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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楚了——”“解散——”……
翻腾着的黑云张牙舞爪,像刚才的情形一摸一样不差分毫,贴着地面雷鸣电闪,气势汹汹杀奔了过来了。战争中学习战争,以战养战,一个石头上不可能绊倒两次,有过一次教训的他,早早把大家组织到一起,穿上棉衣雨衣,头上顶着汽车坐垫,像防核武器一样趴在地上,捂住耳朵大张着嘴,等待着逃无可逃的雷暴,再一次到来洗礼。
惊慌失措的不仅仅是一无所知的军人,还有兀突出现的一群不多见的高原霸主野牦牛体型高大,威武雄壮,在滚滚乌云的威逼下四散逃窜,它们似乎也知道危险来临,慌不择路的疯狂奔跑,朝着车队扑来,想借助车队避难。
知道野牦牛厉害的羽队长一看,比看到雷电还让他吃惊,野牦牛生性狂野,力大无穷,高原上称王称霸难有敌手,狼群狗熊都不是对手,所到之处唯我独尊,所向睥睨,不可小觑。
他立刻通知大家做好战斗准备,野牦牛一旦靠近车队,就会给军人带来灾难。虽说和野牦牛没有正面接触过,可听说过有关野牦牛凶残的故事不少,都不敢招惹敬而远之,退避三舍。
如临大敌的羽队长,正在考虑如何消灭野牦牛保全车队,目光中一道道雪亮耀眼的电光,像张牙舞爪舞动的魔爪闪过,紧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身底下的大地微微颤抖,让他吃惊的嘴都合不拢了。
巨大无比的闪电有些特质,内地的闪电眨眼及失,而这里的闪电还有持续性,好几秒钟才能消失,眼看着闪电覆盖了狂野不羁的野牦牛群,顷刻间也随之消失了,只有野牦牛掀起的滚滚尘土扑面而来,匪夷所思的太令人骇然了。
闪电的威力不仅能消失汽车,连野牦牛这样的庞然大物群,也能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让所有看到的军人吓得魂不守舍。
他正在惊愕之中,耳边又响起凄厉的叫声:“有有——有鬼啊——有——鬼……”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陕北兵张晓东,疯了一样背着冲锋枪,惊恐不安的一边跑,一边在大声的叫嚷,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如此发疯的状况?羽队长看了看快要到了的雷电,大声的喊道:“爬下——快爬下——小心雷电……”
他的声音没有一点作用,张晓东依然如故奔跑着,急急如奔走之兔,好像是着了魔似地心智大乱了。刺眼的闪电,从翻滚的乌云中层出不穷闪耀,震耳欲聋的雷声接二连三炸响,张晓东却视而不见,玩命的奔跑着置若罔闻。
羽队长一看形势危急,如果让闪电击中,他也会和野牦牛一样顷刻间消失,杀伐决断地他,对身边的赵群里说:“放翻他——”
“是——”得到命令的赵群里,就像出膛的子弹一样,背着冲锋枪射向了张晓东。张晓东看到有人来追他,反而加速起来,还左拐右拐的不让抓到。赵群里是羽队长手中的杀手锏,一旦放出去,不可能无功而返,绝对是百发百中。
心智似乎迷乱的张晓东,不会逃过“抓捕”,他还没有拐上几个弯,就被小赵追上了,脚底下使绊子水到渠成,脚尖绊了一下他脚后跟,奔跑中的张晓东立刻失去了平衡,一个嘴啃泥就地爬下,小赵也因惯性无法避让,失去了平衡,和他同时倒地。
就在他们俩倒地瞬间,一道巨大的闪电,击中了汽车上竖起的避雷针,发出了“呲呲”响声,棚杆上放射状的铁丝,瞬间化为乌有,连棚杆的一半都被融化了,紧跟着炸雷响起,能震碎心肺,大地都在颤抖。
闪电光不像手电筒的光那么光滑,有规则,而是像铁丝网一样齿齿牙牙,张牙舞爪,就在赵群里和张晓东倒地的一瞬间,闪电的一个“枝桠”扫过他们俩,等他俩再次爬起来的时候,他俩就像赤裸着的非洲黑人一样,只有眼睛和牙齿能看到活人的迹象,其别的地方就像烧火棍一样黑不溜秋,把羽队长和全体军人看地胆寒心颤,骇人听闻。
被“抓捕”回来的张晓东,来到羽队长身边目光惊恐不安,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浑身顫嗦哇哇大哭。羽队长不知道他最初受到了什么惊吓?就刚才的雷击,都能把一个正常人吓成神经病。
来不及安慰张晓东,把他搂到怀里,密集的雷声就接连不断炸响,车队又被吞噬在雷暴中,一成不变的三板斧昭然若市,大雨过后就是冰雹,冰雹过后又是雪花,等到下雨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了,雷暴也过去了,灼热的阳光普照大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羽队长站起来把汽车一看,没有一辆车冒烟着火,士兵们都安然无恙,只是睁着惊恐的眼睛,身体在不断颤抖,他本想安抚大家几句,可自己也在颤抖,又怎么安抚他们呢?
