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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贼军力竭,我军悍勇,自然望风而逃。”
“这位将军有些想当然了,若是仅此而已,皇甫将军与贼人相持与长安脚下数月,怎么不见贼人力竭啊!”
厅中大佬自然是该吃吃,该喝喝,凡事谋定而后动,不了解长安情况自然不会大声说话,这说话的就是没忍住的林凡。
张温问厅中各人道:“厅中刚才是何人说话?”
林凡出身拱手作礼:“正是在下,涿郡林凡林子瞻。”
本来林凡是没有资格参加这场宴会的,这还是借了卢植的风头,才堪堪站在卢植身后旁听,可是看见众人都在吃喝,自己只能站在身后看着,这可比那日在大将军府中憋屈多了。
要说这文人就是规矩多,该你站着你就得站着。
张温看着林凡,奇道:“原来是卢尚书高徒,林小将在平定黄巾战乱中立功无数,吾知之甚详,必然是尽得卢尚书真传,小小年纪便领了荡寇将军的军衔,实在是厉害非常。适才听到小兄弟张口发言,可是心中有何妙计?”
林凡再次拱手作揖道:“适才听到傅将军所言,凡想到不日也将随车骑将军出征,心中若有所感,这才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声,还望傅将军海涵。”
“偶?子瞻后天也要随军出征吗?子干兄,你怎么也不说一声,这等贤才怎能埋没于众兵马之中。”
卢植还是老神在在的样子,稳坐钓鱼台,不,应该说稳坐尚书台,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这小子就会耍些小聪明,上不了台面,不值一提。”
张温也知道卢植在说笑而已,往往越是如此说笑,越是表示这人更被看重,和卢植客套了几句。
随后话题转回来,林凡对着张温说道:“小子在袁术将军手下办事。”
这话一出,张温暗暗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皱了一下眉头,“子瞻你有智有谋,若是发现了什么情况,可直接来中军大营寻我,卫兵阻拦只需通报个名字即可!”
这可是个大好事,这便是今日赴宴的收获了,话说这上流交际果然不同,轻易就能定人往后之事,林凡笑着回应道:“末将领命!”
接着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窃以为,此次车骑将军出征有十败而只有一胜。”
张温惊奇,抬手示意林凡继续说。
“贼军席卷凉州,其势已成,此道败一也;
朝中钱粮无多,此道败二也;
凉州羌人悍勇,而我军接连作战疲惫不堪,此道败三也;
临阵换将,我军士气大跌,此道败四也;
若是讨凉僵持不决,朝中必有祸端,此道败五也;
凉人好马,上马即为精锐骑军,我军不及,此道败六也;
凉人战凉地,有地利之因,此道败七也;
此时乃是八月,再过几月便要入冬,凉州地处极北之地,我军未必能够适应,此道败八也;
‘凉州三明’镇压凉州羌人数十年,如今羌人复起,恐怕重压之下反弹更甚,此道败九也;而。。。”
“而什么而,你还有什么言语尽管说出来就是了,不是还有一败吗?”张温急着问道。
林凡硬着头皮说道:“请车骑将军恕小子无礼,张大人用兵之道恐不及皇甫嵩将军,此道败十也。”
林凡说完厅中一片安静,都在细细思考着林凡口中说的十败之论,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缓缓地,张温叹了一口气,说道:“子瞻真是学问高深之人啊!条条陈词,令人振聋发聩,让人细思恐极。哈哈,你说这第十败还怕得罪我不成,论用兵,不如皇甫嵩之人多矣,又不单单只我一人,我又何必以己之短,攻皇甫嵩之长。”
接着又问道:“我军竟有十败而只有一胜,我倒是想要听听看,这一胜从何而来。”
“车骑将军携王师,领王命,天命在吾,故有一胜。”
之前的言语只是客气罢了,现在张温才真正将林凡放在心里,虚心地问林凡道:“不知这十败与一胜该如何对付?”
