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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边。
就如此,商定好出兵事宜,让诸将下去各做准备,只留下徐奕一人。
厅堂之上,君臣对视,林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直接开口说要自立为王吧!
徐奕首先开口了,道:“太守大人稽越了,扬州各郡县自有朝廷做主,岂能轻言更张之事。”
没办法,只能缓缓开口道:“季才。。。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才。。。”
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林凡原本生了一张好舌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是却难以见人说鬼话。尤其是这等忠正之人,谎话在口,只是难以启齿。
幸好徐奕聪慧,也理解林凡的意思,张口道:“太守大人之意,季才明白!”
相视都是苦笑,缓缓地,只听徐奕继续说道:“太守大人善待百姓生民,其日许久,季才自能看到。。。”
缓缓地,林凡也恢复了镇定,切切问道:“季才如何看董卓之祸。”
“董卓之祸,起于人心不足,尊卑不分,太守大人可省之。”徐奕反过来以董卓之祸劝林凡反省。
听了徐奕这话,林凡又是苦笑,徐奕不愿正面谈,避开话题,可林凡不能避,急切道:“董卓之祸,在于政令不行,在于大汉失义,在于兵权外放,光武皇帝为大汉延祚至今二百载,威福皆衰,故才有董卓之祸。”
“董卓之祸,胜于王莽。王莽不过该政,董卓却为篡权。董卓祸乱京都,气势已成,守御关中,踞有八关之险,为之奈何?长此以往,必将国之不国,臣之不臣,为之奈何?我此举不过早做准备罢了,季才你也是聪慧之人,读书万卷,岂会不明白其中道理?何必自欺欺人!”
听了林凡一席话,徐奕也是沉默了许久,细想了其中细节,不服输,开口问道:“大汉无救矣?今次不正是在新兵讨伐吗?若讨董之势成,董卓一朝暴毙,大汉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林凡摇摇头:“季才观如今大汉与暴秦可有区别?”
徐奕一惊,起身离席,立于大堂正中,朗声回道:“当然有别,暴秦忘于二世,大汉延今已有近乎四百年,历经数世,国运不衰;暴秦以法勒人心,而大汉以儒治人心,岂能相同?秦王不爱其民,徭役赋税,而当今天子自幼聪慧,如今不过一时间被外臣所障,又挟于董卓肋下,倘若一朝肃清朝野,励精图治,四海之内皆清,此岂能与暴秦相提并论。”
听了徐奕的悲愤演讲,林凡也是望之生叹,果然汉室还是得人心,新晋的汉献帝刘协虽然年幼,但也是少有的聪慧之人,一旦得到机会,他能匡扶汉室吗?
摇了摇头,这事,谁都说不清楚。
况且这事与聪慧与否也没关系,林凡有切身体会,灵帝不也是聪慧之人吗?
“所谓国运者,恩威并济也!吾先前所言种种,也是同理。秦失其国,可谓威有余而恩不济,始皇帝以万民为牲,故而万民凋敝,万民齐反,安能不乱!”
顿了顿,林凡又说道:“而今情况也是类似,虽道路不同,却殊途同归,大汉国运也是凋零,季才何必自欺欺人?”
“大汉国运已尽?”
“自然!国运者,存于民。民强,则国运昌隆;民弱,则国运四散;民敝,则国运波折;民反,则国运尽失。此等情况与暴秦虽未完全相同,但形变而神不变。先前黄巾之乱,便是征兆,恒灵在时四十年,大汉已失其恩,而今董卓之祸,大汉又失其威。”
“恩威并失,百姓失其福,故大汉国运已失,光武皇帝为大汉续运二百年,如今这旧运已去,新运未生,乱世将至。”
听了林凡的话,徐奕开始变得清醒,虽不至生无可恋,但也是一副乏陈可言的样子,静静立在当场。
“唉,季才,我也不愿瞒你,林某实不愿看百姓颠沛受苦,倘若汉室可扶,我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倘若事有不济,林某也要逆流而上,还百姓一个安康之所。”
徐奕拱手道:“太守大人之意,季才已然明了。诸事以万民为主,大人德性深厚,季才佩服。”
明了了什么?明了了之后呢?这话把林凡说进去了,只能将心思挑明。
“季才,此番与你这般说话,就是望你莫要冲动,以后何事尚且未知。”
这话一说,徐奕先是一愣,复而洒然一笑:“原来如此。。。。以后之事自然以后再论,太守大人如此,是怕季才跑了不成?”
