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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六七百米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但陆诚却行进的很小心,当他绕过一株合抱粗的松树,最终潜行到距离坦克不过几十米远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该死的萨维基森林。一个斜坡之下就是坦克停留的地方,而眼前出现的一幕,却令陆诚心惊胆颤,作为一名穿越者,陆诚可以发誓,眼前看到的一幕绝对会是他毕生难忘的。
那的确是一辆坦克,看型号应该是苏军的t35重型坦克,不过,这辆坦克已经被焚毁了,而且上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以这辆该死的坦克为起点,一直向西北方向延伸,在一片大概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的一片雪原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姿势各异的尸体。这些尸体中绝大部分都是人的尸体,还有相当数量的战马,咋一看上去,这里根本不像是个战场,反倒像是个屠宰场。
陆诚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这里被歼灭的至少是苏军一个团的大部主力,按道理说,他应该下去检查一下这支部队的番号,以便给后续到来的部队提供参考。可陆诚真不敢离开森林的掩护,贸贸然闯进这个战场,他有理由相信,就在这个战场周边的某个位置,肯定有一支芬兰人的小股部队潜伏在那里。
芬兰人一直都在这样作战,以小股部队诱使苏军主动出击,而后再利用相对优势的兵力予以剿灭,如果兵力在有限区域内构不成诱使,就采取狡猾的游击战。
入眼处遍地的尸体很是惊悚,而很可能就隐藏在不远处的芬兰人,显然更让人觉得惊悚。
陆诚缩回头,不敢继续前行,他把卷起来的白色披风重新裹上,以匍匐前行的姿势,向南侧的丛林边缘爬过去。
“汪汪。”
才刚刚爬出去十几米远,陆诚就听到一两声犬吠隐约的传过来,声音很轻,有点像是错觉。
陆诚停下爬行的动作,微微侧过头,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对他来说,犬吠的声音实在是太可怕了,那是芬兰精锐的海门林纳战犬部队留给他的心理阴影。
“汪汪。嗷。”
犬吠的声音再一次由丛林中传过来,与上一次相比,这次的犬吠声明显清晰了许多,最要命的是,这犬吠的声音有些嘈杂,明显不是一头战犬。
陆诚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自己背上背着的98k,又瞅瞅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件从死去狙击手身上扒下来的大衣,头皮猛地一炸,再也顾不上潜藏行踪了,整个人从雪地里一跃而起,亡命般朝丛林外的雪原上狂奔而去。
在深可没膝的积雪上奔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陆诚只跑出去不过二三百米,就已经累得没了力气。惊慌中,他失措的朝后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四头壮硕的拉普猎犬闪电般的从丛林里窜出来。而在它们身后,七八名踩着滑雪板的“白披风”紧追而至,其中两个在滑行中架起了枪,正在朝着他瞄准。
“完啦!”
陆诚万念俱灰,像灌了铅般的双腿再也迈不动了,身上所剩不多的那点精气神,也在一瞬间消失一空。眼看着四头猎犬凶猛的急扑而至,陆诚只感觉脑子里一白,整个人迷迷瞪瞪的昏了过去。
第0003章 冒功()
剧烈的颠簸将陆诚从昏迷中惊醒过来,神志反应的有些慢,还没有彻底从那恐怖的梦境中摆脱出来,意识也还停留在被猎犬撕咬的情景里。
“不要!”惊恐的大喊一声,陆诚猛地翻身坐起,同时大睁双眼,两只胳膊四处摸索,想要把那支98k抓在手里。
“滴滴!”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嘶哑的汽车鸣笛声响起,不远处还有人用俄语大声喊道:“快,加快速度,为了斯大林同志,为了苏维埃祖国,也是为了你们自己。”
喊声飞快的远去,只是一会工夫就听不见了。
眼前的光线有些刺眼,陆诚揉揉了酸涩的眼睛,懵然朝四下看了看。
这是在一辆卡车上,他的位置是在没有搭棚的后车厢上。这辆车显然是用来运输军用物资的,一箱箱的弹药堆砌在他身边,挡住了他看向周围的视线。如果不是有颠簸感,他甚至都察觉不到卡车还在行进。
意识到自己还活着,陆诚揉揉脸,朝自己的身上看了看。那件属于芬兰人的军大衣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苏军的制式大衣,而且看着还很新的样子。除此之外,他的行军袋以及那支98k也不见了,甚至就连他贴身放着的证件什么的也都没了。
暂时没心情去考虑那些身外之物,陆诚揉揉双腿,挣扎着站起身,视线越过堆砌的半人多高的弹药箱,朝车外看出去。
入眼处,仍旧是那片茫茫无际的该死雪原,唯一的区别,就是在这片雪原之中,还有一条蜿蜒的公路存在,公路上覆着被压实的积雪,此时,卡车正沿着这条公路行进。
行进中的绝不仅仅是一辆卡车,而是一个由装甲车、坦克以及骑兵、步兵组成的庞大队伍,看规模,至少应该是一个团的兵力,或许还不止。
天上没有太阳,只有铺满天空的浓浓阴云,因此,陆诚也辨不清这支队伍的行进方向,不过,他的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冥冥中感觉到,自己之前一周的潜逃似乎都白费了,这支救了他的队伍,似乎正带着他重新折返那片该死的地狱。
陆诚所乘坐的这辆卡车后面,还拖着一门榴弹炮,只看火炮的造型,陆诚便认出了这是一门ml—20型的152毫米加农榴弹炮。
榴弹炮的托架上坐着三个偷懒的苏军士兵,其中一个还配着少尉的军衔,看到车厢里站起身的陆诚,少尉愣了愣,随即踩着搭杆走过来,爬上车厢,问道:“你醒啦,鲍里斯阿尔希波维奇少尉同志,感觉怎么样?”
