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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重,掷地有声,磕破了嘴唇在流血。
再矫健的身姿,没有了适宜的环境,就成了龙陷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尴尬境地,徒劳无益的挣扎,只能加快灭完。羽队长出神的看着狐狸无奈的挣扎,手中的手枪不但没有响起,反而收起枪关上保险。
黑子一看着急地说:“你你,开枪呀?你不会连扣板机的力气都没有吧?”
羽队长不慌不忙手枪插到枪套里,瞪了一眼黑子说:“哼哼,狐狸是大草滩的保护神,处在食物链顶端,保持着这里的生态平衡,不能打。嗯嗯,没有了这些食肉动物遏制,野兔子就会泛滥成灾,用不了多长时间,把这里就变成沙漠了,你懂吗?”
“切——我懂个屁?哎呦呦,这种东西不多见,它的皮毛稀罕的很,特别值钱,到手的买卖你怎么不做?”
“你也知道稀罕啊?知道稀罕就别造孽,让当地政府和人民知道了会找我们的麻烦,不像野兔子泛滥成灾,是消灭的对象,他们求之不得,而狐狸不是野兔子,不能滥捕滥杀。”
“闭嘴,你少给我来这一套?这里连个鬼都没有,我们把狐狸皮一剥往车上一放,人不知鬼不觉,当地政府在哪里?有谁知道?”
“哼哼,我们自己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不知道吗?修合无人知,存心天知道,你懂吗?”
“啊——什么乱七八糟?我不懂。”
“你——知道什么是环保意识吗?”
“你你?环保意识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怎么又是新名词呀?什么意思嘛?”
“且——你你不学无术,环保意识就是说保护环境,人人有责,不能滥捕滥杀,破坏生态平衡。”
“你你你?保护环境和狐狸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信口开河糊弄我,欺负我没文化是不是?”
“哎呦呦——这不是欺负你,是操守。我们是军人,保家卫国是我们的圣神职责,祖国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所有的生灵都是我们保护的对象,不知道一寸河山一寸血呀?”
“你你,哇啦哇啦胡说什么?我不知道。哼哼,你下不了手我来,神不知鬼不觉。”
“哦——你敢?离头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相信你抬起头看看就知道了。”羽队长郑重其事的说。
信以为真的黑子抬起头看天,羽队长转过身去了另外一个坑,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疑神疑鬼的黑子转着圈看了看,低下头来不见了人心里面就发虚,脊背发凉起来。又看到坑里面的狐狸凶相毕露,呲牙咧嘴示威,猩红的舌头露出来阴森恐怖,就有些阴风瑟瑟,毛骨悚然了,慌慌张张拔腿就跑。
心神不安来到羽队长身边扶住他胳膊,看到他不理不睬,就恭维道:“切,你生气了?你想怎么办就这么办嘛?我我我,啥时候反对过?别不理我呀?”
“哼哼,我想怎么办你拦的住吗?把你说的像根葱似的?嗯嗯,男子汉大丈夫要气吞山河,胸怀天下为己任,格局要大拿得起放得下,一点蝇头小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干嘛地?太不像话了。我们是威风凛凛的军人,不是老百姓,肩负着保家卫国的使命,也包括这些动物。我们手持武器,国家赋予我们生杀大权,面对没有反抗力的生命开枪就是屠杀,就是犯罪。嗯嗯,我给你叨叨了这么多年,磨破了嘴皮子,怎么就没有一点点进步?我们俩虽说是农村子弟农民出身,但不能有狭隘的农民意识,利益面前要看淡些,视金钱如粪土,目光要远大,胸怀要宽广,心怀天下就要有热爱一草一木的英雄气概,放眼天下唯我独尊,长江黄河就像是我们村边的小溪,三山五岳就是个小土包,你懂吗?”
