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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变质了,再煮也不好喝。停车后派人去找水,再不能吃这坏透了的水了,没有让狼群把我们吃掉,水还把人吃死呢……”
“哪有水呢——我们走了二十多天也没有看到有水的地方,那片草地光有草,也不见有水呀……”
“哪里肯定有水,不然的话,草怎么长的那么茂盛?上次过来的时候,我们没注意只管往前走了,如果仔细去侦察一下,说不定会找到水。”羽队长信心满满地说。
说话间,车队就到了那片期望中草地边沿,太阳下的草地碧绿如洗,辽阔无边的像绿洲,草叶泛着太阳光芒,在微风爱抚下一浪一浪涌动。
草地上稀疏的动物各种各样,懒懒散散在悠闲吃草,看到不再前进的车队构不成有什么威胁,用不着奔跑躲避,只是抬起头打量着判断着,嘴里还不停的嚼着鲜嫩青草,考虑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故。
羽队长下车后,把停车的地形前后左右观察了一遍合适,叫大家安营扎寨,可有些弟兄说要到草地中央去休息。羽队长告诉大家,草地中央好是好,露水大潮气重,对身体不好,还有蚊子毒蛇防不胜防,为了安全期见,就在这草地边上是最好的宿营地。
大家一听他解释,看看无边无际的草地,谁知道隐藏着什么危险?刚刚过去的狼群已经深受其害吓破了胆,心有余悸挥之不去,再要是遇上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可就是瘸子腿上拿棍敲了。贪图享受划不来,都认为队长考虑周到,不再嚷嚷了。
羽队长派一班长去找水,把全队所有的水袋集中到车上,一班长嫌水袋里还有水准备倒了,羽队长说:“等找到水再倒不迟,万一找不到水把水倒光了,那不是等于自杀吗?”
他一听有道理,两个人研究哪里能找到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自然规律,找水就要往低处去,羽队长指着低凹的地方,一班长开上车去了。又派黑子去打猎,还要专打旱獭,打公不打母。
黑子不明白其中道理,他解释到:“旱獭,又名土拨鼠,是陆生穴居的食草冬眠性动物,虽说是群居,公旱獭和母旱獭却不能住在一个洞里,除了交配的季节,公旱獭一直是单身汉,就住在母旱獭旁边陪伴着,出来吃草的时候,公旱獭就站岗放哨,在没有敌情的时候,公旱獭只发出有间隙的‘迪——迪——嘎——’的声音。如有敌情,它就会发出‘迪迪’的声音,急促的叫个不停,通知母旱獭往洞里钻。所以,那站岗放哨的就是公旱獭。”
黑子听的有些头疼,却佩服知识渊博,即便是歪理邪说,能说出来就是水平。他躲瘟疫似地领着几个兵去打猎,其别的兵拾掇柴禾,准备享受美味佳肴了。
这里打猎和捡差不多,动物没见过人类,更别说对人类有什么了解了,要是不开枪,就会傻乎乎好奇的打量人是什么物种?都快走到跟前了才知道躲闪。它们自从娘肚子里出来就知道空中的鹰,地上的狼和野狗是敌人,现在晃动的人是敌是友,一时难以分辨。所以,黑子打猎时用不着埋伏,也用不着瞄准,就像枪毙罪犯一样,把枪能伸到头上去打。
打猎回来的黑子一脸得意忘形,肩上挂的手里提的,可谓收获颇丰,大家一涌而上把猎物取下来。羽队长上前一看,每个旱獭都是头上中弹,就对黑子说:“不简单,你的枪法这么好?”
“那是当然了,什么叫百发百中?百步穿杨?我的枪法是说打鼻子不打眼,这可不是我吹呀——想低调一点也做不到,你也看到了,事实胜于雄辩么——是不是——”
“呵呵——还学会用名词了?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死人,谁不知道这里的旱獭见人不跑等着挨枪子?等到明天你再去试试,就没有今天这么好打了……”
“为什么?今天和明天有什么不同?”黑子不解地说。
“人在战斗中学习战斗,动物也一样,今天它们不了解你,经你这么一打吃亏了,晚上经过总结,明天见了你就会躲起来,它们把天上的鹰和地上的狼都能躲过,还躲不过你这人吗?”
“按你说,晚上它们还要开个总结大会?通知所有的旱獭见了我就躲的远远的?难道它们有人的思维不成……”
“呵呵——差不多,算你娃聪明。凡是能在这里生存的动物,都是在与大自然的斗争中不断总结经验,才能活过来延续下去,否则的话早就灭种了,就像恐龙一样,永远消失了……”
“我就不信今天和明天有什么不同?它们就是能总结也得一个过程,不像你说的那么悬,立竿见影呀——”黑子不服气的说。
“大自然的法则是适者生存,这很公平,没有适应环境的能力,就没有法活下去的可能。就像我们也一样,不能适应这么艰苦的环境,就无法完成任务,就会有来无回,你说是不是?”
