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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亦然身子一僵,顿了数秒,忽然就跪在琦叔的面前,“然儿并无意与碧瑶成亲,请琦叔成全。”
“你,这是什么意思?”琦叔疑惑的看着萧亦然,“难道你心里另有人选?”琦叔微微叹息,自己一直以为亦然和碧瑶从小在灵山长大,青梅竹马,到了年纪之后有些事儿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可现在看来亦然心里仅仅把碧瑶当作妹妹罢。
琦叔轻轻抬起亦然的手,温和的问道“那你告诉琦叔,你中意哪家姑娘?”
亦然低头沉思,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可心里还在踌躇,嘴上已经说了出来,“莫小朵。”
“什么?”琦叔不可置信的看着亦然,“你竟然喜欢上仇人的女儿?”瞬间目光转冷,看向一旁静悄悄的荷塘,“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喜欢她,这事儿,我不能同意。”
亦然咽咽口水,他早就猜到琦叔会是这样的态度。现在琦叔火气正大,他不想说太多平添琦叔的怒火,只得沉默的低着头。
琦叔万万没想到亦然会喜欢上莫剑飞的女儿,也难怪,两人朝夕相对,难免日久生情。这寻找离剑剑法的事儿暂且搁一边,杀莫剑飞的事儿也可以以后再说,但决不能让亦然执迷不悟,这样越陷越深,认贼作父。
他看看面前低着头的依然,从小亦然就甚是乖巧懂事,从没有违逆过自己的意思,现在竟然为了个莫小朵说不娶碧瑶。这莫剑飞的女儿可真是个小妖精啊,把亦然迷得魂儿都掉了。
“你收拾下东西,和我回灵山吧。”
亦然大惊,“琦叔,我已经找到这离剑剑法的所在,眼看就要到手了,现在这个时候怎能离开?”
“剑法倒是其次,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认贼作父。难道你忘了是谁为了一本离剑剑法,残杀萧家二十余口?难道你忘记了你从小失去双亲,孤苦无依又是因为谁?你现在居然还喜欢上仇人的女儿,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到后面,琦叔已经气得声音颤抖。
亦然黯然的垂下眼睑,无话可说。是的,她确实是莫剑飞的女儿,而自己对她已经有情。他的父亲害死了我的家人,而她为什么偏偏是莫剑飞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再抬起头双眸已经微红,他抬头对天长叹一声,“为什么她是莫剑飞的女儿,朵儿!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是莫剑飞的女儿?”然后身形一闪,施展轻功飞出了院墙。
“琦叔。”
琦叔顺着声音看过去,不远处站着一个可人儿,双眼微红,楚楚可怜。
“碧瑶,你怎么在这儿?”
“琦叔,你们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碧瑶偏过头去,想起刚才亦然坚决的回绝掉和自己的亲事,眼泪就如绝了堤的河流止也止不住。
“好孩子,难为你了。”琦叔叹了口气,“然儿他。。。”
“琦叔,我明白。我想和你回灵山去。”
“好,你爹娘也很担心你,等会儿然儿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回去。”
“不。”碧瑶摇摇头,她想,等然哥哥得到那本离剑剑法,凭上面的武功杀了莫剑飞,到时候就算然哥哥有意于莫小朵,莫小朵都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们终究会成为仇人。而现在莫小朵身居深宫,迟早有一天会嫁进皇宫,他们暂时没办法见面,既然都没办法见面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琦叔听碧瑶这么一说,稍微沉思了片刻也微微点头觉得此话有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让然儿和那小妖精在一起。
第27章 心有灵犀()
第27章 心有灵犀
林思睿正陪着莫小朵练字,朵儿对写字既有天赋,娟秀的字体隐隐透出一股刚毅倔强。林思睿心里暗道,字如其人,果真不错。是什么样的人写出的字就是什么样儿。忽然莫小朵手腕一抖,笔尖所到之处已经染上一团浓黑的墨汁,林思睿皱皱眉,“这写字讲究的是心静,刚才还好好地,怎么这会儿就不专心了。”
莫小朵似没有听到林思睿的话,只是还在想着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萧亦然的声音,一声强过一声,朵儿,朵儿,那声音是如此的绝望和悲伤。心里已经不能静了,无端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额上已经隐隐浸出了细汗。
林思睿担忧的看着她,伸手接过宫女呈过来的绢帕,温柔细致的帮她擦拭着,“怎么忽然出这么多汗,是不舒服吗?”
