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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荒漠-第5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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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哼哼——怎么样?”刘雪不知是计,更是经不住激将法的主,一听这话沉不住气就炸窝了,好不服气的说:“我我,我坐你的车吃你的饭,就成了你的兵了?笑话,难道所有坐车的人,都得听你开车人的话?吸吸吸,我就不听,看你把我怎么样?”

    偷着乐的他一听心花怒发,想不到文文弱弱的刘雪,也有刚烈的一面,人不可貌相啊,此话一点不假,就一本正经按照她的思路说:“哼哼——你算是说对了,入乡随俗,走什么路唱什么歌,坐车的人不听开车人的话就是找死,你也一样。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扔到暴风雪里喂狼,不信可以试试?一百多军人的生命大过天,我决不允许任何人的言行影响到车队的士气,让一百多人的生命消失在这里,成为国家之痛,军队之痛,还有这些军人的家庭之痛,你听清楚了没?大我小我懂不懂?一个人和一群人的关系孰轻孰重,你不会不知道吧?”

    “啊……”刘雪一听惊呼了一声,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表情,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隆隆的汽车发动机声音却由远而近传过来,一长溜灯光撕裂暴风雪,像是手拉着手来到了集结点。

    羽队长一看,血压猛然间就升高了,与暴风雪抗争了一夜的弟兄们不负众望到了,欣喜万分想下车去迎接他们,却担心的回头一看刘雪,她不但不哭,还倔犟的坐直了身子在等待什么?一副临危不惧的姿势。

    她心中想什么无法知晓,只要不哭不闹坚强面对,想什么都无所谓了。等一会所有的士兵们到齐了,看到年龄比她还小的军人们都在不屈不饶,信心满满的拼搏精神,对她一定会有激励和震撼,自然会增强她抗拒恐惧的信心。

    羽队长会心一笑,回过头想打开车门子,外面却传来了报告声,一听就是通讯员张亚夫的声音:“报告队长,一、二、三、四、六、九班班长,带领的车队已经到达,请指示——”

    十几个小时不见的通讯员安然无恙到来,虽然是一身疲惫,布满血丝的眼睛却炯炯有神,精神状态不错,让他感觉到无比激动,想跳下车去拥抱他,却想到了身后的刘雪还在赌气,就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姿态,平静而威严的说:“很好,辛苦了。通知所有车加满油,通知一排长派六台车去放哨,发现狼群就开枪警告,不用请示。再通知所有人携带武器,这里有狼群,注意防范。”

    “是。”才知道这里有狼群的通讯员,一点都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举动,淡定从容的立正敬礼后转过身跑了。

    刘雪静静地听着他们俩对话,一定会有些感触。羽队长转过来看着还看不清楚的她说:“你还要去完成一项任务,虽说你不是医生却是护士,相对于我们这些汽车兵来说,对伤病的了解就比我们强多了,你去了解每一个陌生战友们的状况,心跳、脉搏、头脑思维反应程度任何,向我报告,听明白了没有?”

    刘雪一听挪了挪身子强打精神,平静的说:“这是你对我下达的命令吗?”

    “是的。”羽队长冷冷的说。

    “是,队长同志,我保证完成任务。”刘雪挺起胸膛,底气十足的回答。

    他一听就是一个趔趄,她的回答出乎意料,语气里没有一点恐惧气息,有的是临危不惧,大义凛然,突然间让人刮目相看,转变太快了让人有些吃惊。

    他心里窃喜,嘴里却关切的说:“很好,这才是老兵风范,天就要亮了,出去时把枪带上防身,身体紧贴着汽车走,别让风吹跑了。”

    “是——谢谢队长同志关心,感激不尽。”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羽队长打开车门子跳进了风雪中,查看到来的车队。随着车队零零星星到来,黑夜也被到来的汽车推向了白昼。