“啊,你懂,我懂了你真能吹?吹的没边没沿冒泡泡,把长江黄河当成村边的小溪?三山五岳成了小土包?哼哼,哄谁呢?长江我没有见过,黄河可就在身边,哪也叫小溪?啧啧啧,把黄河放到我们村子旁边,我们的村子早就洪水泛滥不存在了。哎呦呦,你你你?你是不是发高烧,烧坏了脑子胡说八道?”
“哈哈哈……你娃就吃了没文化的亏了,那是一种比喻,一种意境,一种豪情,能增加人自负的自信心,能干大事,你怎么能说是……呵呵——看看?这个坑里的野兔子有三只,够我们午餐了,快弄山来清炖,吐空了的胃里面空空如也,难受的要命,就靠野兔子活命了。”
“切——你你?你口口声声说热爱祖国,热爱生命,这也叫……”
“这这这,这个——这叫以夷制夷,物尽其用,你咋啥都不懂?人类是地球的主宰,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是为人服务的懂不懂?嗯嗯——再则说了,野兔子和狐狸不能相提并论。野兔子数量庞大,适应能力超前,繁殖速度快的惊人,这个大草滩起码有几百万只野兔子多如牛毛,泛滥成灾,危害一方,放开手脚捕杀,也是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而已,也不会影响种群繁殖。而狐狸却凤毛麟角,少得可怜,已到了濒临灭绝的边缘,就要好好保护,懂了吗猪头?”
“呵呵——什么呀?云山雾罩的不说人话?像这样才说了句人话,以后说话就这么说,别咬文嚼字让我头疼。我本来就没文化,让你绕来绕去就找不到北了。嗯——三只野兔子都剥皮吗?”
“耶斯……”“啊——啥啥啥?啥意思?又不说人话了。”“哈哈哈……”
升起来的太阳挂在空中,天空像洗褪色的蓝布透着些白色,那不是白云,而是还没有尘埃落定的尘土,灰蒙蒙不透彻。远处绵延起伏的群山,像淡漠水彩画,雾蒙蒙看不清楚,就有些神秘色彩了。四周的能见度还算不错,就是不清晰,让人觉得不舒服。
高烧不退的羽队长呼吸急促,软歪歪倚靠在黑子怀里撒娇,脸色像不清澈的天空一样白光光没有精气神。身边的篝火烟雾缭绕燃烧着,“噼噼啪啪”活力四射,烘烤着他身体,他却依然在浑身抽搐打冷颤。
煨在火堆旁边的高压锅已经沸腾了,气压阀嗤嗤冒热气,就好像邀功请赏似的吵闹不休,打闹不断。风轻火暖的严冬里,两个发小相依相伴,互相搀扶,舔着流血的伤口,忍受着病痛折磨,寂静的等待着太阳慢慢爬起,等待着送水车队到来,也等待着高压锅里的救命汤。
发烧体弱瞌睡多,羽队长无精打采闭上眼睛打瞌睡,黑子发现后摇醒了他,关心的说:“啧啧啧——天寒地冻别睡,冻感冒了。”
“哎呦呦——我已经感冒了么,难受死了。”
“咦——这几天感冒了的弟兄们为数不少呀?是不是流感呀?”
“哦——肯定是流感。哎呦呦——我昨天还好好的精力旺盛,今天怎么就成废人了?”
“闭嘴——胡说什么?废什么废?伤风感冒很正常嘛?过几天就好了。”
“废话——不好还能长在身上呀?咦——我这身体栉风沐雨,抵抗力超前可不是盖的,一年四季难得感冒,就连病号饭都吃不上,这回是咋了啊?一定是被哪个恶鬼传染了。嗯——昨晚上我查铺查哨时就觉得不舒服,浑身上下皮麻骨酥,打了一套军体拳也不解决问题,一定是哪个臭小子传染给我了。哦——现在感冒的人有多少?”
“嗯——有少一半人吧。”
“啊——这这这——这么多?这可怎么好?哎呦呦——不行,得想办法遏制这种恶性传播,不然的话车队就瘫痪了。”
“切——说的容易?流行性感冒怎么个遏制法?”
