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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张须陀和阚棱,身后跟着的则是几位亲军将领。张须陀毕竟对秦琼起了疑心,加上三郡招收流民的宣传已经遍布山东,很多人都已经决定冒险南下。他对于三郡的行为十分不满,税收是国家制定,岂是你小小的秦琼能够减免?这不是造反又是什么?
于是他决定亲自来济州看一看;这才带上了新收的爱将阚棱和副将解象,领着几位亲兵来到了济州。
第二波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漂亮小伙,此人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端的是俊美无匹;不过此人眼角眉梢带着浓浓的杀气,让人望而生畏。
在他的身后是一位同样年轻的黄面小娃娃,这个小娃娃长得虎头虎脑,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笑意,,让人看了如沐春风;他们身后同样跟着几位中军打扮的将佐。
这几个人正是北平王世子少保罗成,另一个小娃娃是秦琼在幽州收的干儿子大锤公子秦用。这秦用因为相貌长得酷似秦琼,加上一双大锤武艺出众,甚得秦琼喜爱被他收义子。
这一次罗成接到程咬金的邀请信,让他到梁山一趟有重要的事情相商。本来他早就该到了,不过马鸣关突厥人进犯,罗成奉命前去平乱;这一战秦用一双大锤杀死了突厥都督红海,名声大振,将突厥人击退;他们才以山东上香还愿为名出了北平。
张须陀一来到济州,看到城上还飘扬着大隋的龙旗,就先去了一半的火气;那些说秦琼举起造反的肯定是谎话。
心中的焦虑一减轻,张须陀的脸色就好了很多,满是皱纹的脸上也露出了几许笑容。
张须陀捋了一下胡须笑道:“我跟济州的郡守刘芳还有些交情,咱们到济州四处看看,然后去寻刘芳喝酒。”阚棱等人哈哈一笑跟着他进了济州城。
守门的士兵对进城的人根本没有做任何盘查,他们做为摆设比守城更加称职。张须陀冷哼了一声,跟着来往的人群进入了济州。
一进入城内,济州的繁华程度还是吓了他一跳;这一路从北走过来,因为天下大乱,各个城市商铺大半已经停止营业,街面上都是沿街乞讨的难民。
就连山东的首府齐州虚浮的繁华下面,也满是挣扎在生死线的凄苦黎民,充满焦躁不安随时可能爆炸的紧张气氛。
而济州却绝然不同,逃难的流民几乎一个也看不到;来往的行人虽然也是行色匆匆,不过脸上都是充满希望,渴盼收获的笑容。
这个发现让张须陀老怀大慰,对阚棱他们笑道:“不错,这个刘芳还真有两下子,将地方治理的井井有条!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敬他一杯。”阚棱等人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们进了济州城,本来想找一处店房安身,结果却发现一屋难求,很多客栈都已经人满为患。
阚棱看了一眼面前的陶居客栈对张须陀道:“大人请等一下,我去这里面看看有没有房间!”张须陀也看了一眼道:“算了,这家客栈几乎是济州最好的了,估计早就订满了,咱们还是到大街上去挤一挤吧!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什么情况没有遇到过?”
阚棱笑了笑道:“我问一下,说不定会有呢?”说着他翻身下马进了客栈。
“客官,对不起!小店客满了,请您在高升一步!”他刚一进来就又仆人迎了上来。
阚棱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方印信递给了伙计道:“风林火山,烈火燎原。我需要一处小院请安排一下!”
伙计听了一楞,赶紧接过印信一看,吓得容貌更色道:“是!请阚旅长稍后,我马上去安排!”说着把印信还给了阚棱,一溜小跑去了后面。
阚棱等的时间不长,就见门帘一挑从里面出来一个人,那人对着阚棱一抱拳道:“阚大哥久违了!”阚棱定睛一看,发现正是贾柳楼的二东家柳周臣。
“周臣,原来是你在这里,太好了!终于又见到兄弟们了!大家都还好吗?”
柳周臣笑道:“好,都好!大家也时常想念你呀!特别是大总管经常提到你。这次怎么回来了,要不要回梁山看看!现在的梁山可是一处世外桃源,是一方人间乐土。”
阚棱摇了摇头道:“估计这次回不去了,我是陪一位大人物来看看咱们济州情况的,他对秦二哥已经有所怀疑,你提醒一下家里。”
柳周臣一听就明白了道:“不去管他,大总管说了,过几个月咱们就要主动出击,他知道了影响也不会很大!”
阚棱兴奋地一握拳头道:“好,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对了,怎么济州这几天这么热闹?简直人满为患了!”
柳周臣笑道:“这不是要和太原开商品交易会吗?山西的大客商都来了,多住几天吧!过几天还会更热闹,据说柴驸马也要过来。”
阚棱呵呵一笑道:“商品交流会?又是大哥的主意吧?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怎么这么多心急的想法。我尽量多呆两天,抽空和大家见一面;那房间你准备一下,我去复命了!”
柳周臣道:“没有问题,我那还留着几处应急,你先住着;就说是有为客商定了,临时有事新退的!”
