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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铁甲的鄂焕接过鳄甲,鄂焕万分的不舍:“公子保重,待涣同先生回襄阳时,定是焕再不离公子左右誓死效命公子之日。离别之际,请容焕一拜。”
鄂焕说着就要下跪,刘琦赶忙拦住,说道:“鄂将军不必多礼,愿前途顺畅,早去早回。”
刘琦扶住鄂焕不让跪拜,从卫士手中牵过马匹将缰绳递给鄂焕,又走到随鄂焕前行的两位铜甲卫士身边,给两位卫士整了整铜甲,拍了拍肩膀:“二位壮士,好生护卫鄂将军与华佗先生。”
“是。”两位铜甲卫士响亮应答,卫士虽被管家刘忠割掉了舌头,是字却应答的很干脆。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鄂将军,我在襄阳等你。”刘琦用袖子抹下眼角的泪,声音哽咽着,实在是舍不得鄂焕离开。
刘琦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此刻一别,不知鄂焕能不能寻到华佗,还能不能活着回到襄阳,一切都是未知数。
鄂焕对于刘琦来说,是精心收服的第一员三国大将,就这么无奈地离开了自己的身边,刘琦既感到惋惜,又感到痛惜。
鄂焕见刘琦动情,紧咬牙关忍住不哭出声,将鳄甲装好,纵身上马,说句“公子,保重。”便驾的一声,带着两骑铜甲卫士向望山密林深处飞奔。
望着鄂焕和两位铜甲卫士三骑绝尘而去,陈文提醒道:“公子,我们也该走了。”
刘琦轻声嗯了下,又朝留下护卫孙二娘的四位铜甲卫士一一拥抱,嘴中说着“好兄弟。”然后又是叮嘱一番:“四位壮士,好生保护孙二娘,不得有半点差池。”
“是。”铜甲卫士闪着泪光应答,谁也不愿离开公子刘琦,但谁也不会忤逆公子刘琦的命令。
“二娘。”刘琦转身面向孙二娘,于人前不好称呼孙二娘为娘子。
但见离别前的孙二娘特意打扮了一番,素颜素面,正统得不能再正统的着装,似乎还束了胸紧了臀,让人见着少了许多的邪念。
此刻的孙二娘没有半点花哨气,更不见半点的**味,双手垂立,双脚并立,显得有些拘谨,与昨日的孙二娘判若两人。
孙二娘为何如此打扮?恐怕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为悦己者容”!
或许是处在墓葬的望山脚下,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种生离死别的氛围。
面对即将离去的刘琦,孙二娘心如刀绞,欲与跟随刘琦同去襄阳,又不愿违命于族兄孙坚,仅仅一夜露水夫妻,与刘琦一别,将留给孙二娘在龙门客栈度过无数个未知的寂寞的夜晚,不知何时能探到黄巾军宝藏的地点,也不知何时才能与公子刘琦再相见,孙二娘心里十分的矛盾与茫然。
“公子”孙二娘娇声一唤,也于人前避讳没有直呼刘琦为相公,这就是有过一***男女之间的默契。
“还有件事,拜托二娘。”刘琦毕恭毕敬朝孙二娘辑一礼。
“公子,请讲。”孙二娘心里有点乱,语气都有点不自然,心想,甭说一件事,只要是能办到,十件百件事又如何?大公子啊大公子,我的人都是你的了,此时你还为何这般的生分?
刘琦沉默了下,严肃起来,带着哭腔:“随同我出生入死的四位铜甲壮士葬于楚王陵的峭壁悬棺,烦请二娘于每年清明、冬至于悬棺下给我几位兄弟上柱香,替我和文兄磕几个头。”
“嗯。”孙二娘重重点下头,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大公子啊,想我孙二娘真的没有看错人,孙二娘想着想着心中荡起圈圈涟漪。
留守的四位铜甲卫士见刘琦念念不忘死去的兄弟,心中大感欣慰,今生能护卫大义的公子,就是死了也了无遗憾了。
“走,公子,时间不早了,再不走,穿越森林古道就危险了。”陈文再次提醒,有感于刘琦的情义深重,却没想到刘琦这般的婆婆妈妈,又不是生离死别,早晚还是能相见的嘛。
不过,对于刘琦与铜甲卫士的难舍难分,陈文心里陡然涌现一股暖流,所要终生辅佐的公子刘琦结义兄弟并非冷血啊,唯有能处处想着别人,却常常忘记自身安危的公子刘琦这样的人,才会有很多生死相随的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好走的路多了,和兄弟朋友们打起天下来岂不是容易多了?
