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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之内的众人闻言,全都面如土色,心中惧怕不已。
张鲁有些失魂落魄的说道:“这。。。。。。这到底该如何是好?是战是降?总得有个说法吧?”
阎圃再上前道:“主公,决不能被江东声势吓唬住啊!古来征战,岂有不战而降之理,我汉中也是坚城一片,前有剑门关,路上沔阳,再至南郑,均是坚城,均有重兵把守,他林凡岂能一战而定?况且,就算不敌,我等也可从容退至上庸,再不济,也可退至阴平,他林凡岂能奈何?”
堂下众人只有阎圃一人说话,张鲁听的也腻了,转头一看,向来与阎圃唱反调,劝自己投降的杨松却不在场,这是何原因?
转头一问:“杨主簿为何不在?”
边上有属吏立刻答道:“杨主簿今日病重,请假赋闲在家,未来议政。”
正奇怪的时候,边上却有文士出面奏报,让张鲁缓了缓。
“臣下却认为,此时该降,不该再做抵抗!”
这话是顺着张鲁心意来的,张鲁眼神一亮,问道:“此话何解?”
那个军中佐官从事拱手说道:“林子瞻携大军来到,我军俱是新兵,如何能挡?年前我等与他江东军交战,应该知道其中利害,单单只是一处偏军,太史慈只是带着两万兵马,就将我汉中军大败,汉中百姓无不落泪,踌躇满志。”
“由此一来,从兵论,我军皆是新兵,对战不利,而且心中对江东军有惧怕之情,恐怕万万抵挡不住。从民论,年前两军仅仅交战两场,杨任将军便中伏,主公麾下五万大军,逃回来的只有万余人,多少百姓翘首以待亲儿而不可得,实在厌恶战争。”
“如今军心不定,民心思变,如何能够守住汉中?”
此人刚刚说完,阎圃就是气急,急忙上前打断道:“一派胡言,只是一战便军心不定,民心思变,我汉中军民岂能脆弱到这种程度,明明就是尔等怕死。不敢抵抗也可明说,找这么多理由作甚?”
“岂有以一郡抵抗一国的道理?”那人也是硬气,立刻回语道:“汉中只是一地,方圆不过百里,民不过五十万;而江东治下,方圆万里不止,民有过千万之数,如何与敌?我军征兵便不易,再征得的这五万兵已经是极限,而林子瞻只要大手一挥,其下民众多矣,旬日之间就可得雄师百万,如何与敌?”
说的激愤了,不在与阎圃争了,转头看向张鲁,道:“况且主公本就与卫将军有结盟之意,坦然归顺即是,必得高官厚禄,岂不美哉?昔日刘璋来说结盟一事,我就说不该相信西川,如今悔之晚矣。大将军奉天子令征讨益州,抵抗者皆为不义之臣,此可谓意不正,如何整人心?”
“此刻却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若主公此时举城纳降,料想大将军定会厚待主公。若执意抵抗朝廷大军,城破之日,玉石俱焚啊!”
此人刚刚说完话,阎圃当即勃然大怒,顺手抄起一物扔过去砸在了那人脸上。
“一派胡言,林子瞻在西川杀刘璋治下文武,尔等是怕了,才冒出如此多千奇百怪之说,食君之禄不为主分忧,反而劝说主公献城投降,其罪当诛!当诛!”
随后,他来到张鲁面前喝道:“主公三思,不能降啊!很繁重众人皆可降江东,唯独主公不能降,他等降了,左右不过是换个主公,依旧能高官厚禄,没有丝毫损失。而主公投降,最多也不过分配到一座宅子,做个富贵人家,出入皆不自由。若那林子瞻再起猜忌之心,主公有旦夕之祸,不可不察啊!”
“今我汉中人杰地灵,城池、道路异常险峻,他江东军虽众,又如何能过?只要主公能紧守关隘,纵然林子瞻倾尽关中大军来攻,又有何妨?”