    天是亮了,可肆孽的暴风雪依然如故咆哮着,怒吼着,羁押着抬不起头来滚滚流淌的雪沫,从原野上呼啸而来,雾气阵阵,没有一点减弱的势头,人站在雪地里不用力抵抗,凛冽的风立刻就掀翻了,滚滚流淌的雪流无穷无尽,顷刻间把你活埋了。

    放眼四周,空中的雪花像蝗虫一样遮天蔽日,疾如流星,迷茫的飞舞着,能见度极低,雪地上摔成粉末的雪花变成了雪气,在狂风挟持下像洪流一样曲曲弯弯滚滚流淌,所到之处一片迷雾。

    羽队长顺着风来到刘征的车跟前查看,是因为只有他的车放掉了水,现在要重新启动起来谈何容易?如若不能及时启动,就会延误出发时间,时间对整个车队来说就是生命,一分一秒耽误不得,能早以分钟脱离苦海,就是整个车队的胜利。

    刘征手里提着喷灯,连滚带爬跳进周杰伦挖开的雪坑里,用皮大衣遮住风,划着火柴往喷灯油盘里点火。燃烧值极高的汽油见火就着,可刘征就是点不着,不是划着的火柴还没有接触到汽油就被风吹灭了,就是好不容易点着的汽油,经不住风吹还是熄灭了。

    谁不知道汽油是易燃易爆品?可在这冰天雪地里,寒冷制约了汽油的正常挥发性,变得懒惰不那么易燃了,气死你!特定环境下,许多理所应当的事物超乎想像,变得匪夷所思,超乎寻常

    羽队长跳进雪坑里,看着一脸无奈的刘征说:“啧啧啧,你小子不是属驴的吧?笨的够可以啊?点不着不会另想办法呀?在这里磨磨蹭蹭,想过年啊?”

    刘征一听浑身一颤,委屈的说:“队长,讲不讲道理了?我我,我都用去了几盒火柴了,就是点不着么,我有什么办法呀?咦……队长,你你,你有啥高招教教我?我豁出去孝敬你一支烟怎么样?”

    “哈哈哈……”羽队长一听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头说:“还不错,孺子可教也,看在你态度虔诚的份上教你一招,你可别说话不算数?”

    “切——怎么会?算数,算数,哄谁也不能哄你不是?你是车神英雄了得,向你讨教机会难得。”

    “去去去——别贫了?”他瞪了一眼说:“肉麻不肉麻?你不想想这么寒冷的温度,汽油不好挥发,加热一下不就解决问题了?笨蛋。”

    “啊——加加,加热?”刘征雾里雾中的说:“加热我知道,可可,可这冰天雪地里哪里能加热?有加热的地方,还用不着队长你支招吗?我早就加热了。呃……队长,你支招也得有些技术含量,可别怪我耍赖?”

    “赖你个头啊——”羽队长撇了撇嘴角说:“你脑子是不是冻住了?这里有这么多运转的汽车,还没有你加热喷灯的地方?眼睛光盯着你的车。”

    “这个……”刘征一听匪夷所思,木讷的不知所云,惺惺的说:“我我,我知道他们的车运转着,可怎么能加热我的喷灯?”

    羽队长瞪了一眼说:“你真是笨到家了?把喷灯的喷头塞进排气管里,把发动机启动起来用不了一分钟,能把喷灯烤成炸弹,我说你娃也太有些现世报了吧?”

    “哦……”刘征一听豁然顿悟,眨了眨眼睛说:“呵呵——高——高——实在是高,这个办法切实可行,立竿见影,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呵呵——队长就是与众不同,敬佩——敬佩。”

    “切——动动脑子能死呀?一窍不得少挣几百,别念经了,还不加快速度?你要是耽误了车队出发,我撤了你班长职务,还要点你娃的天灯,干活去。”羽队长戏语道。

    忘乎所以刘征得到真传,从雪坑里一跃而起,忘记了呼啸的狂风存在,跳起来的身体由不得自己失控了,犹如风筝一样被狂风吹走了,手脚在空中乱舞,咿咿呀呀狂叫不止,落下来时,已经远离了原来的地方,身体自然是失去了平衡掌控,防不胜防一个倒栽葱姿势优美,标准的插进了积雪里……