这时候就要收心了,林凡赶紧点头,以示徐奕在自己心目之中的重量。
徐奕又是一拱手:“太守大人稍歇,季才也没有半途而废之心,况且大人待某恩重,又救季才于水火之中,这便是太守大人之运,其运未衰,季才自不会一走了之,请太守大人放心。”
话是这么说的,但徐奕口中还是称的林凡官职名,显得公式化,不过林凡从徐奕口中得了不会轻离的承诺,已经足够。
徐奕重信,这话必不是随便说说的,等以后,日久见人心,慢慢就会好的,林凡对自己的人格魅力还是有充足信心的。
顿时,气氛好了很多,君臣两人相顾一笑,都是从刚才有些尴尬的气氛中走出来。
说的也是,以后事以后才知,现在还早,总能有缓冲之地,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说着,徐奕拱手作别,言郡中还有许多公务尚未处理,自去处理公务去了。
。。。。。。。。。。。
第216章 寻至庐江()
讨董联盟也是历时徐久的事情,也非一朝一夕,不必急于一时,郡中兵马各做准备,准备妥当,才好出兵。
正在准备之时,就从南阳传来袁术书信,信中所言怀念之情,相约一同出兵。
林凡一想,这也是好事,不管何时何地,任何场所,拉帮结派都是必然的举动,这十八路诸侯也不安分,各有各的打算。
也是因此,在讨董之时都有私藏,出工不出力,因为这,讨董之战僵持了数年还未成功。
甚至于到了最后,讨董联盟各诸侯相互杀伐,讨董成了笑话。
总的来说,这抱团越早,越有好处。林凡与袁术也算相交莫逆,一同出兵也是给人传达个信息。
只是若是林凡身处九江郡,袁术身处南阳郡,中间夹杂着庐江郡,可不好轻易过去。
等等。。。。。庐江。。。。
林凡一拍脑壳,自己来九江郡这么久了,竟然把这人给忘了,不由的大呼一声,说罢,点兵起甲,带着三两随从轻骑,就要急急地往庐江郡赶去。
若是此行功成,以后自己战线拉长,这第一军区主官为张辽,第二军区主官便是此人了。
郡中各府掾属,各幕僚都是苦劝,一郡之首岂能亲身历险,可是劝不住林凡,林凡一意孤行,带兵自去了。
。。。。。。。。。。。。。。。。
庐江郡舒县,林凡带人疾行而来,适才想到的当然是大名鼎鼎的周瑜周公瑾了,周瑜知兵又知政,乃是文武全才,独领一方的不二人选。
三国演义上描写的赤壁之战,将功劳分给了诸葛亮大半,实则不然,清楚历史的人都知道,诸葛亮治政满分,但这统军之能绝对比不过周瑜。
周瑜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一把火烧的曹操胆寒,造就了历史上辉煌的赤壁之战,以少胜多的典型,却被诸葛亮抢了风头,实在可笑。
至于最后的诸葛亮气死周瑜,更是谬谈,周瑜实际乃是病死的,杀败曹操后,又杀败夏侯惇,最后疾病而死,与诸葛亮何干!