张鲁听罢摇摇头,“唉,汝不知吾心啊!吾并无争霸之心,就算侥幸抵挡一时,又岂能抵挡一世?战争若久,汉中军民必然折损许多,我心不忍,汉中百姓敬我,我又岂能造罪?吾此时心中就只有一事,吾祖张道陵传下道统,决不能没在吾手,待明日,吾亲去阵前询问,若林凡退让,准许传教,我便开城献降。”
阎圃还待再说,张鲁挥挥衣袖呵止了他,边上属吏见状大喜,指着阎圃道:“还亲主公先斩此妖言惑众之人,再开城献降。”
阎圃虽要降了,可脑袋却不糊涂,知晓谁对他好,谁不忠于他,见投降派还嚣张的不行,当即怒了,指着那人骂道:“我看该斩你才对,谁若再不分尊卑,我就算要降,降前也能杀人!”
之后,堂下众人再懦懦不敢说话。
第570章 开城献降()
堂前正说着话,突然有军士来报,杨松一家已经出了南郑,家中已经人去楼空了。
张鲁还不知所谓的时候,阎圃脸色却为之一变,大声喊道:“不好,葭萌有失!”
张鲁来问为何,阎圃答道:“杨松小人也,贪赃枉法,收取不义之财,必是受了林凡钱财诱惑,他第杨柏尚在葭萌关,此行必反。”
两人正说间,有军士来报,葭萌关果然失了,江东大军继续往汉中进发,张鲁急问我弟张卫如何,军士就将杨柏叛变斩杀张卫一事细细给张鲁一说,张鲁一听便跌倒在地,没了动静。
再说林凡这边,杨家在汉中的势力果然厉害,杨松与杨柏两兄弟合力,不仅将葭萌关献了,更在之后县城也出力不少,就连沔阳之中也有他杨家之人,偷偷开了城门,引江东军进城。
林凡率江东军兵不血刃,便收服了半部汉中,旬日之间,大军就开拔至南郑城下。
却说杨氏家族中人,以杨松为首,还有杨柏、扬昂等将领,此次立功最多,就跟在林凡身前身后,表露忠心。
林凡自然好言抚慰,等到了南郑城下,林凡将他们几人叫来,笑着道:“此次夺取汉中,你杨家当记首功。只要有我林凡在世一日,必定能保你杨氏的荣华富贵。”
杨氏兄弟闻言当即大喜过望。
“眼前便是南郑城,你兄弟几人对这南郑极为熟悉,不如由你几人前去劝张鲁投降,若能说来张鲁投降,又是大功一件,不知尔等可愿替孤分忧?”
两人闻言,急忙应诺:“原为主公效力,万死不辞!”说完,策马前去南郑城下说张鲁出面答话。
城上是阎圃在手,张鲁还未到,杨家几个兄弟策马上前,意气风发,对城上指指点点的模样,却惹怒了阎圃,阎圃在城上怒骂道:“背主求荣之辈,岂敢嚣张?我汉中因你杨家而丧,忧不知耻,还敢出于人前?还有何面目来旧主之前?”
“非也!”杨松马上答话,“特来救道君一命,解汉中百姓于水火也。”
杨松孜不知耻,阎圃更怒了,“我看你作恶多端,命不久矣!”
杨任闻言当即勃然大怒,用手上那把滴血的利剑指着阎圃,说道:“你这酸儒时常与我杨家作对,今日天兵来到,还敢口出狂言,莫不信我能杀你?”
阎圃大笑两声,说道:“吾虽是一介腐儒,却也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主公待你们杨氏不薄,尔等居然卖主求荣,做下此等恶事。你们难道不知,林子瞻在西川杀的那么多人,多你们几个不多,少你们几个不少,杨家就此族灭矣!”
杨柏大声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你这腐儒,我与你无话可说,速速请道君出来,降了江东,还有一线生机,也对汉中百姓为善。”
“无知之徒,将死尚不自知,杨家族人今日就要族灭矣!”