“老伙计——我这几天闹肚子闹得很厉害,你怎么样?我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你不会死吧——”
“革命尚未成功,死了有什么意思?你娃盼望我死了想继承我媳妇?可我也没有,急死你。说实话我也拉肚子,白天还好说,晚上让狼群吓得不敢出去拉屎,差点没拉到裤挡里。咦——我的脸色真的很差吗?我的潘安貌呀——全凭这张脸招揽生意,这下不是没戏唱了?回去让梦医生看见了不仅痛碎她的心,还影响我的光辉形象,这可怎么好?”
黑子一听,眼睛一翻说到:“你把脸要上些,别肉麻了好不好?你又不是小白脸,吃软饭呀——幸亏这里山高皇帝远,没人告你娃黑状,要是让基地石政委听到了,非把你娃当成流氓抓起来不可……”
“别吓我好不好?让石政委知道了就是作风问题猛如虎,上纲上线一查到底,批斗会没完没了,我可就没活路了……”
“害怕了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这个骚狗沾花惹草,惹恼了石疯子,你娃就死定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怎么就成了骚狗了?你那张臭嘴会不会说话?真没意思,不和你说这些了。哦——对了,像你我这样的老兵都拉肚子,其他的兵都好不到哪里去,今天的烤肉是不能吃了。”羽队长认真的说。
“不吃烤肉吃什么?大家好不容易盼到今天了,你又不让大家吃了?你这不是存心和大家过不去吗?”
“你知道个茄子?宁可屁股里流脓,也不让嘴上受穷。大家肠胃都不好,如果把烤肉吃上就等于把毒药吃上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亏你还活了这么大岁数?连这都不知道?治啦肚子的最好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吃,就没什么可啦的了,懂不懂?”
“这么苦的体力活,什么都不让吃,你是不是不让我们活了?咦——你娃是不是让狼群吓傻了?尽说些不明不白的话……”
“你知道个鸟?哪个啦肚子的人去看医生,医生都说要吃清淡些,千万不可动荤腥,就是为了慢慢调养肠胃,你听说哪个医生对啦肚子的病人说,回去后多吃红烧肉?如果有的话,哪一定不是你师父就是你徒弟,连你一样糊涂庸医。”
“有病的人要吃好些才能增加抵抗力,对恢复健康有好处,这难道不是医生说的话?按你的这种作法,什么病不用得就饿死了。”
“你说的也对,吃好些是对的,这要看对什么病而言,别的什么病都可以吃好一些,唯独这肠胃病就不能吃好。晚上让大家熬旱獭稀饭吃,每个人少分点肉,三个人一锅稀饭,把肠胃养一养,明天不拉肚子了就可以放开吃了。你放心,有你能吃的时候,我们总不能明知故犯不要命吧——”
“这样行不行?能吃烤肉的吃烤肉,不能吃烤肉的喝稀饭,你看行不行……”
“不行。全队统一行动,一个都不许例外,你就别想钻空子了。好汉经不住三泡浠,肚子拉的腿发软眼冒金星,还想吃烤肉?不要命了?明天好了再吃烤肉。”羽队长决绝的说。
黑子一看他的表情再说也白搭,起身后瞪了一眼,气狠狠的安排稀饭去了。
羽队长拿着望远镜寻找一班长影子,现在是万事具备,只要水一到,所有的事都能告一段落,再没有让人太费心的事了。这几天神经绷的太紧,没有能喘口大气的时候,白天吃不好饭晚上睡不好觉,提心吊胆,每时每刻都在绷紧着那根无法再绷紧的铉了,观察狼群有什么变化?观察队伍有什么变化?哪一方面的疏漏,都将铸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找点水这么难么吗?这么大一片草地会没有水?草怎么活?老天既然赐给了美味的食物,怎么就不赐给水呢?难道真是鱼翅和熊掌不能兼得吗?羽队长用望远镜不停的从一班长离去的方向不断观察着,可还是不见影子,自己就后悔起来。不应该叫他去,应该自己去就对了,免得待在这里干着急。
一班长个性内向,平时话又少,干工作认真,可缺少灵活性,什么事情都是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交待的工作在没有困难的情况下一百个放心,要是遇上些难处就不敢自作主张,大胆处理了,总是要请示汇报,有了具体明确的答复后,才能照本宣科,过于有些死板,这是他的缺点,可有时候就成了优点了。
羽队长看着看着就看到了一股青烟从碧绿的草海中升起,心里就是一紧,这一招大家怎么都学会了?动不动放烟火,肯定遇上什么麻烦了。
他大声对黑子说:“你去看看这一班长是怎么回事?水找不到回来就行了,放什么烟火?肯定是有问题了。”
黑子听到后,开车一溜烟朝着冒烟的地方去了。不一会看到两台车都回来了,心里默默的说,还是黑子得力。
两台车在草地上奔驰,就像大海中飘浮的一叶小舟,被狼群撕成一条一条的篷布,像飘着的绸带一样在车顶上不停舞动着,也像摇动的手臂向大家打招呼,他们回来了。
一班长车上拉着装满水的水袋,他满头大汗的来到羽队长跟前报告说,他停车的时候离水太近,等把水装好了,车也陷进泥里边去了,怎么都开不出来,只好放烟火求救。
羽队长本想说几句,可看到他满脸往下流淌的汗水也是不易,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下去,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可对一班长来说,这什么也没说比说上些什么更难受。
车上带的大米,除了几个南方兵吃以外,这些北方兵宁肯吃干粮也不愿吃,主要还是除了罐头就没有什么菜下饭,大米就更没有人吃了。今天是全队吃稀饭,三个人一锅不够吃,一个人喝了两大碗稀饭还想喝。
太香了,旱獭肉煮稀饭就咸菜,可能连皇上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稀饭,军人们个个吃得满头大汗,浑身那个舒服,心情那个畅快,无法能说得清楚。
有些吃的快的人准备还要煮第二锅,却被羽队长制止了,他就对大家说不要一顿吃殇,十顿喝汤,明天再吃。好东西吃得太多也会起反作用,吃坏了身子车叫谁开。
大家心里虽然不愿意,可队长的话不能不听,那些先吃完的人,看着没吃完的人吃,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囫囵吞枣,后悔什么味道都没有记住,而那些吃的慢的人越发慢了,反正吃完就没有了,还不如多品一会。
吃完饭后神清气爽,大家自由活动,跑到草地里去玩的被羽队长叫了回来,说万一有毒蛇被咬,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大家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蛇,也不敢去了。
黑子吃过后来到他身边坐下,从羽队长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点上后说:“你说这东西咋这么好吃?不烤着吃,熬着也这么好吃?”