刘琦抬头望了下天,大致估摸了下奔出原始森林的时间,实在是耽搁不得,遂从铜甲卫士手中牵过缰绳,正要上马,却见孙二娘怯怯地说了声:“公子,借一步说话。”
刘琦朝陈文投去个一谦意的目光,与孙二娘并肩行了二十几步,孙二娘确信两人之间说的话别人听不见时才止步。
孙二娘犹豫了一阵,素面通红,张了几次嘴就是开不了口,似有难言之隐。
刘琦看不下去了,望望天,又望望孙二娘,刚才还觉着自己的话多了些,有些婆婆妈妈的唠叨个没完,没想到真正的婆婆妈妈就在面前,孙二娘硬是张了半天嘴没吐出一个字来。
本想再耐心等下,实在时间不等人,催道:“娘子,你到是说话呀。”
“我,我”孙二娘忸捏着我我我了一阵,满脸羞红,鼓足了勇气道:“相公给取个名字。”
刘琦懵了,红日当头,不是在做梦,好好的取什么名字,给谁取名字啊?
孙二娘见刘琦惊愕不语,轻轻地摸了摸肚子,接着说道:“万一妾身有了”
刘琦反应过来了,敢情是给未来的宝宝取名字呢,取名那是有讲究滴,刘琦也没功夫去细想如何取名了,想想便想偏了,嘴上浮起一丝笑意,哪有那么准,一枪命中啊?什么概率?是男是女,还是双胞胎?这荆州大公子未婚先有私生子,在东汉三国是不是爆炸性的新闻?
“公子笑什么?”瞧见刘琦不羁的笑容,孙二娘也觉察到刘琦有点坏了。
“哈哈,我有那么厉害吗?”
“嘘,小声点。”孙二娘紧张起来,生怕别人听见,然后瞪眼刘琦:“你有没那么厉害,你不清楚吗?我差点没被你整死。快说,天色不早了。”
“哦”刘琦被孙二娘半娇半嗔的女儿姿态搞得忍俊不禁,还是稍稍思考了下,没有通书可查,没有百度可搜,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名字,想想与孙二娘的艳遇,应该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缘份,就叫刘缘好了,刘缘谐音留缘,留下缘份成就美丽心愿的意思,这名字也不错了。
“娘子,就叫刘缘。”
“刘缘,留缘,这名字好。”孙二娘笑了,取好名字了,又为刘琦的回归担心了,催促道:“相公,快上马。”
“嗯,娘子保重。”刘琦朝孙二娘一拱手,也不等孙二娘同步过来,大步流星走到陈文面前,说句“文兄,咱们走。”
“是。”陈文跃上马背,刘琦也不往后看,只听得后面传来弱弱的孙二娘一声娇唤“相公,保重。”
刘琦接过铜甲卫士牵过来的缰绳,快马飞奔,与陈文一起直向森林古道驶去。
见刘琦与陈文飞马离去,孙二娘气得跺了下脚,心里埋怨了一句:“说走就走,好个没良心的大公子,望都不回头望我一眼。”
回襄阳的途中,刘琦与陈文身披铁甲,轻车简从,也是轻车熟路。
陈文将金缕玉衣、刘邦金简及鳄甲装进了牛皮袋扎紧绑在身上,刘琦外披锦袍大氅,腰佩勾践剑,马背上也绑紧了一个牛皮袋,装有一些腌制的鳄鱼肉块及十几张鳄鱼皮,外带一些干粮,其他的马匹与马车悉数留在龙门客栈,留给了护卫孙二娘的四位铜甲卫士。
