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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槐阶喊完,望了望身后,忐忑中祈祷一连长可以应付后方的混乱,及时来援助。
而他的话语一出,这些国军们果然镇定了一些,弹幕被不断地打出,即使是看不见目标,也对林大山部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
小校场,此刻混乱成一片,枪声交响中不断有生命在倒下,各方已经是打红了眼,只要不是自己方的人,举枪就打。
恶霸赖执忠、劣绅刘坤、地头蛇周皮,此刻也因为这次擦枪走火事件在自己的阵营里坐镇。
此刻的他们也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场火拼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是对面不断有要人命的子弹飞射而来,将己方的兄弟杀死,本来就没什么好性子的他们自然也没能静下心来思考,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发疯。
“赖执忠,我草你姥姥!”看着自己的表弟倒在了自己的身旁,刘坤是目眦尽裂,他从来没有想过,才跟了自己没有多久的表弟居然会死在所谓的自己人手中。
这梁子,可是结大了。
闻声的赖执忠本来有心解释,但刘坤的辱骂瞬间让他失去了理性,同样不甘示弱的躲在障碍物下回道:“刘瞎子,你他妈的活该!跟老子斗,你是那个儿吗?”
“打,给我狠狠地打!”才经历了丧亲之痛的刘坤顿时大怒,枪火更加密集起来,疯乱之中的扫射下却一连将许多周皮的手下射倒。
这下好了,周皮也急了眼,三方的火拼再次升级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未完待续)
第38章 强渡大渡河(黑枪)()
前方战事紧急,国军一连长丝毫不敢耽搁,带着一百多号士兵向着安顺场内的小校场疾跑而去。
但是,当他到达小校场的时候,所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意料,看着地上成片倒下的穿着国军军服的战士,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失态,居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枪声还在作响,好在辎重炮火都被韩槐阶调到了作战前方,三方纵然是杀红了眼,也没有显现出惨烈的事态。
“赖执忠,周皮,刘坤,你们在干什么?都疯了吗?怎么自己打起来了。”一连长再也不敢耽搁,这每一秒都是有人在消亡啊!大声的喊了起来。
子弹的飞梭声中,一连长的声音显得有些微弱,但还是传到了三方人马的耳中,很快,本来还热火朝天的大阵仗慢慢的停歇,偶尔还有几声枪响,却又很开归于平静。
此刻已经有些懵圈的赖执忠、周皮、刘坤三人这才稍稍缓过些神来,各自心里其实也着实是擦了一把汗。
这样的局面,他们也不想发生,但问题是谁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儿啊!
“一连长,你来做什么?”赖执忠率先发问,但是丝毫不露头的表现表明他此刻心态的紧张,对于这一连长,他可不太信任,子弹无情,惜命的他可不会犯傻。
而赖执忠的提问也正是周皮、刘坤心中所惑,同样是竖起了耳朵听了起来。
一连长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不爽,这些一直被他所瞧不起的土老帽们,不应该在自己过来后就立刻俯首听命,跟随自己一起去帮助驻守安顺场入口吗?居然会有这样的发问!
但一连长还是很快将心态调整了过来,韩槐阶派他前来,而不是其他人,那也是有原因的,对于形势的判断和人际的沟通方面他还是很有前途的。
当即,一连长尽量放平心态,抓住重点回应道:“赖大哥,周大哥,刘大哥你们都上当了,是有共匪打进了你们的内部,故意引导你们之间的矛盾,导致了这场误会的啊!”
“什么!怎么可能,你可不要哄骗老子!”
“就是,我的手下中怎么可能会有共匪!”
“对,一连长,你可不要瞎说!”
赖执忠三人愕然,并不是很相信。
这群猪脑袋,一连长心中暗骂,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这事儿是韩营长亲口说的,我军的哨兵被杀了,更有许多的士兵被暗中杀死夺走了衣服,定是以假乱真混入了你们内部。
你们可不要上当啊!”
这国军一连长倒是不凡,一针见血,赖执忠三人果然开始相信了,再想想事情的始末,他们也越发的觉得蹊跷。
在之前,他们可是三令五申的和手下的兄弟们说过的,纵然是三人不和,也不可乱来,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没准真是共匪混了进来。
但对于一个袍哥老大来说,能记住手下每一个小弟的可不多,至少赖执忠三人就不在此列。
所以,纵然是知道自己的队伍里混进了奸细,他们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下意识的,三人向一连长求助了起来。
“一连长,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国军一连长见三人相信了自己的话,稍稍松了一口气,道:“三位大哥,这样吧!你们让手下的人将枪支都扔出来,然后站出来,我知道三位大哥认不全手下的人。
但我相信大哥们手下的弟兄之间总是相互认识的,定然可以将共匪奸细查出来。”
“这……”三人迟疑了,战火的年代,子弹无情,一个不留神小命就没了,纵然知道一连长这方法可行,三人也不太愿意。
没了枪,自己的生命安全就没法儿保证了!