经过雷暴洗礼的车队,真有一点浴火重生的味道,大部分汽车的避雷针,都被雷电削去了一半多,才保全了目前的状况,看来避雷针真是功不可没,要是早知道这些,许多军人的生命就不会消失,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早知道……没有一个人不想早知道,如果早知道的话,人还有活着的意义吗?只有经过才能知道,早知道这里会要人命,还有谁敢到这里来?避雷针既然能救命,就多弄它几个,预防下一次雷暴到来。
羽队长让大家把早已打成渔网,即不能遮风,也不能挡雨的汽车篷布拆去,把所有的篷杆捋直了,都做成避雷针高高竖起来。一时间,汽车变成了刺猬,高高的篷杆上端,用八号铅丝做成的辐射状天线,在太阳下晃晃悠悠,展现着军人们不屈的决心。
羽队长不明白张晓东为何会疯掉,问他是怎么回事?张晓东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拉着他的手,来到他刚才“潜伏”的地方,用手指着一堆森森白骨,神情显得极其恐怖。
羽队长看着白骨,也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古骸?但绝对不是人类的遗骸,不可能有人能到这里来,即使有人能来,也不知道如何躲避雷暴,一旦击中就化为乌有了。
这里地势平坦,就连沟沟岔岔都少有,否则,汽车就无法通过。顺着森森的白骨往远处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白骨不仅仅这里有,目光所及之处骇人听闻,一堆一撮的白骨随处可见,就像一个硕大的坟场,不知道有多少活着的生命消失在这里,阴森森逼人魂魄。
羽队长想起刚才在雷电中消失的野牦牛,跑过去一看,着实令人骇然。野牦牛群原本有二三十头,现在却只有五六头被烧的像黑炭一样的残骸,大部分都消失不见了。烧焦了的野牦牛,还有缕缕烟气在冒,空气里充满着难闻的焦臭和刺鼻的膻气味,让人有呕吐的感觉。
什么叫生命禁区?这里就是。任何活着的动物和植物,在雷暴的淫威下难逃厄运,就不会在这里生存。千万年来,在这里消失的生命有多少无从知道,就凭看到的这些森森白骨,就能了解这里是何等骇人听闻?
这里是名副其实的生命禁区,还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吗?羽队长的目光里反而没有了畏惧,有的是坚毅果敢,视死如归,看着瑟瑟发抖的军人们表情严肃,口气果断命令道:“出发——”……
“……”
第六十五章走投无路()
第六十五章走投无路
羽队长受伤的腿肿了起来行动困难,走路开始一瘸一拐,没有了原来的矫健迅速,看着叫人心痛。赵群里心里难受,跑过来想扶一把,却被推开了,让他去开车,自己一瘸一拐往车跟前走,也从大家面前走过,有些心底柔软的军人难掩痛惜,已为他流下了心痛的泪水,并关心的问他伤势如何?还能坚持下去吗?