莫小朵心虚烦乱,只求立马安静。她缓缓站起身来,对着林思睿微微福身,“朵儿忽感身体不适,现行告退了。”这半年的规矩也不是白学的,如今的莫小朵已经渐渐褪去以前莽撞个性,变得沉静内敛起来。可骨子里那股子任性刁蛮的劲儿还是改不了,人前对林思睿毕恭毕敬,做足了样子,人后却是敢揪他的耳朵,爬上他的背疯闹。
“需要我陪你吗?”林思睿不放心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自己和朵儿从小青梅竹马,在别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他自己也是以殿下身份自居,可惟独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自称“我”,哪还有半点太子之威。
莫小朵摇摇头,沉默的独自转身朝自己的寝殿走去。身旁的宫女已被自己屏退,她自己独自一人走在宽阔寂寥的回廊上,抬头望天,今夜的月亮跑哪儿去了,夜空黑得想浓的化不开的墨。
她忽然就想起了一首歌,《白天不懂夜的黑》。那个歌是怎么唱的来者,左想右想,冥思苦想,出了那句“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其他的调调竟一个也想不起来。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然哥哥,你知道朵儿在想你吗?
寻思间,推开寝殿的门。殿内昏黄的烛光如流水一般从门口流泻而出,照亮了莫小朵清丽娇俏的脸庞。抬头一看,竟然是一袭白衣在荧荧烛光之下愁死万千的看着她。莫小朵揉揉眼,莫非日有所思,竟眼花产生了幻觉。
亦然听到吱嘎的开门声,回过头一看。一个清丽佳人正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他,目光之中满是震惊和喜悦,片刻之后,那惊喜得目光渐渐转为迷惑。萧亦然好笑的看着莫小朵使劲的揉着双眼。
“别揉了,你没有看错。”
莫小朵又是一愣,放下手来时双眼已经被揉的微红,柔眸在烛光映射之下还绽放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没有丝毫犹豫,莫小朵急切的扑进萧亦然的怀里,半年多了,已经半年多了没见面了。
“然哥哥,朵儿好想你。”鼻尖萦绕着亦然熟悉的味道,还有如此熟悉的怀抱,莫小朵觉得半年来从这个时候这么幸福过,幸福得几乎想要落下泪来。
今日亦然和琦叔对话之后很是悲痛。那句话始终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为什么她是莫剑飞的女儿。仇恨二字清晰的烙在他的心间,他从没有此刻觉得朵儿离他如此遥远过,即使她还在他怀里,他依然觉得他抱不住她。不经意间,他渐渐收紧了手臂。
莫小朵见到亦然之后,心里那股子不安终于落了下来,想起方才耳边那声绝望悲痛的呼唤,暗暗觉得自己有点太过敏感。
“然哥哥,今夜我一直很不安。方才练字的时候耳边仿佛听到你唤我的声音,从来没有被绝望,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亦然愕然,身子震了一震,随即圈着莫小朵的手臂又紧了紧。
第二天莫小朵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萧亦然的怀里,她顿时脸红得不敢抬头看他。只听到头顶上亦然轻轻的呼吸声,他们有大半年没见了,他都不知道她又多想他。想到以后还要待在宫中彼此见不着面,莫小朵委屈的挪了挪身子,更深的往亦然怀里钻。
“醒了吗?再多睡会儿吧,时辰还早。”亦然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嗓音和半年前不同,略带沙哑,莫小朵知道亦然开始到了变声的年龄。
