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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叙在刘琦的面前嚷嚷一阵,还不失礼貌地连声“文将军、武将军、春将军、夏将军”的好一阵将军的招呼起陈文、陈武及陈春等四位卫将来。
刘琦见黄叙活泼开朗,自然是喜欢的,但是针对为啥不带黄叙同行的问话,刘琦又不能说出心中顾虑,以恐伤了黄叙的自尊,为难道:“不是我不想带师弟同往,只是师母初到新野,还需师弟在旁照应呐。”
黄叙咧嘴一笑:“公子多虑了,娘已同意我随公子同行了,还让我好生护送妹妹与妹夫呢。”
黄舞蝶见刘琦面有难色,动了心念本想劝哥哥回头,当听到黄叙称妹妹与妹夫时,脸腾地一红,又改变了主意,帮腔道:“公子,带上我兄长,兄妹俩也有个照应,别辜负了我娘的一片心意。”
听话听音,黄舞蝶一语双关呢,什么叫娘的一片心意?无非就是承认刘琦与黄舞蝶是一对儿了。
当刘琦一想到黄叙曾做过一个可怕的开颅手术,便不想黄叙同往,但是,既然黄叙兄妹俩抬出了黄夫人来,这个面子是要给的,干脆顺坡下驴,高兴道:“师弟来了也好,世道艰险,多向各位将军学习,多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见刘琦答应了,黄叙兴奋道:“遵命,妹夫。”
黄叙当着众位卫士喊一声妹夫,叫得刘琦很难为情,脸攸地通红,一时不知怎么说黄叙才好。
不过,黄叙反应倒快,似乎看出了刘琦的尴尬,并不在意,扬起马鞭,转而道:“公子,我们走。”
“出发。”刘琦也没过多的纠结于妹夫的称谓,手一挥,一行二十人快马向益州进发。
车马行进,黄舞蝶与环儿端坐马车中,环儿没出过远门,最多也就是同师傅华佗先生出襄阳去了几天马家庄,救治被管家刘忠杀死的梅兰竹菊四个丫环的母亲风寒病,如今要长途跋涉去益州,并要过传说中飞鸟难越的蜀道,心里倒是有几分忐忑,几分期许。
环儿冰雪聪明,黄舞蝶能好心地带她同公子一同出远门,已有过暗示,似乎要成就了她与公子间的好事,先入为主,往后环儿有名分的时候,必定会感恩黄舞蝶这个好姐姐的。
马车疾驰,黄舞蝶与环儿在帘子里窃窃私语,陈春与陈夏两卫将在马车前既当护卫又当马夫,只顾驾车,并不会拧耳偷听公子的夫人与贴身丫环的闺蜜话。
一阵细小的银铃般的笑声过后,黄舞蝶从随身携带的梨花瀑雨针的包裹里取出个精致的小木盒来,递到环儿的手中,神神秘秘地道:“妹妹,姐送你一样东西。”
环儿接过木盒,疑惑道:“姐姐,这是什么?”
黄舞蝶笑嘻嘻道:“妹妹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环儿遵命打开,自然瞧见的是小木盒里有一串又大又长的鱼泡。
虽然环儿是神医华佗的弟子,且已有过初潮,也发育成熟,毕竟年纪尚小,也才十一二岁年纪,断然不会往男女之事方面去想,只是感到惊异,问道:“姐姐,带这么多鱼膘干嘛,是炖汤补身子用的吗?妹妹我体质尚可,不用大补啊。”
黄舞蝶扑哧一笑,环儿果然是个思想并未开化的纯真妹妹,便十分疼爱道:“妹妹,这是你与公子同。房时用的,公子知道咋用,你保管好了就是。”
环儿脸上羞红,心里扑扑真跳,就算再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孩子也能听懂黄舞蝶这么直白的话了,这可是直裸。裸的姐姐唆使妹妹与公子同。房的犯了伦理的事件呢,献身也好,失身也罢,尽管环儿也是暗中喜欢公子刘琦,但经黄舞蝶说出来味道就变了。
环儿师从神医华佗,对于男女生理知识知道的并不比常人少,只稍稍震惊了下,便平静下来,不解地问道:“姐姐,为什么呢?”
