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将纷纷拿这话劝张辽,可都劝不住张辽,田丰一初说了一句,之后也不说话了,眼神闪烁,在想着这想法的可行性。
一切的一切,就看张辽能不能站稳跟脚,看林凡能不能支援及时。
张辽见了田丰这般模样,也知道他也有尝试的意思,也不待田丰说话,张辽已下将令,全军开拔。
一面飞信报后方林凡,请求急速支援,一面张辽已经带兵去了峨眉山,修整没三天,就发现了东军足迹。
这样也好,若是东军消失不见,反而让这支突进部队更加不安,这次蜀中之战,林凡也征调了不少山越与五溪蛮人入军中,张辽军中就有很多,对于这山间作战也熟悉,立刻就布下阵势,严防死守。
再一天,斥候探得军情,回报峨眉山下发现大量敌军,略一算布下五万之众。
不久,文聘就开始派人试探攻山,却在上山途中,受到强烈的阻击,无功而返。
文聘却并不退兵,斥候发现峨眉后山下却有不少东军活动的迹象,看似文聘也好使声东击西之策。
而且初一试探之后,文聘应该也知道峨眉山并不好攻,现在却不退,那便是想好了要强行攻山了。
张辽引众将紧急商议。
田丰道:“张将军,峨眉后山虽险要,但如今两面受敌,不可不察,请调兵马布防后山,防患于未然。”
张辽闻言点头道:“军师言之有理,稍安勿躁,后山险之又险,可不是那么好攻破的。”
转头对董袭道:“董将军骁勇善战,必能坚守后山,我欲派你去守后山,你所需多少兵马?”
董袭略作思索,继而自信道:“将军只需给我三千兵马即可,末将必死守后山。”
董袭也是老将,说话不会无的放矢,他在军营中的等级也高,曾是独立领兵的将领之一,也只有遇到张辽才会屈居副将之位,张辽当然没有觉得董袭在说大话,不过三千兵马还是太少了,由此不确定问道:“董将军确定?”
董袭坚定跪地道:“峨眉险峻,后山索道最窄处只容一人通过,三千兵马已经足够,勒守后山,绝无差错,末将愿立下军令状。”
张辽想也不想道:“只要你能打胜,要军令状作甚,既如此,就令你去后山坚守。”
“末将得令!”董袭沉稳无表情,跨着大步转身满志离去。
望着董袭龙行虎步的离去,张辽长笑道:“董元代武力过人,又兼武毅英烈,后山万无一失,前山略微开阔,董元代也是知道这情况,才最大限度带少数人去守后山,如此,我前山兵力充足,当据山势与刘表东军一战。”
田丰眼里也闪过一丝赞叹之色,这才徐徐道:“主公识人之明,天下少有,董元代能在主公麾下独领一军,自然有他的本事,其领兵之材,足可独挡一面。”
“既如此,军师可有计策助我破敌?”
说实话,张辽也知道文聘此来的五万兵马多是滥竽充数,对其根本不放在眼里,虽然自家兵力与他军有两万之差,但仪仗山川之险,张辽也有把握打败文聘,这才问田丰有何计策。
“张将军也不可大意,我等毕竟是在腹地,左右无援,紧守阵地已是不宜,做攻击状只怕危险。”田丰是谨慎性子,淡淡道:“眼下也无好计,还得再看局势。”
张辽点头,他也不是莽撞之人,“本将自然明白,若无好机会,也不会冲动灭敌,请军师放心就是!”
十年坐镇江淮,已经让张辽养成了不怒自威的态势,说话云淡风轻,自诩有看人之能的田丰看张辽也模糊。
“对了,主公支援何时能到?”张辽淡淡问道,不喜不忧。
“目前还没有消息!”田丰也急,两条几乎相连的浓眉挤成一线,解释道:“进山易,出山难,文聘布下重网,消息也传不到主公营中。”
古来战事本就不好传播,放在这险隘的蜀中更是如此,文聘也是大将之才,以江州为隔,布下一张密网,截断了各路斥候,田丰也不知道消息传到林凡手上没有,反正林凡是没有回信。
“罢了,主公在蜀中布有暗阁,相比也能收到消息才对,此事暂且不谈,继续多派斥候通行。”
田丰点头得令。
“邓当何在?”