“哈哈哈哈!车骑将军何必忧心此事,此次出军,我等虽有十败,而仅有一胜。但我观这一胜较十败更胜一筹。既然天命在吾,理会小子这些狂言大语作甚。”
“天命在吾?天命在吾!哈哈,妙,妙啊!既有天命在吾等身上,纵然面前无数困难,又何足道哉!真是痛快!诸君与我同饮此杯。”
满座皆欢颜,痛饮至天明。
第97章 先锋进长安()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道傍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
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
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
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
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
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
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
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
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
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这首杜甫的兵车行乃是描写战争的绝唱,无能出其右者,大汉刚刚遭受黄巾之乱,现在又要起兵收复凉州而去,其中悲壮不足与外人道。
回想起昨日老爷子在家中的吩咐:“你且放心前去,家中自有我来照看,你林府也有我瞅着,你只需上阵杀敌即可,我之学问你也所学颇多,只管放心大胆地用出来即是,你在前线尽忠报国,我也不会落下,等你凯旋归来的哪天,咱师徒在好好喝一杯。”
“小子知道了。”林凡说完就转身上马走了,今次不同与黄巾之乱,这次恐怕要打持久战了,于是乎心中还是有些不舍与悲伤。
一行人行驶在官道上,扬起了一阵阵尘土,关中正逢大旱,地上全是裂成一块一块的黄土,这水用来救人都还不够,哪里有多余的救护庄稼。
这次的朝廷又征调了五千兵马前去长安,莫要觉得这五千兵马少了,实际上这还是一点一滴压榨出来的,去了长安之后,在并上长安兵马,零零碎碎地算起来也不少了。
而林凡也是带着一千轻骑作为先锋开路,支援长安而去,后面自有大队人马跟着。为了这次出征,林凡辞了洛阳南部尉的职位,复领军司马一职,可谓是重新掌兵,原来的五百嫡系也归于麾下,本来军司马没资格统领一千兵马的,但你别忘了,林凡头上还挂着荡寇将军的将军衔,不同于林凡印象中三国后期的将军泛滥,用了几天之后才知道,现在的将军衔还是有点用的。
“将军,还需要抓紧赶路才行啊!若是按照这个速度,恐怕今天到不了新安县城。”一个声音传来,吵醒了沉思中的林凡,正是随军出征的张辽。
“文远啊!你叫我为大哥即可,若你不愿称呼我表字也行,我说过了,此次出征途中,你我共同议事,不分彼此。”
“将军,若是在旁时张辽定会欣然应诺,只是这军旅之中岂能儿戏,军令不齐则士兵不整,是为兵家大忌。”张辽接着说道。
“好吧,好吧!一切随你。”
林凡取下水囊,灌了一口水,看了看手下的士卒,现在这天气实在是太闷热了,正值大伏天的,对于行军打仗确实是个难处,林凡一部骑兵行军也不算慢了,可还是跟不上计划的步伐。
“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将士都劳累不堪,可有缓冲的余地?若是赶不到新安县城,我等就地安营扎寨也无不可啊!”林凡问道。
“将军,军旅最忌懈怠,我军俱是轻骑,马上奔驰尚有微风相助,将军想想身后的重装战士,想想还在长安城中苦苦等候的守御士兵,我等情况还算是好的,军情紧急实在拖不得啊!”
这不就跟蓟县的情况相似吗?当初若不是桃园三兄弟来救,恐怕自己就要命丧蓟县了,想明了情况,林凡连忙吩咐手下的兵卒加快行程,否则今晚就到不了指定的新安县城。
此去长安就算是轻骑也得要五六天的功夫,没有别的功夫,只能慢慢熬了,一番急行军,总算是在天抹黑的时候踉踉跄跄地来到了新安县城。
一千轻骑带的粮草甚少,每人每马只带了三天的量,这粮草自然是得新安县来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归是要把粮草给补上的,哪怕是你自己剁了手指头填上,也得在规定时间把粮草补上,这就是规矩,关中大旱,林凡是知道的,可是林凡也没有办法,该说的狠话还是要说的。
一层压迫一层,最后的恶果只能落到百姓身上,万民困顿,由此而来。
就这样一路行军,一路找些县城作为宿营地,也能得些粮草补给,过了五天,终于来到了长安附近。
林凡吩咐士兵修整了三个时辰,一边排出斥候上前问话,等确定了消息,才敢带人入城。
望着遥远处的长安城,雄壮而有力的长安城,林凡心有所感,其实后世林凡乃是个地地道道的西安人,这次有幸能够来到古都长安,自然是感慨万分。
长安,即为长治久安之意,与开罗、雅典、罗马并称“世界四大古都”,长安囊括极大,可不仅仅是现在的西安地方,周边的咸阳等关中平原都在其中,乃是中华文明的发扬地、中华民族的摇篮、中华文化的杰出代表。