亦然把朵儿轻轻的放回床上,看看天色,天已经大亮了,再过不久就会有宫女过来,再回头时看到朵儿真戚戚的看着他,他笑着摸摸她的额头,然后俯下身子在指腹划过的地方轻轻烙下一吻,“我该走了。”
莫小朵不语,只是拉着亦然的手不肯放,注视他的目光里多有撒娇的成分。亦然轻轻移开她的手,这手愈发的白皙柔嫩,青葱般的芊芊玉指让亦然舍不得放开手。莫小朵又拉住亦然的衣角,这身白衣昨晚被自己这么一蹂躏,已经略显褶皱,却丝毫没有减损亦然身上飘逸的气质。
“朵儿别闹。”亦然轻轻的呵斥她,但语气却是出奇的温柔,“我在你殿内终究不太好,如果被外人看到不仅会连累你,还会牵扯上莫家。”
莫小朵不情不愿的放开手,看着亦然三步一回头的从窗户一跃而出,直至消失在窗户外的四方天内。她连忙掀开被子光着脚跳到窗前探出脑袋去张望,窗外除了一片鸟语花香,哪还有亦然的影子。朵儿心里不知为何忽然就空了一片。
“哟,小姐,你怎么光着脚就下地了,也不怕着凉。真是奇了怪了,小姐你平时怎么喊都不起的,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贴身伺候莫小朵的小宫女喜儿端着盛着温水的洗脸盆子走了进来。
莫小朵心里正烦闷不已,哪还有心思和她开玩笑,待回到床上背过身子就睡了过去,喜儿见莫小朵没搭理她,心里更是犯迷糊,平时主子都有说有笑的,和下人们也没个忌讳,今儿早到底怎么了。想归想,见莫小朵又睡着了,便悄悄的替他关上门退了出去。
转过回廊时遇到熟识的小太监李大保,连忙叫住他,“大保,今儿你看这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
李大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喜儿,“你今儿到底怎么了,一副痴呆样。敢情那太阳不是从东边出来的,还能从西边出来?”
喜儿大惊,“你确定?”
李大保翻翻白眼,这丫头八成是傻了。摇摇头不再理背后喜儿不停的追问,逃也似的飞奔而去,只听到身后喜儿自言自语道:“这太阳到底是打哪边来的?”,李大保脚下一踉跄,摔了个大马趴。
亦然回到莫府的时候正值莫剑飞赶着去上朝,亦然身子一顿,想起那本离剑剑法,又偷偷的打量了莫剑飞一回,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竟然也会练功练到走火入魔。
第28章 再探虚实()
第28章 再探虚实
“然儿,你这是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莫剑飞略带薄怒的看着萧亦然,俨然如一个管教儿子的父亲。亦然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杀了我萧家人,我还没找你报仇就是好的了。
亦然走过去,恭敬的说道:“亦然昨日心情欠佳,出去散了散心。”
莫剑飞点点头,“你师妹昨日已经留书说离开了回灵山去了。”依然皱皱眉,碧瑶走了,应该是和琦叔一块儿回去了吧,那也好,免得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闲逛。
回到房间,亦然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这许多个问题困扰着他。离剑剑法是一本纯良的修功之法,莫剑飞竟然会练到走火入魔,他肯定是急于求成又不得法,弄巧成拙了。再就是要怎么拿到那本离剑剑法呢,那密室里除了剑法还有什么,总不会只为了放一本剑法就修个这么大的密室吧。亦然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想去再探探虚实。