来江陵盗勾践剑时随刘琦同行护卫的十位铜甲卫士,回去时一位都没带上,在楚王陵墓中与墓鼠大战阵亡的四位卫士葬在了峭壁悬棺中,四位留守在龙门镇护卫露水妻妾孙二娘,两位护送鄂焕北上寻访华佗。
刘琦来时的十三人已是各奔东西,而与葬于悬棺的四位铜甲卫士已阴阳两隔,虽盗得勾践剑,虽饶幸获得金缕玉衣和刘邦金简,虽与孙坚的族妹孙二娘有过一夜鸾凤颠倒,但回襄阳时的刘琦心情还是挺沉重的。
驶过进入原始森林的笔直马道,刘琦与陈文再次原路经森林古道返回襄阳,比起来时有四辆马车颠簸,速度快了不小。
如今刘琦与陈文仅是骑着两匹快马疾驰,很快便穿越森林古道,途经几个万蛇坑时,没有了马车的牵绊,也不用再扔鳄鱼肉块吓唬水蛇,只夹马一纵,便跳过万蛇坑,并无多少危险。
刘琦与陈文于日墓时分即将驶出森林古道时,透过茂密的参天大松已能感受到迎面拂过的长江水面的江风,马上就要穿过原始森林了。
就在此时,忽然松林前方传来一阵哂哂唰唰的声音,但见一片松木摇晃,似有伏兵出没,陈文惊叫一声:“公子,有敌情。”
“文兄,不用管,只管往前冲。”刘琦打马驾的一声,仗着身披铁甲、马裹双层牛皮,手执削铁如泥、触刃断发的天下第一剑越王勾践剑,有王者之剑在手,毫无惧色。
第105章 猿王献虎皮()
见到原始森林中疑似有伏兵出没,刘琦说是那样说不用管,只管往前冲,但陈文却不能大意,用手勒紧了下背着的袋子,这个袋子装的可是金缕玉衣和刘邦金简,比性命都重要的东西,可不能丢了。
陈文抽出背上弓箭,想着若松林中出现的是少许伏兵的话,就来个速射解决;若是来的大量伏兵的话,就瞧准了谁是头儿给他一箭,这就叫擒贼先擒王。
刘琦手执勾践剑,夹马向前,前边就是曾扎营长江边捕鳄之地,只要冲到开阔地带才好一番厮杀,在古松参天的密林里是放不开手脚的。
奇怪的是,刘琦与陈文紧张地冲出了原始森林来到了开阔地带,竟然没遭遇到冷箭,也没听到有伏兵的喊杀声。刘琦纳闷了,不对劲啊,明明看到前方林叶掀动,疾风四起的。
刘琦吁的一声勒紧缰绳,座下战马竖蹄长嘶,回转头一看,居然又是虚惊一场,只见一只巨大的类人猿一蹶一拐地奋力追赶刘琦与陈文,后面跟了一大群叽叽喳喳的类人猿,敢情陈文所见松林中疑似伏兵竟然是原始森林中的类人猿赶来送行了。
刘琦与陈文相视一笑,那只巨猿不就是在望山楚王陵墓中与千万只墓鼠大战时救了大家一命的猿王嘛。
两人赶紧下马,等候猿王走过来,为了追赶上刘琦,猿王顾不上仿学直立行走,还是用四肢着地奔跑,只是猿腿受了楚王陵墓室石门上方掉下的石块砸伤,要不然跑起来不比马慢。
为向猿王以示友好,刘琦跨前几步,迎着已跑到跟前直起身子的猿王拍了拍猿王的肩膀,亲热地叫了声:“猿大哥。”
猿王裂嘴大笑,吱吱了几句,虽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刘琦根据猿王的唇形大致猜出是大王的意思,莫非龙门广场前遇胡半仙测字,刘琦抽出勾践剑在地上划一成王众人跪拜口称大王的情景被猿王瞧见了?并且被猿王看懂了?