此行的目的正是周瑜,林凡在九江半年多的时间了,一直没想到这事,实际上也是因为惯性,自古以来,都是将周瑜与孙策放在一起说的,这才让林凡惯性地将周瑜排除了脑海。
而今一想起来,立马就认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了,周瑜若是在自己眼前跑了,那自己真得大口吃几碗屎冷静一下了。
进的舒县城中,周家也是望族,很好寻找。
到了之后,投了名刺,下人一听面前这人乃朝中将军,兼之九江郡太守,不敢怠慢,先请到偏厅就坐,一面报与府中主人。
周家也是世家大族,家族名人显官辈出,现在这周家之中应该是周异做主。
周异也曾做过洛阳令,林凡也曾做过洛阳南部尉,不过这两人时间对不上,无从属关系。后来林凡去凉州三四年,两人就此错开了,因此并无交集。
周异看了林凡名刺,慌忙来偏厅中见客,两人寒暄许久,都是围绕着朝中董卓霸政之事。
林凡道:“林某少时亦为洛阳南部尉,只可惜没与周大人撞上,不然从属与周大人,也不失为乐事。”
这话说来是捧周异的,周异也是谦逊,连连说道不敢,不敢,道:“洛阳之中争夺篇篇,不得已,周某才辞官归隐,实在是看不清朝中形势啊!不敢轻易踏入这等洪流之中啊!”
听了周异的谦虚之语,林凡继续捧道:“哪里,哪里,周大人深谋远虑,子瞻佩服,哪里来的看不清之说?周大人急流勇退,方保一世平安,我看周大人之谋,堪比留侯张子房之功成身退,周大人何必自谦。”
这话却是捧的没边了,两人哈哈大笑,周异拉林凡入身前坐,招呼下人备上瓜果酒水,两人坐而论道。
只听周异问道:“寒暄许久,周某不知林太守不在九江,而来庐江所为何事?”
林凡急说道:“周大人何必见外,晚辈特来拜访,乃是执弟子之礼前来,周大人却称我为太守,岂不是致人于千里之外。”
“这。。。这。。。”
林凡一笑,道:“周大人称我子瞻即可,今日又不在九江郡中,又不论公事,况且周大人辞官归隐,即为长者,此时林凡只有请教之意,周大人何必乱了自己清净修为。”
(实在查不到周异的表字,这周大人听得尴尬不已,但也没办法,周异戏份不多,将就着看一小段吧!)
周异点点头:“既如此,今时不以制论,而以礼论,子瞻,今日你来所为何事?”
“不瞒周大人,子瞻此次特为选贤而来,大人既知董卓霸政之事,是否还知讨董之事?”林凡急切问道。
“子瞻何故明知故未?桥元伟诏三公书,召集天下雄才,此事昭告天下,我怎能不知,我亦知子瞻你就在其中一镇,既如此,还不出兵讨贼,赶来庐江何事?”
林凡回道:“兵马已整顿完全,就待出动,只是子瞻尚却一大才入帐教导,由此才来找周大人,望周大人出山相助。”
林凡先不说周瑜,免得吓到人家,只是说清周异出山,周异连朝廷的洛阳令都能辞,还能看上林凡的佐官不成?要知道,这洛阳令虽未县令之职,但其特殊性,职位之大,尚在九江郡守之上。
林凡这乃是声东击西之计,即便周异不答应,也在林凡情理之中,说出来下一个请求,周异拒绝的时候也有牵扯。
果然,只见周异吊丧这脸,迟疑着道:“这。。。。这。。。。”
忽然,厅中左边帷幕之下却是动了动,被林凡发现,叫醒周异,转身进去其中,当中正有一人,机敏伶俐,一双大眼左闪右闪,似乎在想着计策。
“子瞻稍歇,此乃犬子,无意冲撞!”周异急忙叫住了林凡,免得林凡再有动作,同时解释道,防止林凡生气。
没想到帷幕之中竟然藏着一人,揪出来,听周异一说竟是其子,这便是周瑜了吗?林凡望着自己此行的目标,一时竟愣住了。
第217章 初见周瑜()
厅堂之上,周异给林凡介绍完,便转头到那边去了,呵斥道:“你这小子,好不懂礼,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说着,就动手打了那人几下,下手也不重,能不能起到教训效果就不知道了。