“末将在!”邓当马上出列应声道。
“令你马上领五千将士,去往白龙洞驻守,构筑防线,不得有误。如若敌军来到,高挂免战,严防西线,不得出战。”
“末将领命!”邓当得令,昂然而出。
“吕范何在?”
“末将在!”
“令你率五千兵马,去洗象池驻守,严防东线,不得有误。”
“得令!”
到此,命令分发完毕,众将各执其行,不在话下。
第516章 攻山之战()
第二天,天还没亮,昼夜交替之间,文聘就派人前来劫营,幸好张辽早有准备,才没被文聘得逞,张辽大军占据山势,比城墙之固还要厉害许多,又是抢先一步,早就在各重要的隘口多设兵卒,伐木堆积成路障,上山道路中多设陷阱。
一时间,文聘之兵不得过。
大战立起,文聘军仗着自己兵多的优势,马上派人硬攻,大军不要命般冲击上山,而山上却不为所动,布防大军先以弓箭射击,无伤退敌,文聘军强攻几次,一阵箭矢又把他们打退。
可箭矢终究是不够了,张辽所部连连大战,在德阳城中还收缴了不少箭矢,可在江阳城中就颗粒无收,半天箭雨过后,器械已是不足,又受到文聘军的反击。
然而还是有山体掩护的优势,就算箭矢没了,在山上伐木取石,随手一扔,缓缓滚下山去就能砸死一堆人。
一却事情都在计划中顺利进行,似乎看起来前景非常光明。
又过了一天,顶住东军的又一阵猛扑之后,邓当成功的在白龙洞边稳住跟脚,西线最受敌军进攻,也因此张辽不得不再派人增援,这才让邓当站稳跟脚。
张辽稳坐高处,找到一处略微靠外的平台,从此处能纵观全局,往下一看,攻山大军一大堆,黑黑压压的如同蚂蚁一般,人马快速朝山上移动过来。东郡的整个队型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足见也不是精锐。
不多时,一声令下,山下东军冲杀而来。
在百步之外射住阵角,弓箭手持续压制江东军。
邓当军中无弓箭,却也不慌,见敌军越来越近了,已经快到跟前,令旗一挥,大吼道:“听我号令,投石!”
刷刷刷,从半山腰上不断滚下许多人头大的石块和半人粗的巨木,随着山体往下滚动,速度不快却力道十足,文聘军被吓得屁滚尿流,不少军卒当场就往后跑,人挤人,更加乱了,文聘手持马鞭,在后方连连镇压士气,“不准乱,不准乱,给我冲上去!”