他知道要坚强,尤其在这个时候,更要给大家一点鼓舞,让他们把剩下的路走完。他一脸淡定,满不在乎的说无所谓,风雨中哪能不受伤?只要活着,就不能倒下,给自己一个坚强的微笑,坚持下去就是胜利。
雷暴过后,地面上已变得泥泞不堪,好在下的雨不多,只是把地表面下湿了而已,还是能走车,速度就不能快起来了。黑子不经羽队长督促,早早启动车出发了,后面车都跟随出发,拉开距离前进。
羽队长坐在车里,把小赵看了一眼,刚才的雷击,只是让他浑身沾满了黑硝,帽子只剩下帽圈,帽顶让雷电烧毁了,烧毁了的还有头顶头发。幸运的他却没有受伤,真真切切活着,这种匪夷所思的奇遇,太让人不可想象了。
始料不及的大千世界,真正是奥妙无穷,身临其境都不相信是真地,没有经历过的人,怎么可能相信这些?忒有些超乎想象了。
赵群力的心理素质是车队一流,此时看着队长关心的看他,心中一阵感激,鼻子一酸,眼圈红起来了。
生死顷刻间,刚才的雷电,只是强弩之末的“枝桠”一扫而过,如果是主流的话,庞大的野牦牛就是例证,就没有此刻的心潮涌动了。
活着虽然艰难,可活着就有感激感动,看到受伤的师傅不为自己担心,却全身心担心他,这份情谊弥足珍贵,感动天地,怎能不让人心潮起伏,热泪连连……
汽车在泥泞不堪的红土地上,像喝醉了一样东倒西歪,跌跌撞撞前进,没有一台车能走出一条直线来。随着地势高低不平,不是侧滑就是横滑,弄不好突然之间就来一个原地调头,背道而驰,吓得人心口砰砰跳,再调整方向的时候,汽车像顽皮的孩子“耍赖皮”原地打滑,不往前走了。
羽队长腿部伤口的痛,一阵阵把他那张英俊的脸,扭曲的苦不堪言,浑身的汗也出来了,痛得实在忍不住,就提起酒瓶喝上几口。本就干涩的口中枯燥乏味,烟却一根接一根抽,想把痛苦转移到烟雾里喷出去。
他的想法和一切举动都是徒劳,子弹打穿的窟窿还在,弹头也留在肉里作祟,能不痛吗?撕裂的痛疼,真正是痛难忍。
每个车上插着几根用棚杆做成的避雷针,好几米高弩之天穹,在车辆行进中软歪歪不停摇晃,上面放射壮的铁丝参差不齐,在太阳下发着寒光,就像招魂幡一样,在无高原的空中舞动着,似乎在招唤失去战友的魂魄,还是在向苍穹诉说着不公?剧烈摇晃的幅度好大,仿佛弱柳一样,搅得人心躁动,不看也罢了。
来也快,去也迅速的雷暴天气刚过不久,又一次吹响了集结号,本来天空中就没有多少云,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兀突的乌云翻滚?哪里来这么多乌云?凭空捏造吗?