惊喜之下,林凡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人,眼神中透着机灵,因为个子不高,所以看着年岁也不大,只是身体却不像一般文人般孱弱。
“周大人,不知令郎姓名,今年年纪几何?”林凡确认性质地问道,其实心中已经把这人当做周瑜了。
“犬子周瑜,尚未取字。虚岁也有舞象,只是还是调皮不懂事,望子瞻勿怪。”周异答道。
正是周瑜,虚岁舞象,那今年也就是十四,林凡点点头,按耐住心中的喜悦,浅浅地说道:“不错,不错,确实调皮。”
这话周瑜却不对付了,抢着应声道:“非是调皮,实乃大意。。。。不对,不对,也不是大意,实在是你说话搞笑,明明有事前来,偏偏要左右而言他,荒谬无比,引人发笑,我这才在帷幕中笑了出来,被你发现的。”
周瑜言语中丝毫没有做错事的愧疚之感,也没有丝毫应付周异谴责的话语,实在是怪才。
引得林凡发奇,也引得周异又是训斥,可这周瑜依旧是不以为意的样子。
“偶?不知我刚才那句说的不当,引你发笑?”林凡问道。
“无他!就刚才你口中所言董卓之事就说了三遍不止,此便是心慌的表现,董卓之事小儿皆知,又何必多次发问,还有,你刚才对家严百般奉承,这可不是你一郡太守该有的作风。”缓了口气,周瑜接着说道:“还有最后一点,最是可疑,家严便是从洛阳令上辞官归隐,自然不会再轻易出仕,太守大人身为卢公高徒,怎会连这都不知,说话却是非常可疑,种种数条,我在帐后听得越来越怪,自然发笑。”
周瑜认真地看着林凡,都看的林凡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是行走江湖多年,这张老脸险些都挂不住。
“哈哈,那你猜猜,我究竟是为何而来的?”林凡问道。
想了又想,甚至还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想不出来,确定了之后,周瑜缓缓抬头,道:“想不出来,望太守大人赐教!”
林凡也是摇摇头:“此事以后你就知道,此时却不用多言。”
林凡不愿说,周瑜还要纠缠,被周异叫停了,周异气急,周异却是一幅笑呵呵的样子,边笑还边对林凡解释着。
“犬子平日里可不是这般多话之人,今日隐匿来听,却是兴之所至,子瞻你不知,犬子自幼便是崇尚卢公之才,竞相效之,结果无有卢公教导,学的高不成,低不就,今天必然是无意间听了下人通报,知道了子瞻你这卢公高徒要来,心中存了比较之意,这才故意刁难,还望子瞻你勿怪。”
儿子的一番心思都让老子抖搂出来了,周瑜羞恙,拉了拉周异的衣袖,示意他别说了。
这等模样才是少年人应有的模样嘛,此时的周瑜才让林凡看到一丝破绽。说实话,刚开始周瑜给林凡的压力还蛮大的,自己的三言两语就被周瑜看破了跟脚,还是挺可怕的。
还有一点让林凡惊奇,卢师果然厉害,在庐江之中呆的时间也不长,但威名却留下来了,引得后人争先模仿,这周瑜便是头号粉丝,还是成就最大的粉丝,威名甚至在卢植之上。
要是让卢植知道,恐怕也是欣慰吧!
这算什么?也能算卢师给自己留下来的福荫吗?不仅助自己收服了九江郡,也创造了和周瑜亲近的机会。
想到这,林凡也不知洛阳之中卢植怎么样了,只能长叹一声,道:“唉!卢师全身本事,林凡只学了一成,遥想从前待在卢师身边的日子,珍之晚矣!也不知卢师状况如何?”
厅中沉默,许久,周异劝说道:“卢公乃海内鸿儒,董卓必不敢冒犯。”
这话就是纯粹的安慰了,董卓连皇帝都敢随便一巴掌呼下来,还有什么他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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