黄舞蝶并不想解释,只是按着环儿粉嫩的小手,婉尔一笑,道:“不要问那么多,以后你便知姐姐的心意了。”
环儿似懂非懂地嗯了声,心想着听黄舞蝶姐姐的总没错,何况心里也是爱慕公子刘琦的,环儿柔声应道:“一切权听姐姐的。”心却早已冲出马车的帘子飞向了骑在高头大马的公子刘琦,有了黄舞蝶的从中撮合,从今后环儿便可以做公子真正的“贴身丫环”了。
经新野,过樊邓,出南阳,在河南境内属中原地带,一马平川,晓行夜宿,三两日便过荆州地界。
进入益州境内,道路渐趋不平,常有山川密林,道路狭窄难行,人烟稀少,已然感觉到与中原地势迥然不同。
刘琦略懂些地理,从随身携带的军事地图上也能看出,欲到成都必出剑阁过蜀道,在途经巴东郡时,马车几乎不能行。
进入古蜀道,必要弃车而行。
刘琦勒马远望,愁了,果然如李白描述的那样“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嵋巅”,眼前岩山道高耸入云,飞鸟不过,猿猱难攀,这一行二十人马又如何过得了这蜀道?
第182章 以死护马()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远望蜀道,绝壁横隔眼前,刘琦惊叹蜀道之难时,下马迈前三步,禁不住吟咏起李白的千古名诗蜀道难。
“公子三步成诗,出口成章,端的是好文采。”陈文拈须叹道。
刘琦脸微微一红,陈文哪知道这是500年后世盛唐大诗人李白的诗呢,穿越的事儿,没法解释的,只得含糊其词,手指无法攀越的蜀道道:“文兄过奖,有感而发,有感而发啊”
陈文也叹道:“自秦以来,蜀王入蜀,只是传闻飞鸟插翅难飞,没想到剑阁果真一线天啊。如此险峻,稍不留神便将落个尸迹全无,险之又险,更甚于传闻。”
此时,黄舞蝶与环儿也从马车上下来,环儿遥望远山,自然心惊肉跳。
黄舞蝶颇有侠女风采,眼瞧险境,也只是稍稍拧下眉头,听得刘琦与陈文感叹蜀道之难,怨了句:“公子,你个大老爷们望山发什么感叹啊,既来之,必过之,想办法。”
黄叙不高兴了,也正为怎过蜀道而犯难,内心一阵烦躁,斥道:“妹妹,咋说公子呢,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
“你”黄舞蝶一愣,与公子逗嘴惯了,没想到哥哥黄叙却看不惯,也是,哥哥的命都是公子救的,对公子向来尊崇,自是看不得有人对公子不敬,妹妹也不例外。
“师弟,没事。”刘琦大度一笑,而黄舞蝶在哥哥黄叙面前,妹妹还是要尊敬兄长的,黄舞蝶瞪眼刘琦便低头不语,领开环儿装作欣赏风景实是到旁边察看地势。
“公子,你别介意,我妹妹被我娘宠坏了。”黄叙客气起来。
刘琦道:“没介意啊,师弟,你看这山高水深壁险,还真不容易过啊。”
黄叙不以为然道:“办法是有的。”
刘琦奇道:“师弟有办法?”
黄叙点点头道:“道窄壁峭,只有弃马而行。父亲曾告诉过我,逢山开道、遇水搭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我观此山虽险,却是天无绝人之路,若能顺着岩山道裂缝每隔一小段固插铜钉,拴上结实绳索,做成扶梯攀援而上,岂不可过?”
