有些明白公田的小麦为何都种上了。
所谓的附庸就是从事农业劳动的奴隶,像《诗经?鲁颂?閟宫》有“土田附庸”之句,说的就是这种为奴隶主种地的奴隶,长葛也有这种专门为他种田的奴隶,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关注过,现在陈奚提起,他才想起来了。
“宿麦已按主上吩咐,令户户皆种,公田之宿麦,或由附庸种之,或由承主上德教之民助种之!”
“犁具已经收入府库,无有缺失损毁,待主上查验!”
陈奚向郑忽拱拱手,表示汇报完毕,郑忽又再次点了点头。
在陈奚之后,黑子向郑忽拱了拱手,接过陈奚的话头。
“蒙主上信任,以长葛之安危相托,主上离去至今,长葛谨遵主上内严外宽之令,往来行旅商客,皆由卑下亲自探查,暂未发现有可疑之人!”
“倒是有棘泽匪寇曾出没于午乡附近,不过,却无异动!”
黑子有点纠结,或许是感觉自己身负郑忽重托,却一直对盘踞在棘泽的匪寇无能为力之故。
郑忽听完黑子的汇报,知道这剿匪的事是刻不容缓了,秋收之时,匪寇未来抢掠粮草,现已至寒冬,匪寇们的积粮应该是不多了,先前的出没的匪寇应该是过来踩点的,午乡在长葛西南,是距离棘泽最近的地方,也是长葛四个乡邑即陈乡、成乡、午乡、尉乡中经常遭受匪寇劫掠的乡邑。
午乡虽然经常遭受劫掠,但是每次的损失却不大,反而是离棘泽较远的其他三个乡邑每隔几年就要遭受一次大的劫掠。
从这一点上,郑忽就可以看出,匪寇是将长葛的四个乡邑当成肥羊来圈养了,区别在于薅羊毛多寡不同,午乡距离棘泽最近,如果和其他乡邑的待遇相同,难保午乡的人口不会举家搬迁,距离远近的待遇都一样,人们自然会选择距离远的地方,这就是所谓的人的安全感在作怪。
午乡一旦出现人口大规模的举家搬迁,必然会引起封君的重视,届时,大规模的剿匪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每次小打小敲,积累下来的收益其实和大规模劫掠的收益相差无几,还不会因此激怒封君。
毕竟封君每年都能将税赋足额的收上来,偶尔每隔几年损失一些也和大局无碍,因为剿匪也是要花钱的,若是每次损失的根本不足以支撑剿匪的花费,那么封君剿什么匪,出力不讨好,聚集青壮还会引起上面的猜疑。
棘泽的匪寇充分利用了民众和封君的心理,这也是他们在长葛未封给郑忽之前一直能盘踞在棘泽的原因。
不过,现在他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黑子,你稍后派人密切关注棘泽动静。”
“唯!”
“邓方,耕具再次铸成兵刃需要几日?”
“最多五日!”
邓方对剿匪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对郑忽这种将吉金熔来熔去的做法深恶痛绝,等来年播种的时候,总不能再将兵刃熔成耕具吧!
按照这种熔法,那些吉金早晚得消耗完。
有心劝两句,又看陈奚和黑子都在,便暂时压下了劝说的心。
其实,郑忽心里也明白不能这样玩,但这也不是被逼无奈吗?
“必须得想办法先搞点铁再说!”郑忽心想。
确实不能再这么拆东补西的玩下去了。
“府库中的粮秣可够聚集青壮剿匪之用?”
“足够维持两千青壮三月之用!”邓方回到。
郑忽听到这,算是彻底放心了。
“善!”