杨松当即勃然大怒,与阎圃骂起了口水仗,一人在城上,几人在城下,相互对骂,声势浩大。
后方的林凡看在眼里,却觉得好笑,在林凡身后,贾诩突然凑过身来,在林凡耳边悄悄说着话,细细一听,全是关于杨家的见解。
“主公,如今汉中已是主公囊中之物,接下来就该整顿内务了,杨家兄弟在此根深蒂固,且他们兄弟几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还需早作决断才是。”
林凡歪过头一看,贾诩眉头紧皱,不由一笑,问道:“依文和先生的意思,他兄弟几人该如何处置?”
贾诩皱眉答道:“杨氏兄弟对旧主不忠,旧主在时,尚且如此嚣张,全无半点背德之意,其心性可见一斑,杨松贪财,杨柏不义,才有今日汉中之失。他兄弟几人今日能为钱财能够背叛张鲁,明日就能因权势背叛主公,留之不得,不如斩草除根,通通杀了!”
贾诩所言不假,杨氏在汉中的地位高之又高,兼之其为人也不忠义,他杨氏今日能背叛张鲁,明日未必就不能背叛林凡,林凡若不处置,留下祸根,等林凡出川之后,其必定要与田丰为难,久而久之,便是祸源。
可如今时机也不对,林凡才在西川杀了无数世家大族,这个时候,满天下的世家都在看着林凡,看他是否可信,能否投降,若再杀杨家,恐怕会吓坏中原世家,让以后的作战困难频频。
当然,贾诩可不管这些,毒士之名让他根本不在意杀多少人。
林凡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看着贾诩做出的杀人手势,而后板着脸说道:“杨氏兄弟投降于我,助我夺取汉中之地,若是无缘无故将他们杀掉,日后又有谁敢降我?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说完,林凡默不作声,继续看着面前骂阵,越看越欢喜,不多时候,张鲁也到了,杨氏兄弟说了劝降之事,张鲁却不想和他几人说话,视而不见,只是朗声高喊道:“瞻侯何在?”
林凡策马而出,在城下见张鲁,也朗声道:“张将军有何贵干?”
“吾欲献城投降,不知瞻侯可愿接降?”
张鲁说的话果断而直接,能兵不血刃拿下汉中,也是大喜事,林凡想也没想,立刻说道:“自然愿意。孤与汝本就有同盟之意,前年为何反孤?”
张鲁在城上虚拜道:“前年受奸逆说言,才与江东作对,悔之晚矣,今真心实意来降,请瞻侯见谅。今日鲁愿以死谢罪,只求瞻侯能答应我两件事,张鲁立刻开城?”
“哪两件事?速速说来。”
“第一件事,请瞻侯善待我汉中百姓,我汉中百姓随我受苦多矣,今能入瞻侯治下,也是大喜一件;第二件事,请瞻侯允我儿在各地传教,我五斗米教不能在我手上断了。”
想也没想,林凡便同意了,张鲁这两个要求,可能在他眼中很重,在自己眼中却轻,“准了,汉中百姓便是孤治下之民,自然一视同仁,而你五斗米教之事,我也不予干涉,任其自生自灭,你看如何?速速开城!”
城上张鲁跪地一拜:“谢瞻侯仁义!”
第571章 汉中平定()
张鲁既降,未过多久,南郑城门刺啦啦就开了,林凡速使人接管南郑攻防,将张鲁看管。
进城一看,汉中百姓对张鲁正是爱戴非常,沿途尽是哭倒在地的百姓,大喊着与张鲁共生死。
宗教信仰的力量如此之大,也在林凡的预料之外。不过话都说出去了,林凡也没打算收回,也没打算干预五斗米教的发展。
还是那句老话,只要政治开明,定然会凌驾于教派之上。
林凡下令速速整顿南郑军务、政务,以及安顿城内俘虏事宜,再对汉中的其他偏远地区传送檄文,令他等来投,张鲁既降,该没有阻力才对。
而后,林凡任命张辽为汉中太守,诸多收降琐事就全交给张辽去办了。
张鲁就捧着印绶与文书就等在道路上,虽然是一个俘虏,却没有遭受收押,只是旁边有军士看管而已。
“见过瞻侯!”张鲁看到了林凡过来,急忙上前行礼。林凡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而后下马亲自往张鲁附近走去。
“道君总算是做了件对的事!”