西汉与盛唐乃是中国历史上最强盛的时代,而这个最强盛的时代,都是定都长安。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长安梦,因为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多少故事发生在这里,提及长安,侠气萦绕心头。
林凡甚至想过,后来长安改名成了西安,而若是没有该名,仍然叫做长安的话,那妥妥的一线城市没跑了。
修整了许久,前方有消息传来,长安之围已解,由于天气太热,再加上这凉州羌人虽然骑射功夫了得,但也是不善攻城,战线逐渐后移,如今僵持在美阳县一带。
林凡一拍脑壳,亏得自己在张温府中高谈阔论,可是只想到了我军可能不适应北方严寒天气,可没想到这闷热的天气我军尚且受不了,更何况是地处极北之地的凉人。
清楚了一切,林凡带兵马前进长安城,既然兵势暂且延缓住了,索性也不急着前往美阳,就在这长安城中固守,等大部队来了再说。
第98章 天降流星,贼军兵败()
美阳县隶属于右扶风,可你若认真看地图就会知道,右扶风在长安城的西边吗,而左冯翎则在长安的靠上面部分。
西边不是为左吗?怎么成了右扶风,实在是怪异,这话你就算是问林凡,林凡也无从谈起。总而言之,司隶部与凉州接壤的地方便是这右扶风,而美阳县地处右扶风腹地,如此算来也算是解了这长安之围。
凉州贼人退兵百里,这恐怕是皇甫嵩的功劳了,如今却落在了张温的头上。
八日之后,张温率大部队顺利到达长安城,通报了情况,略微休息了一天,这五千兵马就又向美阳县而去,在美阳县城外安营扎寨,与羌人相互对峙,而在美阳县中林凡也见到了董卓其人,董卓也在张温帐下听令,又等了几天,却是孙坚带着部下匆匆赶来,原来孙坚也是受到张温征召而来。
林凡对这董卓一点好感都没有,加上自己乃是袁术阵营中的人,自然是不会理睬董卓的,而对于孙坚,林凡到是好好结交了一番,上次在冀州战场虽然也曾见过,但只是匆匆一面,加上广宗在林凡去了之后很快就被平定,也就没机会结交,而这次时间较长,正好结了之前的遗憾,包括袁术也对孙坚是颇有好感,这日后的袁术和孙坚,那才叫做藕断丝连,现在就能看出些端倪来。
八月的天气实在是不宜攻城,你想想看,你若是身披重甲携带云梯往城楼上登去,还没等到城楼跟前,便累的气喘吁吁,哪还有力气攻城啊!如若是你图个方便,身上未着片甲,那也是一样,还没到城墙边上,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自古以来便是春秋之时交战,冬夏交战实在是强人所难,要是冬天倒还罢了,活动活动就当是暖暖身子,最难的便是这夏天,随便一动便是大汗淋漓,眼睛被啧的生疼,挣都挣不开,还怎么上阵杀敌。
就这样,两军僵持在美阳数月不止,贼军也不退,官兵也不进,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天凉了,两方截住厮杀了几次,双方胜负未分,张温军一度处于优势。
可好歹是将叛军逼迫退至美阳县,解了这长安之围,张温对朝中也有个交代,所以虽然相持了有一段时间了,但也不像卢植与皇甫嵩般被革职查办。
十一月中旬某天夜晚,皓月当空,群星灿烂。由于交战双方一直处于相互对峙的紧张状态,除了各自负责戒备的哨兵外,所有士兵都被战争拖累得精疲力竭。夜半时分,静悄悄的夜空突然出现一道长达十余丈的流星,半壁天空火光如柱,惊得边章、韩遂军营中的战马狂鸣不已。熟睡中的士兵惊醒后也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奇怪现象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这种游牧民族最是信仰漫天神佛,这颗流星被认为是上天对于此次入寇三辅的惩罚。
上天震怒,羌人各个皆是跪地请求上苍的原谅,哪里还有力气迎敌,于是乎,张温大军轻易击溃叛军,这战真是一边倒的胜利,官兵损失非常少却杀敌甚多,血雨腥风,哀嚎满地,边章、韩遂无奈,只能节省兵力,向西退入金城郡的榆中县,而少数一些管理不住的羌人部落则往湟中而去。
此战得胜后,张温升帐议事。
大帐之中,张温坐在主位上,旁边的佐官将清理战场之后的情况说与张温听,边上众人也都听着。
听了之后,张温大喜,问诸人道:“此番我军大胜,可喜可贺啊!总算是与朝廷有个交代,至于这接下来之事。。。贼人已尽数退出右扶风,接下来该如何,尔等可有见解?”
孙坚出面答曰:“回将军,右扶风已令将士驻守,羌人大军此番大败,损失惨重,乃是天公作美,羌人大军胆怯,必定不敢应战,我等何不乘胜追击。”
傅燮也说话了:“正是此理,上天降罚于贼营,方才导致贼军大败,也是为现在的我等指明方向,我等还是要继续追击才是,贼兵胆怯,我军可一战收复凉州各郡县,不过也得讲究兵法,如今羌人大军退往金城郡榆中县,虽然损失了些兵力,但也是收集整顿残部,后退反而使防线更加密集,兵力收缩,不在分兵劫掠各县,而是集结起来欲与我军一战,我军虽然有胜势但不可盲目追击。”
张温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今贼人尚有军十万,我军除去分派到各县驻军后仅余七万,不过羌人不同黄巾,悍勇异常,关于追击,诸位有何良策?”
此言一出,大帐中一众校尉个个都闭口不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见此,张温又说话了:“我有一计,说出来让大家听听,我欲分兵两支,一支正面应敌去榆中,一支往湟中追击羌人而去,正面佯攻,渝中之兵必然不敢出动,而侧边的一部直取羌人之尾,等他们反应过来却是为之晚矣,到时候渝中独木难支,两面夹击之下,边章与韩遂必败,主力一死,则凉州之乱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