第113章 管仲是个败家子()
布置完工作,三人很懂事的起身告辞,并不欲多耽误郑忽的时间。
郑忽刚回来,需要一些处理私事的时间,而且车马颠簸,难保不需要一些休息的时间,能在刚回来的时候就接见他们三人,听他们汇报工作,这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郑忽也并未多言,任由三人离去,他确实需要一些处理私事的时间。
他的回返不代表长葛就能因此而松懈,且剿匪不是一件小事,准备工作他只是居中调度,具体的执行工作还需要三人鼎力协助。
三人离去不久,郑忽亦离开书房,准备去看望管老夫人,既然决定尊奉之,就自当视其为长辈,长辈在堂,晚辈出行回来,焉有不朝之礼。
行至管老夫人的修养院落,郑忽看见管老夫人领着管仲和鲍叔牙已在堂前等候。
郑忽心中惊讶,不敢有丝毫怠慢,趋行至近前,扶起了正要向郑忽作揖行礼的管老夫人,口称:“小子死罪,竟劳老夫人亲迎,不胜惶恐之至!”
管老夫人执拗的想再次向郑忽行礼,又被郑忽扶起,开玩笑,长辈能够在堂前亲迎,这个待遇已是极高,再受其礼,就是托大了。
“老夫人万不可再如此!”
管老夫人见郑忽严词拒绝,无奈之下,只得以言语向郑忽表示感谢“老妇本边鄙贱妇,世子尊荣奉养输送抚慰甚厚,老妇谨谢之!”
郑忽心头有些疑惑,“怎么了这是,莫非有人在自己离开后怠慢管老夫人?”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在长葛宫室他是当之无愧的NO。1,除非有人不要命才会违逆他的意思。
忍住心头的疑惑,郑忽听管老夫人继续往下说。
“老妇儿仲本边远一贩丝走马之徒,贪利穷困,愚钝怯斗,人皆耻之,以为难堪一用,今得蒙世子厚爱,竟擢拔为吏,老妇再谢之!”
郑忽听到这,算是全明白了,这管老夫人是为自家儿子向自己表示感谢呢,这也很好理解,原本一破落小贵族,孤儿寡母的,以为家族中兴无望,现在竟能得大国世子看重,儿子年纪轻轻的就能被提拔为吏,一副被重点培养的架势,只能说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也得亏现在没有狗屎运一词,不然还不知道这管老夫人该怎么贬低管仲呢?
虽说管仲现在确实是挺不堪的,但这是个潜力股好吧,孟子说:“天降大任于斯人”,若管仲没有经历过年轻时的困顿,又怎么可能能做出辅佐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伟业,像其在齐国设“轻重九府”的经济改革,皆是源于他年轻时候走南闯北时,对国家经济的思考。
听到管老夫人的话,郑忽倒是想起来了,这样贸然改变他的人生轨迹,会不会让他泯然众人,没有经历过挫折,没有一定的阅历,再想让其成为历史上的大牛,估计是有些困难。
“该给他设点障碍,不能让他的人生这么顺风顺水!”
管老夫人不知道,在她感谢郑忽的时候,郑忽已经开始在思考如何坑她的宝贝儿子了!
郑忽和管鲍见礼之后,管老夫人亲自引着郑忽进入进入室内,郑忽也未推脱,多少得给别人一些报答的机会,不然,人心不安。
入屋舍,落座,免不了客气一番,郑忽关心了一下管老夫人这段时间的饮食起居如何,有没有下人对她不敬之类的事情,得到满意的回答后,郑忽这才放心下来。
接着,郑忽又询问了管鲍在长葛是否还习惯,有没有需要他帮助的地方,有只管提,千万不要把自己当外人。
总之,如何能最大限度的收买人心,郑忽就如何做,反正他又能拉下架子,没有一丝把自己当成是世子的觉悟。
看的管老夫人是愈发的感激。
寒暄客气之后,这才进入了正题,郑忽有点好奇管鲍二人这段时间的经历,两人明显黑了不少,而且也瘦了不少,不过却也更加精神了。
“夷吾和叔牙可否与我说说这段时间的经历?”
“主上既想听,我等自无不不可!”