阚棱一边点头一边跑了出去,见到张须陀一说;张须陀笑而不语,心中认定是他以势压人强要了这一处住宅;不过这些在他看来都是无关大雅的事情;这些奸商如果不给他们一点儿厉害,尾巴还不翘到天上?
跟随着侍者他们进入了一处小院,这间院子虽然不大但十分精致,让人一进来就感觉到很温馨。
张须陀等人停身站住打量了良久,才点点头继续进了屋;侍者道:“各位大人,热水都已经烧好了,请大家到右侧的沐浴室,洗去征尘;屋中的热水也烧好了,茶叶都已经准备;请自用!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喊我,小的就不打扰众位大人,先告退了。”
张须陀等人觉着挺有意思,就按照伙计说的来到了沐浴室,看到一个巨大的热水池子,还在冒着热气,整个屋子迷蒙在一片水雾之中。他沐浴更衣完毕,果然觉着身上轻松了很多,连日的疲劳也减轻了很多。
喝了一碗热茶张须陀感觉着满口生香,不由连声赞叹。眼见这天色不早,张须陀带领着阚棱等人到前面用饭。
此时酒楼上已经人山人海,张须陀他们就在大厅里听着众人谈话。他发现这些人的谈话大都集中在这个商品交易会上。以张须陀对刘芳的认识,此人忠贞耿直不假,可就是一个书呆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商人,他怎么会开办什么商品交易会?
张须陀叫住了正在上菜的伙计道:“小二,请问一下;这个商品交易会是什么意思?”这个店小二显然也是一个健谈的人,又有些卖弄知识就添油加醋的将商品交易会的事情讲了一遍。
张须陀却也听懂了一个八九不离十,他呵呵笑道:“这么说来你们的刘郡守还真有本事!大家都很信任他喽?”
“刘郡守,什么刘郡守?小二一脸的懵懂,突然他哦了一声道:”你说的老郡守啊!他早就升迁了,现在的郡守姓凌!”
张须陀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就好像是腊月的冰霜,那几位亲军的手也搭在了腰刀上。阚棱微微一笑对伙计道:“小二,刚才你说老郡守高升了?他调到外地了吗?这已经没有比郡守更大的官职了吧!”
伙计笑道:“就说你们是新来的,我们和曹州、戴州已经联合起来组成了一个西兖州;老郡守升任西兖州別驾,主管教化。听说刺史杜如晦他们想普及儿童蒙学,让适龄儿童免费入学。
这件事就是老郡守在操办,真是功德无量啊!我如果小时候也能读书,说不定也能当官呢?我可一定要让我儿子好好地把握机会,努力学习!长大了可不能再像我这么没出息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罗成也来了()
阚棱摆摆手道:“好了,伙计忙去吧!祝愿你的儿子能学有所成!”伙计点头哈腰说了声:“借您吉言,客官慢用!”说着慢慢退了出去。
张须陀咬牙切齿的道:“竟然敢私设州县,随意黜陟朝廷命官!这还了得,他秦琼想干什么?这是造反!”
阚棱劝说道:“大帅先不要着急,咱们再好好的看一看,探一探敌人的虚实也好。”
张须陀点了点头道:“阚棱说的没错,咱们就在这儿好好地看一看;也跟着敌人学一学怎么治理地方,好向陛下上书。我相信陛下圣明,只要他学会了这治理天下的好办法;一定能天下大治;哪里还会有这些反贼的好日子过。”
阚棱他们微笑点头算是默认;旁边足有300斤的大胖子解象听了不住地撇嘴。
几个人也没有什么心思吃饭,草草的吃了几口,都没有尝出菜的好坏,就付账离开;这让正在开怀大嚼的解象更加不满意。
济州城并不实行宵禁,张须陀等人心情烦燥,就想出去转一转,并且看看济州城的情况。
虽然已经是傍晚,不过济州城街上的游人依旧很多,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商贩点燃了气死风灯,将大街装扮的金碧辉煌。
路上游人脸上的笑容让张须陀觉着十分可憎,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卖主求荣不忠不义之辈,就该被人唾弃,受苦受累一辈子;而不是这样无忧无虑的游玩。
阚棱看到张须陀脸上有些狰狞,哪里还猜不到他的想法,心中暗暗冷笑,他上前两步道:“大帅,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这些愚民有他们后悔的一天。”
张须陀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带着大家离开,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喊道:“前面是须陀兄弟吗?”
张须陀大惊赶紧回头一看,发现不远住站着几个人,为首是一个五六十岁的来人,须发皆白,背也有些佝偻;正颤颤巍巍的看着他。
“哎呀!这不是张业老哥!”张须陀看了半晌,惊呼了一声。老人点了点头,快步上前就把他拉近了旁边的一处院子,然后关上了房门问道:“须陀,你,你怎么到了这里。”
张须陀笑道:“大哥,我本来就在这里做官,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到时大哥你放着南阳西鄂的首富大地主不干,怎么也跑到山东来了?”
张业闻言长叹了一口气道:“怎么来的?唉,这世道不让人活,我是逃荒来的!”