猿王这回没有拍刘琦的肩膀,保持了对刘琦的尊敬,又是吱吱了几声,朝类人猿中猿手一挥,便见猿群一阵骚动,四五只类人猿学着人类直立行走迈着齐整的步伐抬来一张大大的虎皮。
类人猿将虎皮抬到刘琦脚前平整放下,但见虎皮呈金黄色,皮毛随江风荡起金黄的毛波,虽是一张虎皮,趴在地下仍隐约透出一股虎威。
刘琦近前察看了下虎皮,发现从虎腹切口处并不平整,歪歪扭扭的象是锐利的石器所割,决非人为扒皮。又见虎皮有几处破损,显然是类人猿的爪子所抓,从整个黄色虎皮来看,象是只体形强健的华南虎,种种迹象表明,类人猿将这只华南虎给猎杀了,并学着人类对虎皮的珍爱剥取了虎皮,将虎皮呈献给能够称得上大王能够令类人猿尊敬的人类——大公子刘琦。
刘琦惊叹,天啊,简直就没有天理,凶猛的华南虎居然被猿猴所杀,猴子扒了老虎皮,还真是山中杀老虎,猿猴自称王啊。
望着面前这张珍贵的虎皮,毫无疑问,这只猿王恐怕比鄂焕还厉害十分,类人猿虽是猿,但通人性,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是人类的老祖,若相处日久,定能相互良好沟通。
既然猿王诚心献虎皮,刘琦岂有不收之理?刘琦朝猿王一拱手,“多谢猿大哥。”便叫陈文收起虎皮绑进马背上的袋中,欣欣然笑纳了。
猿王又呲着牙咧嘴笑了,此时的猿王,刘琦看上去感觉并不怎么丑陋啊,还挺可爱的。能扒老虎皮的猿王竟然如此敬重刘琦,可见人类的强悍,强悍的令能杀死老虎的猿王都崇敬三分。
猿王献虎皮,人与兽兽的和谐相处应该是自然界最美妙的事情。
刘琦收了猿王献上的虎皮,蹬鞍上马,于马上朝猿王一拱手,便与陈文纵马飞驰。
才驶出不远,便听到后面咚咚的声音,刘琦回转头一看,猿王竟然四肢着地跟着马一路跑过来了,而成百上千只类人猿在原始森林的入口处巴巴地望着这边并未前来。
陈文见状,说道:“公子,恐怕猿王是要我们带它一起走。”
望着猿王一拐一瘸吃力的样子,刘琦不忍心了,停住马,等猿王跑上来,问句:“猿大哥,你这是?”
猿王有点气喘吁吁,吱吱了几声,用厚实的嘴磨蹭着刘琦的大腿,眼中露出祈求的神色,很明显,猿王要与刘琦一起走。
刘琦犹豫了一阵,这千里迢迢的,带上猿王还怎么走啊?猿王在原始森林中称王不好吗?干嘛非要跟着人类呢。
陈文说话了:“公子,带上猿王,它救过我们的命。”
“好。”刘琦拍拍猿王的肩,打马前进,猿王高兴地一跳老高,居然将马背上的袋子三下两下扯开,套在脖子上,然后用手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原始森林边的类人猿便叽叽喳喳地散了。
刘琦放慢了马速,猿王却很兴奋,跑在了马的前面,跑了一阵子,刘琦想想这样跑下去,还没跑到襄阳,猿王非累死不可,于是和陈文在马上边骑边商量,商量的结果就是趁夜进当阳竭息一晚,从当阳县令结义大哥蒋琬处借辆马车,载上猿王回襄阳。
刘琦、陈文与猿王快赶慢赶的跑了几个时辰,到当阳城时已经深夜。
当阳依然是实行了宵禁,由于城门守卒认识刘琦与陈文,便开了城门放他们进来。
刘琦、陈文带着猿王直接打马到了县令驿馆,被告知县令蒋琬去了零陵,并且蒋琬交待馆中卫士,若大公子刘琦来了须好生接待,并特意准备了一辆结实的马车送与公子刘琦。
蒋琬似乎算到了刘琦会来,专门留了几间上房,不过蒋琬并没想到刘琦只和陈文两人外带了一只类人猿途经当阳,而鄂焕与十位铜人卫士却未同来。
于当阳竭息一晚,次日晨起,赶早趟着马车,带上了猿王,人猿同车,餐风露宿直奔襄阳,一路上并未遇到阻拦或山匪打劫,还算顺利。
刘琦离开襄阳时是从西城门鄂焕驻守处连夜离城的,回城时是从主城门进的。
在进城的大路上,三三两两的能见到拖儿带女逃难的人们。
刘琦与陈文下马问询后得知,北方战乱不断,农业生产陷于瘫痪,老百姓缺衣少食,听说刘表治下的荆州田多地广,又较为稳定,老百姓为避战乱纷纷涌入荆州。当然,据史记载,在此后几年内涌入荆州的不仅是大量躲避战乱的平民,也有许多怀才不遇的贤才或有识之士南下荆州或投奔刘表,企图在荆州刺史刘表的帐下谋求一官半职,展露才华。
问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