“并不是这东西好吃,而是我们很久没吃过饭了才觉得这东西好吃。不过旱獭本身就是名贵的野味,它肉质鲜嫩,是高级宴席的美味佳肴,满汉全席中的首席野味,是必不可少的。”羽队长津津乐道。
“一问你话就开始说古论今了?满汉全席里有这钻地洞的?别哄我了,反正我不知道,你吹啥我就信啥……”
“你说我是吹牛——那你说说看?旱獭还有什么别的用处?”羽队长反问道。
“切——旱獭像老鼠,除了吃肉,还能有什么用处?你别考我,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
“不知道也可以吹呀——你也吹一吹让我听一听?不懂就不懂,别人说了还不服,你这是典型的买酷型。”羽队长戏语道。
“我卖酷?还卖醋呢?你要是能再说说旱獭还有别的什么用处,我就认为你不是吹的……”
“我是不是吹也用不着你来评判。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别在那里瞎胡搅,想跟上我学就客气点,学费不掏就算了,总得让一根烟,也算是表示一下吧——”羽队长笑呵呵地说。
“你吹牛还得让我掏烟,这是什么世道啊——烟也抽了,总该说了吧?”
“这还差不多,嗯……我这都是熬油点灯,费时费力下苦功夫从书上学来的,也就值一根烟呐——哎呦呦——什么世道么——知识也太不值钱了嘛?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吧——闲着也是闲着,不说出来时间长了就忘了,就像有些事不想就淡了,有些路不走就忘了。嗯——这个旱獭除了吃以外,它的毛皮也很值钱,毛皮坚实耐磨毛色鲜艳,可与貂皮媲美,那些达官显贵社会名流,阔佬贵妇人,能穿上一件旱獭皮大衣,那可就臭美坏了,还有它的油可以治疗烫伤、冻伤及关节炎,它的骨头泡酒药性能超过虎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黑子听的入迷,为了难为他说:“呵呵——就这些吗?还有别的什么用?如果你还能说出点什么来,我下决心再让你一根烟……”
“哈哈哈……要是这么让下去,我看你娃哪几根烟也经不住三言两语,不想告诉你吧——我这学问放在肚子里也是浪费,还是告诉你吧。旱獭的尾巴是制毛笔的高级原料,它身上的针毛是制画笔和毛刷的好东西,那些有名堂的大画家书法家,都为有一支旱獭毛的笔而自豪呢,可就美死了。旱獭全身都是宝,你看我有没有些能耐?你娃就赶紧上烟吧——”羽队长沾沾自喜的说。
黑子一听服了,想赖也不好意思了,掏出烟来让了他一根,似有些肉疼,又说道:“算你能,你娃的书没有白念,你的水平也就只能哄哄我,换我的烟抽。呃……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说对了,我就把我的烟豁出来让你抽。”
羽队长斜了他一眼说:“咦——我说你哪根筋不对了?吃了顿旱獭稀饭把学习的热情给吃出来了?嗯——好现象,孺子可教也,你问吧——想知道什么?”
黑子说:“呵呵——说话别没大没小?什么就孺子可教也——听着让人不顺耳。你说说狼的故事,为啥让你一下就弄的不见了?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羽队长笑着说:“你问这个问题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有关狼的故事,几天几夜也给你讲不完,我还真的研究过有关狼的书籍,狼也是有多面性的。它不仅仅是凶残,也有温柔的一面,你听说过有关狼孩的故事吧?狼能把人抛弃的孩子养大,这不是天方夜谭吧?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希特勒把他的军队就是按狼的特点来培养,元清朝的蒙古人,把我们中原都占领了,他们学的就是狼的特点,这些就不细讲了。”
黑子没有话说,羽队长顿了顿说:“蒙古人很崇拜狼,他们认为狼是腾格里的使者,是保卫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