“哦”陆诚愣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自己如今已经不是所谓的陆诚了,自己的名字叫鲍里斯,鲍里斯阿尔希波维奇,没错,这才是自己的名字,这一世摆脱不了的个人符号。
“怎么,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少尉见他不说话,禁不住皱皱眉,问道。
“哦,没什么,我很好,”陆诚,啊,不,是鲍里斯——摇摇头说道,“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是第44师的第35团,”少尉自我介绍道,“我是安季普,安季普瓦西里耶维奇西特尼科夫,我们昨天下午在艾斯夫勒附近发现了你,当时,你正被几个芬兰纳粹分子追赶。”
“是你们救了我?”决定忘却前世的鲍里斯说道。
“算是吧,”安季普少尉笑了笑,说道。
“那真是太感谢了,”鲍里斯与少尉握着手,说道,“只是很可惜,我当时已经昏过去了,没能第一时间对你们表示感谢。”
“你不用把这些放在心上,鲍里斯阿尔希波维奇少尉同志,”安季普少尉一脸真诚的说道,“要知道,你是个英雄,能让你免于遭受那些纳粹分子的毒手,对我们来说是一种荣幸。”
“英雄?”鲍里斯愕然,他可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英雄的表现,难道说能够从芬兰人手里幸存下来,就可以被视为英雄了吗?
“是的,你是个英雄,鲍里斯阿尔希波维奇少尉同志,”安季普少尉用肯定的语气解释道,“我想,任何一个能把‘白魔’干掉的人,都有资格被称为英雄,难道不是吗?”
“白魔?”鲍里斯更加愕然,他压根就不知道“白魔”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干掉了这个东西。
“是的,白魔,”安季普少尉点头说了一句,紧跟着,又有些兴奋的说道,“我想,这次那些芬兰纳粹份子恐怕要头疼了,毕竟他们所谓的英雄被干掉了一个,下一次,他们的反动宣传该说些什么呢?”
“英雄?又是一个英雄,还是芬兰人口中的英雄?”鲍里斯更加糊涂了,他极力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很困惑,自从穿越过来之后,他似乎没有击毙过任何一个敌人,哪怕
不对,难道是那个该死的,而且的确也已经死了的芬兰狙击手?
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鲍里斯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没错,也只能是那个芬兰狙击手了。尽管那家伙不是他打死的,可他毕竟拿走了那支98k,不仅拿走了那支枪,他还拔掉了对方的大衣和护腿,哦,还有对方的行军袋。
那家伙叫什么来着?对啦,那支98k上刻有对方的名字,可惜自己没记住,总之不会是西蒙海耶,难道芬兰的狙击手中,除了西蒙海耶之外,还有一个名声卓着的狙击手?
“走吧,鲍里斯阿尔希波维奇少尉同志,”安季普少尉哪知道鲍里斯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见对方沉默不语,便转口说道,“德米特里米哈伊罗维奇上校同志叮嘱过,等到你醒了,一定要带你过去见他,咱们现在就去。”
鲍里斯的心里还是浑浑噩噩的,他可没想过要解释什么,更不打算说出狙击手不是他杀掉的这个事实,毕竟有了这么个误会,他将来的日子可能会变得好过一些。
德米特里米哈伊罗维奇上校并不是隶属于35团的指挥官,他是一名军事委员,而且是来自于集团军司令部的军事委员。
在去见德米特里的路上,安季普少尉向鲍里斯介绍了一些最近的情况。
目前,苏军在苏奥穆萨米尔方向上的战斗,不,准确的说,是集团军在整个奥卢方向上的战斗都非常的被动,第163师被芬兰人的第5集团军一部包围在苏奥穆萨米尔村外围地域。尽管第44师正在全力实施增援,但芬兰人利用小股部队的袭扰战术,严重迟滞了44师的增援速度。不仅如此,44师的先头部队,又在库伊瓦斯湖与库奥马斯湖地域遭到芬兰军的顽强阻击,连续三天的攻击,苏军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却始终未能突破两湖之间的那道山脊防线。
被动来自于方方面面,不仅仅是战事的不利,还有敌人的宣传攻势。据安季普少尉说,芬兰人的宣传中推出了一系列的英雄人物,其中最出名的是一个叫西蒙海耶的家伙,他在过去近三个月的时间里,已经射杀了超过400名苏军士兵、军官。而被鲍里斯干掉的那个狙击手,名叫马蒂莱维斯托,他曾经与西蒙海耶是一对搭档,是个观察员,其后开始独立执行任务,并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射杀了超过200名苏军士兵和军官。
这次,鲍里斯带回了莱维斯托的枪和相应证件,足以证明这个家伙已经被击毙了,恰好在35团的德米特里上校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非常的兴奋,他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
第35团正在开赴库伊瓦斯湖,米哈伊尔少校所乘坐的军车,跟在队伍的最后方。
鲍里斯跟在安季普少尉的身后,逆着行进的队伍,找到德米特里上校的时候,他正与一个身材不高、留着络腮胡的家伙站在路边说话,只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