半响,见三人没有动静,估计前方的战事已经吃紧,一连长有些着急了,“我说你们还犹豫啥啊?营长在前方怕是已经和敌人干起来了,要是你们再不团结一致,等共匪打进来咱们就全完了。”
“这……行,但是,扔掉枪支就不用了,这混入的奸细想来也不多,我们防备一些就行吧!”被一连长的话语打动,赖执忠三人犹豫了片刻,做出了回应。
“你们……好吧!”
顾及到前方的战事,一连长最终一咬牙答应了下来,扭过头来,他又对手下的士兵迅速吩咐道:“都给我将保险栓拉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只要对面有人做出异常反应,立刻枪毙!”
闻言,国军一连长手下的士兵们顿时心中凛然,一个个打起精神,将手中的枪支平举了起来,枪栓刷刷的全部拉上。
“啊,连长你这是做什么?”当赖执忠、周皮、刘坤三人站起身的时候猛地看到对面成排的枪口,肝胆俱裂,差点没吓得立马再蹲下去。
好在一连长很快解释,“这是迫不得已啊三位大哥,有共匪奸细,我们不得不防啊!”
如此,想到这一连长不会说假,又看到一连长等人并没有任何射击的征兆,赖执忠三人这才壮着胆子带着手下的小弟向隐藏物外走了出来。
“一连长,我……”
砰,一声枪响,在这安静的一刻显得极为突兀,然后赖执忠便在周围一群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缓缓软倒了下去。
赖执忠瞪大了双眼,用尽了力气将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了对面的一连长,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只有最后一个念头:不是说奸细在我们手下里面嘛!怎么会,从你们那里射出。
“不,别开枪……”
“连长小心”一个国军士兵飞快的将国军一连长扑倒,躲开了一连串的子弹,同时也打断了他的话语。
情况,也完全的超脱了他的控制。
就在枪响赖执忠倒下的那一刻,赖执忠部的人马哪里还能镇定的住,老大都被干死了,还不狠狠地开火,为老大报仇?
而在一连长的交代下本来就精神高度紧张的国军士兵们在看到对面人开枪的那一刻,自然没能控制住手中的枪弹,几乎是下意识的开了火,直接将对面的跑哥们扫倒了一片。
周皮和刘坤两人早已经是吓破了胆,那一直横行霸道的赖执忠居然死了,还是国军后方下的手,兔死狐悲,两人是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原先躲避子弹的小山包后方。
急了眼的声音咆哮而出,“我草你个姥姥,兄弟们,给我打,往死里招呼他们。”
顿时,枪声再起,没来的及躲开的国军士兵很快便倒下一片,心急如焚的一连长真是没了招连连招呼自己的士兵躲避起来,最终则一直没有停下,“大家被激动,别开枪,是误会啊!误会!”
但他此刻的声音显得是如此的孤弱,丝毫没有人理会,甚至那倾泻的子弹猛然间向着他汇聚了过来。
“你们……”一连长狼狈躲闪,枪声擦肩而过,冷汗流湿了后背,如此局势,他已经绝望,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前方战事中的韩槐阶了。
“营长,你可要顶住啊!我是……尽力了”
……
“三连长,三连长。”
“营长,我在这儿呢!”三连长闻声,连忙跑了过来,浓烟此刻已经稀疏了些,但是出于浓烟下的他已经有些头晕眼花,头上是杂乱的烟雾杂质,黑的白的交缠在一起,好不滑稽。
“他妈的,一连长是死了还是咋地?咋还不来?”韩槐阶骂骂咧咧的,但是后方的通道上还是半个影子都没出现。
将士们底气不足而畏战的声音再次传出,“营长,援兵咋还不来?看不见目标,快顶不住了!”
“顶住,死也要给我顶住!”韩槐阶大吼,眼见着浓雾渐渐消散,对战士们鼓气道:“兄弟们别放弃,这烟雾马上就没了,后方的支援也快要到了,我们一定可以将这伙共匪打退的。”
“杀!”
大风吹起,浓雾散去,再次还原此地清晰的面目。
国军还没来得及惊喜,便看到一个个红军悍然了冲了过来,噩梦,还是发生了:在林大山部疯狂的冲击宣泄下,国军部队构成的防御没用多久就被摧枯拉朽般击破。
“营长,咱快撤吧!顶不住了,共匪早已经过了射击段,我们现在兵力不足,挡不住的。”有国军士兵向失魂似的韩槐阶喊了起来。
韩槐阶晃了晃脑袋,看着大势已去,颓然的卧倒在地上,看着红军后续部队也纷纷冲杀了过来,一种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喟叹道:“撤?你瞧,还撤的了吗?”