张鲁听后再拜,伏在地上,头都不肯抬起来看一下。
“罢了,罢了,起来说话!”
林凡正色说道:“若非公祺兄为百姓献了城,以南郑之坚固,孤又岂能轻易进来?孤说到做到,先前背盟之事一笔勾销,孤也绝不为难你教派,任它在孤治下传播。”
张鲁笑了两声,终于放下心来,笑着谢道:“多谢瞻侯宽容大量,就算没有张鲁献城,凭借江东军之厉,攻破南郑,乃至整个汉中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两人相互吹捧两句,林凡却道:“先别高兴的太早,若你教派中有牵扯时政之机要,也得改改才是!”
“正是,正是,理该如此!”林凡给脸张鲁也得捧着。
说了没两句,张鲁却退后两步,拔剑而出,道:“张鲁罪大恶极,只为道教传播,愿以死谢罪,请瞻侯怜我五斗米教。”
说着,张鲁就要自刎,林凡也没想到张鲁是如此刚烈之人,急忙给边上周泰与三壮使一颜色,两人齐出,才夺下张鲁手中宝剑。
“公祺兄又何必如此,孤说到做到,不需你性命!”
林凡奇怪,张鲁在历史上也不是战败殉国之人啊,怎地到了自己这里就要死要活的,徒然,林凡又想到一事,现在这情况与历史上的差别,无非是多了西川一战。
看来自己杀无数西川降者与士族,在天下人的眼中,自己的形象也变了,霸气更重,杀气更重,才连累张鲁也怕了,要以死来成全自己五斗米教。
这霸气是好是坏,现在也说不上来,反正张鲁投降的种种原因之中,也自然有害怕自己的那一部分,这就是杀尽西川士族的影响,目前来看,还是有几分好处的。
世之霸者,恩威并济,方能成事。恩够威不济,也没好处。
闲话不说,林凡笑着看张鲁一言,诡异一笑,道:“公祺兄若想五斗米教能长存,光自刎定然是不够的,还是省省吧!”
而后又模棱两可说道:“听说杨家几兄弟已经进城,公祺兄若有意为兄弟报仇,可得抓紧了。。。。”说着,已经放开了对张鲁的看管,林凡也自顾自地去郡守衙门府等着了。
若说林凡初说话时候是模棱两可,再加上他之后的动作,那便是再清楚不过了,此时此刻,杨任也恰好被收了看管,两人一碰头,张鲁怒向胆边起,恶向胆边生,招呼杨任拿起兵刃便朝着城东而去。
张鲁也不知道杨家兄弟现在在何处,但林凡若有所指,张鲁却有七成把握,能在城东找到他兄弟几人。
城东就是他杨家的府宅。
果然,在城东杨家府宅前,张鲁就见到了杨松,杨松小人行径,此刻竟回到自己家中,张罗布置起来了,让张鲁听后又一阵怒气。
“呦,这不是道君吗?怎地来了此处?我兄弟几人在瞻侯面前可说了不少道君的好话,又劝你来降,才使得道君能在城中随意走动,这可是好事啊!”杨松边说着,边往后走,他也不傻,张鲁出现在这里很是蹊跷,杨松怕张鲁携机报复,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往后退。
听到这里,张鲁双目通红的看着杨松,却依旧赔笑,道:“今特来感谢尔等大义,救我五斗米教于危难之间,杨兄也不必见怪,此行前来,是瞻侯让我来的,为的是让你我商议阳平关纳降一事。”
见杨松还有防备,张鲁一笑,道:“若非瞻侯让我来的,我一届罪人,还能在数万大军中来去自由不成?”
杨松一想也是此理,于是放下了防备。
待张鲁走进杨松之后,“铿锵!”宝剑出鞘的声音忽然响起,张鲁却猛然拔出了腰中的佩剑。
“噗嗤”一声,张鲁宝剑已经刺进了杨松胸口,张鲁的武艺确实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