陈文惊异地望眼黄叙,赞赏道:“果然是将门出虎子,黄公子此法虽费时费力,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陈武高兴地拍拍黄叙的肩膀:“兄弟,有勇有谋啊。”
黄叙被夸得不好意思,反倒腼腆起来,谦虚道:“也没什么啊,老笨的办法了。”心里却道,父亲果然是教导有方,令人急中生智呢。
“好啊,好啊,那就行动。”黄舞蝶与环儿在旁装着看风景,实则也在关心如何越过蜀道之事,侧耳倾听到黄叙有了办法,自是拍手称好,挺赞地恭维起黄叙来:“哥哎,你还真有办法。”
环儿虽是刘琦与黄舞蝶厚待之人,但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丫环身份,对于大家的谈话,也不插话,当黄叙说出结绳攀援的话时,也不用吩咐,叫上卫将陈春与陈夏便默默地将装有绳索、铜钉的几个大包裹拖到刘琦的面前。
要说年幼的环儿也没那么大的力气能拖得上大包裹,只是环儿有心,知公子刘琦好武,在新野便缠上了黄舞蝶,成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哄得黄舞蝶开心得不得了,便乐意传授了一些适合女孩子家练的防身之术于环儿,所以别看环儿娇小女儿家一个,臂力过人呢,能拿手术刀还能舞大刀。
令黄舞蝶没想到的是,环儿竟然天资聪颖,学起武来精进很快,黄舞蝶都快教不下了,一直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将梨花瀑雨针也一并传授给环儿。
或许是黄舞蝶给了那个鱼泡的小木盒的缘故,环儿装了心思,便没以前那么般敢坦然面对刘琦,但环儿却在不知情的刘琦眼中愈发的显的娇媚了。
刘琦关爱道:“环儿,这拖包裹的粗活儿就让卫士们来。”
环儿不敢正视刘琦,柔声道:“公子,不碍事。”心里却是温暖极了,公子在众人面前疼爱自己呢。
刘琦回转身来,望着眼前不远的绝壁深潭,不无担忧道:“文兄,照师弟所说,就算费些精力也能过的,只是,前面雾水萦绕,不知是否有怪兽猛蛇,更不知是否藏有土匪草寇,凶险无处不在,不可不防啊?”
陈文一惊,倒吸一口冷气,只想到怎么通过蜀道,怎么就没想到过蜀道时还可能遇到天灾人祸呢?看来,在其位谋其政,主帅刘琦所考虑问题的角度就是不一样。
“公子提醒的极是,是我疏忽了。还是由我与武弟先行结绳攀援探路,确定有无凶险再大家通过才是。”陈文说着,整了整盔甲,朝陈武一挥手。
“是。”陈武早就跃跃欲试了。
“不,文兄且慢。”刘琦将手一拦,冷静道:“武将军神武过人,黄公子神箭百发百中,我有削铁如泥之越王宝剑,由我三人开道,春夏二卫将带好工具随我一起攀援,你们留下护卫,以防不测。”
陈文没作声,既然公子决定的事,便自有其道理,只得遵照执行就是。
黄舞蝶吵嚷着也要同刘琦一起攀山探路,也被刘琦制止,正色道:“蝶儿可在原地观察,若有突发可及时喊话提醒,还可以防不测。要知道探路极险,人多勿事,置身荒野蜀道,切不可掉以轻心。”
黄舞蝶见刘琦神色严峻,也就不再言语,知是刘琦关爱自己,不愿黄舞蝶冒险呢。
黄叙很高兴刘琦能叫上自己先行探路,抓起一卷绳就往前走,依然被刘琦拦住,刘琦笑道:“师弟有更重要的事做,你只须张弓在手,以静制动,若果真有个猛禽怪兽的,能否一箭毙命?”