这可不是海市蜃楼的幻觉,身在其中真真切切,电闪雷鸣,气势汹汹卷土重来了,和前几次规模一模一样,雷公电母先行开道,滚滚乌云紧随其后,飞沙走石贴地而来,有没有传说中助威呐喊的虾兵蟹将?凡人怎么能看得到?只是换了不同的方位而已。
防御为上的车队一看形势不妙,停下车就地躲避。老一套的战术使用完了后,大公无私的太阳毫不迟疑,跟着出来看笑话。明亮的阳光刺得人眼睛生痛,阳光里总觉得有种嘲讽的味道在里边,笑看大难不死的军人们失魂落魄,狼狈不堪。
受到重创的车队,在泥泞地面上不规则前进,凡是能阻碍车队前进的沟沟坎坎,坑坑洼洼,都能把十几吨重的汽车,摆布的像风吹树叶摇摇摆摆,可车队前进的势头挡不住,尽管无法掌控,在劫难逃,唯有前进的决心无法动摇,不前进就没有出路,空寂的高原中没有别的选择。
车速越走越快,地面的泥泞经灼热的太阳照射,已能托住了汽车了,轮胎打滑的现象越来越少。天空中巨大的云团不计其数,在傲慢的遨游着,就像钦差大臣下来巡视战果一样,睁着奇形怪状的眼,俯瞰着经过几次打击,仍然不知死活在运动的车队,有些匪夷所思,不死小强吗——
义无反顾驰骋的车队,到底有什么力量支撑着他们这样玩命奔跑?把破烂不堪,伤痕累累的汽车开的像风一样快?直奔远方天地相连的地方。
放眼望去,挡住去路的乌云层层叠叠,仿佛打家劫舍的劫匪一样气焰嚣张,横眉冷对,立马横刀,一副留下买路钱的架势,勇往直前的车队不屑一顾,乌云被一块块撑到了空中,撞开了他们要经过的路扬长而去,无视乌云强大。
被轻视的乌云怒不可遏,恼羞成怒,翻卷着装腔作势,酝酿着接下来还能做些什么?才能驱除这群不速之客?
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乌云,为了捍卫它们的尊严,保卫生命禁区无生命的千古传统,再一次吹响了集结号,隆隆雷电声,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空中监视车队去向的云团,仿佛得到了命令,顷刻间脸上长狗毛,翻脸不认人,摇身一变杀气腾腾,急速运动着,目的就是要消灭胆敢到它们眼皮底下嚣张的生命。
不管乌云如何嚣张,如何捶胸跌足,那是乌云的事。要前进的车队,只管自己的事,管不了老天爷的事。我走我的路义无反顾,谁胜谁负出,就看留下装满着汗水和泪水的车辙,醒目的留在那里了。
车辙也像伤口一样,划破了自从盘古开劈天地以来第一道痕迹,像丝带飘舞在荒原深处,象征着他们不屈不饶的精神。太阳还没有落山,车队又突然停了下来,不知又发生了什么的羽队长,用眼神示意小赵超车,往前去打探情况。
残缺不全的一辆辆车,从他眼前滑过,看不到有抛锚的车和别的状况。小赵把车开到了最前面,看到黑子的车像高射炮一样撅着屁股,车头已深深陷在一片沙滩上,还在继续下陷。
羽队长下车后一看,是一条不算大的沙河,沙河中间流着不多水,而黑子的车,刚进入沙河就陷了进去,连车头的绞盘也被沙子所埋,车还在缓慢的继续往下陷,车身发出“吱吱呀呀”的乱响,随时都有沉没的危险。
羽队长看到大家举手无措,轻声的说:“赶快拖车,晚了就来不及了。”
军人们听到他的话,仿佛得到了圣旨一样,迅速取拖车钢丝绳,把两台车连在一起拖,黑子的车只是摇摆着不肯出来,又加了一台车合力拉,粗壮的钢丝绳被拖断了,不但没把车拖出来,反而加速了车下陷。
羽队长临危不乱,指挥军人把拖车扛拿来,又加了一台车同心协力,才把黑子的车拖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沙坑是什么样,沙坑的自我修复能力极强,悄无声息自己填平了,只剩下不大的一个坑。
羽队长瘸着腿往沙河里去,准备探一下流沙河情况,脚还没挨到沙子,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一转身把他放在了身后,自己却下去了,同样是脚没放到沙子上,又被羽队长一把拉住。
他本想使劲挣脱,想到队长受伤的腿,经不住使劲,停止了挣扎,回头就说:“有什么事情,都有我们大家来承担,总不能凡事都是你自己来冒风险吧?我们帮不了你,减轻不了你的负担和痛苦,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总可以吧——这么松软的沙河,会把人也陷进去,太危险了,有我们去就可以了,你现在有伤在身,腿脚不方便,更不能去冒险了,如果有些闪失,我们可怎么好……”
“就是呀——”大家也关心的说道:“队长,你想干什么就吭声,我们大家不能没有你呀……”
七嘴八舌的军人们围上来劝说,真情打动,心潮涌动,强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