……
第39章 强渡大渡河(安顺场克)()
韩槐阶的话让剩下的国军士兵沉默了,眼看着战友们一个个倒下,红军一步步逼近,他们已经绝望,哪怕是困兽之斗,他们也没这个打算。
一场浓烟,让安顺场易守难攻的优势荡然无存,一次意外,叫韩槐阶远超敌人的人马难以发挥。
韩槐阶无力的坐在地上,手上拿着已经打空了子弹的枪支,这次失败,让他有些意外,有些震惊。
至于后方自己派去的一连长为什么还没有来支援,他已经有所猜测,怕也是眼前这些红军的“杰作”,他从来没有想到,他一直瞧之不起的共匪们居然狡猾到了这种地步。
“团长,抓住几个俘虏!”
“他娘的,告诉他们,我们红军不杀俘虏,叫他们缴械投降!”
韩槐阶的耳中传来了敌人声音,在他看来是那么的嚣张跋扈,自大骄横,还有些粗鄙不堪。
“这是为什么?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败了?”韩槐阶的心情有些激荡、苦涩、不甘、好奇,他抬起了头,肩膀上属于军官的肩章正借着黎明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无不彰显着他与他人有别的高贵身份。
“嘿,团长,这还是个军官呢!”
一个才加入红军部队的年轻战士兴奋的嚷了起来,为自己的发现而欢呼,一直在韩槐阶的身边不断的绕着圈圈,似乎在告诉别人这是他的战利品,他抓住的俘虏。
在韩槐阶皱眉中,他看到一个粗狂、甚至带着乡土气息的汉子迈着健实的虎步向他走来,看着这汉子周围尊敬的目光,他知道,这就是眼前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了。
“哈,小子,你他娘的还是个官儿啊!说说,你小子是当啥差的?”这来人自然就是三团团长林大山。
大获全胜,此刻正高兴的他既使是面对敌人,也罕见地露出了一个大笑脸,带着几分嘲弄的问了起来。
“……二十四军第五旅余味儒团一营长……韩槐阶……”
“哦,原来你小子就是那个袍哥出身的营长啊!”林大山顿了片刻,大笑了起来,接着挤兑道:“我说你小子也是真有点儿能耐啊!居然把本地的地痞流氓都给拉来了,他娘的,害得老子是打不是,不打也不是,浪费了许多功夫。”
“成王败寇,要杀要挂悉听尊便!”韩槐阶一闭眼,不愿意再听眼前这个看起来是在赞扬实则是变着法子嘲笑他的敌军军官扯淡。
“啥?你说啥?”
“我说……既然你们赢了,我败了,要杀要挂随你便。”本来闭了眼的韩槐阶忽然感到一股杀意,心悸之下再次睁开了双眼,有些无语的盯着林大山。
他不明白,这个前一刻还一脸笑意的敌军老大怎么会忽然就阴沉了老脸,好像是自己欠了他两百万似的。
当袍哥那么些年,既使是他大发雷霆的时候,也不如眼前这个阴沉了脸的团长可怕,让人有些胆颤心惊。
好一会儿,林大山仍旧是阴沉着脸,却突兀的再次化作了嬉笑,像是受到了一个保守欺凌的小媳妇又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他娘的,你直接说你小子不行了,被老子打的屁股尿流了不就行了吗?
非得扯这些文绉绉的话来,还啥“成啥王,败啥寇”,你要知道,你小子他娘的就是一个袍哥,袍哥你懂吗?
非要学人家文化人,猪鼻子就是插了大葱,那也是头猪!告诉你,老子最他娘的讨厌别人在老子面前装文化。”
顿了顿,见眼前的韩槐阶已经彻底傻眼惊呆,林大山似乎更加意气风发了,似乎都快忘了眼前这家伙在前一刻还是他的敌人。
“你小子,说白了,在这一点上是和老子一样的人,啥?那就是泥腿子一个……”
韩槐阶此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这家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很想反驳一句,虽然自己是袍哥出身,可是自己也是上过几年学堂的,和那什么没文化的泥腿子是决计沾不上边了。
但他终究是没说出来,若是他敢说出一个“不”字,怕是又得像儿子一样被训个半天,这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了。
与此同时,他心里越发的好奇了,这样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想到方法攻取自己的安顺场的?
“阁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哦?你说吧!”被打断了话语的林大山有些不爽的觑着对方。
“我知道,我这次败的不冤!但是我特别想知道,你方怎么会想到用点燃秸秆稻草制造浓烟这种方法来掩护进攻的。”
“这个,哈哈,这可不是老子的主意,得问我的士兵韩心那小子。”
“韩心!”韩槐阶有些意外,算是记住了这个名字,这样的方法居然是一个普通士兵所想,实在是匪夷所思。
“还有,我军这次失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后方出现了变故,兄弟们自己人打了起来,请问阁下,可是贵部所为?”
“那不是废话嘛!”林大山翻了个白眼,然后向着四周一望,见战士们战场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令人将韩槐阶这些俘虏押解,道:“把这些个俘虏都给我押上,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后方是怎么混乱的!”
这话算是对韩槐阶的回复了,同样也是韩槐阶现在热切想要知道的问题,他的后方到底发生了生么。
而林大山肖响这些人也是同样有些好奇的,当时韩心提出浓烟掩护进攻的时候林大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