“这个——嗯嗯——首先把感冒了的人孤立起来,防止贻害无穷的传播,再向军区救援派医疗队过来消毒治疗。哎呦呦——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情呀?我怎么不感冒就没有引起重视?啧啧啧——前几天你感冒了,我也没有在乎听之任之,没有意识到严重后果任其发展,这都是我失职啊。啧啧啧——病毒性流感要是爆发起来,预防治疗不及时是要死人的,我们可就一病不起全军覆灭了,我怎么向弟兄们的父母亲交代呀?还有国家和军区的大首长?哎呦呦——就是枪毙我十次都挽回不了损失啊。哼哼——这这这——这都是你这个猪头惹的祸。”
“啊——我我,我又怎么了?感冒又不是我发明的。”
“闭上你的乌鸦嘴,不是你发明的,你感冒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这些?感冒不就白感冒了吗?哎呦呦——一点作用都没有起么。”
“你——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我憨着哩,你那么聪明怎么也傻了?切——怎么有了事情都是我的错,有没有说头了?逼肿了赖媒婆。”
“哼哼——说的好听?不怪你怪谁?嗯——追根溯源让我想想?嗯嗯——所有人一开始都好好的,你不是最先感冒了吗?以后就有人接连不断的感冒发烧,你就是恶贯满盈的罪魁祸首,不是吗?”
“啊——你你,我我?我——”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对吗?背上牛头不认账,有错吗?”
“这个——我我,让我想想?嗯嗯——好像我是第一个感冒了。”
“哼哼——好像是什么呀?就算你娃想赖账都赖不过去,这可怎么好?”
“嗯嗯——就算我是第一个,你想怎么样?”
“哼哼——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办?查明原因再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想办法当机立断,遏制恶性病菌传播,要不然我们就全完了。嗯——我发高烧,思维不清晰,你记住了,晚上回去让你徒弟打电话救助,离我们最近的五一一野战医院都有几百公里路,没有军区命令我们调不动他们,只能请刘晓强的爸爸下命令了。还有,晚上回去立即把感冒发烧的兵集中在一起隔离,他们住过的地方应该消毒防疫。嗯嗯——我们也没东西呀?”
“哦——这个——找当地政府不行呀?”
“哦——当然行了,好主意,呵呵——不错,你这个猪头还有些用处,先让地方医院帮我们消毒防疫,明天下午五一一野战医院的战友们就到了,再彻底根除,就这么办。哎呦呦——这种困难我们无法克服,只能请求上级首长帮我们渡过难关,首长们不会认为我们是故意添乱吧?”
“切——怎么会?艰苦困难我们能克服,天灾人祸又不是我们自找的,吃五谷得百病,谁能躲得过。”
“唉——细究起来,这都是老天爷惹的祸,不下雪尘土飞扬,疾病传播,病毒性流感一定是这里的老乡们传染给了我们,还要提醒大家和老百姓保持距离,避免重复感染。”
“哼哼——笑话不是?可能吗?天天和老百姓一起爬摸滚打,耳鬓厮磨,能躲到哪里去?”
“嗯嗯——说的也是啊?这可怎么好?嗯——今天晚上开大会重复纪律,不吃不喝老百姓的任何东西,严加防范,违者严肃处理。”
“哦——这还行,老乡们对我们可热情了,煮甜茶给我们喝,可真好喝。”
“啊——你你,你是不是经常喝?”