文聘又组建军法营,手持明晃晃的大刀,谁若敢退,便一刀砍了,文聘军士兵被文聘如此镇压,不得不咬牙再往上冲。
而事实证明文聘的做法是正确的,山石与山木这些东西,毕竟不比弓箭来的迅速,从山上缓缓滚下,越滚越快,却只是声势吓人,等到了跟前,想些办法总能躲过去,每每都让邓当大叫一声可惜。
不仅如此,山石与山木还有劣势,那就是装填速度也慢,每仍一块石头的时间,就够平时射出三支箭了。
而且,山上虽有山石,开采却不易,没那些机械工具,遇到那些大的石头根本没法,只能从缝隙之中抠出来的小石头,最大的也不过半人大小。
树木到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但形状却不规则,质量也轻,往往只是卡在途中,滚不下去了。
看着山下的东军像做游戏一样上蹿下跳,躲过石头的撞击,邓当就一阵恨意。
终究有漏网之鱼,快速冲到了江东军防线之前,然而山体为掩护的优势还在,上山的道路极其狭隘,只容许三四人并肩齐行,等你通过道路一看,山上有千人正虎视眈眈看着你,就如同落入地狱之中。
再然后,只是咔嚓一刀,上来的东军就人头落地,咕噜噜滚了下去。
古语有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的就是此理。
强行登上是不行了,文聘令兵卒停下,再以强弩压阵,连连射箭,山上江东军阵型只是轻微的乱了一下,马上见一队大约近百人的盾牌兵,一手提半人高的盾牌,挡在面前,其他遮掩不住的人也藏在山后,让文聘的弓箭无法奏效。
其后,在盾手的保护下,马上出一弓箭手。弯弓搭箭,略作反击,山下一时间反应不及,营寨中不少士兵都了流矢。
这箭矢,还是昨夜文聘退兵后,江东军从战场中收集来的,只有很少一点,现在放箭,也只是示威,并没有要以此杀敌的意思。
要知道,古代的箭矢也没办法重复使用,往往敌军射出来的箭,必定会在撞击之后有所磨损。箭头是铁,箭杆是木,箭尾是羽,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准星而设计的,箭头之铁只要稍有磨损,那准星就没法把握,就用不成了。
而现在,反正是一通示威,也没想着杀敌,箭雨淅淅沥沥地撒下去,也只有极个别运气实在太差的东军中箭,中箭也不深,看似都有的救,迅速被抬下去医救了。
山上江东军呼喊声连连,虽然没有造成杀伤,但这番箭雨还击,也大出一口恶气,好似在说你有我也有一般。
文聘见已方弓箭飞矢做用大减,马上令旗又一挥,命令道:“前军撤下,盾手顶上。”
弓箭手如潮水般后退,同时一批刀盾手顶了上来,来强力突进。
天空中箭矢如飞,往往是山下往山上射。
文聘率领的东军好似有些不耐烦了,空中的弩弓忽然密集许多,接着持盾手开始迈着步伐前进。
还是老路子,不过这次就变了花样,有了盾牌在手,纵然山道狭隘,只够少数人通过,却仍有人冲上来了,冲上来之后,有个盾牌在手,比前次被一刀剁首的杂兵要强得多,身躯缩着,躲在盾牌之后,就紧紧地往前方挤过去,身后也有资源,一大队持盾手正在后方推着他,而不远处的其他兵种,在盾手的保护下,开始冲了上来。
危急时刻,江东盾兵也持盾用力,要将东军挤下去,全员用力,终究是逼的攻山东军一步踏空,人仰马翻栽倒下去。
等接触散开之后,才发现挤在中间的兵卒早已没了生息,脸上酱色一片,身上并无刀痕,竟是被活活挤死的。
刀兵已经不好使了,邓当也极有经验。在看到文聘的变阵之后,就明白他们的想法,回头对边上麾下兵卒大吼道:“长枪队,长矛队准备,替下刀兵。”
第517章 青叟之厉()
至此以后,长枪兵寻到缝隙之处,仗着长枪戳过去,也能有效制止东军的盾兵攻上来,战局再次凝固。
估摸着时间到了,差不过三刻钟,不出朱桓所料,山中忽然响起一阵鸣金声,接着在鸣金声的带动下,东军开始退却,如潮水般的缓慢退却。
邓当明白,到吃饭的功夫了,同时他也明白,立刻就有另外一军轮换来攻,而他随之更换,也立刻调另一批人过来,将眼下这一批人换下去休息。