管鲍二人同时应道。
管老夫人笑吟吟的看着三人叙话,不置一言,自家儿子能得到大国世子看中,悉心培养,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主上去邓前,让我和叔牙去各地收购宿麦,然宿麦本非寻常之粮,粮秣又为国之根本,商人或有小股出售,根本不足以供长葛播种之需。”
郑忽点点头,这也是他为什么会一下子就给管鲍三百金的缘故。
现在的民众很少有能积一年之粮的,更别谈买卖了,出售粮食的大多都是公家支持的商人,出售的多寡还得看公家的意思。
像后来管仲和鲁国打经济战的时候,等鲁国人开始大范围的不种粮之后,管仲请求齐桓公下令不许国中的商人将粮食卖到鲁国。
于是鲁国就悲剧了。
由此可见此时各国对于粮食这项战略物资的把控是非常严的。
“于是,我与叔牙商议,多走几处,聚少成多,我二人原本打算去宋都商丘,然后沿途购置,后忆起郑、宋久结连兵,去宋,或无功,我二人又再度商议,最终决定去洛邑!”
“洛邑天下之中,四方行旅过客云集,我本以为此行应无阻碍,却未料在洛邑盘桓五日,只得他国行商所售些许之麦,周人或闻我二人从郑而来,便不再应我。”
管仲说到这,有点垂头丧气。
其实这也很正常,周、郑之间,关系本就糟糕,搞点商业歧视也在情理之中。
“后有一郑商闻我二人自郑前来,见我二人皆有愁色,便问其故。”
“我与其人处三日,知其确为新郑客商,这才俱言其实!”
郑忽心说“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外出谋生的人,这警惕性还真强!”
虽然管仲说的轻松,但郑忽知道他和鲍叔牙肯定想方设法的探查过这位郑客商的底细。
“此人闻言之后,告我此事易尔,令我颇为惊异!”
“其后此人为我定策并引见洛邑诸师,嘱我以百金为献,不然,事难为也!”
“我与叔牙依其策,献百金,这才得宿麦之种!”
郑忽算是搞明白了,这是靠贿赂才得的小麦种子。
诸师是此时政府派去管理市场,掌控物价的官吏,郑、卫、宋各国也都有诸师这个官职,工商食官嘛,商人是在政府的掌控之下的。
“那为何不去新郑?”郑忽有些疑惑。
管仲有些不好意思,以为郑忽是心疼那百金,鲍叔牙见管仲有些窘迫,接过管仲的话头道:“仲以为长葛所需之麦,并非小数,粮秣国之根本,损之,非有益也!”
郑忽感觉这管仲还真是不一般,年岁不大,看的倒是挺远,怪不得生意做不好,心思都放这上面了,能做好才是奇哉怪也!
听完鲍叔牙的解释,郑忽示意管仲继续说下去。
“我和叔牙皆知主上已除长葛之税赋,忧心公田荒芜,故又借机买了些附庸以助公田耕种,却未料主上虽免国人之赋,但国人却感主上之德,皆不念劳苦,助公田耕种,这倒是我未曾料到的!”
郑忽心说“看来这三百金应该全被管仲给一丝不剩的嚯嚯光了!”
谈不上心疼,却感觉长葛除他之外又出了败家子。
按照这个花钱的速度,不想办法多搞点钱是不行了。
第114章 厉兵秣马()
从管老夫人处离开,郑忽有些心不在焉,这不想办法赚钱是不行了,按照这个花钱速度,不消几月,他可能连长葛官吏的工资都发不起了。
“奴隶贸易倒是个路子,但是奈何手中没有足够的奴隶啊,钱也不多,总不能学欧陆组织捕奴队去抓奴隶吧,而且此时的奴隶也不是那么好抓的!”
“况且,我还嫌郑国的人口不够多,想要多增加点人口呢,哪有将奴隶贩卖出去的道理!”
“走高端路线,培养个色艺双绝的舞女或者是乐工倒是可行,不过却是耗时长,又耗费大,暂时是行不通了。”
“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