张须陀大惊道:“张业大哥这是什么话?您可是西鄂的活菩萨;家有良田千顷,骡马成群,吃不尽的米粮,穿不绝的绸缎。您怎么也能逃荒?”
张业叹了一口气道:“家大业大也搁不住咱们这位皇帝陛下这么折腾啊!我五个儿子,三个都死在了征战辽东的道路上,有一位因为误了差役被迫出家为僧。
就这还没有完我们南阳的那位吃人太守麻叔谋还伙同那些贪官恶霸谋夺了我的家产;到最后就只剩下这个小儿子陪着我到山东逃荒。”老人说着、说着老泪横流,痛哭不止。
张须陀一脸的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老人哭了一会儿才止住了眼泪道:“到了这里我们才有了一些做人的感觉,才算是安定了下来。现在你的小侄子张昭在郡守衙门坐着一份文书的差事,收获不菲,我们一家人又治了这处产业,才算是真的活了过来。早知道如此,我宁可舍弃万贯家财不要也要到这里来,省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张须陀就更尴尬了,嘴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张业看了他半晌突然道:“须陀,你告诉我,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咱们是一起光着屁股玩到大的,你可瞒不了我。
你的性子耿直,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拽不回来;老哥哥我今天豁出了脸面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成全我。”
张须陀道:“大哥,当年如果不是你救我,焉有须陀的命在,有什么事大哥只管说,须陀无不答应!”
“须陀,你是来干什么的我知道,不过我想求你放过我们;不要再管济州的事情了!”
“啊!”张须陀愣了半晌,才慢慢的道:“大哥,还请你们要相信朝廷,陛下英明,虽然一时被奸佞蒙骗,可总有一天会清醒的。”
张业摇了摇头道:“须陀,哥哥已经五十有三了,已经没有几天好活的了;我是等不到皇帝陛下醒悟了。还有我的小孙子张松也都已经七岁,他也要上学读书;我们等不起啊!
须陀,哥哥就问你一句,这一次能不能听哥哥一句话,放过济州不管!济州毕竟还挂着隋朝的龙旗吧!”
张须陀脸色苍白,他的的身子摇摇欲坠,最后猛的一点头道:“好!当年如果没有老哥哥资助,须陀也没有今日的成就!只要济州一天挂着龙旗,我就一天不来济州!陛下怪罪下来,都有须陀一力承担!老哥哥,我再最后这么称呼你这么一次,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张须陀猛地转身离去,阚棱分明看到他的眼角留下两行浊泪,嘴角处渗出了一丝殷红。等他们走出了院门,身后突然噗通一声响,接着传出一阵哭嚎。
“咱们走!”张须陀吩咐一声,然后带着仆人回客栈取了战马,飞快的走了。阚棱对着闻讯赶来的柳周臣歉意的一笑,然后跟着张须陀回到了北面。
罗成和秦用等人一来的济州,就被人领着投到陶居客栈;柳周臣急忙安排他们住下,并让人给梁山送信。
程咬金走了之后秦琼、张鼎和杜如晦三人共同管理这梁山的大小事务。柳周臣这封信一到,秦琼就是一皱眉;罗成的脾气他知道;除了他估计别人也忍受不了。
这要是让他知道事情真相,还不得翻了天;可要是阻止他不让他和姜松等人见面,又如何对得起人家姜松一家。
这一段时间姜松这个教官可是尽职尽责,梁山人谁没有受过他的好处。就说自己,人家一看自己用的是罗家枪,二话不说就把这套枪法重新传授了一遍,连后面的8招也是倾囊相授;这是多大的恩情。
秦琼对着张鼎和杜如晦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在梁山好手众多倒是不怕他发疯,不过兄弟义气,伤了谁都不太好。
杜如晦微微一笑道:“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件事咱们就不要操心了。我看姜松为人宽厚,咱们还是通报给他,交给他来处理吧!”二人一听以为有理,就派人去请姜松。
姜松正在教授大家枪法,听说三位总管有请;赶紧放下了大枪;让众人自己练习,他则来整理好衣冠来到了聚义大厅。
“参见三位总管!”姜松进了屋对三人施了一礼;秦琼几人连忙站起了身,然后让姜松在对面坐下。
姜松看到三人神色有些古怪,坐下来问道:“三位总管,不知召唤我有什么事情?”
秦琼一笑道:“姜松大哥不要客气,今天也是有一件好事要跟你说。在你们刚来梁山的时候,咱们的大总管已经安排人和北平王世子联系;结果因为马鸣关突厥人造反,将事情耽误了;不过我们昨天接到探报,我那表弟罗成已经带人进入了济州。”
姜松一听身子就绷紧了,他的脸上就满是期待和茫然的神色。秦琼接着道:“不瞒姜松大哥,我这个表弟从小在万千宠爱中长大,不免有些心高气傲。这件事情我们一时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而且大总管又不在,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姜松突然间神色变得轻松很多,微微一笑道:“三位总管,说实话;我很喜欢梁山,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梁山。对于这个亲认不认得都无所谓。
只是母亲还是不甘心,想要看看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