    “……”

第一百二十二章层层叠叠() 
第一百二十二章层层叠叠

    朝圣一样屡经劫难的军人疾驰而来,集结点集结的汽车越来越多,自然就热闹了起来,有人就有活力。到达这里的喜悦,洋溢在每个军人脸上,看见一夜不见的羽队长,就像看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似的,一个个显得很是激动,也有些言不由衷的恐慌,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车队迷路的真实情况,人心惶惶相互间打探,疲惫加上迷茫情绪低落,自然是没有往日的活泼开朗了。

    羽队长表情坚毅,从容淡定,与每一个到达这里的士兵们敬礼询问,一边表扬鼓励他们,也解释着有吃有路就能走出雪海,督促他们加油检查车辆,踏向征途刻不容缓。

    历尽苦难到达的喜悦是短暂的,不能停留在心头,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桀骜不驯的狂风吹跑了,随之而来的是能不能活着走出雪海的恐怖,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这是不争的事实。

    羽队长无论做多少解释,也不能把他们的恐惧赶走,从他们的脸上到行动上,看不出一点点自信和决心。顶风冒雪的汽车源源不断从风雪中蹦出来,展显在他面前,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既有疲惫也有惊慌,更为严重的是刘雪不断报告陌生战友们心律失常,脉搏微弱,绝大多数人已经陷入了深深地昏迷中生命垂危。

    还有一些状况好的人在抽疯发癫,狂喊乱叫失去理智,碰破头碰破手,造成了新的创伤,如若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随着时间推移,消失在这片雪海中的生命首先是他们,真可谓命悬一线。

    羽队长心在颤抖,身边的黑子也是一脸愁云密布,显得心神不宁,刘雪更是惊慌失措,举止失当,他们两个人的形态更让他吃惊,把他两个叫到没有士兵们能看到的地方说:“同志们,我们都是老兵啊,应该有更多的老练和成熟,虽说这样的暴风雪,我们和新兵都是头一次经历,但我们应该比新兵要有更多的沉稳和镇定,不能和新兵们一样惶惶不可终日,要让新兵从我们的脸上看到自信和希望。老兵是新兵的依靠,这是自然规律,难道你们不懂这些吗?都像新兵一样面带惧色,六神无主,慌慌张张没有一点大无畏的底气,新兵们还依靠谁去?车队还不炸窝了?我们还能走得出去吗?你们两个给我打起精神来,给他们一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表情,让他们看到一定会走出去的心态和姿态,就能起到安抚的效应,记住了?去吧,干好自己该干的,知道自己是谁。”

    怎么才能让士兵们重振雄风,鼓起勇气面对挑战,成了当家人的当务之急,黑子下巴战栗的说:“我我,我是担心我徒弟嘛,他他,他怎么还没有到呀?”

    “哦,是啊?”羽队长转过身往车队后面走,眯着眼睛说:“我想他一定是最后一个在收尾,这小子有些大将风度。虽然和我们俩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他单独完成任务这可是头一回,能把这么多车,这么多人深更半夜带到这里来,就等于救了我们大家的命,他可就立了大功啊。”

    黑子一听心头一悦,不失时机的说:“你你,你是说真的给我徒弟立功?算你娃慧眼识英雄,赏罚分明有良心。”

    “且——这不是有良心没良心的事,论功行赏是治军之道,自古如此。你徒弟是个将帅之才,我们要好好培养,可别让一块美玉毁在咱手里。”

    “就是——就是——”黑子一听是给自己徒弟贴金的大好事,喜不胜喜往前迈了一步,忘记了暴风雪的存在,迎着风说:“咱们俩都老了,应该退居二线,培养年轻人一马当先,让他们……”

    “闭上你的乌鸦嘴——说啥呢?”羽队长嗔怒的说:“我们还没有娶媳妇就老了?你你,你那个狗嘴里怎么就吐不出象牙来?”