莫剑飞的房间空无一人,平时他不在的时候都不许下人们进这个房间,就连李思思也不行,这样也好,更方便萧亦然。
如果不是早知这里有个密室,这个布置简洁而不失典雅的房间任谁也看不出会暗藏机关。亦然绕到屏风后,仔细的观察屏风后的大衣柜,这衣柜是檀木所制,从外表看并没有端倪,可它确实那个密室的门。再看看周围,衣柜的旁边是条案几,案几上摆着几个精致的花瓶,试着去移动它,却发现它和普通花瓶无异,这机关到底在哪儿呢?亦然又试着捣鼓了几样家居摆设,也都是寻常之物。
这密室的机关究竟在何处。萧亦然眼中的疑惑更深,正沉思之际,耳朵一动,听到有脚步声从这边走来,此人脚步沉稳刚劲,定是有武功之人,萧亦然大呼不好,莫剑飞回来了。
一时不知该藏于何处,眼看着莫剑飞的脚步越来越近,情急之下,亦然抬头一跃,跳上房梁。运起内力,反掌压下,这是一种闭气功夫。练武之人耳聪目明,比寻常人更敏感些,更何况是内力醇厚的高手,方圆十里之内的动静都逃不出他的耳目。所以亦然这套闭气之法很是有用,不仅皇宫大院内的暗卫没有察觉,莫剑飞也毫不知晓。
莫剑飞踏入书房之后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行为,看看书,处理处理公文,和寻常一样,萧亦然心想,这莫剑飞可真是藏得深啊,得随时跟着他才行,不然永远都别指望能拿到离剑剑法了。
就这样,萧亦然跟了莫剑飞快一个月了,再也没看到过莫剑飞进那个密室。他自己也迷茫起来,是不是自己一时不注意,没看到莫剑飞进密室?不可能啊,每日他都在这书房的房梁上呆着,只要他一进书房,自己怎么会看不到的。
今夜漆黑一片,又是初一了,天上的月亮也藏了起来。今夜的莫剑飞和往常无异,依旧是看书和批阅公文,亦然在房梁上打起了瞌睡。忽听轰的一声,密室又开了。亦然的瞌睡虫立马醒了过来,待仔细一看,莫剑飞已经不见了,想必已经进了密室。萧亦然暗骂自己笨,怎么没看到他是如何开启密室的。
萧亦然纵身跳下房梁,正待跟随者莫剑飞进入密室,忽然眼角一瞟看到案几上的花瓶,猛的一震,花瓶上居然有殷红的血迹。他连忙来到花瓶旁,仔细看了看,又伸手触起一点儿放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血腥味,果然是血。
怎么会有血迹呢。亦然脑筋一转,难道这个机关需要血水才能开启。他深深看了一看那个密室,莫剑飞还没有出来。既然已经找到了开启密室的钥匙,就无需再密室,等无人之时再来也不迟。想着,便轻手轻脚的踱至门前,拉开门出去了。
夜晚琦叔又来了,因为上次见面时谈话很不愉快,一时间这一老一小竟相对无言,不知该如何开口。
“然儿,和我回灵山去吧。”琦叔想了想,再一次劝道。想起那天晚上亦然痛苦的样子,心里一紧。虽然碧瑶说那莫小朵不在莫府,进宫去了,可他还是不放心。
“琦叔,然儿已经找到了开启密室的方法。”亦然没有直接回答琦叔的话。
“你找到了?是什么?”琦叔心里一跳,仿佛那本离剑剑法已经在眼前了一般。
亦然表情淡漠的讲起那日他所看到的情景,琦叔认真的听着连连点头,“我忽然发现花瓶上有血迹,而经我查探多日也没有发现其他可开启密室的机关,我断定那花瓶定是机关所在,而开启机关的方法定是滴入鲜血。”
“滴入鲜血?”琦叔瞪大眼睛看着亦然,“那竟然是个血池?”
“何为血池?”亦然疑惑的问道。
“所谓血池便是养血之器皿,虽为死物,却能辨别人血。照你这么说来,那个花瓶却是血池无疑,想不到莫剑飞竟然会有血池这种东西。”
“辨别人血?”亦然还是云里雾里,一个花瓶如何能辨别人血。
“嗯,那血池制作过程极为复杂,当今能做之人几乎绝迹或者隐匿于世,所以血池几乎失传。这血池不是谁都血都认的,如果这血池是开启密室的机关,那么血池所能承认的就只能是莫家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