黄叙望望烟雾缭绕中的峭壁,连那些个岩缝里长出来的灌木都似一个个严阵以待的守兵,便知刘琦带上自己探路是看中了自己手中的弓箭,也不说大话,只是举起铁弓,搭箭对空拉了一弦,犹如春雷轰鸣,箭入五百步外的岩石缝,端得一张好弓,更拉得是一手好箭。
“好。”刘琦夸赞一句,便将固插铜钉安全通行的方案说将出来。
大致是攀绝壁前将卷绳全部摊开,一端固在岩石一角,另一绳端绑在陈武、刘琦、黄叙与春夏二卫将的腰际用作安全带,由陈武一手拿铁锤,一手着铜钉打进岩缝稳步推进。
刘琦则举着勾践剑护在陈武身边,遇障碍便用宝剑除去,或用削铁如泥的宝剑在绝壁上插出一孔,再由陈武打进铜钉,紧随刘琦后便是张弓搭箭的黄叙,再后便是陈春、陈夏二卫将负责在铜钉处绑扎活动绳扣,使得卷绳可以在绳扣里自由抽出。
当刘琦将攀援绝壁的方案详解以后,众人也明白了,此法虽险,但也是唯一的办法,所幸前方绝壁无路处也就百米左右,通过绝壁便见架在半空环绕绝壁的木梯逶迤耸入云端。
按事先掌握的地形图看,那悬梯处便是剑阁所在,步过云梯再翻过两座山便可顺利进入益州通往成都。
定好了攀援方案,陈文望着十几匹高大健壮的战马依依不舍,道:“公子,这些个马匹怎么办?”陈文也不确定刘琦到底会如何处置这些马。
“放生,让它们自生自灭好了。”黄舞蝶在旁劝说,很疼爱的抚摸着黄叙骑过的大白马的马脖子,很担心公子刘琦会做出杀掉宝马的举动,公子这人的脾性黄舞蝶是知道的,宁愿废掉,也不能让自己的东西落入别人的手里。
刘琦在战场上的杀人不眨眼的勇武,陈文、陈武都是见识过的,若要下令杀了这些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陈武虽有不舍,狠了狠心,建议道:“公子,杀了,若被山匪得了这些战马,便要害人不浅了。”
“不,不能杀马。”一直不曾多言的环儿开口了,直视还未拿定主意的刘琦,急道:“公子,为人得讲良心,卸磨杀驴的事有损公子英武仁义的形象,何况这些个战马也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呢。”
环儿深得神医华佗的教诲,对于一个医生而言,在战场上也好,面对世俗纷争也好,无论是仇人、敌人或不相干的人,有病必医、有伤必治、有死必救,哪容得眼下不救反杀的事情发生?
黄叙见刘琦为难,“呛啷啷”抽出随身佩剑,咬咬牙道:“公子,武将军言之有理,战马落入贼匪之手,无异于助纣为虐、恶虎生翅,必将为害乡邻。俗话道,慈不掌兵,公子下令。”
“不,不能杀战马。”环儿勿地挺起娇胸,用身子挡住黄叙的佩剑,以死护马,环儿的眼泪都要急出来了,若见死不救,华佗先生教给环儿救死扶伤的医世理念将倾刻间在公子下令自杀战马的决定中崩溃。
不留后患,这是特种兵磨练起的如铁石般硬的心性,照往常刘琦的做法,战马必杀无疑,故有黄舞蝶好生相劝、环儿挺身护马的激烈态度。
刚才刘琦一门心思想着怎么通过绝壁,还没顾及到战马的存留,如今陈文提了出来,这杀不杀战马,还真是个问题?
第183章 放生意味着等死()
诚然,在物资匮乏、贫穷落后的蜀地,有了一匹战马对于落草为寇的土匪来说,无异于恶虎生翅,能想象得出来悍匪纵马挥刀轻取善良百姓头颅的情景是何等的凄惨?
战乱三国,百姓性命有如草芥,弱者毫无安全感可言,匪患更令饥不裹腹的百姓苦不堪言,若这些战马不杀,流落敌寇之手,祸患无穷!
刘琦望着并不能主宰自己命运的十几匹战马,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杀,绝了后患,土匪少了战马便会减少对百姓的侵害;不杀,一旦战马被土匪得手,土匪将更加猖狂。
对于战场厮杀,记得公子府前与蔡瑁的部将张虎、陈生对抗,初入新野之际与黑山贼流匪杜长拼杀,在邺城与赵云共袭公孙瓒万余兵马,刘琦挥剑杀将起来,从未有过半分畏惧,死成百上千的兵卒也不曾让刘琦流过半滴眼泪,那是因为选择吃了兵粮的人,马革裹尸多半是兵卒宿命,对于战死的敌我双方兵士刘琦同情也同情不过来。
而如今,面对十几匹战马,刘琦倒是妇人之仁起来,马虽畜生,俗话说“畜生畜生,早杀早超生”,但这些都是战马,而不是肉马,还未上战场便被自己的主人弃杀,那就悲剧了。
“公子,给句话啊,这马不能杀啊。”环儿童声,却掷地有声,抬眼乞求刘琦,几乎急出眼泪。
环儿双手伸展,胸近黄叙的剑尖,拦住黄叙不准杀战马,没半点畏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