    “屁话。”黑子一听在骂人,瞪了一眼说:“你你,你吐一个象牙我看看?真是的。咦——我没有老婆是真的,你还没有老婆啊?谁谁,谁信呀?你领的是啥?”

    羽队长停住脚步瞪了一眼,恶狠狠的说:“哼哼,我说你的眼睛是瞎了还是瘸了?我领的哪是老婆吗?是你给我娶地老婆?还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的牙拔下来插到屎上。”说完,他气呼呼往前走,黑子跟在后面偷着乐。

    四十辆陌生战友们的汽车都到齐了,一辆辆都仰着头塞进拖着它们的前车车厢篷布里,露在篷布外面的驾驶室和车身,都被雪糊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就像一座默默无语的雪山,展显着它的不幸。

    没有一点点同情心的狂风,毫不留情抽打着已经瑟瑟发抖的车身,发出吱吱扭扭的呻吟,听起来就像在诉说酸楚的遭遇,让人觉得凄惨无比。这么多车停在一起阵容强大,就像神龙见首不见尾。别说是此刻在暴风雪里,就是在天气好的时候都看不清楚。

    要想了解每一台车的状况,就得一辆辆去调查,这是羽队长的职责所在。拖着车的车是到齐了,后面又到了十几辆没有拖车的车,还是不见刘晓强到来,看着眼前到来的车辆人员次序安排,让他感到欣慰。

    负重的车和新兵的车在前,空车和老兵在后,这是保证大型车队长途跋涉的必要手段。负重车容易发生故障,新兵开车时间短经验不足,缺乏排除故障的手段,把他们安排在前面,就是为了弥补这些不足。

    空车和老兵放在后面收尾压阵,相对于处置前面的突发事件,有着有备无患的机动性,相得益彰。这些常识让年轻的刘晓强能娴熟驾驭,运用得当,让他心头的担忧卸去了不少。

    羽队长和黑子通讯员三个人,还有了解完了状况的刘雪,就站在最后一辆车的避风处,望眼欲穿看着弥漫的风雪,心焦如焚等待着刘晓强到来。烽烟滚滚的暴风雪,怒不可遏想把他们埋住似的,不弃不离“拥抱”着他们,一阵功夫,积雪就聚集在能聚集的地方,把他们变成了雪人,只是嘴里的哈气粗壮有力,预示着他们还顽强的活着。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刘晓强以到,车队一个不少就团聚了,剩下的就是扬帆起航离开此地了。通讯员张亚夫站在这里,是为了随时听从羽队长的命令去传达,而刘雪站在这里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一个女孩子的体质和生理,是不能和男孩子相提并论,有着方方面面的差别。羽队长担心她冻坏,转过头想让她回到车上去避风,就在他一转身的惊鸿一瞥中,看到了刘雪不同于平常的惊艳。

    她俏丽的脸胧,都被皮帽子捂住了大半,皮帽子露在外面的羊毛上,结满了一层白白的结晶体,是从嘴里呼出来的哈气集结而成,形成了雾凇,就连眼睫毛和眉毛上都是结晶体。

    皮帽子和皮大衣领子上落满了积雪,看起来俨然是一个白雪公主,更有一番俏丽妩媚的风韵,让他为之一振,就怜爱的说:“你的任务完的很好,到车上去避风,站在这里会冻环。”

    刘雪没有动,只是眨了眨眼睛,就像赌气的似的说:“你们都冻不坏,我怎么就冻坏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不堪一击的娇气,别小看人。”

    他一听就是一个趔趄,这是什么话?难道她还在生刚才激将法的气?和我过不去不要紧,别拿自己的生命不在乎呀?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了近在咫尺的汽车马达声,刘晓强不负众望从风雪中毅然决然蹦出来,看到一行人像迎接英雄似的在等待他,一个个都变成了雪人,心中涌起一片涟漪。

    他把车停稳后跳下车,跑了几步来到了羽队长跟前,一本正经立正敬礼后说:“报告队长,所有人员车辆,一个不少全部带来了,一路平安,三排长刘晓强请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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