军中校尉劝邓当也下去休息休息,邓当看着更高的山上小小的身影,虽看不清楚,他也知道张辽在那,急言道:“主帅都未曾休息,我一部将岂能先歇?领命就是!”校尉只得无奈退去。
果然,不久之后上下的东军再次来攻,先是弩弓箭矢满天,把邓当所部压制在沟壑或盾牌之下,不能动躺,然后主战部队快速穿过战场,冲向营寨。
邓当的长枪、长戟兵早就严阵已待,两方就围绕着狭小的上山道口激烈奋战,血迹溅的山道再无昔日美景,惨叫声累累,两军各有伤亡,总体来说是东军更大,山道上全是尸骨,上山更加不易。
长枪长矛兵威力尽显,不待敌方攀爬进翻进,就在山道边上围成一阵乱捅,盾牌也只有半人高,总能找到空隙,东军哀声惨叫不断,根本没机会发挥他们短身近战能力。加上张辽又派军队参战,山上守方占尽便宜。
邓当坚守阵地,沉若镇定的指挥士兵挡住敌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因为这里地势并不是很开朗,敌军也不可能取到很大的优势,所以战况一时间也不可能发生大转变。
此处就是整个攻山战中最紧张的一处了,邓当且能如此据守,其他地方也不会差。
拼杀了一天,打到最后,两方都是肉博,刺刀见血。
两军撕杀半响后,东军见无计可施,只得作罢,这处地势险要,别说是东军比江东军多出两万人,就算是再多出五万人,都不见得能攻破此山防线。
不久之后,山越见一阵强攻取不到便宜,士兵虽然一波又一波往上冲,但又很快的倒下。不由鸣金收兵,大军如潮水缓缓后退,准备再重新组组进攻。
邓当死死卡住敌军来时路线,中间道路又不宽广,自身损失也不大,反倒是东军损失颇重,仅仅一天时间,就在山道上折损了三千兵马,加上其他各处,东军可谓是损失惨重。
东军连战不得突破,只能往一边逃走,邓当在其后放肆嘲笑,众军都是如此,目送东军的落荒而逃,大胜而归。
如此反复,又过了一天,东军再次强行冲山。
邓当也是按照固定的规格制度防备白龙洞。
可战了半天,张辽却瞅出问题所在了,感觉不对,急忙问边上田丰道:“军师,你看文聘是否太过拼死了,按理说不该如此才对!”
田丰也点点头:“确实有些怪异,莫非文聘要将兵马全数赔付在此不成?”
练箭者必先练眼力,张辽的眼力不错,现在又是登高望远,看着山下文聘大营,却总觉得有些膈应。
“这几日来东军损失不少,他东军之中怎地还有如此多营寨?”
“莫非不是五万之数?”田丰也是疑问。
“暂且不知,他东军攻山,全是分批次前来,也看不好具体数目,但从山下营寨与旗帜来看,好似不止五万之数。”张辽皱眉说道。
“他刘表难道敢把大军全压在此?”田丰也疑惑,“眼下只是单纯的攻山战,若说他多布营寨旗帜欲诈我等,也没这个道理,他多布大军除了虚张声势,别无他用。而我军本就势弱不出,管他多少兵马,也吓唬不到我军。”
两人也都是猜测,文聘军全是分批次攻来的,还真看不好具体有多少大军,正说间,忽然后山急报道:“报将军,后山危急,董将军坚守本阵,死伤颇多,请将军速派援军。”
“什么!”张辽不由大骇,适才说邓当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实际上这称号得给后山董袭处才对,就后山那个位置,就算文聘派十万大军攻击,也得一个一个上,也得一个一个送死,绝无厉害,怎地后山反而危险了。
张辽也只是愣神片刻,回过神来速速调集兵马支援而去。不仅如此,张辽也亲自去了,请田丰帮忙在中军坐镇,而他亲自率三千兵马驰援后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后山之军打退。
又战了一天,各自鸣金收兵,张辽也不敢强追。
当晚,张辽及众将在帐中无大胜后的喜气扬扬,反倒是个个脸色凝重。
董袭率先发话了,跪地请罪道:“末将未能守好后山,幸赖将军及时救援,请将军责罚。”
今日并不是董袭的过错,张辽也脸色凝重,