德米特里上校显然对马蒂莱维斯托的事情非常关注,见到鲍里斯之后,他甚至连自我介绍的兴趣都没有,直接就询问了鲍里斯具体的经过,他需要知道莱维斯托是不是真的死了,同时,还在言语中暗示,如果这个马蒂莱维斯托真的死掉了,那么他就会立刻带着鲍里斯去萨拉,去集团军司令部所在地,并为他请功,将他塑造成一名英雄——发现先进事迹,发现英雄人物,这也是军事委员们的职责。
说实话,鲍里斯根本不知道那个死掉的狙击手究竟是不是莱维斯托,不过,鉴于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这种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但问题是,即便那家伙是莱维斯托,他的死与鲍里斯也没什么关系,那家伙是因失血过多、体温流失而死亡的,而他腿上的伤,则明显是被炮弹或是手榴弹的弹片划出来的。
当然,莱维斯托的真实死因,鲍里斯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他很清楚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多么可贵的机会。他可以不在乎这份功劳,但却不能不在乎“立刻去萨拉”的诱惑,前世的记忆令他非常清楚,前方等待着44师的将是何种命运。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在这个时候,去大后方的萨拉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0004章 英雄()
萨拉,苏芬边境上一个规模不大的小村落,地处芬兰境内,距离边境线不到20公里。
两个月前,就在战争即将爆发的时候,芬兰人采取了坚壁清野的政策,萨拉村的村民被疏散,村落里所有能够运走的东西,都被运走了,而那些运不走的,则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
由于芬兰人的房子几乎都是木质结构的,因此,如今的萨拉村几乎被烧成了一片白地,唯一还竖立着的一栋房子,就是村镇东侧一栋位于小山岗上的风车磨坊。整个磨坊完全是岩石垒砌起来的,很坚实,因此,也扛住了那场大火的洗礼。
自从苏军大规模挺进芬兰之后,负责中路主攻的第9集团军,就把总部设在了这个几乎一无所有的萨拉村,而在正前方的凯米耶尔维方向上,集团军下属的122师正在向波的尼亚湾方向推进。
临近入夜时分,从中午开始吹拂的西北风不仅没有减弱,反倒变得更猛烈了,一盆清水放在室外,只消不到十分钟就会冻成一个大冰坨,这样的天气对于持续作战的苏军部队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尽管点着炉火,可空旷且四面透风的风车磨坊里仍旧冷得像是个冰窖,在磨坊通往楼上的阶梯边,那张用原木临时钉起来的大桌边上,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但却能给人一种魁梧感的中年人,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中年人穿着苏军的军服,看肩章应该是个少将,他浓眉紧缩,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桌上那份皱皱巴巴的地图,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犹豫和担忧。
中年人名叫瓦西里,全名是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崔可夫,作为伏罗希洛夫元帅素来看重的爱将,他三个月前才从白俄罗斯调任列宁格勒,出任第9集团军司令员,目的就是为了指挥这一场战争的局部战事。
与军区、莫斯科部分将领乐观的看法不尽相同,崔可夫并不认为芬兰人的军事力量脆弱可欺,至少,他们不会真像土鸡瓦狗一样,轻轻一触便分崩离析。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想过这场战争竟然会打成这样,更没有想过,自己需要面对如此被动的局面。
整个第9集团军下属的作战序列中,两大主力便是122师与163师,在战场布置上,122师负责主攻凯米耶尔维方向,在它的正面,是芬兰第5集团军的主力。而163师的主攻方向则是奥卢,其正面在最初的时候,并没有太强大的阻击力量。
就是这样的战争发起状态,两个月后,两个师却交了一份令人恨不得要杀人的悲催答卷:122师损兵折将,战线推进不到25公里,现在更是连发动进攻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龟缩起来打防御战。163师更凄惨,整个师都被芬兰人在苏奥穆萨尔米外围地区分割包围了,从两周前开始,该师就在持续求援,而到了一周之前,他们的通讯都中断了。集团军指挥部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甚至连他们是不是还存在都说不准。
没错,崔可夫的手里的确还有一部分预备队,但这支预备队他不敢动用,毕竟目前的战局很被动,他必须保证在战局进一步恶化的时候,他还有后续兵力可以投入。
幸好的是,伏罗希洛夫元帅还没有抛弃他,紧急从基辅方向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