“嗯嗯——也不是经常,喝过几回。”
“哎呦呦——你这个猪头害人不浅,把我的人就丢完了,没喝过甜茶呀?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人啦?怎么这么看不起自己有多伟大?你就不想想我们俩个乡里娃人微言轻,国家把价值上百万的资产交给我们,还有上百条军人的生命,让我们来救助几十万人的生命,这是多大的荣耀和信任?怎么可以儿戏?哼哼——你为了一口甜茶,把病毒性流感传染上,害得我们大家跟着你遭罪,我说你?啧啧啧——你这个害人精,军队是集体生活的群体,一个人关系到一群人,我看你娃是活到头了,这次如果遏制不住蔓延开来,整个车队就毁于一旦,我就首先把你娃枪毙了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不相信就试一下?”羽队长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说。
黑子一听浑身一颤头大了,无理争三分的说:“啊——你你——你胡说啥呢?又不是我第一个感冒了,凭什么说是我传染的?”
“哼哼——犟就是眼泪,你别嘴犟,这个很简单,回去查一查我的日记就一目了然了。”
“哦——你你,日记?感冒了也记日记?”
“切——车队的所有事务,影响大局的一言一行,完成任务的地方、时间、质量,车辆状况,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头疼脑热,思想情绪表现好坏,事无巨细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滴水不漏,你以为我这个队长就那么好当?哼哼——面对你们不消说,面对上级首长和主管部门要汇报要请示,还要应付没完没了的检查,生活费哪里去了?几百吨汽油哪里去了?消耗的汽车零配件?杂七杂八太多了,没有这确凿无疑的第一手资料,说的清楚吗?凭什么?”
“啊——你你?哎呦呦——这么复杂呀?我意为你写日记是为了消磨时间装模作样,自欺欺人,摸逼蹭痒打发无聊,还能这么费工费力呀?我一听就头大……”……
“……”
第十九章流感爆发(一)()
第十九章流感爆发(一)
黑子眨巴着小眼睛一脸惊愕,有些出乎意料,羽队长若有所思的接着说:“哼哼——只要找出第一个感冒了的人,然后去调查他去的那个村子是不是流感暴发?我们就要对症下药制定措施,要么请示军区派医疗队到那里去消除疫情,要么让已经感冒好了的兵去送水,他们已经有了抵抗力不怕传染,把还没有感冒的兵调到别处去以防传染。唉——不送水不行,送水了也不行,这又是我们的难题。”
“切——你怎么如临大敌这么麻烦?一个感冒有什么呀?用得着你这么大惊小怪、神乎其神的小题大做吗?就好像大难临头似的?”
“切——你娃娃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嗯嗯,这种疫情是瘟疫,灭绝人寰没商量,可是有先例可寻哦。嗯——十八世纪的时候,不可一世的日不落大英帝国,利用无坚不摧的高科技坚船利炮征服世界,以大欺小烧杀抢掠,烽烟四起,战火遍布世界各地,拳头大的说了算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派遣了一支装备精炼的军队,远渡重洋去征服南美,没想到还没有交手就全军覆灭了。”
“哦——啥啥?为啥呀?”
“病死了。”
“啊——啥啥?啥病什么厉害?”
“传染病。”
“哦——也是感冒了?”
“不是,是瘟疫,也就是灭绝人寰的出血热。嗯嗯——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流行病,欧洲有霍乱,我们亚洲有天花,美洲有出血热,非洲有鼠疫艾滋病,都是灭绝人类的瘟疫,一旦感染无药可救,绝无生还,就是死路一条。”
“哎呦呦——真的假的啊?瘟疫这么厉害?你这是危言耸听吧?”黑子不相信的说。
羽队长喝了口水,对他翻了个白眼说:“嗯嗯——这是科学,怎么能说是危言耸听?美洲的出血热要了欧洲人的命,欧洲人的霍乱又传染了美洲人,要了美洲人的命,相互之间都没有对外异族病毒的抗体,那可就是惨绝人寰的大灭绝,死掉的人比起战争来多得多了。嗯——还有二战时期日本鬼子的细菌炸弹,都是大规模的杀人武器,一旦传播开来就是人间地狱。嗯——毛主席有一句诗词:万户萧疏鬼唱歌……”
“你——哎呦呦——别说了?鬼啊神啊的听的人毛森森头皮发麻,我晚上回去落实你的命令还不行吗?哎呦呦——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